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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而已。”古风淡淡地开口:“太子妃在此不能被公主发现。”
令狐月看着古风,内心却是复杂万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令狐月清冷的目光掠过令狐沉玉,没有说话,令狐月随即转身往池边游去,顺带着折下了那朵该死的荷花。
见到令狐月浑身狼狈地出现在自己跟前,昭莹似有些意外的同时又不觉心情舒畅。
“公主要的花。”令狐月将手里的荷花递给昭莹。
昭莹笑着接过,轻嗅着荷花的清香,目光却落在了令狐月身上,
“月夫人精通水性?”
“略通一二罢了,让公主见笑了。”
“难为本公主为了月夫人白担心一场。”昭莹笑语莫测地看一眼令狐月:“这花本公主得也得了,赏也赏了,便赐予月夫人以定落水之惊吧。”说着,昭莹一脸不屑地将手里的荷花扔向令狐月怀中。
令狐月发上的池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冰冷的池水浸透衣服紧贴着令狐月的肌肤,令狐月淡漠着一双眸子,并未伸手去接,手指紧握成拳隐于湿透的衣袖中,荷花落于脚下,令狐月心中嘲讽的一笑,目光却是淡定无比。
“大胆。”昭莹瞧着令狐月对于自己的赏花居然无动于衷,不由恼羞成怒,刚要发作,
“莹儿。”姬辰清冷的声音传来,昭莹面色一滞,目光狠狠瞪一眼令狐月,转而一脸欣喜地转身看向姬辰:“辰哥哥来了?”
姬沧跟于姬辰身后,刚要开口,抬眼却瞧见令狐月浑身湿透地立于跟前,不由地别过脸去:
“二哥这里想必还有事情要处理,姬沧便先行告退了。”
姬辰的目光落向令狐月:“怎么回事?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殿下恕罪。”令狐月面露尴尬地微微低了低身子,眼中泪光盈盈,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姬沧见姬辰没有理会自己,也不好多话,可是这样的场面显然不适合自己这样一个外人在场,于是轻咳一声后忙敛了眸子退下。
令狐沉玉此刻已是悲剧到了极点,池水的冰凉渗透进肌理,令狐沉玉冷的牙关紧咬,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道这个姬辰怎的突然跑来了,掐着点来看戏的么?
古风的眉宇紧簇,双臂已快失了知觉,他的目光落在令狐月身上,只要她一句话,自己与令狐沉玉的日子便算到头了。
“辰哥哥。”昭莹见姬沧退下后忙娇嗔一步上前道:“莹儿瞧见这池子里有一枝荷花开的特别好看,便想着摘了来给辰哥哥瞧瞧,奈何莹儿惧水,刚好遇见月夫人在此赏花,便请月夫人为莹儿摘了来,熟料月夫人在够取的途中不慎落水。”
昭莹说到此不觉低了声音沮丧道:“莹儿瞧着月夫人落水,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便想着将荷花送与月夫人表达歉意,熟料月夫人貌似生莹儿的气了,非但没有接荷花,反将其扔于脚下,莹儿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昭莹的一番话说的声情并茂,听得在水里发颤的令狐沉玉心里不觉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她自幼最厌恶的便是恶人先告状,这个公主,身份如此尊贵,可为人却如此卑鄙,即便对象亦是自己厌恶的对象,但如此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更是惹人憎恨。
“公主误会了。”令狐月此时重又换上了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低眸道:“公主赏赐,妾身不甚荣幸,只不过水中冰凉,妾身自落水后便手脚发麻,未接住公主的赏花并非心中所愿,实乃力不从心,还望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妾身这回。”
令狐月说着便跪倒在地,身子因惧冷而不住的颤抖。
“月夫人这是何故。”昭莹瞧着令狐月这副凄楚可怜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月夫人如此倒显得莹儿有意为难于你一般,不过是摘一枝荷花,月夫人若是心中不愿直说便是,莹儿又岂会强人所难。”
“妾身——”
“好了。”姬辰此刻淡淡开口,稍作停顿后上前一步递手给令狐月。
令狐月愣住,她显然没有想到姬辰会如此,一时反倒失了心神呆呆地看着姬辰。
姬辰也没有等她反应的意思,微微弯腰搀扶起了令狐月:“公主并无怪你的意思,你无需如此。”
昭莹看着姬辰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站在了令狐月那边,心中不觉升起一股醋意:
“辰哥哥说的没错,本公主可不像月夫人那般多心,一朵花而已,月夫人何需搞的如此煽情,这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本公主欺负了你呢。”
“妾身不敢。”令狐月微微颔首:“是妾身愚钝,没有办好公主交代的差事。”说罢令狐月转身看向姬辰:“月儿眼下狼狈的很,殿下可否陪月儿回宫换身衣裳?”
