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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一下松开了抓住秦桑肩膀的手,急喘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秦桑才又继续道:“就是在那一天,同样作为秦碧月的女儿,我们都有了身孕。秦碧月来找我,她让我上车,我以为她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可是,你知道她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我的孩子要是生了,敏惠的孩子就不值钱了。所以,在值钱与不值钱之间,她果断地选择与我同归于尽的方式来结束我肚子里的小生命。是她故意翻车,开着自己的车去撞石壁,想弄死我的同时结束我肚子里的小生命。过去我也曾经庆幸,当年她在海城有了敏惠以后还是选择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时过境迁之后,我才发现她的所有选择都与爱无关。她只是在她所认为的合适的时间里做出了对于她来说最有利的选择她差点要了我的命。”
第237章 永不结束()
“秦桑”三姐已经呼吸不畅,好几次差点没有站住而倒在地上,“你说的这些事情楠笙知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他知不知道又能怎样呢,三姐?我跟楠笙这一辈子注定都是不可能。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曾经我也想过要说,可是,说了又能怎样呢?他知道了能改变生命吗?”
三姐还是撑住最后的力气抓住秦桑道:“至少至少他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爱你啊!秦桑,你知道在这世上他爱你胜过一切!”
秦桑抬手揩了一把脸颊,轻轻握住三姐抓在她身上的小手,然后慢慢松开了,“可是我不想再爱他了。这次是真的,三姐,处理完高敏惠的事情,我这辈子能为他做的事情真的已经不多了,往后的日子里我也想要好好活下去,我不想再去为他或是为谁了。”
“不要这样,秦桑,三姐求求你了,你你就是这世上最爱楠笙的人了,要是连你也不要他的话,他往后要怎么办啊?三姐求求你了”三姐第一次崩溃得不能自已。
秦桑笑起来,“过去你也是这样求我的,三姐,求我放手,求我不要再纠缠于他。苏家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求我放过他放过苏家,求了很多年了。”
三姐赶忙揩过自己颊畔上的泪水,连连摇头道:“可是这次不一样,秦桑,你信三姐,你跟楠笙你们本来就应该要在一起的啊!我不再强迫你要嫁出苏家了好不好?我不再阻止你跟楠笙在一起了好不好?我承认我也曾经以为只要你离开他他离开你你们都能够各自安好,可是现在你让我看见你这副模样,我却更害怕楠笙也会变样,到时候除了你没人能够拉得住他了!”
“我会去找楠笙同他说清楚,我跟别的男人上g了,就在到这里来之前,我跟霍瑞廷上g了,你说他还会不会要我?”
三姐一口气没喘上来,这次真是差点要晕倒。
秦桑却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们早该重新开始了。”
秦桑站在“大成”办公楼正大门外的空地上抬头望天,只觉得这日头毒辣辣的,竟似比夏日里的气温还要高许多。
处理完高敏惠的事情,天色已经渐暗,也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其实这时候那男人不应该还在办公楼里的,可她还是固执地想要等等看,也许,他说不定就在呢?
她在日头里一站,站到夕阳西斜,整个城市的温度都开始往下降时,耳边才传来一声急刹车的声音。
她看日头看得有些久了,眼睛早就模糊不清,这时候听见刹车的声音低下头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面前的车,已经有人快步从车上奔了下来,一把将她抓抱进怀。
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她也知道这怀抱的主人是谁,那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的狠劲勒得她整个骨头都疼。
秦桑抬起小手回抱了他一下道:“我很想你”
“我知道。”苏楠笙的声音哽咽。
她的眉眼和整个鼻子双唇都被压在他的怀抱里,“我有想过走了就不再回来”
“嗯。”他也知道,丢弃他已经成为她生命里的一种习惯了。
“可我还是觉得这样走了不太甘心,高敏惠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你知道么?”
“”
“就在刚才,我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想着要来见你,而是去处理她的事情。她在西镇就怀了你的孩子,到现在那孩子已经五六个月了,已经成型。我劝不了她,所有我抓了她到郊区的一间地下诊所去打胎,我让人活生生地把那孩子从她肚子里拉扯了出来”
苏楠笙浑身一僵,突然抓住秦桑的手臂一把将她拉离怀抱。
他与她就在咫尺的距离,他脸上是什么表情秦桑看不见,也不想去看,只顾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
苏楠笙从头到尾都没有太多的语言,只是急促喘xi的胸腔和越来越不稳的呼吸再再出卖了他的情绪,秦桑知道,就算他对高敏惠并没有什么感情,可对方肚子里怀的毕竟是他的孩子,虎毒尚且都不食子了,更何况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秦桑抬手去揩自己的脸颊,脸颊上冰冰凉的,她本来以为掉了眼泪,可揩过了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干了,真是想装装样子都不行。
她笑着仰起下巴道:“我杀了你的孩子,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在我到这里来之前,我亲手结果了那个孩子,他是个孽种,他根本就不应该到这个世界上来!”
