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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男性气息笼罩而来,乔蕊被惊了一下,抬头看向他,眸光像是被惊触的兔子。
景仲言淡淡的坐下,不在意的说:“房里开了冷气,别感冒。”
这句话,简直堪称温柔,乔蕊还真是有些不适应。旁边的陈部长却尴尬了,之前他误以为乔蕊是那种女人,虽然道歉了,但他也没想到区区女伴,景仲言会如此重视,还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看来两人的交情,有些不浅,那自己那话,希望没得罪景仲言吧。
这时候,菜色也陆陆续续上了桌,乔蕊从头至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就看着陈部长和景仲言推杯交盏,说些最近的新闻,似乎两人真的只是普通的聊天叙旧,不是出来谈公事的。
乔蕊也没多事,只闷头慢慢的吃着景仲言给她夹的菜,都是些容易入口的小食物,吃起来也不会不雅观。
等到一餐过半,两人的话题,像是才扯到正事上。
先提的,是陈部长。
“听说最近景氏有意竞争上山的那块地,那块比较荒芜,景氏还打算在那儿建楼房?只怕交通不方便吧。”陈部长说这话,是有打探的意思,过几天的拍卖会上,那块地公开竞标,来投标的来来去去就几家小公司,景氏扎在里面,实在的打眼。
景仲言捻着手里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没什么所谓的道:“只是看着便宜,就买了,现在没用,说不定以后有用。”
“哈哈哈,也是,也是。”陈部长大概也喝多了,说话有些大了:“如今咱们是换了市长,新政策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到时候,说不定真还要开发什么荒地。”
景仲言没吭声,李丽在旁边却道了一句:“听说这位新市长挺能干的,是从京都调来的,刚来就做了大业绩,上面的嘉许都下来了。”
第34章 惊异()
“是啊,就是野生公园嘛。”陈部长看着李丽笑笑,过了,又话锋一转:“他想把那儿做成地标,上头是支持,但是经费上还有些问题,这段日子都忙着找人,也不知道这么大规模,到底能不能建起来。”
野生公园是上头扶持项目,响应国家绿色政策,但是要把周围开建成新的市中心,这可就不是小事情了,要动用多少资金,光是估算就承受不起,还别说实际的。
乔蕊听到这里,心里嘀咕,现在市长正缺钱,自己的任务却是要从他嘴里挖钱出来,看来事情难度又增加了。
不过话到这个份上,乔蕊也听出了是李丽给自己搭桥,她放下筷子,这才今晚的第一次搭话:“那陈部长,不知道野生公园附近的地皮,政府是要征收还是收购?”
“这个嘛。”陈部长喝了口酒,又看看景仲言,压低了声音道:“这些事,咱们这里说了这里散,我听到上面的意思,好像是征收。”
要是征收,那就真的一分钱也拿不回来了。
景仲言挑了挑眉,眉目冷峻,看不出情绪,乔蕊却有些急了,她忙问:“说来巧了,景氏也有块地在那儿,不知道陈部长能不能疏通疏通。”
“啊?”陈部长听到这里,像是突然从酒劲儿中醒了过来,失笑了两声,没说话了。
景仲言看出了意思,陈部长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不打算接话了,其实很他也能理解,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他拉了拉乔蕊,示意她不用说了。
乔蕊有些不甘心,但是也知道,再说,估计就得罪人了,她吐了口气,站起身,抱歉的道:“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埋着头出了包厢。
她一离开,陈部长就叫了自己的助理先出去,景仲言端起酒杯,也让李丽先出去。
等人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陈部长放下酒杯,笑看着景仲言:“景老弟,你今天这是框我呢。”
“哦?”景仲言抿了口酒,不置可否。
“可不是吗,我还说你这么好,找我聊天,原来是为了刚才那位小姐,怎么,她是你公司员工?管那块地皮的?”
“嗯。”
“难得啊。”陈部长笑得惊异:“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听过你和哪位女士走得近,原来是养在身边的。”
“陈部长,你喝多了。”
陈部长咋了乍舌,笑了:“好,就当我喝多了,那就麻烦景老弟给小弟妹说一声,这个忙,你陈哥帮不了了,市长现在正在大刀阔斧,整治整个慕海市,这刀尖火口的,我去说这些,那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你陈哥可招惹不起他们。”
景仲言请陈部长出来,本也就是探探口风,其实说真的,这块地皮买来也便宜,拆了重建,其实也没多少利润,如果政府真的要征收,他们顺势的大方给了,说不定还能博一个好名声,给那位新市长的印象也好。
但是问题是,就算景仲言这么想,但这个项目毕竟是之前就立案,现在案子落到乔蕊头上,如果乔蕊不能做点什么,那所有矛头就会指向她。
他把这件这么麻烦的事,默认向韵交给乔蕊,也是想着,至少自己在,能帮她挡一挡,顺便,事情解决了,乔蕊也能真正出位,以后交托重要的事给她,也名正言顺。
“我去趟洗手间。”放下餐巾,景仲言起身,出了包厢。
外面李丽看到他出来,正想说什么,却见景总已经走向了洗手间的方向,她回头看了眼包厢里正在吃菜的陈部长,面上深沉,知道今晚的会谈,已经黄了。
乔蕊在洗手间里洗了洗脸,将脸上本就不厚的薄薄粉底给洗掉了,她擦了擦脸,看这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烦躁。
又过了好一会儿,勉强冷静住了,她这才一把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拧着眉出了洗手间。
一出去,她就见洗手间外的盆栽树旁,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他双手插着裤袋,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
“景总,你怎么也出来了。”乔蕊脱口而问。
景仲言没回答,只看着她,道:“那个案子,你得想想后备方案。”
“陈部长已经拒绝了?”
