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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的同伴给您添麻烦了!”
中年大叔听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话,他居然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跟个没事人一样。
“开什么玩笑!你是用了治愈魔法吗?”
法芙娜惊呼道,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力量的。
她刚刚下的拳头,虽然不会伤到中年油腻大叔的筋骨,但是却可以让他全身的肌肉都浮肿起来,以至于动弹不得。
现在这个中年油腻大叔竟然就这么平安无事的站起来了。
就连道歉的阿尔托莉雅也是看的目瞪口呆的。
我的天,他怎么真的没事啊,难不成就像是法芙娜说的那样,是碰瓷的!
就像是看透了眼前两女的想法,中年油腻大叔微微一笑,丝毫没有介意法芙娜刚刚举止的意思。
“就可以算得上是我这具身体的一点小小特性吧。”
他也不做过多的解释,直接看向了阿尔托莉雅。
“小姑娘,你是来找我再次决斗的吗?”
不同于第一次的态度,这一次,他对于阿尔托莉雅显得很是柔和,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对待晚辈一样。
“是的,请允许我再次和您决斗。”
阿尔托莉雅从背后抽出了那天战斗时所用的长枪,对着中年油腻大叔说道。
“你是不可能打的赢我的。”
中年油腻大叔显得很是自信。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虽然二托莉雅看上去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是她微微颤动的肩膀,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的事实。
“那就来战吧!”
中年油腻大叔弯下腰,从地上重新拾起自己的双枪,枪尖指着阿尔托莉雅说道。
阿尔托莉雅也舞动着自己的长枪,摆出了应战的姿势。
“来吧,这一次,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赢你。”
中年胖大叔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其雄浑的气势。他就像是一只熊一样,用枪杆拍打自己的胸膛,
他大吼一声,向着阿尔托莉雅冲来。
“那么,就让我期待你的精彩表现吧,小姑娘,”
和上次的防守不一样,这一次,变成了他的主动进攻。
他的枪法凌厉,他的枪尖如同雨点般的落下,
他不停地刺向阿尔托莉雅周身的每一个角落,使得阿尔托莉雅无处可躲。
阿尔托莉雅挥动手中的枪,很是艰难地防御着他的攻击。
二人边打边退,边打边退,但情况往往是中年油腻大叔进一步,阿尔托莉雅退一步。
阿尔托莉雅在这样的劣势下,硬是咬牙坚持着,分明有好几次,枪尖都已经要擦到她的脖颈。
她竭尽全力的飞身后退,硬生生的躲开了中年油腻大叔的致命一击。
渐渐的,形式居然慢慢的在发生逆转。
阿尔托莉雅的眼睛忽然变得空洞了,但也只是一瞬间,她的眸子又恢复了清明。
可是如此之后,阿尔托莉雅却变得不一样了。
她的眼神中不再有慌乱了,甚至连她的嘴角都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弧度。
之前和胖中年油腻大叔战斗的时候,她一直在想。
他之后的出招会在哪一个方向。
她就是这么飞速的思考着,她的确预料到了他攻击的方向,
但是就在她预料到的那一刻,对方的下一击也到了。
对于对方的每一个下一击,她也永远是凭着直觉在反击。
对了!直觉!就是直觉!
在打羽毛球的时候,对方的抽击来得如此之快,我们又是如何做到判断球落地的位点,并加以回击的。
答案就是,肌肉记忆。
完全不需要去思考,在球落下来的那一刹那,由于经过的长期的锻炼,已经形成了有力而有效的反射弧。
肌肉在大脑发出命令之前,事实上就已经自行的做出了对于球的判断。
将自己的行动完全交给自己的身体,让做出的反击变成理所应当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做到了,她顺利地摆脱了处于下风的处境,双方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中年油腻大叔渐渐发觉了,阿尔托里亚的防守正在变成一个巨大的泥沼。
他的攻击虽然凌厉万分,但是刺入阿尔托莉雅的防御之中,却再也无法给阿尔托莉雅带来丝毫的压力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阿尔托莉雅已经悟了。
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就像是毫无顾忌一样的放弃了防御,跳出了战圈。
阿尔托莉雅也及时收手,双方就在相隔十米的地方对峙着。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呀!”
中年油腻大叔颇有些无奈地感慨道。
他再抬头望向阿尔托莉雅,眼中是熊熊的战意。
“这样的话!就让我们来一招定胜负吧!”