她咬牙切齿却又面带微笑说话的模样刺得苏楠笙心头一痛,忍不住就扬手打了她一巴掌。
苏楠笙的手劲不大,可那一巴掌打在秦桑的脸上还是让她很疼。
秦桑有一些晕眩,可还是继续笑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你现在觉得怎样?人人都说你在找我,人人都想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可你看我一出现就去杀了你的孩子,苏楠笙,我就是故意要把他弄死!你看你跟林亦菲都订了婚却还要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你都快要把我恶心死了,我管你的理由是什么,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应该搞大她的肚子!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你的什么?就是你每次都打着爱我的名义来伤害我!我跟你说过等你同林亦菲结婚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一切就会结束!可你看你干的这些都是什么破事,苏楠笙你恶心死我!”
秦桑好像发了疯的小兽,厉声冲苏楠笙吼着,甚至掰开了他箍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手,连连后退,只想躲开他似的。
苏楠笙几次三番上前去拉她都没得逞,直到秦桑抱住自己的双臂站在路边看着他道:“所以就到这里了好不好?你报警抓我,我刚杀人了,你报警之后我们之间结束。”
苏楠笙的笑声就在耳边,秦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笑了,那笑声凄凉。
他说:“你别逼我秦桑,你知道就算你把全世界的人都杀光了,我们也结束不了。”
第238章 这次换我恶心你()
“那你就是逼我去死!”秦桑嘶吼。
“是!”苏楠笙的情绪也接近失控的边缘,“我跟你说秦桑我不在乎!不管你弄死多少个人,不管对方又是谁,我一点都不在乎!”
“那我跟别的男人上了床呢?”秦桑侧头笑了起来,“就在我到这里来之前,就在我故意弄死你的孩子之前,我跟别的男人上g了!我就是故意的!我心甘情愿!苏楠笙我已经不再爱你了!你都快要把我恶心死了,这次换我来恶心你!”
苏楠笙所有的动作一顿,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静得,除了车水马龙的声音以外,就只剩下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秦桑还在微笑,她的眼睛早已糊花了,花得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心碎的声音。
是他心碎的声音吗?
大概是她的吧!
但不管是谁的都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切仿佛只这一句话,便都断了。
秦桑说完了话转身就走,寻着来时的路,把所有的悲伤和不甘都留在身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待确定苏楠笙不会再跟上来时,她才全身酸软地扶着街边的栏杆缓慢地蹲在地上。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起身,这一次起来,没有多少犹豫,她用力一拽就把脖子上的项链整个扯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极了心碎的声音。
一点铂金的光芒在暗的夜里顺着平滑的水泥地面滚动,最终消失在暗得看不清的下水道里。
浑浑噩噩地病了几天,秦桑哪里都没有去,就近找了一处火车票售卖点,随意买了一张卧铺票,等踏上火车以后便开始睡觉。
第一天是最难熬的,因为上车的时候已是深夜,她独自寻到自己的铺位躺下,头晕还是难过什么的,全都只能自己扛着。
那夜里,车窗外的灯不时亮起又暗下,车身晃动,不时靠站停靠,她便在迷迷糊糊里歪着脑袋看空间移动,独自发烧。
天亮以前车厢内的灯光亮起,似乎马上就要到一个大站了,列车员开始查票,硬卧的环境里也不时有人说话和走动,秦桑只好撑起身子坐在铺位上,等查完票后抱住双腿蜷缩在床铺上。
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如此经过了几站之后车厢内突然上来一群穿着深绿色军装的士兵。
秦桑无力地靠在墙边看着一色军绿上来,过道上依次排开又点过名后,他们才背着自己的行囊去找对应的床铺。
天亮以后那种无力感更加令她晕眩,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竟然开始想念在京城的那些日子,想着倘若自己一直装作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是不是就一辈子都不用离开,也不用像现下这样漂泊不定了?
正要睡过去的时候额头上突然多出一只大手,再是病着她的警觉xing还在,立刻睁大了眼睛向角落里再退去一分。
秦桑刚一动弹就听见大手的主人轻声唤她的名字,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秦桑的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汗的原因,糊花着她的眼睛,让她好半天都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男人又开口说话,抚完了她的额头不止还要去拉她的手臂。
最后那点危机意识让她立刻扬手打了回去,好死不死的一巴掌,刚好打在对方的脸上。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
旁边刚有一记陌生的男音传来,立刻被那大手的主人给制止再往下说去。
秦桑想挣挣脱不开,那大手的主人只好拧住她双臂往前一拉,双唇贴住的耳畔,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前者全身一松,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耳边依然是火车轰隆隆的声音,噪杂的硬卧车厢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作了软卧,她一睁开眼睛,就是软卧车厢半敞的房门和背对着她站在房门口的一抹军绿。
条件反射地撑着床铺霍然坐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清醒,秦桑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已经有男人出声道:“你可总算是醒了,也不知道为你耽误了我们多少事情。”
秦桑霍然转头就见一个理着小平头的军装坐在对面的床铺上,手中一只小本,也不知道正拿笔在写什么东西。
他一见秦桑醒了立刻扯着脖子对门外喊:“捷哥,人都醒了,我能不能回我自己那块了啊?”
