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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蚀把米,亏得更惨?
不行不行,抬起的屁股顿时又坐了下去,令狐沉玉苦闷异常,重捡起地上的小树枝便是一通乱舞,有道是两权相害取其轻,可问题是哪个重哪个轻呢?
“请问,有人在吗?”温润的一声响起在门外,伴随着数下不急不慢的叩门声,地上几只贪玩的麻雀被惊地飞起,扬起鸟毛数根。
令狐沉玉正心烦着,想也没想便道:“不在。”
外面似是一愣,沉默片刻后,门被小心地推开,姬沧环顾一周,面上犹豫的神色稍稍有了缓解。
原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地方,偏僻难寻的郊外,破败老旧的院墙,连个大门都歪歪斜斜,锈迹斑斑,把手上的锁环还缺了一半,就这样满目苍痍的宅子,乞丐都不一定愿意住,更何况是一堂堂太子妃,姬沧在外踌躇半天,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接受这样一个破地方。
如此纠结半天,姬沧环顾一周密林深深独此一处的老宅,终究还是忍不住犹豫着试探一句,不曾想里面还真有人回应,虽然回应的内容有些无厘头,但确定有人住是无疑了。
没再多想,姬沧缓缓将门推开,伴随着门板吱吱呀呀的声音,姬沧微皱的眉头不觉舒展,原以为会看见一片杂草丛生,鸟雀成群的乱象,没想到眼前呈现的却是另一番小桥流水,柳暗花明的光景,不可谓是处处不精致,物物不风雅。姬沧心中忍不住暗叹,果然是深藏不露,低调的奢华,倒是符合太子妃的气质。
令狐沉玉并没有注意到正向自己缓缓走来的不速之客,依旧紧皱着眉头折腾着眼前已经精疲力竭的小蚂蚁,心中还在纠结着自己的去留问题。可怜了这几只无辜的小家伙,在树枝的摆布下走投无路,惊慌失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敢问这位小哥,令狐小姐可是住于此处?”姬沧堆一脸笑意走了进来,对着地上的令狐沉玉彬彬有礼道。
令狐沉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姬沧给吓了一跳,扔了树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几只倒霉的蚂蚁乘机四下逃窜了去。
嘴里的草茎落地,令狐沉玉怔怔地抬头,却见是一位自己不认识的公子,随即皱了眉头漫不经心道:“你是何人?”
“在下姬沧,奉太子之命前来互送令狐小姐回府,这是太子给令狐小姐准备的衣物,还劳小哥代为通报一下。”姬沧说着,将手中的包袱递给还在地上坐着的令狐沉玉,面色不乏恭敬有礼道。
令狐沉玉犹豫着接过,不觉皱眉道:“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有些急事要处理,已经连夜回宫了。”姬沧说着看一眼令狐沉玉:“所以还请小哥告知你家小姐,姬沧在此候着便是。”
令狐沉玉瞧他谈吐有礼,态度谦和,不觉瞧一眼自己身上破旧的男装,于是扬眉道:“公子等着,小的这便去告知小姐。”
“多谢!”姬沧再次施礼道。
第52章 府中生事()
令狐沉玉换一身女装出来,见姬沧正饶有兴致的对着面前的荷花池若有所思的模样,于是犹疑着上前道:“公子在看什么?”
姬沧闻声于是回头,刚要开口却蓦地愣住,良久方震惊道:“小姐你——”
令狐沉玉知他所想,不觉挑眉:“如何?换身衣服公子便认不出我来了?”说着令狐沉玉上前几步与姬沧并肩而立:“这池荷花到了晚上才是好看,少了月光,便大不如昨夜了。”
姬沧此时方微微缓和过来,于是看向令狐沉玉:“小姐喜欢荷花?”