他丢掉了另一杆长枪,用两只手握住一只手的枪柄,高高的举起。
“接我这一招!真名解放!枪术奥义!千里冰封!”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天地变色,天上忽然飘起了小雪,
就在中年油腻大叔那金色的枪尖之上,凝聚起一点深蓝色的冷光。
他的动作看似很慢,但其实已经快到了极致,他将枪尖重重的向着阿尔托莉雅一指。
半米来粗的蓝色光束直冲向阿尔托莉雅,沿途中,不止是地面,连空气也寸寸的冰封。
就在这险之又险的关头,阿尔托莉雅却缓缓的闭上了眼。
“莉雅!”
法芙娜看得出来,那道蓝色的光柱,它的温度其实已经到达了绝对零度。
那种温度下,如果被正面击中,就算她也要一番努力才能挣脱。
阿尔托莉雅如果中了这一招,那么她就必败无疑。
阿尔托莉雅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77章 尊严与生命()
不列颠,战败了吗?
阿尔托莉雅永远也忘不了那天,那个港口,火红的夕阳。
港口上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唯有阿尔托莉雅那小小的身影被西斜的夕阳拉得老长。
她就那么提着一个小小的木篮子,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晚风吹动她洁白的衣衫。
海鸥在风中发出低低的哀歌,这或许是此时此刻这片海港的心情,是黄昏的心情,也是所有不列颠人的心情。
凄凉而悲伤,无助而彷徨。
所以无人到来,无人等候,没有鲜花,没有掌声。
失败了,就要一无所有了。
在那远处的海平面上,摇摇晃晃的,一艘还冒着黑烟的,满是刀剑伤痕的帆船缓缓归来。
阿尔托利亚看着他,看着那艘船,就仿佛是看着一个从战场下败退而来的重伤的士兵。
他好像下一秒就会沉没,就如同是艰难的撑着剑的士兵满是疲倦的闭上眼睛。
船终于还是靠岸了,阿尔托莉雅急忙跑上前。
没有人从船上下来,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当黑夜来临,连那海鸥的鸣叫都隐没在云中。
“请问!还有人活着吗!”
阿尔托莉雅拢着手,向着船上大声的吆喝道。
不过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说不有点不妥,或者说是有点傻,因此她又改口道。
“我是说,是有受伤的人需要帮助吗?”
阿尔托莉雅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回答。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看的时候,一个听上去很是虚弱的声音传过来了。
“啊!啊!有人吗!给我水!我需要水!”
声音是从船上传来的,他显得十分的虚弱。
终于听到了活人的声音,这让阿尔托莉雅感到很是高兴。
阿尔托莉雅生怕那个人会听不到他的声音,于是她冲着船上大声的呐喊道。
“有人!有人!我就在这里!
“我在船下面,我这里有水,还有面包!我马上给你送上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迈动着她的小短腿(现在只是小短腿),想要攀登上这艘船。
可是她找了许久,硬是没有找到可以登上这艘船的方法,这让她急得团团转。
她再次冲着船上大喊道。
“不起,我没有办法上去,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肯定很艰难,但是,你能不能扔一段绳索下来。”
船上响起一阵咳嗽的声音,对方紧接着便沉默的下来。
这让阿尔托莉雅更加的焦急了。
那个人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呢?
就在阿尔托莉雅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段绳子从船的边缘伸出来。
它就像是一只谨慎的乌龟缓缓地从中壳冒出了自己的头,
绳子那打着结的绳头也缓缓的伸出来,终于随着重力的作用而掉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面前。
阿尔托莉雅一阵手忙脚乱,她把篮子放到左手,右手攀上绳子,然后用左脚蹬着绳子,向上攀登着。
可是她攀登的高度还不足半米,便滑了下来。
阿尔托莉雅看着自己雪白的公主裙,上面已经沾上了各种各样的污渍,那是黑色的油渍加上红色的血迹。
阿尔托莉雅一脸心疼的表情,她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就把自己的雪白的裙子一片片的撕开了。
柔顺的丝绸被阿尔托莉雅撕成了一段又一段,她将这些被撕成了抹布的丝绸一段又一段的系起来,结成绳子。
她将系好的绳子绑在木篮子上面,然后又把绳子的另一端咬到自己的嘴里。
这样的话,裙子便不会再束缚脚的动作,而且由于解放了双手,她能够很灵活的爬上去。
不过在她攀登到绳的顶端的时候,她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那高高的船舷对于她小小的身子,未免有些艰难,她费了好大劲才翻上去。
咬着一个大篮子爬了那么高,紧接着又费力地翻过船舷,阿尔托莉雅已经精疲力尽了。
她双腿大张着,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喘着气。
“我就说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稚嫩,原来真的是小孩子呀!”
