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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一吹,何茗琪只觉浑身冰冷,楞楞的看着东方宇,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心底生起一点点希冀侥幸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击碎他的梦?
而东方宇坦然的回视,幽深莫测如墨的黑眸看不出一丝的深意。
“茗琪,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会认识尊贵的太子殿下?”质问的语气,却并无想象中的反感,只是将“尊贵”二字咬的死死的。
方尚雯“平静”的反应,让何茗琪找回了平日的冷静,心中暗舒口气,看来是自己做贼心虚反应过激了。尚雯并不知晓东方宇此行目的,会这般看不顺眼东方宇,多半是因那晚君临楼的事。
“尚雯,宇是我在京城结识的朋友,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是太子。你一直和他不是很对眼,我便也就没扫你的兴……尚雯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吧?”何茗琪尽量找回平日里与尚雯相处的心态,镇定的解释,并无虚假之言。
“这样啊!生气倒不会,只是这太子殿下貌似不是什么好人,你可不要被他带坏了。”方尚雯挑眉看向东方宇,反正她就是看他不顺眼。
一旁暂时被人当成空气的东方宇如墨的眸子一沉,何茗琪情路坎坷,重色轻友,偶尔让他做做“扫兴”之人也就罢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当面说他“不是好人”、“带坏”何茗琪??
好男不跟女斗!
“何茗琪!”东方宇咬牙,适时的提醒,他们出门是要办事的!!
何茗琪见东方宇脸黑了大半,没有发作完全是看在他这个昔日好友的面子上,暗道不好!
于是,赶紧对方尚雯说:“尚雯,赏梅过几天好吗?我今天有急事,真的,我发誓!!过几日,我一定到落梅山庄去找你……最近外头不安定,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总是不妥当的,先到落梅山庄住好吗?……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尚雯一定还没吃午饭,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慌忙中,何茗琪当真是口不“择”言了,什么讨好哄人的废话都啰嗦出来了,丝毫没有平日的妖艳魔魅。
说完又转向笑尘楼内,大声说道:“晓来、晓往,你们都死哪去了?还不赶快给我出来,尚雯饿了,你家主子我要出门一趟,你们帮我好好招待一下……啊!~还有,不要忘了‘胭脂雪’……”
晓来、晓往两兄弟配合默契,一人转身去准备酒菜,一人出门接客。(接客?……|||||)
何茗琪半推半怂的把一脸呆滞的方尚雯推给晓来,又细细的叮嘱几句才离开。
东方宇自始自终都兴味的旁观,今天果然又长了见识!凤眸妖魅的何茗琪也有像个老婆婆一般张罗唠叨的一天?!不要说他堂堂太子孤陋寡闻,毕竟被雷到他的不只他一个,你看方才被推进去的那位不也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迟钝样儿吗?
“茗琪,我还真没发现你有做嬷嬷的潜质呀!”见何茗琪仿佛大战一场后的深吐了口气,东方宇冷颜煞是认真的说。
何茗琪神色不恼,理理衣衫,说:“我也是才发现太子殿下有做三姑六婆的潜质。”
东方宇闻言脸色一僵,随即正颜道:“茗琪不问我们要去做什么吗?”
何茗琪耸耸肩,说:“问了就能不去?”
“不能。”东方宇回答的果决。
“那不就得了。”何茗琪无所谓的说。
“好!那么茗琪就跟好了。”东方宇唇角勾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
数言间,已有小厮牵马过来。玄衣翻飞,一个漂亮的旋身,东方宇跨上了骏马,挥鞭持缰而去;何茗琪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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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飘飘,连绵不断,放眼而望,银装素裹。宽阔的官道上,白雪成积,滴水成冰,车马行路艰难。道旁千树万树梨花开,偶尔一阵北风吹过,落得一地白雪。
此时天际方泛白,迷朦的天色却在雪白的大地的衬的多添了几分亮色。
即使风寒了一点,这也是一个美好的晨曦。
然,现实总不会轻易的让我们直面美好的事物,一般都有些煞风景的人或事挡在眼前。真理之所以为真理,总有他的几分道理。(⊙﹏⊙b汗~~~~我承认,我在废话!嘻嘻……)
这不,红袖、黄叶此刻正看着眼前排排站的蒙面黑衣人,目光冷若寒霜。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更不用说他们还急着进城!
