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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的然后秦桑身边的朋友开始陆陆续续地成为苏楠笙的女友,以及前女友。
本来关系与她极好的朋友,突然某一天便不与她说话了,甚至是适当保持距离的时候,她都会敏感地察觉到,很多东西已经不同。
寄宿学校放了寒假,连着两个月的假期学校不准留人,所有寄宿的学生都必须回到自己家去。
苏家的车来接苏楠笙,他便在学校门口一脚将车门踹开,对她扬头,“上来。”
秦桑不想学校里的人误会些什么,准备掉头就走,谁知道他坐在车里扯着嗓门大喊:“你要赶走我能让全校的人都知道我与你有关!”
那时候,他几乎攻陷了她身边所有亲近的女xing朋友,本来她的朋友就不多,再跟他扯上关系,或多或少都会有人怀疑她同苏楠笙之间的关系。
只要一开始怀疑她同苏楠笙的关系,那些做过他女朋友或是前女友的人都会默契地开始同秦桑保持距离。慢慢的,她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再到后来,除了无坚不摧的白洁,她几乎完全没有朋友。
不得已上了苏楠笙的车,不管在任何时候,她都害怕别人知道她同苏楠笙之间的关系,哪怕是知道她住在他家也不要。
秦桑上车,苏楠笙便扭头去看窗外,一言不发地等着司机将车开回苏宅。
到达苏宅门口的时候海城开始下雨,轰隆隆的雷声震天,他便也是在那时,在她准备下车朝屋子里奔的时候,一把扣住她的双肩用力将她压向车门,恶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秦桑被吓了一跳,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完他就想跑——
苏楠笙趁她转身,一把抓住她长长的头发,痛得她不得不微眯着眼睛向后仰去,他便在这时候凑上前来,双唇覆于她的耳边,“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这该死的头发扎起来,要么给我剪咯,以后只准在我的面前披散下来。”
一个学期都没怎么跟他正面接触过,甚至连话都没怎么说过,可秦桑还是怕他躲他。
他抓得她的头皮生疼,她挣脱不开又躲闪不得,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动地点头。
他凑上前来,近到鼻息间都是她的发香。
突然便哪都不想再去了,他静静闭上眼睛,也不说话,只是嗅着她的发香。
秦桑头疼心也是疼的,总归有什么情绪一直藏在自己的心底,可是又说不出来,只能微微颤抖地定在那里,让他靠近自己。
苏太太半天等不到儿子进门,这时候早便急不可耐地举着雨伞从房子里出来,走到车边便开始叫唤:“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啊?车都到家门口了还不下来?秦桑?秦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惹我儿子生气了,啊?!”
苏太太叫嚣着过来一把拉开车门,苏楠笙反应不及没有动弹,正好让苏太太撞上他扯住秦桑头发的样子,重点是,她儿子一边脸的脸颊还是红的。
苏太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秦桑的胳膊就往外扯道:“你!你怎么又气我儿子?”
“我没有”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起来得太快,竟然叫苏楠笙生生扯了一把头发下来,正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就被冤枉上了。
苏太太张牙着要去打秦桑,苏楠笙快一步下来,一把扣住秦桑的双肩将她到在自己的后边。
苏太太落手便打到自己的儿子,立刻便惊得叫起来:“小五!”
苏楠笙皱眉,“您打她干什么?”
苏太太还没来得及接话,苏楠笙又道:“以后有我的地方,谁都不许打她,没我的地方,则更不行。”然后强行拽住秦桑,也不要伞,径自向主屋跑去。
寒假里秦桑对苏楠笙避无可避,两个人同一屋檐下,总有躲不开的时候。
他依然我行我素,想什么时候找她就什么时候找,想怎样欺负她便怎样来,但凡有男同学打电话到家里头,他能冷脸对着她一整天还不允许她走开。
过完年关战捷便从云城过了来,因为两家的私交不错,苏楠笙没有办法当着苏毅和的面赶人。
战父同苏毅和在客厅里聊天,战捷便穿着厚大衣跟秦桑坐在花园里边。苏楠笙接完电话从楼上下来,透过透明的玻璃隔断门便看到坐在泳池边上的人。他挂断电话往前走,还没到跟前,正见秦桑正好转头向战捷,战捷倾身便吻了她的唇。她只是微微一怔,却没有像那天在车里抬手打自己时情绪激动和激烈。
第414章 梦十年()
苏楠笙的步子就定在身前,脚下也好似生了根,半点都挪不动了。
听不清秦桑在一门之隔外同战捷都说了些什么,苏楠笙只是冷冷站在原地看着,看她抬手掩了下唇瓣,然后微低下头。
一夜难眠,明明知道是不该,可他还是没能够控制自己,半夜里,翻阳台去了隔壁的房间,可是,等翻到了隔壁的阳台上,他才发现连通卧室的那扇玻璃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住了。
他贴住玻璃门,透过窗帘的缝隙去望里边的人,便见秦桑在大床上拢着被子睡得安稳。
他想抬手敲门,却只能生生地在阳台上站着,因为不确定她是否欢迎自己进去,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像白天对待战捷那样温柔。
因为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与担心,苏楠笙一整晚都只是站在阳台上。
天明时秦桑转身,透过窗玻璃的缝隙发现阳台上有人。
她吓得从大床上坐起,便见苏楠笙冷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以及猩红着的眼睛。
没有多少迟疑,秦桑奔下床去,光脚站在玻璃门前,望着阳台上面。