令狐沉玉闻言亦不作答,只是看着池中随风摇曳的荷花,良久方似自言自语道:“何为喜欢?不过是环境不同罢了,只要是没了束缚,连草都是好看的。”说着令狐沉玉瞧一眼姬沧:“其实公子大可不必前来,玉儿自是认得回家的路。”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太子一言九鼎,既是答应了小姐,自然不会食言。”姬沧笑看向令狐沉玉,心中却不觉疑惑,这个令狐家的大小姐貌似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令狐沉玉听闻心下微动,于是不觉看向姬沧:“公子是说太子乃说话算话之人?”
姬沧被令狐沉玉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不知所谓,但面上却从容道:“那是自然,太子贵为一国储君,岂有食言之理。”
令狐沉玉闻言心下骤喜,方才的纠结与戒备顷刻间得以缓解,既然左右得嫁,那不如信他一回,两不吃亏。如此一想,整个人瞬间轻松起来,看向池塘的目光也不觉平添几分笑意。
姬沧瞧着令狐沉玉前后不一的两种神色,心下狐疑的同时却又不好多问,于是指一指湖面扬起一抹笑意道:“太子东宫的后花园内也有这么一处池塘,不过里面种植的是莲花,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泛舟其上,想必会比这里好许多。”
令狐沉玉闻言眼睛一亮:“公子常去太子那里?”
“不算经常,偶尔得空去一趟。”姬沧笑看向令狐沉玉:“太子身份尊贵,虽为兄长,但亦是储君,该有的人臣之礼自然不能懈怠,不过姬沧不学无术,放肆惯了,父王也懒得理会便是了。”
令狐沉玉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公子的这番话玉儿听着耳熟的很,母亲似乎也是这么说玉儿的,从小到大,玉儿一贯是府中反面的典型,比不得太子的心上人令狐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姬沧似是一怔,心下恍然,转而微微一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小姐无需妄自菲薄。”
“说的也是。”令狐沉玉表示认同,随即心中暗道:“不过长短都无所谓,只要太子殿下他井水不犯河水,我令狐沉玉便与他相安无事。”
令狐沉玉暗自窃喜的模样落在姬沧眼里,姬沧忍不住对这个未来的太子妃开始好奇起来,先有古风在侧,如今再添这么个令狐沉玉,二哥那里平静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吧。
回府的途中,令狐沉玉走的很是轻快,姬沧备了马车,二人途中有说有笑,倒也不算无聊,令狐沉玉发现这个姬沧,外表斯文,但内里却风趣诙谐的很,与那太子完全是两种性格。
“二哥交代了,今明两日由在下守护在侧,直到小姐出嫁。”姬沧不无打趣地看一眼令狐沉玉:“还望小姐不要嫌弃姬沧聒噪才好。”
“守护?”令狐沉玉闻言不觉挑眉:“是看守吧,那太子是不是还跟公子交代了,不要让玉儿跑了。”
姬沧一愣,心中顿觉好笑的同时又不乏无奈道:“小姐多虑了,太子既是答应了来娶小姐,自然是信任小姐的。”
“管他信任也好,不信任也罢,公子既是来了,那玉儿自然是要尽地主之宜的。”
“那便有劳小姐了。”
说话间,马车已是到了靖国公府门前,此刻已有家丁出来相迎,令狐沉玉瞧一眼是后院的小九,不觉心生疑惑:
“今日怎地你在此守候?鹤虎呢?”
“回小姐,管家有事去了正堂,大夫人特让小九于此等候小姐,让小姐回来了直接去竹苑歇着。”
“我母亲人呢?可在竹苑?”
“这——”小九一时有些为难,看着令狐沉玉的目光有些闪躲不定起来。
令狐沉玉瞧他有异,不觉皱了眉头:“我问你,我母亲现在在哪?”
小九面色涨红,这大小姐的脾气他自然是知晓的,目光不觉扫过静立于一旁的姬沧,一度欲言又止。
“问你什么直说便是。”令狐沉玉已然不耐烦道,但碍于姬沧在侧又不好发作,强忍着性子面色愈加不悦起来。
“是,大小姐。”小九说着忙一正颜色道:“大夫人此刻正在正堂。”
“正堂?”令狐沉玉眉头愈加紧缩:“母亲此刻去正堂做什么?爹爹回来了吗?”