秦桑警惕得还没来得及质问他们是谁,那背对着她站在门边同别人说话的军装突然回过身来。他的军帽也是摘了的,车厢里微暗的灯光静静地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理得特别干净利落的短发也像是带着光晕似的。
秦桑抬头望着,就见那男人上身只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衬衣,下面是正儿八经的军裤,虽然并非特别严谨的军装,但那衣与裤之间的每一道褶皱,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潇洒与气度,都再再显示出他身上非凡的军人气质。
这就是一位飒飒风姿的兵哥哥,且看他颀长的身材和衬衫里若隐若现的胸肌——秦桑忽然就想起白洁嘴里经常提到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想来,这位兵哥哥的身材也是极佳的。
一想到白洁说这话时的模样,再想到眼前这陌生的情形下自己还能关注对方的身材什么的,秦桑便忍不住苦笑,可是刚一笑,那兵哥哥突然便抬手推了一把她的额头,“笑?你还笑得出来?”
这一推立刻就让秦桑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她重新睁大了眼睛去看面前的男人时,那男人已经昂首示意坐在对面床铺的军装出去了。
那军装下床穿鞋,刚奔到门口又苦着脸回过头来,“捷哥,这是个女的,你跟她孤男寡女两个人待在一起好像不合规矩,要不我还是留下来?”
被唤“捷哥”的男人也不知道扔了什么东西出去,正好打中那军装的脑袋,军装摸了摸额头,也不知道又咕哝了些什么,才转身离开。
秦桑坐正身子一声轻呼:“战捷?”
战捷唇角微勾,转头时轻哼,“我当你跟了苏楠笙以后,早不记得我是谁。”
第239章 云城再遇()
苏楠笙的发小战捷,十二岁的记忆里,除了苏楠笙以外,唯一还愿意同秦桑玩在一块儿的,便是这位发小战捷。
秦桑浑浑噩噩的大脑这时候竟然特别清醒,只顾睁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
战捷冷哼了一声,又抬手来推了她的额头一记,“苏楠笙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
秦桑讶异地张大了嘴巴,只顾盯着他看没有回答。
战捷被看得有些发麻,立刻又要伸手去推她的脑袋却被她在半空中给挡开了。
战捷突然就发了火道:“秦桑你别得寸进尺”
“能在这里遇见你真好,你应该算是我记忆里不算特别灰暗的那部分,而且你还穿军装,很帅。”
“是么。”战捷轻咳了两声转开脸去,却是没再盯着她看,“你要真觉得我帅当年就跟我了,哪会跑去跟什么苏楠笙?说白了,你就是瞧不起人。”
秦桑点头,“是啊!我也觉得苏楠笙比你帅上几分。”
战捷的脸色一黑,转头正要怒斥,却见秦桑笑了起来,“但是只有几分,你也挺帅的,尤其是穿军装的时候特别的帅,可惜他在我眼里就是比你帅那么几分。”
战捷抿唇,放在膝盖上的大手紧握成拳,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就好好气我吧你!气死我你最开心。”
秦桑歪头靠在墙上,“我怎么会想要气你呢?你帮过我还有楠笙,我谢谢你还来不及。”
“谢谢我的话就不要离开苏楠笙,谢谢我的话你不是应该狠狠地幸福给我看吗?秦桑,这是你当年逼我走的时候答应过我的,可是你看我走以后你都发生了些什么?你嫁给苏叔叔,然后又嫁给别的男人,是不是这辈子只要不是跟我,你觉得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都会幸福?”
战捷说着情绪就有些激动起来,本来静悄悄的车厢里因为他的吼声好像到处都有了回音。
秦桑抬手去揪他的头发,却被他愤怒地一把给打开了。
他打开了她反而令她抿唇笑了起来,“你小时候不是最恨这种板寸头吗?我还记得那会儿你爸爸逼你当兵,而你死活不当的原因就是因为要剃这种板寸头,你那时候可爱美了,为了头发要死要活。”
战捷一怒,霍然起身,“你现在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觉得有意思吗?秦桑,倘若你真的觉得和苏楠笙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要好,那你现在又怎么会一个人发着高烧坐在火车上?!”
战捷的愤怒多少感染了一些秦桑,令得后者本来还想继续开玩笑的,也只好正儿八经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战捷兀自愤怒了半天,才冷着声音道:“你肚子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