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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我的?”半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当然。”
半夏伸出手,准备接,刘夫人嘴角都要笑开了花,这么好打发的人也不常见了。就在马上要碰到那个妆盒的时候,半夏又立即收回了手。
“哎呀,不行我想起来了,我碰了金子就头疼,哎哟,我头好痛啊,不行了,我想回去了香玉”
香玉立刻进来。
“我们回府吧。”
留下一干盐商夫人各种懵逼。
第78章 金饰()
“这这什么意思?”底下的一位盐商夫人问道。
“忒,小门小户,怕是没见过被闪花了眼呗。我瞧着这位夫人在家估计也不太受宠,刘姐姐可以同会长提提,红楼那边儿调教的人随时都能用上,男人嘛哪儿有不偷腥的。”
“芙蓉妹妹说的没错。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位夫人以为他家相公包青天呢,谁知道那些银子都花在哪些个女人身上了”
一干盐商夫人在懵逼之后讨论出来一个结果,半夏和甘遂家里边估计不穷,只是银子没让半夏拿着。因此得出结论,可以给甘遂送送美人吹一吹枕边风。
半夏出了院子才开始慢下脚步。
“夫人,咱们干嘛出来啊?”
“你瞧瞧我这手”半夏伸出手来,一片红肿。
“您真对金子过敏?”不应该啊,知府大人送了好多套金饰也没见如何,怎么这会儿“还是说那套金饰上有毒。”越想越有可能。
“傻丫头,他们干嘛给我下毒啊。里边不知道是谁擦了丁香味儿的脂粉,我对丁香花过敏来着,正好躲过那些东西。走我们在外边儿等着你们老爷出来。”
甘遂正在里边推杯换盏,刘会长一喝酒就上脸,涨红的脸洋溢着喜气。“大人觉得这酒如何?”
“极为醇美,不似凡品,倒似仙家佳酿。”
“既然大人喜欢,我回头差人给大人送些过去。”先从小物件着手,久而久之习惯之后就开始送银票,送田地,这一桩桩一件件刘友财熟门熟路。
“刘会长一番好意本来不该拒绝只是哎,说起来家中有雌虎,半点不喜欢我喝酒,看见酒了二话不说直接砸出去。我倒是被责骂惯了,只是不能浪费了佳酿。”
“夫人如此厉害?”刘友财身边的女人基本个个都是温温顺顺的,无法想象这种对丈夫随意责骂的夫人样子。
“哎,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刘友财第一次宴请甘遂,脉都没摸准不好直接开始送礼,甘遂又惯会打太极,等到送了他出门,这位精明的刘会长才发现,府君大人来此一趟,居然半点儿都没有打探出来其他,只是吃了一顿饭,想想都不对劲。
“这位大人像是不太爱财的,不如换条路子。”他身边的管家凑上来,递上去了一手的消息,据后院夫人打探消息,这府君对她夫人好像是不怎么满意啊。
刘友财一想,那肯定不满意啊,一大老爷们让人天天责骂“让红楼那边儿的人准备着,挑两个性子温软的,下次有用”
“是。”
“等会儿,还得是那种有才情的,这些读书之人不是最讲究什么红袖添香了吗”
“您说的对。”
“美人乡,英雄冢啊,就看看这位大人骨头有多硬了。”
寒水扶着甘遂出了门上了马车上。一阵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半夏捏着鼻子嫌弃的躲了躲。香玉看着甘遂上了车,立刻钻出车去,同寒水一块儿赶车。
半夏扯出帕子给甘遂擦擦脸“这时跌进酒缸了吧,满身都是酒气,臭死了。”
“老婆你嫌弃我,我偏要让你闻。”甘遂好像真是醉了,像条大狗一样死死的黏过来,贴着半夏闹腾。
“走开走开,臭死了。”半夏用手死死撑住,坚决不让他靠近。“出门喝酒也敢喝这么醉,也不怕被人套了话去。”半夏碎碎念。
“夫人可以来问问,看能不能套出话来?”甘遂无法凑近,也不折腾,躺在半夏的大腿上闭目养神。
半夏眼睛一转“来说说,你的私房钱藏哪儿了?”
“大男人怎么能有私房钱。”
去。半夏撇撇嘴,就知道他还没醉。
“今儿他们没送你东西?”甘遂主动问道。
“怎么会一成套的实心牡丹金饰不过我没要。我说我对金饰过敏,看了金饰头疼估计那群人这会儿全蒙着呢。”
看见金饰头疼,亏她能说出这话来。真是傻的可爱。
“我们现在这样同盐商们一块儿吃饭饮酒没关系吗?”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我们要是一开始就做出剑拔弩张的局势,那群人估计就能拧成一团,合着伙的对付我。我现在得打入他们内部,再找准薄弱环节,各个击破。”甘遂说话间看见旁边有家玉石店。“停车!”