姬辰闻言没有多言,直接将外衣脱下披于令狐月身上:“走吧。”
第131章 小白告密()
“辰哥哥——”昭莹见姬辰如此,忍不住轻轻开口道。
“莹儿受惊了,池边风大,莹儿也回去换身衣裳,别忘了晚上还有宴会。”姬辰回头看一眼昭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昭莹似是一怔,随即心中一喜,朝着姬辰微微行了一礼:“是,辰哥哥。”
姬辰闻言没有多言,携了令狐月快速离开。昭莹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的笑意渐渐退去,眸子里的不屑与不甘涌动,昭莹抬步走至那支落地的荷花边猛踩几脚,随即愤愤地转身离去。
待得池边重新恢复安静,古风方携着令狐沉玉重新上了翻转过来的船底,令狐沉玉冻的唇色隐隐泛紫,抱着双臂缩成一团。
“你要不要紧?”古风瞧着令狐沉玉如此,知道她是水里待的时间长了。
令狐沉玉将手放在嘴边呵了呵气,但貌似没多大作用,忍不住看向古风:“好冷。”
古风闻言稍稍皱眉,看一眼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显然没法脱下来给她取暖。
令狐沉玉抱紧膝盖,感觉整个人都快失去知觉了。
“娘娘?”
隐隐的一声传来,令狐沉玉不觉抬起头来,是白芷。
白芷重返掖池却不见了令狐沉的踪影,不觉紧张的四周打量起来。
令狐沉玉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低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她是你宫里的人?”古风看一眼岸上的女子,忍不住开口道。
“是的,她叫白芷,我的贴身婢女。”令狐沉玉颤抖着声音缓缓道。
“可信么?”
“嗯。”令狐沉玉微微点头。
古风瞧一眼白芷的方向,良久方才沉声道:“你家太子妃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岸上的白芷吓了一跳,忙转了身子警惕道:“谁?”
“你往池边来。”古风说着捞起沉在水里的船绳,运量一番后用力往岸上扔去。
白芷见状微微一愣,随即看向船绳扔来的方向,再次小心翼翼道:“你是何人?”
“你家太子妃在此。”古风没有回答白芷的问题:“看到船绳没?快将其系于亭柱上。”
白芷困惑地看一眼脚边的绳子,未敢多想,忙按照古风的意思将船绳固定在了亭柱之上,
“好了。”
古风闻言抬手拉了拉系好的船绳,于是低头看一眼明显不在状态的令狐沉玉缓声道:“坐好了。”
令狐沉玉没有回答,似是睡着了,头垂在膝盖间一动不动。
古风微微皱眉,随即踩稳船板,用力拉起船绳,船随即缓缓往前挪去。
白芷在岸边焦急的等待,娘娘让自己晚些时候来,结果自己来了娘娘却不见了,眼下突然出现这般状况,白芷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目光随即紧盯着船绳的方向一动也不敢动。
随着荷叶缓缓向两边挪开,一个奇怪的箱装物渐渐呈现在视线当中,白芷瞬间屏息凝神地看去,待得近了方瞧出是一艘翻转过来的木船,而太子妃,此刻正蜷缩于木船之上一动不动。
白芷心里一紧,来不及多想,拽了绳子便往用力拉起来。
不消片刻,船靠了岸,古风抱起令狐沉玉便跳下了船。
“娘娘?”白芷见状大惊,忙丢了手里的船绳上前:“我家娘娘她怎么了?”