苏楠笙在阳台上坐了一夜,哪怕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可还是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秦桑赶忙去开隔断的门锁,却在小手抓住把手准备将门拉开的时候,感觉遇到了阻力。
她一抬眸就撞进他的眼睛里,低头才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起来,从外面死死地抓住门把手。
她想把门拉开,放他进来,可他却是拼了命地抵住玻璃门,不让她打开。
秦桑急得眼睛都红了,一脸怔忪地望着玻璃门外的男人。
苏楠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上的动作却不迟疑。
秦桑试了半天,实在是拉不开门,只能睁大了眼睛望住门外的人。
苏楠笙的表情一概是冷的,冷冷地隔着玻璃窗,低眸与她对望。直到确定秦桑不再费尽想要将门拉开,他从松开自己的大手,一边后退,一边望住她的眼睛。
秦桑不知所措,只能看他越走越远,直到他张开已经冻得发紫的大手,抓住阳台边的什么用力一翻——秦桑再打开门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寻着来路又翻回去自己的房间去了。
玻璃门外寒风阵阵,那是一年当中海城最冷的时候。
她不知道怎么便把他给得罪了,第二天才听说他跟几个朋友到澳洲去旅行的事情。
澳洲在南半球,相较于此刻海城的冷,那里却暖和得不得了。
他在空间里放他在黄金海岸边散步的照片,放他同这个女孩那个女孩拉手或是亲吻的照片。总之,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海城的冬天里瑟瑟发抖时,他却在夏天的海滩边上享受纨绔子弟的人生。
开学的前一天战捷才从海城离开,秦桑去机场送他,战捷便在过安检口的时候转头看她,“反正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云城四季如春,你要愿意过来,学费我让我爸出,他可愿意再多个女儿。”
秦桑摇头,“我都跟你说过了小战,我不会离开海城的。”
战捷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离开又能如何?你看见苏楠笙在空间里更新的那些照片了吗?简直不堪入目!他这人什么女人都要,只要稍微长得好看点的女人都不放过,就他那样的,你这样等着他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秦桑一抬眸双眼里便雾蒙蒙的,她说:“我就愿意守着他,哪怕他不是我的,我就是想像现在这样,虽然有时候挺气挺恨他的,可就是不能看不见他,你看怎么着吧!嘿嘿嘿”
他抬手去捂她的眼睛,“不高兴就别笑,你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心疼。拒绝的话那天你已经同我说过了,我也向你道歉,那天不该那么唐突地去亲你,以后再不会了。”
秦桑回来便开始准备开学的事情,因为总也找不到能用的文具,所以钻进苏毅和的书房里想找一只合用的笔出来。
进去没有多久,书房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听声音像是苏毅和同秦碧月的。
秦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在书柜旁的角落里,眼睁睁地看见秦碧月妖娆缠身,被苏毅和一把扑倒在书桌上那桌子上都发生了些什么,秦桑根本就不敢去看,只是抱着自己缩成一堆把自己藏得深一点、再深一点,不要被任何人发现。转头的时候,见阳台上一抹人影忽闪。
秦桑抬起头来,向阳台上望去,便见苏楠笙的身影就蹲在靠边的玻璃门外。
他先是看了看书桌上的两人,再去望书柜旁的秦桑。
耳边是秦碧月浪dang的叫声,以及愈发令人觉得恶心的声音。
秦桑不确定自己在苏楠笙的眼睛都看清楚了些什么,大概是愤怒、羞耻和痛恨的目光。
她害怕他的目光,只能把自己往更深里藏。
然后是怎么从书房里出去的,秦桑自己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夜里总是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就是他隔着玻璃门望住自己的眼神。
秦桑心里难过,更多的,却是羞愤。
因为太过羞愤了,便连靠近他都会觉得难堪,难堪到无地自容的境地。
之后再回到学校,秦桑躲他躲得更远,而苏楠笙也愈发的变本加厉起来。
秦桑交好的女xing朋友,继续再向他的女朋友发展,然后慢慢疏远着她,直到她身边一个好朋友都没有;秦桑交好的男xing朋友,没过一段时间便会消失不见,或是看到她都得绕路走。再后来是她养的鸟,养的猫,反正不管她与什么人和物亲近,最后的结果,不是死了就是消失不见。
起初的时候秦桑也哭,特别特别崩溃地哭。
到后来,渐渐就有些麻木,也不敢再对任何人和动物投入一点点感情,每天除了上学放学,就是在家里联系法文。
苏楠笙那时候在外再玩得厉害也还是会回家来。她不说话他便也不说,两个人在花园里隔着个游泳池坐着,你不看我我不看你,但一抬头,就能感觉和触到对方了。
直到,苏太太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情发生,秦碧月同这个家里所有人的矛盾不断升级,苏毅和才终于决定要送苏楠笙出国。
苏楠笙闹过,让三姐帮忙求情,可三姐见到苏毅和的时候,却见后者特别愤怒地说:“你知道让我痛下决心必须要送他走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实在是太过生气,又失望又生气,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交给他的权谋,他却全拿来对付一个女人。”
三姐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才想起来秦桑孤独的身影,以及她身边不断消失的朋友和养过的小动物,她说:“爸爸您的意思是,那些全都是楠笙干的?是他弄死桑桑养的鸟和猫的吗?”
