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不再查一查了吗?”
“你看他的样子,就是早就收拾好一切,哪怕留下些蛛丝马迹也不是我们能看出来的。他现在巴不得你和他冲突起来,那才真能告上一状呢。我们现在回宫去,立即让刑部的人过来。陆统领,你的人再留在这一会儿,这里务必要有人看着”
“您放心。”
甘遂出来,顺带去接半夏。内院之外,文侯爷站在那里,甘遂从旁经过时他忽然间说道:“甘太傅,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天宇刚想拒绝,甘遂拉住他:“你先送笠小姐回去,然后直接去宫城复命,请笠尚书过来。”
林天宇警告性的看了文姜越一眼,快速出门,带笠玉竹离开。
“没看出来,甘太傅真是手段了得,竟让陆统领和林将军都能听令,看来真是老夫小看你了。”
“侯爷谬赞了,侯爷才真是睿智无边,深藏不露啊。”
“甘太傅说话真是有趣得很啊。你可会下棋,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手谈一局?”
“侯爷相请下官自会奉陪。”
“那就好,不过甘太傅可曾听过人生如棋,你初来京城这路一定要选对了,要知道有时候一子落错,满盘落索。”
“多谢侯爷提点,不过未到最后,谁又知道哪条路是对的呢,只要棋术够好,最后翻盘也未可知啊。”
“那位是甘太傅的妻子吧,真是璧人一双啊。听说家中还有龙凤幼子,好福气啊。甘太傅师从云隐书院的院长,想必是听说过其师弟的事情。可怜他家幼子,小小年纪就被人活活勒死,真是可叹啊!”
“那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出现在下官身上。下官这个人,对付我没关系,但谁要是动心思到我妻儿身上,那我必将他碎尸万段,让其永生永世无法再生这些恶毒念头。”
文侯爷终于正眼看向这位年轻人,甘遂也定定的看着他,两人目光角力,谁也没有示弱的意图。
“侯爷”文夫人忽然叫到。
“侯爷,下官今日还要进宫复命,就不多留了,改日棋局之上再来领教侯爷高招。”
“不送!”
甘遂一出来,半夏就一直看着他,然后朝他走去:“要回去了吗?”
“我先送你回去。”
“林嬷嬷呢?”
“死了。”
死了。半夏没能反应过来,甘遂牵着她出来门上了车。
“到底怎么回事?”
“林嬷嬷是文家插在凤舞殿的暗线,当初皇后娘娘的死和她也有关系。”
“什么?”半夏完全没想到“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是查到什么东西了吗,她怎么会死的,是抓捕的时候被发现了吗?”
“不知道,我们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没命了。”
“果然,我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侯爷府训练有素的丫鬟怎么会连盏茶都捧不好,还倒在人身上。现在想来从一开始想必就是局。”
“你说什么丫鬟?”
“侯爷夫人没说吗,今天是一个丫鬟不小心把茶倒在嬷嬷身上她才会去后院的啊。”
“你先回去,我再去看看。”甘遂出了马车,迅速打马,回去,刚到门口就遇到陆英。
“你怎么回来了,又死人了,是个小丫鬟,叫什么芸儿”
“又来迟了!”
“什么意思?”
“刚刚半夏提醒我,那个小丫鬟可能是林嬷嬷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我这才回来想要保护着,没想到”
“走,再进去,看看。”
甘遂和陆英两人进去,不多时笠靖来了。笠靖就显得专业多了。甘遂跟在后边,一直到晚间才回到家中。
半夏还在等着他,看他回来了迎上来“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那个丫鬟?”
“死了。不过笠靖有一手,发现了些东西。”
“上次在江南的时候笠靖不是也发现了些,最后也没什么结局啊。”
“我的好夫人啊,这你就小看了笠靖了。证据这东西,要是只能治小罪,那有什么用。对待恶人就要一击必杀,直接将他打至十八层地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要不然反受其害。”
“那你的意思,你们在准备放大招了?”
“那必须的啊?”
“那甘大人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个大招大约在什么时候啊?”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说说嘛,说说嘛!”
“快了。”毕竟皇上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凤舞殿。
殿中一应物件都被换出,漆南星看着一件又一件的的东西搬出来,有一种终归留不住的感觉。当初韵儿他留不住,现在连最后的念想也不能留住,身为天子大约真是孤家寡人了。真想跟着这些东西一起去和韵儿团圆啊。
身后安子握住他的手:“父皇别伤心,我还在呢。”
漆南星转身看向安子,安子面上一脸孺慕。
是的,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要为了安子再撑一段时间。
“父皇,您说过父子之间一定要坦诚。那您老实告诉我,您的毒太医真的找到办法来医治了吗?”