“嗯。”
乔蕊失落的垂着头,觉得脑袋都疼了,她揉揉眉心,叹息着说:“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办法,景总,今天麻烦你了,你这么帮忙,我还一点成效也没拿到,挺不好意思的。”
她耷拉着脑袋,那沉郁的摸样,看着尤为可怜。
景仲言挑眉,伸手,在她头顶上敲了一下。
“咚”的一声,非常响。
乔蕊没想到他会突然打人,痛得捂着头,不解的看着他。
景仲言挑眉,托起她的下颚,缓缓的靠在她耳边,低低的道:“忘了我的话?我说过,永远不要低头,除非你对自己都没信心。”
今晚他喝了不少酒,两人现在靠的好近,乔蕊闻到他鼻息间,那淡淡的酒香味,不是很重,但是绝不容忽视。
她小心的开口:“景总,您喝多了。”
“呵。”他嗤笑一声,突然,缓缓倾身,菲薄的唇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已经印在了她柔软的粉唇上。
两唇相接,几乎一刹那,乔蕊整个脑袋都在刷屏“卧槽”。
“对自己的丈夫,用敬语?嗯?”在她唇上狠狠嘬了一口,他抵着她的鼻尖,沉沉的道。
乔蕊:“……”
乔蕊现在现在整个心都差点停止跳动,她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也像被点了穴似的,僵住不动。
景仲言见她如此,浅淡的勾了勾唇,温厚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背,将她往他怀里按,那层薄薄的礼服,此刻像是成了摆设,他的温度,穿越那层布料,几乎烧烫她的皮肤。
乔蕊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可景仲言身上的男性气息太强,强的她连反抗,都那么力不从心。
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搂进怀里,被他身上的热度包裹。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在她耳边低低的道:“乔蕊,你是我的妻子,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所以,以后说话,别让我不快。”
乔蕊:“……”
他一定喝醉了!
他肯定喝醉了!
明明之前也没看他喝多少,却已经醉成这样了,乔蕊想从他怀里出来,可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
她喘了口气,沉沉的道:“景总,你……你放开我,你喝醉了!”
他蹙了蹙眉,突然松开她,将她按到旁边的墙壁上,沉沉的道:“多亏喝醉了。”
话落,他突然托着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微薄的嘴唇,带着淡淡那凉意,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乔蕊头脑发昏,手拼命的抵着他的胸口,要将人推开。
他越越吻越深,越吻越重,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狠狠的吮吸她的唇瓣,最后,甚至妄图撬开她的牙齿,想入侵。
乔蕊这下真是急了,浓郁的酒气,在他呼吸间喷洒出来,她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外面有高跟鞋声音传来,像是有人要来洗手间了,她不想被别人看到这种画面,凭着力气,张嘴,在景仲言正想探入舌尖,进入她的口腔是,她狠狠一咬。
一阵闷痛,景仲言松开唇,呼吸急促的抵着她的额头,将气息全喷在她脸上。
乔蕊感觉到舌尖有一丝腥甜,她抿了抿,认出是血的味道。
她急忙抬头,捧起景仲言的脸,看到他唇瓣果然被咬破了一块,顿时窘得不知所措。
这一个啃咬,像是也将景仲言咬醒了,他垂了垂眼,看着正慌张的端着自己脸的乔蕊,他抬手,拉开她的手。
乔蕊涩涩的缩回手,就看景仲言拇指捻着嘴唇,擦出一丝血红,目光深沉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乔蕊因为之前洗了脸,脸上本来就没有妆容,连唇膏都没有,这会儿被他亲了一通,原本就粉嫩的唇瓣,跟显得红艳,景仲言眼神黯了黯,沉沉的问:“咬我?嗯?”
