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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说清楚()
两人分隔了好几天,所谓小别胜新婚,起初只是普通的吻,也渐渐被加深,最后,还是乔蕊双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口,才没让他越来越过分,在办公室就做起不该做的事。
她娇喘吁吁,显然其实被吻的有些意乱情迷。
他含着她的唇角,不愿放弃。
“别,别了……”她哑着声音拒绝。
他将她搂得更紧,令她清晰的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
乔蕊皱眉,手指戳中他的额头:“就算想,也不能。”
男人抓下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眼中,满是不满。
似乎在控诉她,为什么分开这么久,想要一次,这么难?
乔蕊觉得不是难的问题,是场合的问题。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她还是摇头,并且想从他怀里出来,他却不放,捉着她的下巴,对准的唇瓣,又吻下来。
景仲言向来是很有毅力的,比如有时候乔蕊明明不想来,可被他磨得不行,最后也只能半推半就再一次。
或者有的时候,明明在客厅的时候,她觉得怎么样都不行,他却总是能手段花样,想尽方法的令她丢盔卸甲。
他想要的,不能硬来,那就软来,每次都能成功。
但乔蕊这次不会让他如愿,一来她因为赵央于凉的事,心里头还闷闷的,二来,看到景仲言,她就想起时卿的事,这件事,拖了这么久,总要解决。
两人又周旋了一会儿,景仲言发现,她是真的不肯,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她很少不同意他的诉求,尤其是在这种已经千钧一发的时候,她向来不会忍心看他就这么硬着,就算给点甜头,也会让他先出来。
但这次,她是真的不答应。
景仲言承认太久不见,自己有点冲昏头脑,这会儿镇定下来,发现乔蕊的表情不太好。
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他沉吟了一下,将电脑关了,起身,搂着她,说:“回家吧。”
“你不忙了?”五点钟才回办公室,不是为了处理公事吗?
“事情忙不完,今天做,明天做,差不了多少。”他不太在意。
乔蕊哦了一声,又低头,又看了一眼他下面的小帐篷,心想就这么走出去?真的好吗?
要不还是等火消了再说?
乔蕊犹豫着,就看景仲言穿上外套,虚掩着,到底还是把下面遮盖了不少。
这会儿下班了,他们电梯直达负一楼,应该也不会多少人看到。
果然,一路上并没有人,两人上了车,景仲言开车,将车子驶出停车场。
二十来分钟后,便到了,乔蕊看了眼车速,已经在被开罚单的边缘线了。
她挑了挑眉,心想他这么急吗?几天而已,有这么欲求不满?
“在美国没什么艳遇?”进了电梯,她歪着头,好奇的问他。
男人挑了挑眉,瞧着她:“你觉得呢?”
乔蕊噗嗤一笑:“我相信你没有。”
此时电梯到了,两人回到家,两只猫因为猫粮充实,一点不着急的摸样,看到主人回来了,也只是懒洋洋的生了个了懒腰,然后拱拱脑袋,继续睡。
景仲言上楼去洗澡,乔蕊隔着浴室门,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猜测他洗的冷水澡还是热水澡。
这么想着,她突然走过去,拧开浴室门,伸出一个脑袋探进去。
果然,里面没有热气,周围空气都是冰凉的。
她张口叮嘱:“老公,洗热水,不然着凉。”
景仲言阴沉的转过头,下面那东西直的跟什么似的,她却只是低笑着看了一眼,然后极快的收回脑袋,关上门。
这个澡,景仲言洗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乔蕊在外面把他行李里的东西拿出来,脏衣服就扔到地上,不脏的,就重写挂进柜子里。
等到景仲言洗了澡出来,就看到乔蕊盘膝坐在床上,正在给他叠衬衫。
看他出来,她抬了抬眼,又垂下去,继续忙手里的事。
景仲言去衣帽间拿了一套家居服出来,换好,下了楼。
乔蕊也把衣服叠好了,跟着下了楼。
这个时间,该做饭了,但乔蕊今天不想做,提议点外卖,景仲言没意见,实际上,景仲言连那方面的需求都自己忍了,就是知道即便回到家,她也不想,因为她有事要说。
是正经事。
乔蕊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只猫,任凭面团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盯着景仲言说:“这件事我本来可以先问时哥哥,但是我想先问你,所以等你回来当面问。或者,老公,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景仲言抿了抿唇,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看他这表情,应该是不会说了。
乔蕊叹了口气:“这几天我也很矛盾,一方面觉得,既然你不说,肯定有你的原因,我就装作不知道吧,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如果装作不知道,三个人都会很辛苦,这层窗户纸里面到底是什么,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躲躲闪闪,互相瞒着,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演戏,其实没什么意义。”
她说的模棱两可,但景仲言却隐隐猜到什么,脸色沉了一下。
两人间,陷入了一次沉默。
乔蕊在等景仲言猜出,然后解释,景仲言在迟疑,脑中思绪乱转。
漫长的沉默后,是门铃响。
乔蕊起身,去开门,外卖已经到了。
付了钱,她把餐桌收拾了,又去厨房拿了两个碗,出来时,却见景仲言不在客厅了,脑袋一转,才发现他在阳台,在打电话。
她在和谁打,乔蕊不想猜,但来来去去,肯定就是那几个知情人。
她将碗筷摆好,等了五分钟,他挂了电话出来,才说:“先吃饭吧。”
他看着她,目光深邃漆黑,眼神炙热深刻。
乔蕊坐到了自己一贯坐的位置上,看他迟迟不坐,尴尬的扯扯嘴角:“付尘和卡瑞娜都说,如果我跟你谈不好,搞不好会闹到离婚,我觉得没这么严重,但是看你这个态度,是真不想谈了,那好了,为了不离婚,不谈了,先吃饭吧。”
景仲言不知道说什么,这个问题没什么不好谈的,自己有个私生子哥哥,很难以启齿吗?不,不会,从小就知道的事,有什么难?