忽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阿尔托莉雅一大跳,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下意识的扯过那个人的手,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哎呦喂!”
那个人被阿尔托莉雅重重的翻倒在了地上,阿尔托莉雅又一个翻身,扭住他的手,两腿趴开坐在他的背上,使他趴着动弹不得。
“停停停停手啊!,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呀,我可是不列颠的士兵啊!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那个人半是威胁半是求饶的大喊大叫。
阿尔托莉雅听到他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反应过于激烈了。
她急急忙的从那个人的身上站起,拍了拍自己那条裙子扎出裤子裤腿。
“对!对!对不起!习惯了!”
那个人一边呻吟着一边站起身,嘴里还不住的嘟哝着
“这种事情,还有习惯的吗!”
这个男人真的很高,阿尔托莉雅只好抬起头来反驳他。
“怎么!我打架打习惯了,你有意见。”
阿尔托莉雅这才看清楚他的容貌。
这是一个金发的美男子,有着碧绿色的瞳孔,他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硝烟的痕迹。
“你不是要死了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那个青年呆楞了片刻,他说。
“是啊,我刚刚确实是要死啦,
“由于睡得太多了,所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痛死了,而且一醒来又觉得嘴里发干,不就是要渴死了吗?”
阿尔托莉雅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发怒的小猫。
阿尔托莉雅威胁的露出他那两只可爱的小虎牙,这不仅没有让她显得更凶恶,反而给她添了一丝少女的调皮之气。
“什么?你这个家伙竟然敢这样骗我!害我担心死了!”
她一个箭步上前,扭住那个青年的右手,又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哎呦喂!”
一声惨叫,金发的青年再次被她摔到了甲板上。
阿尔托莉雅忽然注意到这艘船的甲板居然干净得发亮,丝毫没有战斗过的样子。
她心里一阵怀疑,下手便下的更重了。
“这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干净,说!你是不是罗马帝国派的奸细!”
哪个青年在阿尔托莉雅身底下,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的大小姐,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
“你这是供认不讳了吗?”
青年脸上露出恼怒的表情,被人这样三番四次的误会,即使是个泥人也会有火气的。
“什么呀,这里的甲板明明就是我洗干净的呀!而且我真的是不列颠的士兵,你这样诬陷我是间谍,简直是诋毁我的名誉。”
阿尔托里亚冷笑一声。
“开什么玩笑,哪有人打了败仗,还能做到这么体面的,再说你身上为什么什么伤也没有。”
青年沉默了。
“难道失败了就不能体体面面的吗?”
他问阿尔托利亚。
“失败了,不应该就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吗?”
阿尔托莉雅摇摇头。
这个时候,阿尔托莉雅不自觉地便放开了青年,青年拍拍灰便站起身。
“这里,这里,整个甲板上曾经都摆满了战友的尸体,到处都流淌着鲜血呢。”
他尽管是说着如此残忍的话,他的脸上却始终带着微笑。
“可是临走之前所有的人都嘱托我,让我将他们的尸体抛入大海,将鲜血冲刷干净。”
“因为我们是骑士呢,死啦,也要死在我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走了,也不能污染大不列颠的体面,”
“而且你觉得我们有可能会成功吗?在那种情况下。”
青年忽然这样反问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突然无话可说了,过了好久,她才弱弱的说。
“绝对不会胜利的,那是必败的局面。”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上的战场,明明一定会死,为什么却还要上呢。”
青年迎着阿尔托莉雅那疑惑的目光,他笑着说道。
“因为那是我们骑士道的尊严呀!”
小小的阿尔托莉雅根本就听不懂他所说的这句话,她疑问道。
“尊严?那种东西是什么?可以比人的生命更宝贵吗?”
青年点点头,
“那真的是那样的东西呢。”
“为了维护名为尊严的东西,所有人都应该付出一切呢!”
“没有尊严的话,人就会像动物一样活着,那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阿尔托莉雅听了他的话站起来,摆着双手否定他。
“不对!不对!绝对不是这样的。”
“难道说生命本身,不就是我们所做一切的根基吗?”
“生命没有啦!未来也就没有啦!那么尊严在内的一切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
阿尔托丽娅把手臂大大的张开,她说。
“你看!世界这么漂亮,这么美好,不是吗?”
“我虽然不知道尊严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比我们能够在这片土地上幸福的生活着更加重要了!”
“追求美好的生活,这是每个人拥有的权利呀,并不是所谓的尊严可以约束的呀。”
“真正要守护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尊严,而是所有人的生命与幸福。”
“所以一个人为了追求幸福而所做的事情,即使是错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