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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弄错了,您的孙媳妇不是她。”
淡漠的口吻,范洛薇的表情很是尴尬。
她人还站着,手捏着椅背,视线在桌旁的几人身上荡了荡,落到傅默川身上,泛起盈盈波光。
傅伯韬面色一沉:“放肆,振生”
他叫着儿子的名字,扭头,语带指责:“你就是这样管教儿子的?”
傅振生夫妇的脸色也都不好看。
“父亲,您真的误会了。”傅振生只得圆场,抬头看着范洛薇:“小薇,你先坐下。”
“不了,傅叔叔,我还是先走了。”范洛薇强忍泪珠,哽咽着嗓音,显得楚楚可怜。
见她欲转身,傅伯韬嗓音一厉。
“不许走!”他板起脸,视线环视一周:“客人是我请来的,怎么,你们很不满意?”
“父亲,不是这样。”傅振生很是头大,瞪了对面的傅默川一眼,小心组织措辞:“一开始,默川是打算和小薇结婚,不过婚礼取消了。”
“呵呵,活得久了还真是什么事都能见到,没听说婚礼还能取消的。”傅伯韬冷笑,抬头看着范洛薇:“丫头,你别哭,这事爷爷既然知道了,一定会为你作主。”
傅默川挑挑眉,终于明白这千里迢迢的,老爷子要过来唱哪出戏。
“坐下吧。”他抬头看着范洛薇:“演了一天戏还不累?”
范洛薇眼眶里的泪珠,终于因他这句话滑落下来。
“默川哥,不是我”
傅默川没再理她,视线转向傅伯韬。
“爷爷,您大老远过来,孙子怎么敢用这点小事烦您,龙城好玩的地方不少,等您孙媳妇有空了,亲自陪您出去逛逛。”
言下之意,您好生呆着,就别管年轻人的闲事。
无论老爷子会不会生气,他的立场必须要鲜明,否则势必没完没了。
傅伯韬眸色威严,傅默川无畏地对视,半晌,傅伯韬点点头:“行,先吃饭,什么事饭后再说。”
饭后,范洛薇提出告辞,老爷子没有挽留,却让傅默川亲自去送。
他没有拒绝,陪着范洛薇走出客厅。
沉默地穿过花园,范洛薇看着身边颀长俊美的男人,曾几何时,他也曾温柔待她,但现在,徒留下冷漠。
“默川哥,我真不知道是这样,爷爷用你的名义找我,我还以为”
傅默川淡淡打断她。
“希望没有下次,我早说过,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寡然无情的语气,令范洛薇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停下脚步,仰起的眼眶泛着潮红。
“没有关系?你是我第一个男人!默川哥,真没有关系,那晚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又给我带来希望?”
“你还有脸说!”想起那晚的事傅默川就来气,没人敢这样算计他,男人眸色冰冷:“我对你的第几次没兴趣,也从来没有碰过你,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走吧,别再在我面前出现。”
范洛薇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在他转过脸来的时候,哀切地说:“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不能诬蔑我,默川哥,第一次给了你我不后悔,可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她还在拿这说事!
傅默川厌恶地抽出胳膊。
“范洛薇,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同意和你交往吗?”
范洛薇一怔,本能地不想听,因为有种直觉,接下来的话不是她承受得了的。
但是傅默川已经开口,一字一句,象锋利的刀片,无情地刺进她的心窝。
“没错,只因为她讨厌你们,我气她,也要让她恶心,或许,也想从你口中,听到她的只言片语。”
范洛薇捂着心口,泪珠扑簌簌地往下落。
只是因为这样么?她那么多年的痴心又是为了什么?
她连个替代品都不是,替代品至少还有感情,而她,仅仅是恶心人的工具。
他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做给另一个女人看的。
世上还有什么伤人的话,比这句更绝情?
“我不信!”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当着全世界向我求婚,你说我值得最好的,我不信你这一切全是假的,不,默川哥,我不会耍手段对付妹妹了,我也不会吃她的醋,我不会纠缠你的,我只要能默默看着你就好,你不要离开我。”
傅默川冷冷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对着不远处的保安吩咐:“送客。”
看着他漠然离开的背影,范洛薇泪痕交错,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海城。
安晴今天感觉特别累,吃过饭眼皮子就沉甸甸的,澡都没洗她就上了床。
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来,她眯着眼,名字都没看就接通了。
“喂”
慵懒的尾音,透过电波,落到另一个人耳底,对方的嘴角很自然地扬起。
“这么早就睡了?”
“还说呢,都怪你。”听出他的嗓音,安晴忍不住抱怨,打了个呵欠,脑子更迷糊了:“不说了,人家好困。”
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她的话音渐渐低下去,傅默川喂了几声,她那边彻底没有了动静。
电波里传来轻微的气息,电话都来不及挂,好像是说话到一半就睡着了。
他真有这么厉害?