“在水里时间长了,怕是身子受不住,你可有带干净的衣服过来?”
“有。”白芷闻言赶忙点头,随即将自己为太子妃带来的外衣捧给古风。
古风无语地看一眼白芷:“给我干嘛?赶紧给你家娘娘换上。”古风说着不觉打了个喷嚏:“在下不便久留于此,照顾好你家娘娘,在下先走一步。”说罢,古风没有等白芷回答便转身离去,留下白芷一人手忙脚乱地为令狐沉玉换了衣裳。
令狐沉玉迷迷糊糊被白芷搀回了寝宫,头痛的厉害,眼前似乎有几个人影晃来晃去,居然隐隐还瞧见了太子的身影,令狐沉玉于是闭上眼睛,看来自己确实是被湖水泡糊涂了,殿下明明陪着令狐月离开了,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待得服侍好令狐沉玉歇下,白芷躬身走至姬辰跟前:
“殿下放心,御医说娘娘是受凉引起的发烧,方才奴婢已经按照御医的药房服侍娘娘服了药,眼下烧已经退了。”
姬辰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令狐沉玉苍白的脸上,良久:“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白芷躬身行了一礼。
“找梁御医去一趟祁徳宫。”姬辰似是想起了什么,淡淡的加了一句。
白芷先是一愣,随即再次行礼:“是!”
古风刚换了衣裳,便瞧见白芷领了梁御医往这边来了,眉头不觉皱起。
白芷上前朝着古风微微行了一礼:“太子殿下请梁大夫来为公子就诊,公子这边请。”
古风看向白芷没有挪步,语气冰冷道:“你告诉了太子?”
“公子误会了,奴婢携娘娘回到寝宫的时候,太子殿下便已经在寝宫候着了。”
“在寝宫候着?”古风狐疑地看向白芷:“太子不是去了月夫人处么?怎会守在太子妃的寝宫之中?”
“这个奴婢便不清楚了。”白芷颔首道:“太子殿下心系公子,故而特命奴婢请了梁御医过来为公子就诊。”
古风微微缓和了面色看向梁世杰,转而于一侧的榻上坐下:“有劳了。”
梁世杰微微行了一礼,随即上前看诊。
“太子妃的状况如何?”古风看向白芷。
“回公子话,眼下已无大碍,御医说,睡一觉醒来便好了。”
“是么?”古风淡淡一笑:“梁御医果然医术精湛。”
梁世杰闻言不动声色道:“太子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公子也该谨慎些?”
“我?”古风闻言似是一愣,随即扬起他招牌式的微笑:“梁御医教训的是,在下下回注意便是。”
“还有下回?”梁世杰瞥一眼古风:“亏得太子妃身子底子好,若非如此,怎的经得起这番折腾。”
“是是是,是在下口误,绝无下次,绝无下次了。”古风看着梁世杰如此正经,只得讨饶道:“还请梁御医手下留情,古风惧疼。”
第132章 姬辰坦言()
白芷见状不觉失笑,随即掩了口立于一侧。梁世杰则无语地白一眼古风,对于这个妖孽般的存在,他实在无心辩驳。
令狐沉玉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姬辰,令狐沉玉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想要起身,却感觉四肢无力,浑身难受的很。
“醒了?”姬辰抬手轻抚她的额头:“头还疼吗?”
令狐沉玉摇头:“殿下怎会在这里?不是说宴请昭莹公主的么?”
姬辰闻言一笑:“都什么时辰了,还宴会呢?玉儿眼下可好些了?”