“夫人对金饰头疼,那我们现在去玉饰店里边儿看看。”甘遂撑着头看着她,喝了酒一双丹凤眼还带着魅惑的粉红色,半夏被撩的一愣一愣的,脸颊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还是别了吧,家里边儿都有好几套了。”
“没事,多看些,今后不戴还可以拿来当传家宝。”
这点半夏倒是同意,玉饰嘛什么时候都是不会贬值的。忽然间感觉一股不对劲的气氛:“忽然间这么殷勤,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吧。”
冤枉她是母老虎这应该不算吧。甘遂内心很忐忑,外表上确实一本正经:“这不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刚巧看见了,随便怀疑你老公,该罚哦。”
说着轻轻掐了一下半夏粉嫩嫩的小脸。
“最好是这样,你要是生出什么歪心思,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半夏说着还径自往他身下看去:“打断你第三条腿。”
甘遂条件反射的合拢腿,哎哟老婆凶残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让人害怕哦。
“不敢不敢。”
“谅你也不敢,走吧。”
夫妻两开开心心的下车去挑首饰。
安子是第二日一早被迎进皇宫的。
前方有太监宫人引路,安子坐着轿辇一路从武直门进入,明黄的维布垂于眼前,安子透过丝线打量这座庄严的宫城。梁国已经建国数十年,亭台楼阁已不再崭新,而是呈现出了一种厚重,那种厚重还带着窒息的感觉,是一种皇权的森严。
越往里,越安静,甚至连飞鸟都不再有,脚步声放的极轻,轿辇却抬得极为稳重,然后停于紫宸殿前。
“落轿。”
安子走出轿辇,一步一步踏进殿中,身后是璀璨的朝阳正绚烂光华。
漆南星已在殿内等候良久,半个时辰前的早朝他才发了一次大火。
“皇长子还没有进宫就遭遇了六次暗杀六次,众卿平日口口声声说我梁国民风朴实,几至路不拾遗之地,现在说说这怎么回事说啊!”
一众朝臣瞬间跪倒“臣等无能,陛下息怒。”
“一个个的打量朕平日里脾气好,蹬鼻子上脸。以为没有证据法不责众朕就拿你们没办法,天机营何在?”
“臣在。”天机营是近两年才成立的机构,非重案要案不查,而且绝不失手。
“给朕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事查清楚。诸卿既然都在,那朕就将话说明白,朕对皇长子有数年未尽父亲职责,愧为人父。现下皇长子既回,那朕定会护他周全,什么魑魅魍魉,朕定斩不疑。”
“陛下圣明。”
“起驾!”
视线拉回,漆南星看着安子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起来快起来。”漆南星亲自下去将他扶起来。“长高了”又捏了捏他的肩膀“也壮实了。回来的时候吃了苦怕不怕?”
“没事,舅舅很厉害。他一直保护我。”
“喔,我都忘了你舅舅也跟着回来的。我将你的寝殿安排在桤木阁,那边景致不错,离你母后的寝殿也很近。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和你母后商量着今后让你住在那里边。现在你回来了,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儿臣想要去给母后上一炷香,不知道皇陵在何处?”
“是要去让她看看,她走之前一直就很记挂你。”
“舅舅也很思念母后,他能一起去吗?”
“那就让他和你一块儿去吧。”
“父皇您不去吗?”
“我没脸见她只能等到死后再去谢罪吧。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我也是好久没见你舅舅了,让他进来看看。”
“宣林将军入殿。”
林天宇快步入殿,虎步生威,长披风一甩跪在殿中:“臣林天宇叩见陛下。”
“舅兄不必多礼,请起。”
“陛下称呼,臣不敢当。”
“你我之间有再多的过节,今日都翻过去吧,安子今日回来,大家一块坐下吃个饭。”
“天色还早,臣府中尚有要事,恕臣不敢接旨。”
“你我那么多年的情谊,现在连坐下吃顿饭都不行了吗?”漆南星三番两次被拒绝心里似有怨气。
“当年的事你我可以各执一词,但是韵儿身死这就是事实。你可以将错事推脱到文贵妃一家身上,但是我却不能只记恨一人。若非韵儿还有血脉尚在人间,你我之间连见面都没有任何必要。”当年段辰砂开解可以让林天宇重燃斗志,但是那不代表可以原谅漆南星。在他心里漆南星甚至比文家更为可恨。
“舅舅,我们午后去给母后上柱香吧,我还没去过皇陵。”安子出来缓和气氛。一切的争吵其实要是发生在孩子面前真的会感觉很残忍。孩子并未参与恩怨仇恨,但是最亲的人却在很认真的互相伤害。两个针锋相对的人一下子停了下来。
“既然你家中有事,那我就不多留你,你先出宫去吧,午后再来接安子吧。”
“臣告退。”
第79章 抓周()
皇陵北依云山,层峦叠嶂,极为安静。哒哒的马蹄扣响在青石上,还能传的很远。按理说像连林天宇这样的身份是不能进入皇陵的,此次他作为陪祭跟在安子身后。
安子走在路上说不清有什么感觉,他甚至没有见过这位母后一面,所有的印象都来至别人的叙述,并不存在怎样浓厚的感情。
等到进了皇陵第一感觉是一种森冷,这里长期不见生人,没有生气,前来相迎的礼官都显得格外的死气沉沉。安子去向元后的陵寝,安子确实生不出更多的情感,只是上了一炷香便出门来。林天宇却不同,他在元后坟前有许多的话要说。
安子出了门来,旁边是一所小房子,里边是元后一些遗物。安子推开门走进去,正中位子是元后的一幅画像,春日里,杏花纷落,女子立于花树之前,灿烂的笑着。
“原来,她是这个样子啊”安子觉得一切的怀念都开始有了清晰的印记,母亲的轮廓开始明朗起来。
林天宇在陵墓前絮絮叨叨说了一下午,安子在这小屋子里边呆了一下午。从看画像,到读她生前读过的书,看她生前弹过的琴。
傍晚的时候安子同林天宇一起走出陵墓外,两人的情绪都不算好,安子看着林天宇的眼睛红红肿肿的,两人沉默的走着路。直至宫门前才分道扬镳。
晚间的时候,漆南星抽出时间来陪安子用膳。晚上吃的清淡,父子两也没那多规矩,只留了万公公一个人伺候。漆南星夹了一块山药在安子碗中“这山药做的不错,吃了对身体也好,来,尝尝。”
安子夹起那片山药“你能给我讲讲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母后吗?”