但是他不愿告诉乔蕊,就因为,一来不想她矛盾,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怕他决定不了。
二来,他是怕她生气,怕她觉得,明明答应了彼此互相忠诚,他却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她。
因为拿不准她的心态,他选择了将错就错,能瞒到什么时候,就瞒到什么时候。
甚至想过,这件事由景仲卿告诉她更好,她震惊了,迟疑了,惊慌了,而他则刚好安慰她,疏导她,趁机示好。
但是景仲卿和他的想法也一样,这件事,他们都想彼此去说,也因此,到最后,谁也没有开口。
乔蕊是从谁那里听到这件事的,景仲言不清楚,但是她选择了先跟他谈谈,他就要面对之前的两个担心。
第一,乔蕊的选择,第二,她的态度。
过了好半晌,就在两人间,似乎又要陷入下一个沉默时,他终于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到乔蕊的碗里。
乔蕊抬头对他笑笑,就着饭,把那菜吃了。
这应该是没生气。
第二个担心,好像不存在。
松了口气,他这才开口:“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乔蕊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含糊的说:“我的想法是,好奇。”
他目光不瞬的凝视她。
乔蕊耸肩:“好奇你会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其实,我觉得我像个傻子,你们之前的不合那么明显,我明明看出来了,却从没深想。真蠢。”
他皱起眉。
乔蕊又摆摆手:“好了,还是先吃饭吧,食不言寝不语,吃了再说。”
两人沉默的把饭吃完,乔蕊收拾了桌子,正在厨房洗那两个碗,身后,突然被人抱着。
她侧了侧头,偏眸去看了一眼。
手上的动作僵硬一下,开口:“这是你打算糊弄事的方法?”
男人身子一顿,更加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呼吸都打在她的脸庞。
他在讨好她。
乔蕊感觉到了。
她吐了口气,放下碗筷,擦了擦手,转身,正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说:“告诉我,你为什么瞒着我。”
他不做声,只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平静无波。
乔蕊揉了揉眉心:“让你说句话是不是这么难?”
意识到她不耐烦了,他又伸出手,要去抱她。
她拦住他,愠怒的抬眼,强迫自己隐忍:“两个选择,要不今晚说清楚,要不我们不要说了,装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她说完,继续转头,把碗洗好了,擦干净,放到碗柜里,擦了擦手,走出厨房。
景仲言在后面拖着步伐跟着,看她拿着苹果,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他走过去,夺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坐到她身边。
乔蕊拿着苹果,转了转身子,看着他。
等他开口。
“是个意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
“什么样的意外?”
该怎么说呢?
景仲言又迟疑了。
乔蕊很有耐心的等着他。
过了足足五分钟,他又冒出一句:“他不是好人。”
这个他,显然说的景仲卿。
乔蕊继续咬苹果,不说话。
景仲言也不说了。
乔蕊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帮他整理:“你是觉得,他不是好人,所以你不应该告诉我,你们是兄弟关系……景总,你觉得逻辑是通的?”
私下,她已经好久没叫过他景总。
第364章 乔蕊真生气了()
景仲言沉默一下,语气不好:“他想带你走。”
乔蕊皱了皱眉。
说到这儿,逻辑更不通了。
乔蕊略微思量一下,想通了一些关节,反问他:“那你觉得,我会跟他走吗?”
“我们的关系,会令你矛盾。”
“我现在就不矛盾吗?”
“至少晚一点。”
“晚一点早一点,区别在哪里?”