令狐沉玉疑惑地转头看一眼窗外,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不觉喃喃自语:“不想一睡竟到这个点了。”
“一睡?”姬辰闻言忍不住挑眉:“玉儿可知是如何睡着的?”
令狐沉玉似是一怔,脑海里随即翻转起来,想到了掖池,想到了古风,想到了落水,瞬间呆滞了一双眸子看向姬辰,但只有一瞬,令狐沉玉缓缓转了个身:“玉儿不记得了。”
姬辰瞧她演的拙劣,一时也无心拆穿她,只是似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玉儿这贪玩的性子也该改改,今日若不是小白跟着,真不知会闹出什么来。”
“小白?”令狐沉玉蓦地转身看向姬辰:“是它出卖的玉儿?”
“出卖?”姬辰无语地点了点令狐沉玉:“是它救了你,若非小白赶来告诉本宫,你只怕会泡死在水中了。”
令狐沉玉怔怔地看着姬辰:“殿下早就知道了?所以来救令狐月并非巧合?”
“本宫是来救你的。”姬辰淡淡道:“昭莹是出了名的难缠,令狐月今日惹到了她,她岂会善罢甘休,所以本宫过去将令狐月带走,昭莹无人可闹,自然会离开。”
“原来如此?”令狐沉玉恍然,随即轻舒一口气:“谁能想到那个古风居然是个旱鸭子,若早知如此,玉儿岂会上他的船。”
姬辰闻言淡淡一笑,未再说什么。
令狐沉玉看着姬辰:“那令狐月回去可曾与殿下说什么?”
“没有。”姬辰直接道:“她被昭莹整的够呛,回去换了衣服便歇下了,连宴会都没去。”
“哦?”令狐沉玉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得一脸莫测:“那今晚的宴会岂非只有殿下与公主二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姬辰瞬间皱眉:“貌似玉儿很愿促成本宫与昭莹的婚事?”
令狐沉玉见姬辰不悦,忙改口道:“玉儿失言,殿下风姿绰约,自然求欢者众多,玉儿纵使不愿也无力干涉呀。”
“求欢者众多?”姬辰被令狐沉玉的这个说法给逗的笑了起来,不觉凑近她道:“那玉儿呢?可也是其中之一?”
令狐沉玉闻言愣住,方知自己给自己设了个套,于是只得讪笑道:“自然是的,否则岂会在这里。”
姬辰听罢笑了起来:“既如此,本宫又怎可扫了玉儿兴致。”姬辰说着便作势靠向令狐沉玉。
“殿下!”令狐沉玉见状立马伸手抵住姬辰,“玉儿大病初愈,怕是伺候不好殿下,殿下可否——”
“睡吧。”不等令狐沉玉说完,姬辰拿开她的手拥住她:“你这个样子,本宫还真下不去手。”
令狐沉玉一愣,随即尴尬地松了口气,一时无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姬辰已经不在屋内,白芷端了药汤过来,令狐沉玉远远的闻了味道便一阵抗议:“好难闻。”
白芷忍不住笑道:“这是梁御医的方子,灵的很,娘娘昨日服了半服便退了烧,今日这剩下的半服下去,娘娘这身子便算大好了。”
“大好?”令狐沉玉自己下了床:“本宫已经大好了,这药可以不用了。”
“这——”白芷愣住,端着药碗一时进退两难。
“喝掉。”
一声怪腔怪调的声音引得令狐沉玉瞬间唇角上扬。
“太子有命,玉儿倘若不喝此药,便不得出屋半步,小白守着。”小白扑扇着翅膀义正言辞道。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家伙,昨日的帐还未与你算呢,今儿个倒又胳膊肘往外拐了,过来,给本宫揍一下。”
“太子说了,良药苦口,玉儿不得任性。”小白头昂的老高:“再者说,昨日是小白救了玉儿,玉儿却要恩将仇报,实在令本公子费解。”
令狐沉玉闻言不觉失笑:“你这只破鸟,说话一套一套的,殿下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