傅默川微笑,也没立刻收线,开了免提,就这么隔着电波,听着她细细碎碎的呼吸声。
好像,她就陪在身侧。
夜色渐沉,时间寂静无声地游走。
整个度假村都沉入梦乡。
黑暗中,安晴的房间门忽然被推开,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闪进来。
安晴浑然不觉,依旧熟睡不醒。
房间很暗,人影却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径直走向床侧,微微俯身,床头灯亮了起来。
灯光调至最暗,微影中,来人整个身体都笼在黑暗里,就连露在夜视镜外的眼睛也是黑沉沉的。
他找到安晴掉落在枕边的手机,看见还是通话状况,无声地将手机放到耳侧。
他没说话,手机对面也毫无动静,瞥了眼手机屏上显示的人名,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摁上去,掐了电话,然后开始编辑文字。
对不起,所有我爱的和爱我的人,我走了,我舍不得,可是更加无法面对自己
手机界面停在最后一个字上,他将手机放回枕侧,看着安晴,从衣兜里掏出一支装满药液的针管。
整个过程安晴一直在熟睡,直到满满一管针剂注入血管,身子才不安地动了动,黑衣人压着她,她很快回复平静。
最后,黑衣人抬高她的胳膊,寒光一闪,薄薄的刀片滑开她细嫩的肌肤,刀口的位置,巧妙地掩盖了刚才那个针眼。
重新将她的身体摆正,安晴的手滑落,无力地垂向床侧。
血无声无息地涌出来,濡湿床单,顺着床侧向外扩散。
暗影中,血色浓得化不开。
看着正在失去生机的女人,黑衣人默然地掏出一板空了的药片,冷冷扔到床侧。
转身,离开。
明日的头条,将会是影星安晴自杀身亡的消息。
她的丑闻,也会铺天盖地,在她死后一个个被深挖出来,发酵,令她的死,彻底变成一场笑话!
第79章 生死一线()
千里之外。
搁在桌侧的手机一阵电流异动,很轻,细微到忽略不计,男人黝黑的视线望过去,正在通话中的电话蓦地断了。
长指拈起手机,他眸光微动,两个字发送过去。
“醒了?”
没有反应,手机对面的人早在几小时前就坠入黑甜乡了嘛。
没来由地,傅默川心底涌起阵阵不安,望着很快黑屏的手机,那股不安逐渐扩散。
屏幕重新滑开,他看见上面显示的时间。
凌晨1点13分。
正是熟睡好时光。
翻开通讯录里的某个号码,他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凌晨1点半。
傅默川在偏厅看到独坐一隅的老爸。
昏黄的灯影在他身周交织下淡淡的光影,他穿着厚厚睡袍,两手交叠靠着椅背,微眯着眼,寂寥中,透出几分慵懒的落寞。
“去哪儿?”他抬头,看着行色匆匆的儿子。
傅默川也停下,黝黑的瞳仁沉不见底:“有点事。”
“过来坐会儿。”傅振生指指身侧的空位:“反正迟了,浪费不了你多少时间。”
傅默川挑眉,顺从地坐过去。
“为什么?”侧脸,他看着陷入暗影的父亲,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也知道,你迟早会猜到。”傅振生回望他:“原因,你也该猜得到。
“你差一点就杀了她!”傅默川声线一冷,黑眸迸发凌厉光芒。
傅振生却岿然不动。
“这次差一点,下次,可就难说了。”
是威胁,也是警告,傅振生用血的事实告诉他,他不是在虚言恐吓。
“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傅默川的嗓音已经染上浓浓戾气,傅振生脸色也更加晦暗,这是他最看重的儿子,是他的骄傲,却因为一个女人,对他反目相向。
摊开手,一叠照片甩上桌面,傅振生扬扬下颌:“你自己想想,我该不该这样对她。”
照片是安晴的偷拍照,不同的场景,她身边围绕着各色男人,傅默川、傅纬年、韩源、毕冬、还有几个傅默川不认识的,照片经过精挑细选,偷拍的角度拿捏得刚刚好,每张都显得那么暧。昧。
傅默川只看了几眼就放下,抬起脸,眸色冷如寒潭。
“这为这些,你就无情地判了一个人死刑?”
“她做什么,有多放荡我都无所谓,可是,谁让你对她痴迷不悟!”傅振生嗓音转厉:“老三,她的命摞在你手里,该怎么做,怎样才是对她最好,你自己掂量。”
傅默川垂在一侧的手指,已经紧紧蜷成一团。
谁威胁他都无所谓,可是面对面的是他父亲!
“是不是我放手,你就可以保她平安。”良久,他缓缓开口,表情恢复贯常的清冷,只是一股凛烈的寒气,无形地在他身周萦绕开来。
傅振生似乎也感染到了,面沉如水:“我只答应不再动她,可她自己作死,老天爷也救不了她!”