“红袖,怎么突然停下来了?”马车中沁雪察觉到异常,焦虑的语调催促的同时,垂帘随之被掀起。
沁雪探出头来时,看到的便是十多名黑衣人横刀在站在十米开外,眸光一冷,修身玉立车前,冷冷的道了声:“速战速决!”
既然躲不掉,那就不必躲。不论对方是谁,敢伤她娘亲,就要付出代价!
清冷凌厉的话音未落,一朱一灰两道身影急射出去,直闯黑衣人方向。
黄叶和碧落一贴近黑衣人,第一个反应是——这群杀手不简单!
方才隔远对峙,对方低调隐藏了杀气,他们误以为黑衣人只是虚张声势,如今这一靠近,那肆意的内力杀气荡开,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
第二个反应是——该死的,他们轻敌了。
黑衣人远比他们想象中的镇定,不慌不急,四人一组,迅速缠上黄叶、碧落二人。训练有素的作风,天衣无缝的配合,杀手间的成组狙击,这本也正常。可是,黄叶总感觉哪儿不对……
第七十四章 怪异杀手
“宇,真的不打算帮忙吗?”北风中,一个平坡上,负手远立的两人中传来一声试探的询问。
“帮哪边?”人畜无害的语调,说出的话让何茗琪想吐血。帮哪边,他居然问帮哪边??
“茗琪觉得我要帮忙?”东方宇平静的侧头反问,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波澜。
“这……,要的吧。”毕竟算得上相识一场,虽然貌似相识的过程不甚和谐。况且,他们已经看了好一会了,这大老远的追来,不帮忙的话,难不成专程跑来喝西北风??
“哦?为什么茗琪会这么认为?茗琪不觉得我此时乘人之危比较合理吗?毕竟我和她算是有过节不是?而且,你看那俩人不是应付的挺好的吗?”东方宇唇角勾起,浅笑而问。
何茗琪无语,有人会为那芝麻点大的过节追上“千里迢迢”?侧目想在东方宇的眼中看出一丝的真意,却只见那如墨的双眸幽深难探。心底一叹,今时毕竟难同往日,他的心思已经不是自己能揣测的了。
有些失落的摇摇头,管不了就不管了,况且那两人确实应付的不错,东方宇能站在这里,也有他的考量吧!
转头将目光继续看向道上,紧紧的关注情势的变化,思绪却飘到了临安,不知尚雯现在如何了……
“很快会有人发现那样东西的……”
“所以,放心,他们不会伤害她的……”
“他们若是真伤了她,不知他会作何反应,真想看看呢……”
寒风中,何茗琪隐隐捕捉到几段破碎的话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那话中似乎透着几分苍凉,几分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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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速战速决容不得他们彼此试探,数息的短兵相接,黄叶终于明白心底那怪异感来自哪里了。
眼前这些黑衣人,虽个个功力不凡,黑衣劲装裹着的身形却无一不青涩瘦小;眸光精锐却清澈,掩不住的兴奋和跃跃欲试,纯厚的杀气居然不带阴寒,反倒像是期待已久的比试。即便是在血色的杀戮面前,这些黑衣人却不嗜血,确切的说是——他们还不够狠!
而且,除了围攻他和碧落的八人外,旁边居然还有四个黑衣人在旁观??
是的,黄叶以人格担保,那一旁凉快的四人绝对没有动手帮忙的意思!绝对把“袖手旁观”这个词诠释的淋漓尽致,入骨九分!!