“老爷一早便回来了,是二小姐——”小九说着微微吞了下口水:“二小姐出事了,孩子没了。”
“什么?”令狐沉玉闻言大惊:“什么时候的事情?昨儿个早上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
“这个,这个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小九低垂着脑袋毫无底气道:“大小姐还是随奴才回竹苑吧,夫人交代了,让大小姐回来哪里都别去,就在竹苑待着。”
令狐沉玉显然没有听进小九的后半句话,直接转身看向姬沧:“府上出了点事情,貌似与我有关,公子你看——”
“既是与玉儿有关,姬沧自然随同前往。”姬沧笑的一脸灿烂。
“随同前往?”令狐沉玉一脸莫名地看他:“公子喜欢管闲事?”
姬沧闻言一滞,随即呵呵笑道:“姬沧为人,素来独善其身,只不过事关小姐,太子之命不可违,姬沧自然不敢懈怠。”
令狐沉玉闻言也懒得与他废话,提了步子便走,心道这个八王爷肯定是那太子的心腹,唯命是从。
小九看着令狐沉玉朝着正堂飞奔疾去的背影,不觉转了身子轻叹一声,知女莫若母,大夫人果真言中了。
第53章 倒打一耙()
还没靠近正堂,便听见女子的痛呼声冲耳而来,令狐沉玉心下一惊,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闻香。
来不及多想,令狐沉玉拔腿便跑,姬沧在后面看的愣住,在他的认知里,没见过一个女子如眼前这般提了裙子便跑的,心中震惊地同时又不乏搞笑,这个令狐氏的大小姐真正一点小姐的模样都没有。
“住手。”令狐沉玉话到腿到,行刑的家丁还未从突如其来的喝令中反应过来,便被令狐沉玉一脚踹翻在地:“本小姐的丫头你也敢动,不想活了吗?”
“小姐?”此刻的闻香面色惨白,唇角隐隐现出血迹,虚弱无力的声音让令狐沉玉心中一沉,随即摆手制止道:“你不要说话。”
跟上来的姬沧瞧见眼前这一幕,稍稍缓了步子,心中却不觉暗叹,古风这个家伙果真害人不浅。
“小姐,你别管奴婢,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你快回去。”闻香不顾身上的疼痛,强咬着牙关一字一顿道,额上沁出的汗珠一颗颗滑落在地,浸透了地上的泥土。
令狐沉玉的眉头拧成了一道川字,双手不禁握拳:“落烟挨板子的时候我没赶上,今儿个他们又来欺负你,老虎不发威,真当我令狐沉玉是病猫呢,你在这等着。”说罢,令狐沉玉转眼看向正堂的方向,抬步便朝正堂走去。
外面突然没了动静,正在堂内候着的贺虎面色一怔,随即抬头朝外看去,隔着廊柱,隐约瞧见行刑的家丁们像是停了手,一个个跟个木桩似的在那杵着,瞬间眉头一皱,贺虎转身面向令狐弘,在探得令狐弘默许后随即躬身退开几步,转而朝刑台方向快速走去。
令狐沉玉一路急行而来,扬起落花无数。令狐月这三个字宛若倒刺般悬于舌尖,不吐不快。
贺虎脚步飞快,因着檐廊转角之故,加之心绪焦灼,贺虎并未察觉异象,待得瞧见令狐沉玉剑拔弩张飞奔而来之时,想要避让已是不及,一声大小姐还未喊出口,令狐沉玉生生直冲过来,贺虎面色骤白,情急之下只得双眼一闭,身子朝侧倾去,听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贺虎悲剧地准备滚落台阶。
“没事吧!”温润的声音传来,姬沧适时地扶住了贺虎,唇角的笑意似有若无,目光却追随令狐沉玉而去,如此浮躁的性格,如何能在宫中生活?