“不是,不是……”乔蕊连忙摆手,有些着急的道:“是你突然亲我,我才一时冲动,景总,你喝醉了……”
有没有醉,景仲言自己很清楚,深度酒精让人烂醉,浅度酒精,只会让人亢奋。
他刚才,只是亢奋了。
揉了揉眉心,他抿紧唇,对乔蕊道:“牙齿这么尖,看来该给你预约个牙医了。”
乔蕊浑身一紧,有点分不清他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只是开个玩笑。
他们在这里已经耽搁很久,毕竟陈部长还在包厢里,景仲言又看了乔蕊一眼,转身往外走。
乔蕊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嘴唇,这才跟着上去。
陈部长惯来是喜欢喝酒的人,他们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懵了,乔蕊有些不可思议,好歹是个政府人员,怎么能在交际餐会上喝醉呢。
景仲言却知道,景氏因为公司性质问题,跟国土部算是很近,他与陈部长平时私下关系也不错,在他这儿,陈部长还真就能放心。
正好楼下就有间房,景仲言让李丽安排,就让陈部长今晚在酒店睡了,反正明天星期六,不用上班。
李丽上楼去将落在房间里的东西拿下来,其中就有乔蕊的衣服和背包。
乔蕊接过,李丽突然道:“乔蕊,我记得你有驾照,你送景总回去吧,他喝了酒,肯定是不能开车的。”
“我?”刚刚才经历那么尴尬的事,现在要她送景仲言回家?那一会儿在车上,不是更尴尬。
第35章 考虑得怎么样()
她本能的拒绝:“我,我的车技不好,要是出车祸了怎么办。”
李丽皱眉,有些为难:“那怎么办,我老公刚打电话来,说要临时出差,家里只有女儿一个人,我要是不回去,她晚饭都没吃的。”
“这样啊。”李丽的女儿乔蕊也见过,有一次小孩在学校出了事,李丽没空去,还是乔蕊冒充小孩的阿姨,去见的老师,顺便把孩子接到来等她妈妈下班。“那既然是你家里有事,就去吧。”
“那景总就拜托你了。”
乔蕊只好点头,她也没别的选择了。
正好这时,景仲言从包厢出来,李丽说明了情况,景仲言嗯了一声,让她先走吧。
李丽提着包,又拍了拍乔蕊的肩膀,便匆匆下了楼。
包厢外头只剩乔蕊和景仲言两人,乔蕊看着男人嘴唇上难掩的红色痕迹,就心虚,刚才自己,是不是真的咬重了?
不过谁让他先亲自己的,她是正当防卫,不算伤人。
正想着,景仲言已经走向电梯,乔蕊连忙跟上,瑟瑟的站在他后面,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电梯到了,两人按了负一楼。
这是乔蕊第二次开景仲言的车,而且是在一个月之内,上次已经对车里的结构有些熟悉,这次,她没怎么费事儿,就发动了车子。
景仲言坐在副驾驶座,大概真的因为喝了点酒,脑袋有点沉沉的,半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假寐。
乔蕊正要踩油门,看到他将头靠在窗户上,就提醒一声:“景总,要不要给你找个垫子?”她上次明明记得后车座有个小护颈的。
景仲言没说话,自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乔蕊就转身在后面找了一会儿,却没找到上次的小枕头,他想着会不会是放到后车厢去了,就下了车,打开后车厢去看,结果也没找到。
最后,她一无所获的回到驾驶座,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刚才干嘛多嘴。
想了想,她把自己之前换下的工作套装团吧团吧,叠成一团,递过去:“没找到枕头,用这个将就一下吧。”
景仲言微微抬了抬眸,没接,只没什么精神的偏了偏头。
乔蕊知道他的意思,探过身去,将衣服垫到他的脑袋边。
因为姿势的问题,她整个身子都几乎压在他身上,乔蕊尽量告诉自己要心无旁骛,可是这会儿景仲言好像又没睡了,半阖着眼睛,就这么注视着“投怀送抱”的她。
乔蕊脸都红了,咬着牙,好不容易将衣服塞好了,赶紧退回去,手忙脚乱的发动车子。
因为上次去过景仲言的家,乔蕊认得路。
车厢里,一个假寐,一个开车,都没说话,安静的简直诡异。
直到车程过半了,乔蕊不小心瞥了眼油表,又刚好看到附近有加油站,这才开口问:“景总,车快没油了,能撑着送你回家,但估计你明天出行也不够,要不要去加个油?”
景仲言没说话,依旧睡着。
乔蕊也不知道他是真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也不好自作主张,耸耸肩,越过了加油站,继续朝前开。
可刚开过没两分钟,身边的男人突然暗哑的说了一句:“都知道没油了,还不去加。”
乔蕊:“……”原来没睡,既然没睡,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这都开过了,还得去前面转弯,多麻烦!
她心里嘀咕,嘴里却不能较劲,只嘟哝一声:“知道了。”
到了前面的红绿灯,乔蕊转了车道,开回了加油站。
加油的钱乔蕊想出,坐了好多次景总的车,就算打的也是要收费的,权当她的车费了就。
可她刚把皮夹拿出来,旁边,一张金光闪闪的卡就递了过来。
乔蕊客气的道:“景总,我来吧,总坐你的车我都不好意思了。”
景仲言眉毛抬了一下,觉得乔蕊对于“景仲言妻子”的身份,真是完全没有代入感。
他沉着脸将卡递给加油人员,工作人员拿了卡走开,乔蕊慢吞吞的收回皮夹,觉得自己也真是不自量力,景总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贪图她几百块的加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