再有,就没见过这么蠢的杀手,难道他们没看到小姐那边只有红袖吗?他们就这样负手傻站在那??虽然说这话忒对不住小姐,但道理是这样的嘛!!
该死,这到底是哪门子的菜鸟杀手??黄叶咬牙暗自咒骂。
任谁有急事被人缠着走不开都会恼火吧!!缠,是的!这几个人与其说是来杀人的,不如说是来缠人的。不温不火,不退不让,不下重手。
在脸上两道擦伤、肩上一道刀伤,臂上衣袖被划破渗血不断,衣袂不知被削落几块后,黄叶成功的被他们惹火了。
更恼火的是,在一敌四的境况下,他居然在那密不透风的攻势占不到便宜!!
挥剑一记绝招逼退四人,黄叶看了眼碧落那的情况。
结果只是让自己心里更郁闷,凭什么自己弄的这般狼狈,那家伙却应付的那么从容不迫?不公平,绝对的不公平!!
“碧落,你还在那穷蘑菇什么?难道嫌时间早了?”语调中多了几分肃然。只是话音未完,黄叶便觉耳畔剑气迫人。
该死,忘了身边还有四只烦人且蜇人的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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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一入黑衣人的攻势内,渐渐的也察觉到那微妙的怪异,对方没有黑暗中挣扎求生的狠厉手法,仿若初生牛犊的蓬勃斗志让他竟兴不起杀念。
而且,如果他没弄错的话,左侧方位隐有一人,功力远在这些黑衣人之上,正静静的控制着整个局势。他们的主上吗?为何不动手?还有,旁边站着观战的四人又算什么?碧落脑中疑虑不断,手中招式不觉的放缓了……
直到黄叶那边传来恼怒的一吼,如当头棒喝,目光一凛,气势一变,但见寒光过处,无一不带才出一片血色,剑招刁钻,险走偏锋,黑衣人精妙的配合当即显露破绽。
骤起的怒吼,转瞬改变的局势,缺乏实战经历的黑衣人似乎略微乱了阵脚,几个眼神的交流后,招式配合上丝毫未打折扣,但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了。
几乎在碧落几招破了黑衣人围攻、重伤四中其三的同时,静立旁观了许久的四人欺身上来,碧落正待迎敌,不料他们只是带着重伤的伙伴飘身退后。
碧落暗自松口气,说实在的,不知为何,他真不愿与他们对敌。
余光瞄了一眼黄叶那边的状况,看来也七七八八了。赭色衣衫虽狼狈了些,但应该没有受重伤,并不需要他的援手。冷漠的的冰颜上多了分戏谑,看的出来,黄叶这次委实被那四个明显是新人的杀手缠的够狠。
提剑转身走向沁雪,小姐心急,还是早到柳园要紧!
突然,风声咋起,碧落只觉眼前一道白影以迅雷般的速度闪向——小姐的方向!!
仿佛意识到什么,碧落握着长剑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
朦胧中,似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急吼——不要,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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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终于解放了!!!!!耶!~~~~~折磨了偶一个月的考试终于都完了!!激动呀激动!《落梅》将尽量日更!~~~~
第七十五章 圣旨玉簪
连夜向顾尘和君遥交代完商铺及其他一些事后,温子彦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时,他便已等不及了。
找来程管家,温子彦道:“程伯,子彦要出远门几天,落梅山庄就烦劳您照应,尤其是……水月庵那。”
程生听说温子彦要出远门,心里那个乐呵的呀!!要知道,庄主已经五年没离开过临安了,这次,想必是去追未来庄主夫人去了!
“庄主放心去吧,想走几天就走几天,有我这把老骨头在,保准落梅山庄半点岔子都不了!”
“嗯,那多谢程伯!”温子彦感激的说。
“瞧庄主说的,这不是我该做的嘛!你这孩子,这么些年,你也就正式让我做这么一件事……”程生见温子彦褪去淡漠,染上几分人情,不由的有些老眼酸红。
转身掩袖,程生说:“庄主,你先去吧,我去马厩牵匹最好的马给你,保证你日落前到抚城~!”