“我完全不记得她了。”
漆南星摸摸他的头“不怪你的,你那时候还太小了。我们先吃饭吧,吃晚饭,好好的讲讲。”
吃完饭后,就着一壶薄酒,一盏清茶就像很多普通的爷俩一样坐下来一起去怀念那个女子。
“你娘亲吧小的时候长得圆滚滚的,我记得当时第一回看她时是在雪地里,我还以为那是个雪团子,没想到还会动,把我还给吓一跳”
“你娘亲胆子可大了,当时教习绘画的太傅性情古怪,先皇的面子也时常不给,倒是你娘亲惯会去撒娇卖痴。闹腾起来还去扯人家老太傅的胡子也是奇怪那老头偏偏就疼她。好些珍藏的东西都交给你娘杏花之下那副画,就是他给画的。你娘亲很是宝贝,我倒觉得一般,也就只能画出她的五分神韵吧”
“有一年因为被逼着学绣花,她离家出走。翻墙出院子,不小心踩滑了,从墙上摔下来手臂都摔折了,后边还高兴呢说是不用再学绣花了。后来也都学会了她身子还好的时候给你做了好些贴身的衣裳,鞋袜,我全都给你收起来了”
“她喜欢读书,读了之后又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歪理,偏偏还没法反驳。她最喜欢别人说不过她,那时候眼睛就会笑眯眯的”
漆南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杯,莫名就感觉有些醉了,醉在那女子明亮的眼神中,醉在那一段再也回不去的岁月里。
安子沉默的听他说,最后看他歪倒在桌边,正准备扶他去休息,万公公一下上来:“老奴来吧,殿下。”
安子没再插手,在旁边待了一会儿出了殿门,向桤木阁走去。
晚间的时候,安子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素衣女子一针一线的做着一双虎头鞋。第二日醒来时,好像枕头有些许湿润,哭了吗?大概吧。
到扬州两个个月甘遂的工作日益上手,很快孩子们就要满一岁了。扬州这边格外注重抓周,周岁的时候要给小孩子做上新衣,沐浴打扮之后再进行抓周。
抓周的东西是早就准备好的,给予怀准备的是:印章、小马、三字经、笔、墨、纸、砚、算盘、弓箭之类,半夏不记得在哪儿看过,有一个孩子抓周的时候抓到了一盒胭脂,予怀本就是白白净净的,要是真的顺着抓周长成贾宝玉一样的娘娘腔,估计要哭死。
半夏摆好之后,甘遂将孩子抱来。予怀左右看了看,开心的扭着小屁屁,屁颠屁颠得抓了印章。
“小公子抓了印章,将来也是同大人一般官运亨通,飞黄腾达的”香玉早就同那些知礼的老人请教清楚了这些礼节,予怀一抓东西就开始说吉祥话。予怀将印章舔了一口,嗯,不好吃,迅速扔掉,拿起旁边的算盘。算盘一晃动,哗啦啦的响,可把他高兴坏了,攥住不放。“娘娘”这个好听。于怀是在九个月的时候会喊娘的,那软软糯糯的叫声,真是让半夏一下子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甘遂最近铆足了劲儿让他学会叫爹,愣是不会,可把他气的够呛。
“少爷这是要当管钱的官呢。”相遇立马就将话圆了回来。
流光抓周的时候就将桌上的弓箭和三字经之类撤下,加上了胭脂水粉,绢花,琴棋之类的,流光被抱上来的时候还在打瞌睡,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八个月之后格外喜欢睡觉,没有个醒的时候。请了大夫来看也没看出问题。
“来,流光看看喜欢什么?”
“困!”流光轻易不说话,一说话肯定是表达自己内心最需要的东西。
“抓了再睡!”
半夏看她懵懂的小模样,捏捏她的小脸。
流光这才开始去抓周,左看右看,随便捡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递给娘亲,又埋在娘亲胸前睡着了。
“这是什么啊?”半夏都不记得自己准备有这个东西,拿过一看居然是个匕首。
“这个好像是舅老爷给小姐和少爷买的防身的小匕首,怎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