就像上次陷害谢明珠那件事,傅振生表示想想就火大。
“还有,你大哥那件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与你有关。”傅振生说:“谁是谁非我不想再理,但你们怎么斗,都不许伤及傅家颜面。”
虽然还躺在医院的傅纬年满嘴喊冤,可傅默川事前功夫做得漂亮,所以傅振生一时拿不准要相信谁。
傅默川冷笑,既然做了,他就不怕傅振生怪罪,如若不是担心傅振生会迁怒到安晴身上,他其实可以做得更嚣张些。
他没说什么,长身而起,傅振生抬头,看见他暗沉的墨眸。
“我明白了,也请爸记住今晚的承诺,很晚了,您早点休息。”
傅振生也起身,隔着光影和他对视。
“真心为她好,你就听你爷爷和母亲的,范家和方家的丫头随便挑一个,结了婚,也让她早点死了这条心。”
“我的婚姻,我会自己作主。”
傅默川扔下一句话,俯身拾起桌上的照片,留给他一个肃杀而清冷的背影。
他没动,看着那道身影完全消失,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那女人怎么样了?”
痛。
安晴是被疼醒的,身体在颠簸,她睁眼,眼前惨白一片,满世界都是灯光,一片一片,晃得她头晕眼花,根本没时间分辨身在何处,她又昏了过去。
再次清醒已是第二天,不知什么时间,房间很暗。
她轻轻动了一下,林乐文的声音飘过来:“安晴姐,你醒了吗?”
她睁眼,看着面前的人影,大脑还是迟钝的,恍惚间认出是医院。
“我怎么了?”
“太好了,安晴姐,你终于醒了。”林乐文看看她,眼圈微红。
安晴莫名其妙,却没有再问下去,转而问:“我睡了很久?”
林乐文后怕:“是啊,你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好害怕。”
原来这么严重啊。
安晴动了动身体,林乐文替她把病床摇高,贴心地把她扶坐起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看得见的地方都绑着纱布,连抬抬手都困难得很。
目光闪动,她笑:“怕什么,以为我醒不过来呀?”
“安晴姐”林乐文嗔怪。
安晴看着她,笑容虚软:“我坏事还没做尽呢,阎王爷哪舍得收我。”
林乐文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睁了睁眼,没有接下句。
安晴转眸,看见毕冬从外面走进来。
“醒了?”
对上她的视线,毕冬明显嘘了口气,径直在床的另一侧坐下,开口就问:“睡了这么多天,饿不饿?”
林乐文闻言起身:“安晴姐,你想吃什么,我去替你买。”
“随便吧。”安晴笑笑,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
林乐文走开,她看着毕冬:“什么情况?”
“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知不知道?”毕冬表情凝重:“麻醉剂加上割腕,够隆重的啊,双料自杀,遗书都写好了,就怕你死得不够彻底。”
果然,很隆重。
安晴表情微凉。
“那不是又蹭了回热度?”
“你放心,对外宣称是出了车祸,救护车不是从度假村接走你的,现场也整理了,剧组那边并不知情。”
难怪她全身包得粽子一般,其实感觉不怎么疼。
安晴倚着床背,也许真睡久了,她思维还有些转不过来,想了想问:“我是被谁救下的?”
“傅少的人。”毕冬锁着眉心:“也是他通知我的,一收到消息我就坐头班飞机赶过来了,他还联系了当地医生,否则你以为割腕这么明显的事掩盖得下去?”
安晴抿唇不语,脑子里想着事情。
很多,她有点乱。
“傅少让我转告你,他不方便过来,不过他又加派了三个保镖,分成两班,一天24小时保护你,”毕冬庆幸:“幸亏他临走的时候替你留下一个保镖,否则你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安晴心底滑过几分悸动。
“想到了是谁要你的命吗?”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毕冬问出关键:“在你血液里同时验出安眠药和麻醉剂的成份,你昨晚临睡前吃过安眠药?”
她突遭变故的那几年,的确依靠药物才能入睡,可已经很久没吃了。
安晴摇头,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想要她命的还真不少,不过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
“你是不是傻,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毕冬气急败坏。
安晴只好装无辜,难怪她昨晚反常地困,头一沾到枕头就人事不醒了。
“你还打算留着她?”毕冬眸色一冷:“我现在就去弄死她。”
“慢着。”安晴阻止:“赶走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好歹现在大家心底有数,我顶多再小心点,换个不知道的过来,只怕是防不胜防。”
“放条毒蛇在身边,你让我如何放得下心?”
“不是还有保镖吗?”安晴笑:“你说是四个?不好吧,被人知道又说我耍大牌了。”
这女人肯定是傻的,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毕冬狠狠数落了她一番,突然说:“安儿,要不算了吧,拍完这部戏你就滚回a国,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