“当然,你不信任我,总相信太医的话。你看我现在哪有一点病色,你放心父皇还想看着你娶妻生子。”可惜不能再看到了。
“父皇我还小呢。”
“昨天不还说自己长大了。我和你母亲十四岁就成婚了,婚后三年有了你。我们安子今后也要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好好地对她,不能像父皇咳咳”
“父皇,您没事吧?”
“没事,说话急了,呛了喉,你放心父皇一定给你一个可供选择的盛世。”
第93章 风波起()
最后林嬷嬷的事情还是不了了之了,笠靖的脸终年面瘫,文侯爷完全无法从他身上看出案件的进展。只不过皇上没有在进行追问,大约就是过关了。他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又叮嘱下边的人最近行事务必小心,千万不能让人抓着把柄。否则别怪他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他这话好多人听了都是心有戚戚焉,毕竟当年他为了摘干净,将自己的女儿女婿都亲自送上了断头台,这番手段也是有些令人齿冷的。
文家二爷的请辞折子搁置一段时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又上折,文侯爷也从旁相请,皇上这才松口答应。折子批下来的第二天,文家二爷就带着东西离开京城,随行的还有文侯爷的小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车队滚滚向前,文姜越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忽然有些茫然。
数十日后的傍晚,天边火烧云极为浓艳,漆南星批完折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不多时一个黑衣人进来。
“陛下,陵城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
“确定能万无一失吗?”
“暗三、暗七亲自带队,后边都是好手,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那我就等着听文家的讣告了。”
黑衣人转瞬消失。漆南星看着天空飞过的小鸟,杀了那么多人,文姜越你肯定是会有报应的。
天气一日日的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候的原因,皇上最近行事一下子雷厉风行起来。好些以前得过且过的小错,现在无一例外都被处以重罚,朝廷之上人心惶惶,就怕下一个大雷打在自己头上。
今日早朝之上皇上再一次发了火,理由不过就是有位尚书大人在办事的时候超出了时限。
“你们打量着法不责众,一味的对工作轻慢。朕还告诉你们,我梁国最不缺的就是有才学子,今日斩了你们,明日我就能找到数百替代你们的人。朕以前就是对你们太过纵容,以至于为官之人毫无建树,拿着俸禄不干实事。还有那些动不动就上折子说身体不好不能早朝之人,身体不好就给朕滚,占着地方不办事,难不成要朕来给你们养老。”
众臣迅速跪倒:“臣等有罪,陛下息怒。”罪是什么呢,不重要。皇上息了火才是最为关键的。
跪倒在地的同时,大家隐约觉得皇上可能是要拿文家开刀了。皇上与文候不和,这件事在朝野之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种不和的程度在大皇子归来之后愈加明显。只不过文姜越为人相当谨慎,哪怕是出手也极少留下把柄,没有罪责,皇上也无法拿他如何。但像今日早朝这般不给脸面,倒是第一次,毕竟朝堂之上仅有文候一人称病不朝。
文侯爷倒不是称病,他是真的病了。他毕竟年岁大了,虽将养有方,但是身体还是在衰老,昨晚贪凉喝了一碗冰粥,今日一早就觉得格外难受,这才没上早朝。
“侯爷,工部尚书来了。”
“快请进来。”
“侯爷,您是真病了?”工部尚书也未料到文姜越是真病了。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故意的?”
“皇上今晨又发怒了还代些指桑骂槐。”
“他是巴不得我死了,可惜啊,上天垂怜。”文候爷像是也察觉出说话有些过火,转开了话题:“我听说皇上准备去麓山行宫了。”
“已经在开始定名单了,今年天热得早,六月份就移到麓山行宫那边去避暑。侯爷您也在名单之内。”
“也好,这鬼天气热的人受不了,早些移到行宫,大家也松快松快。”
“二爷估计才是现在最为松快的人,按照行程来算约莫是要到陵城了吧。我还记得当初出来的时候和二爷在陵城街边喝了一回兰花酒,那真是数十年都忘不掉醇香。”
“陵城啊,确实是个好地方,过了陵城就能到我文家的祖籍了。”那个地方啊,如果不能走到巅峰,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去了吧。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安子心里有说不出的不安,好不容易遇上休沐,求了皇上让他出宫去甘遂家看看,顺带也问问最近的事情。不过他来的不巧,林天宇再过不久就要娶妻,早上早早的找了甘遂,说是要取取经。