“好。”温子彦听了并不觉有被人堪破心思的窘然,心中反多了几分暖意,原来有人这么关注着自己!
稍稍整衣,温子彦向庄前走去。远远的,便见程管家已牵马在那侯着了,嘴角笑意轻扬:按脚程来算,程伯绝不可能比他快,该不会又用上轻功了吧!
接过程生手中的缰绳,温子彦道了别,正欲翻身上马,却听一个尖刻的声音响起——
“落梅山庄温子彦接旨”
半响,温子彦才反应过来,都道“天降横祸”,他这算不算是被这“横旨”砸了个正好?转头看了看天际蒙蒙的泛白,温子彦苦笑,他坐立难安,已是够早了,想不有人比他更早!
他可不可以认为:这圣旨其实就是在这等着他出门的!!京都虽离临安不远,却也要三日的八百里加急!他才刚要出门,这圣旨便到,是不是也来的太巧了些?
东方宇,你到底要如何?柳园之事,到底是否是你所为?
刘景佑再次正眼打量了一眼晨曦中白衣淡然的温子彦,这便是掌握了大庆王朝三分之一钱财的正主?温文儒雅,怎么看都不会把他和那白花花、黄灿灿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可是,每年经户部纳入国库的税收可都是分毫过了自己的目的!
“草民接旨。”淡然无波的声音,温子彦跪地接旨。
“咳~~”刘景佑清了清嗓子,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临安落梅山庄之主商泽天下,造福王朝。朕无以言表,特恩准落梅山庄温子彦出席今年除夕国宴,岁末以至,限温子彦即日启程,前往京城赴宴,钦此!”
温子彦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许久平息怒意,才伸手稳稳的接过黄绸。对刘景佑道:“天色尚早,恕温某不便招待。”
刘景佑神色不恼,道:“刘某无意多留,只望温庄主记得,圣旨有言,即日启程,还望温庄主莫要让刘某难做。”
温子彦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继而平静的道:“这个温某自然谨遵圣意!”随即又转头又对程生道:“程伯,送刘大人。”言罢默然进了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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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玉簪……
耳畔骤然响起一声惊呼,何茗琪难以置信的看向东方宇,方才那声急呼中的颤音他不会错过!更遑论此刻东方宇惊骇的表情和咋起的身形。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沦陷了吧!
且说辛冰一身白衣,隐在茫茫雪色中,见自己一手培养的孩子“历练”的差不多后,袖中短剑悄然滑落,以雷霆之势逼向此次行动的目标——马车紫衣女子。
不着痕迹的越过场中武功最高的灰衣人,辛冰嘴角邪魅勾起,眼中溢满嘲讽、得意。
还有一丈,辛冰身形鬼魅,闪过粉色婢女身侧,抬臂,手中短剑翻转,直袭紫衣女子脖间动脉。却是这时,一个惊慌的陌生声音划过耳际。
不要?痴人说梦!箭在弦上不让发,怎么可能?
玉簪?什么意思?他杀人何时干女人饰物有关系?
就在剑刃就要吻上女子雪白的脖颈时,辛冰看到了女子黑瀑般乌发上一只玉簪斜插,白玉晶莹,寒梅花瓣中的一点碧色更刺目!
满目难以置信,电光火石间,辛冰无暇多想,冒着内力反噬的危险,去势陡收,手腕急转,只求避开那致命的伤处。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碧落已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提剑便要攻击白衣人。
辛冰冷漠的冰眸寒光闪闪,鬼魅的身形再次展开,暴喝一声——撤。
瞬息间,官道雪地间只剩苍白雪色,若非一地凌乱的打斗痕迹,无人会相信这里曾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见黑衣杀手消失殆尽,黄叶、碧落、红袖戒备的回到沁雪身侧,个个心有余悸!
“啊!小姐流血了!”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