“他做这些事情,无非不就是想让秦桑的感情无处安放吗?等到无处安放,又走投无路的时候,除了靠近他和依赖他以外她便别无选择。”苏毅和摇了摇头,恨恨看着三姐道:“我的儿子!我苏毅和这辈子唯一的儿子,怎么能跟那女人的女儿在一起?”
三姐再想说些什么,苏毅和却根本不听了。
于是,那一年的秋天,苏楠笙被逼出国。
临走之前秦桑都没有去送他,还像小时候一样把门关得紧紧的,以为不听不看就能当事情没有发生了。
直到后来的后来,秦碧月不知道在苏毅和身上吃了什么闷亏,反正是该争取的都争取了,可还是被对方扫地出门了。心灰意冷之下,秦碧月早就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再也没办法穷了,她给高雷打了电话,转身投奔高家去了。秦桑一个人独自待在国外,本来以为会无依无靠的,可是,苏楠笙还是来了,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不愉快全都没发生过。
他在她最无助和最无依无靠的时候向她伸出了援手,他甘愿蹲在唐人街餐馆背后的小巷子里间隙等她出来看一看她一梦十年,所有的记忆仿佛过眼云烟,又仿佛历历都在眼前。
苏楠笙哭过,在任何她所看不到的角落里,在她每一个转身的时候。
她仰起头来便是泪流,回转过头却从来看不见他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其他面容。
秦桑睁开眼睛便见灰金色的窗帘缝隙之中,洛杉矶的第一缕阳光温暖透射了进来。
来到这里已经六个月左右,此时正是整个洛杉矶最热的时候。
霍瑞廷打开房门进来便见秦桑站在暖融融的阳台上。
他说:“今天心情怎样?”
秦桑缓慢回身,微笑,“他又踢我了。”
霍瑞廷放下手里的餐盘,走近了才伸手去摸她已经隆起来的小腹,那里已经圆鼓鼓的,成了个球。
秦桑仰头看他,“我在想,等冬天来临的时候,他一定就能穿上我织的毛衣了,虽然我织的可丑了。”
霍瑞廷的手掌心被小家伙踢得“咚”的一下,整个掌心暖融融的。
他下意识张开双手去揽她的肩头,“他一定不会嫌你织的毛衣丑,因为那一定是这世上最温暖的衣服了。”
第415章 我们结婚好不好?()
吃完早餐秦桑便开始写信,自从来到洛杉矶以后,她几乎养成了每天都要写信的习惯。
信里有时会记录她一天的生活,从早上吃什么,到今天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她几次;有时也会写些回忆的内容,写她从记事后开始的点点滴滴,写秦碧月,还有那个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多时秦桑总是记不住事情,写完了的东西一会儿就忘,才吃过早餐转身就问霍瑞廷今天早上吃什么。家里请来照顾她的保姆,经常会用“一孕傻三年而你特别的傻”的目光去看秦桑,而霍瑞廷却从来都不说什么,总是在她快要忘记一些事情的时候适时出声提醒,人也寸步不离,点滴中竭尽所能地照顾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秦桑也有偶尔清醒的时候。
清醒到半夜从床上起来,去敲霍瑞廷的房门,说:“瑞廷,你看见我写的信了吗?我怎么一封都找不到啊?你是不是帮我寄了?千万不能寄啊!”
霍瑞廷穿着睡衣打开房门,入目就是秦桑焦灼惊慌的眼神。
起初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得不坦诚,他说你的信我没动过,也一封都没有帮你寄过,是你自己,写完了便一封封收好,然后某一天,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出来,一封封地烧。
秦桑说:“我为什么要烧自己的东西?”
她眼里的惊慌失措,以及不明所以,经常令霍瑞廷如鲠在喉,说不出任何话来。
当然,秦桑有时候也会头疼,那种剧烈的头疼,好像分分钟便能让她晕死过去,可霍瑞廷还要掐住她的人中逼她保持清醒。
痛到恨不能死去的时候,她反手抓住霍瑞廷的大手,睁大了眼睛望他,“我的头疼,真的很疼很疼我好想去死”
他更紧了一些手上的力道,将她揽抱在怀中,他说:“我还记得刚到洛杉矶,我陪你第一次去做检查,医生突然查出你怀孕的时候,你同我说过的话。你说你这一生都在躲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