安子来得早,半夏正好在让两个孩子吃早饭。孩子吃的慢,还一边吃一边玩儿。半夏时不时地给他们擦擦脸。安子坐在左边,拿着包子一口没吃,就坐着发呆。半夏看他心情低落,就问他:“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放假了还不开心啊。”
“也不是不开心,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大事情就要发生了。”
“是前段时间你父皇病了被吓着了吧。”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问太医父皇的毒解了没,他们都说正在控制,我问父皇身体如何,他说都还好,都还好。但他最近行事我总觉得他的身体没他说的那么好。”
“你姐夫以前当府君的时候担的是数十万人的生计之事,那是他也有时会不太正常。你父皇肩上挑的那是整个大梁国百姓的前途命运,他心里肯定也是很焦虑。有时行事偏颇一些也是正常的。况现在天气也热了,心浮气躁也在所难免,你也不要多想。”
“但愿是我多想了。”
“你瞧瞧你才十来岁,每天皱着个脸,像个皱皮的小包子,本来挺好看的,今后要真长了一张苦瓜脸,那怎么找一个漂亮的小媳妇啊。”
“姐姐,你怎么也”
“也说这个话题。你都是大小孩了啊,不过我给你说,这种事还是不要太早,你看看你现在的审美。说不准你十年之后又变了,所以还是在自己成熟之后在想这些事好些。”
“哎呀,不给你说了,我下去给流光洗脸脸。”说着像是后边有鬼在追,抱起流光进了屋。
予怀一看妹妹没了“妹妹,跑。”
“好好好,我们也去。”
安子好不容易休沐,自然是要玩儿的开心的,几个孩子在花园里边跑来跑去,那笑声简直要把天都掀开了。天气热,一不小心就闹腾的满是汗水,半夏赶紧叫他们进屋来。
予怀和流光还没有疯够,瘪瘪嘴就要哭:“别哭别哭,舅舅在屋里边给你们讲故事。”
几个孩子围在一起讲故事玩儿,安子讲故事那绝对是尽得甘遂的真传,小小的故事讲得极为引人入胜,半夏听得都津津有味。快到正午的时候,甘遂就赶回来了。
林天宇上午带着他据说是去买什么送给新娘子的礼物,甘遂完全不知道买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叫他来,林天宇的理由是自己一个人去挑女孩子用的东西多少有些不自在,但是多了甘遂,两人在一起不自在,总比一个人好的多啊。
两人来到最大的金铺,甘遂对于林天宇的审美简直是给跪了,他挑的全是什么金光闪闪,一眼下去就是暴发户的标配大型粗手链子。
“你能不能靠点谱,这样的东西女孩子怎么会喜欢。”
“这个怎么了,那么大块金子呢,一看就很富贵。”
“这哪里是很富贵,这分明是一眼下去就是在告诉别人我很有钱。”
“怎么,有钱还不行了?那你帮我挑。”
甘遂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帮忙挑了好多样女孩儿喜欢的首饰。
“兄弟你可以啊,挑的东西还不错,看你帮我一上午的份上,你随便再给半夏和流光再挑一些。”
甘遂非常没客气的挑选了最贵的,然后高贵冷艳的拒绝了林天宇的约饭,回到家中。
“你回来了,这么热还在外边走,热坏了吧,来,快喝一口酸梅汤,一直冰着呢,可爽口了。”
“安子出来的时候和陛下说了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晚些再回去,这会儿回去太热了,中午还有我喜欢的糟煨鹅掌。姐夫,我最近有几个地方不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那我们到书房里谈吧。”
“什么事明天不能说,非得赶着这饭点。”
“没事,姐姐很快的。”
两人进了书房。
“姐夫,父皇的毒真的可解吗?”
“医毒之事我没有见解,御医们都比我懂得多,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说在想法子。我就害怕”
“安子,你要相信御医,他们都是陛下亲选的,肯定是忠于陛下的。”
“我最近听到一些风声,说是父皇要向文家动手了”
“这倒是真的。文家盘踞朝堂多年,现在二皇子渐渐大了,要是不以雷霆之势迅速将其铲尽,届时若是撺掇皇子起了不臣之心,那时才更是让血脉亲情为难。”
“二弟不是这样的人,他很乖的”
“我们并没有说他现在如何,难的是将来。只要文家不倒,那么就会有无数人会不停歇的告诉他,要与你争夺,届时不管有多么深厚的兄弟情分,难免不会有所损伤。”
“为什么我们老是要和别人争抢?”
“大约是欲望总是难以满足,得到了一样东西,总会想要其他更好的,得到越多,所求越多。”
“那姐夫你心中有所求吗?”
“当然,我所求得就是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第94章 讣告()
文家二爷到达陵县那天,早上起来是个大晴天,大家早早就开始前行。一行人行路到一处树林天忽然就变了。一时间乌云密布,大雨瓢泼而来时也不过只过了半盏茶。林间湿气重,又怕有雷击,一行人不敢久待,趁着雨势略小一些,匆忙的向前寻找躲避之处。
倒像是走了运一般,翻过林子远远地看见了一处农庄,占地极大。文二爷顿时松了口气,喊着:“大家在加快些,咱们多到庄子上去。”
一行人慌忙避到最近的一处农庄之上。本来还在担心农庄庄主不收留,没想到农庄庄主热情好客,听说他们是回乡省亲,拿了好酒好菜的招待。一行人赶路半月,虽说银两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