“你是何人?”贺虎站直了身子刚要称谢,却发现眼前之人面生的很,虽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可是自己并不记得府上曾请了这位宾客,没有多想,贺虎随即敛了颜色一脸戒备地看向姬沧。
姬沧见状不觉一乐,此情此景,倒是应了那句农夫与蛇的典故了,不过也怪不得他,为人处事,小心些总是好的。
“在下姬沧,奉太子之命,特来协助筹备迎娶太子妃的相关事宜。”姬沧看一眼贺虎,笑容可掬道。
贺虎闻言怔住,脑子里轰的一声,来不及反应,腿脚一软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眼拙,不知八王爷前来,方才怠慢了八王爷,还请王爷责罚。”
“免了。”姬沧哈哈一笑:“本王不过是奉命行事,顺道前来沾沾喜气,眼下正要去拜见靖国公,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贺虎闻言忙起了身子躬身道:“八王爷这边请,小的这便去通传。”
令狐沉玉一路小跑至正堂,想也没想便跨过门槛冲了进去。
“放肆。”见令狐沉玉不请自来,还坏了自己的家法,令狐弘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给老夫跪下。”
令狐沉玉没有理会令狐弘,抬眸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蜷缩在一边,面色苍白的令狐月身上:
“闻香被罚,可是你的主意?”
“玉儿!”元氏随即喝止她:“爹爹跟前,不得无礼。”
“大小姐,你好狠的心啊。”不待令狐沉玉开口,二夫人张氏立马手指了令狐沉玉声泪俱下道:“月儿再不济也是你的姐姐,她本无意与玉儿为难,甘愿做妾服侍太子,你为何还要害她孩儿,你可有想过,那也是太子殿下的孩儿啊。”
“什么乱七八糟地。”令狐沉玉面色一沉:“谁告诉你我要害她孩儿了?”
“虽不是大小姐亲手所为,却也是大小姐屋内的丫头闻香干的。”张氏说着更是哽咽不止道:“只是可怜了我的月儿,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孩儿,却还未来得及看他一眼便这么没了,老爷,您要为月儿做主啊!”
一室寂静,令狐月伏在张氏的怀里一言不发,未加修饰的脸衬得面色愈发苍白起来。
“玉儿!”令狐弘强压住心中的怒气看向令狐沉玉沉声道:“我问你,月儿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怎么?爹爹也不信玉儿?”令狐沉玉突然冷笑一声看向令狐弘:“动机呢?我为何要害一个连个模样都没有的小孩?”
令狐弘不语,说实话,从事发到现在,他有一堆的问题想不明白,若是依着玉儿的个性,她是绝不会做下这等不为人齿之事的,可若不是她的指使,那闻香区区一个丫头,怎有胆量干下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情?他本有意试问元氏,奈何她却只是装作没看见,一言不发的静坐在侧,甚至连张氏下令要求重罚闻香之时,她都未有任何异议,实在是令人费解。
“你怕月儿有了孩子之后,更是甚得太子喜欢,从而导致你太子妃的地位不稳。”张氏见令狐弘只是沉着脸色不说话,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令狐沉玉闻言瞬间冷嗤一声:“姨娘你是不是想太子妃之位想疯掉了,全府上下谁人不知我令狐沉玉是为什么私逃出府的,我怕太子妃地位不稳?你当爹爹是白痴吗?”
“你——”张氏瞬间语滞,想要反驳却被令狐沉玉再次抢了话头,
“令狐月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我令狐沉玉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令狐沉玉说着一转颜色看向令狐弘:“爹爹试想一下,玉儿前些日子遇害,令狐月因着腹中孩儿免去责罚,她怎会不在意这个能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宝贝而叫玉儿身边的丫头随意进出蘅芜苑?”
第54章 元氏出击()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张氏闻言瞬间急红了眼:“蘅芜苑又不是铜墙铁壁,那丫头若是乘人不备混了进来,终是防不胜防的。”
“姨娘这是要防什么?莫非姨娘早就知道令狐月这腹中的孩子守不住?还是说,这个孩子压根儿就不是太子殿下的?”令狐沉玉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满是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