他看着她,目光沉沉。
乔蕊挑眉,明白了,晚一点,她更爱他一点,在选择上,就更加倾向于他。
所以,这是一个拉锯战吗?
乔蕊觉得很荒谬:“说到底,你不信任我,所以要多争取一些筹码?是这样吗?”
她给出她的理解。
景仲言垂眸,没做声。
看来就是这样了。
乔蕊想了一下,起身,上了楼。
他皱眉,跟在后面。
在要进房间时,乔蕊推着他的胸口,冷声说:“我们互相不信任,同床共枕可能有危险,你睡书房。”
景仲言握住她的手,想说点什么。
乔蕊抽回手,声音更冷了:“还是我睡书房?”
他叹了口气:“我道歉。”
“不用了,受不起,我们互相不信任,谁知道你的道歉,是真心还是假心。”说完,啪的关了房门。
看着紧闭的门板,景仲言按住眉心,他知道刚才说错话了。
一开始,乔蕊的态度其实并不强烈,甚至没对他表现过排斥,他吻她她也没推开,她抱她她也讲道理,他夹菜,她也笑着吃了,可是就在刚才说完后,她突然生气了。
气的那么突然,他措手不及。
长长的吐了口气,他转道进入旁边的书房,开了灯,却发现不亮,又开了一会儿,仿佛按了几下,灯真的不亮。
他只好出了书房,下楼找灯泡。
等到辛辛苦苦找到灯泡,却发现不好换。
加上书房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乔蕊在隔壁房间生闷气,鼓着腮帮子,想着他刚才的动作表情,心里难受得不行。
她其实变相明白景仲言的想法了。
是啊,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好哥哥,一个是刚结婚没多久的新婚丈夫。他有他的担心是很正常的。
但她就不会不信任他。
所以那不信任三个字说出口时,她就很不舒服。
心里总是闷闷的,这个闷不能憋着,所以今晚,景仲言必须睡书房。
这是小打小闹的报复,其实起不了什么作用,她有脾气还不如离家出走。
但是乔蕊没有,这件事,她归咎到夫妻间的一个小口角,至少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了。
她想了一下,摸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她抿抿唇,开口:“时哥哥,你还在慕海市吗?”
电话那头,忙碌的男人抬了抬手,制止会议室其他人的发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夜景,淡淡回应:“嗯,还在。”
“明天一切吃个饭吧。”乔蕊说。
时卿沉默一下,回头瞧了一眼凌乱的会议室,桌上到处都是泡面盒子,墙上,七八个白板,都写满密密麻麻的字。
最近,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出过公司了,分公司的成立,没有想象中的容易,他就如同回到了在美国刚刚建立诺斯凯的时期,废寝忘食,三天只睡了两个小时,却撑着,继续工作。
如今,诺斯凯有更多的人手,但是他的忙碌没有减少。
加班,已经成为家常便饭,至少最近一个月,他不要想忙里偷闲。
可是他和乔蕊,自从过年后,也的确没见过了。
犹豫一下,他说:“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时候都没空。
他却说:“你决定。”
乔蕊想了一下,说:“明天晚上吧,七点半,我定徳悦的中餐。”
“好。”
“那明天见。”
“嗯。”
挂了电话,乔蕊放下手机,倒在床上。
脑中却总是想起外公的话。
时卿没有母亲,他的父亲不认他。
从小到大,乔蕊都知道时卿是个可怜的人,不管是最开始,他的无家可归,还是后来,知道他身世坎坷,她这个想法从没有改变过。
时哥哥很不容易,他很辛苦,也很努力。
他在还是少年的时候,就承受着别人不能承受的苦。
她以前也怀疑过,哪有父亲不认自己的孩子的,但是如果是私生子,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竟然是兄弟。
在这一刻,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景仲言的童年是什么?乔蕊没有参与,但是也听说了不少。
他的童年是孤独的,父母忙碌,在家里吃饭甚至都是一个人,这就是为什么,后来他们在一起后,他再晚也会回家吃饭,他们有默契的在吃饭这件事上,很执着,好像只有通过一起用餐,朝夕相处,才能营造出,那种家的感觉。
景仲言是渴望有个家的,尽管他没说过,但是乔蕊就是知道,这种知道,因为她对他越发的了解,也因为她越发的爱他。
而时卿呢?
她的童年是什么。
是可悲的。
他是一个不被人承认的存在,他的出生,或许只有她母亲高兴,他不被期待,他被人驱赶,他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已经是个错误。
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
尽管他什么都没做,尽管他本身,是无辜的。
可没人有会去为他争取什么,因为他是私生子,因为他上不得台面。
这样两个人,境遇不同,却意外的相同。
乔蕊看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