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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也…也不枉我救你弟弟一命了…”到最後老人几乎是挣扎著说完,随即胸口不住起伏,面败若死。
原虎默默听完,也不知心中是何感受。老人的话似乎是疯话,但刚才所见遍地尸骸却又让他信了三分。原虎伸手扶住老人道:“我答应您,一定将话带到。现在我扶您下山找个大夫,您一定会没事的。”
老人眼楮徒然暴睁,目中精光闪烁,喝道:“我不行了!他们言谈之中似乎提到什麽尊上,定是幕後操纵之人。记住!此胎若成,必将酿成极大祸事。只要你将话带到,我死而无撼。”
原虎被老人推出丈许远,爬起身来时老人话已说完。原虎还待再劝,刚说得:“你…”才发觉老人竟已不见,石边只留下一截松树的残干,在劲急的晚风中微微摆动。
“……!?鬼,鬼啊……”三天後,河弯村。
自从原虎将小宝从山上带回後,小宝昏迷不醒已有三日。无论村里的人用什麽办法均没法使他醒过来。原婶这几天更是焦急得茶饭不思,终日望著小宝不住叹气,消瘦不少。
“阿虎,你弟弟究竟怎麽了?都三天了,真能把人急死。”这天,原婶又问原虎道。虽然同样的话已不知说过几次,但她问话时仍是满怀希望,好象儿子会立刻洛uo解答。
原虎轻声安慰道:“妈,没事的,小宝从山崖上摔下去,一定是脑子受了伤,过些天一定会醒的。”山上的事如此诡异,他又怎麽能告诉母亲呢?那只会吓坏她,徒增烦劳。
原婶转头爱怜的看著床上昏睡的小宝道:“可是…要等几天呢?”
看著母亲一天天憔悴的样子,原虎也是心如刀绞,山上的事这些天总是在他眼前不住萦绕。没办法了,看来,只好照老头儿的话去做了。原虎下定决心心里反而轻松不少,他对母亲道:“妈,我看这样吧,我带小宝去城里找大夫,这里这麽偏僻,也没办法医治小宝。”
原婶轻轻叹了口气,道:“唉,只有这样了,可钱…”
原虎道:“放心,我上次打的皮也晒好了,总可以换几个钱。要实在不行,我就帮别人做工,一定会治好小宝的。”
原婶抚摩著原虎的肩头,眼中尽是慈爱之色,说道:“你爹那麽早不在了,家里又出这样的事儿,真难为你了。”
原虎心头一阵感动,只觉喉头发干,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准备什麽时候走?”原婶问。
原虎抬头看看天色,道:“明天吧。妈,我先出去准备一下。”说完向屋外走去。
“阿虎!”原婶突地叫住原虎。
原虎回过头:“妈,还有什麽事?”
“你弟弟不会是在山上碰到什麽鬼怪,撞邪了吧?”原婶认真地问。
原虎心头一惊,只有干笑几声,蒙混道:“哈哈,怎,怎麽会呢。”女人的直觉啊!
夜幕降临,河弯村处于一片静寂之中,大部分人家都熄灭了灯火,显已入睡。原虎的房内也是暗沉沉的,只有微弱的星光透入,勉强可以视物。此刻他已睡得极熟。
朦胧中,他好象听到小宝在不住叫喊:“哥哥,救我。”又看到一个高大而奇异的人正站在小宝床边。
他虽具有人的形体,给人的感觉却象鬼神般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这人正握著一件闪闪发光的圆形器物,对著小宝不住念著好似咒语一般的低吟。小宝虽仍在昏迷,但他满头大汗,不住在床上挣扎扭动,好象极为痛苦。
那人猛地举起那件器物对准小宝额头使劲打入,小宝立刻不再动弹,面容也渐渐恢复平静,就象没事一般。那人似乎已知道原虎在後窥视,缓缓转头。
他的脸在黑暗之中并看不清,但那双眼楮,原虎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楮啊!青色的双眼如天空一般澄静,与他四目相对,原虎有一种被看透内心的感觉。良久,两人就那麽互相凝视,谁也没动一下。
那人似乎对原虎能毫不避讳地与他相对甚为惊异,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他转头看看床上昏迷的小宝,微微一叹,接著身形倏地隐去。
“别走!”原虎大喝一声从床上惊起,这才发觉自己手足冰凉,额头全是冷汗。
心中一动,他跳下床冲进小宝屋内。屋中一切如旧,小宝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只发出均匀的呼吸之声,窗户紧闭,哪里有人?但原虎心头那双眼楮却一直挥之不去,他隐隐觉得,刚才的事决不是个梦那麽简单!就这麽胡思乱想著,天渐渐亮了。
一大早,原虎简单收拾一番,带上兽皮,用一辆独轮车载著小宝告别母亲,踏上通往高阳城的官道。
此刻的他却并不知道,自他踏出家门的一刻起,就被卷入包括五族三界遍袭整个神州的大风暴之中。命运如同一双看不见的手,带著他走上了充满传奇的一生。
第三章
高阳城。位于天都山南侧,高阳河畔,控制著傲来国最重要的冶炼城市金城与重港海镜港之间的水运要道,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此城依水而建,高阳河顺咱uL,形成天然护河。城墙高约五丈,气势雄伟,四角均有高耸的角楼,便于警戒防卫。城中布局为当时最普通的方格式,有东西南北四条大街贯穿城中,中心为城中守备官府。由于多年未有战事,城内只有约五千人的官兵驻守,此外离城约二十里另驻有一营三万人的部队,以应不时之需。
由于这是左近最大的城市,四下乡里的人无论有何需要或为生计所迫均会来到此城,城门每天进进出出,热闹已极。原虎随著来往的人流进入城中,只见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摊贩多不计数,叫卖声此起彼伏,间中夹杂著驴鸣马嘶,更是生气勃勃。
路上的行人大多衣著光鲜,其中不乏带著异地口音的人来来往往。间或走过一位或一队鲜衣怒马的游侠骑士又或长袖飘飘的修道之人,分外让人感受到这座大城的兴盛繁荣。
虽然以前已来过不少次,原虎仍是感觉晕头转向。找人问明方向後,他来到位于西大街的“妙手”医馆外。
“哇,真不是盖的。”原虎望著眼前的建筑不由赞叹出声。
西大街在高阳城中是绝大多数医馆,药铺的所在地。其中不乏门面堂皇,气势逼人的建筑,而“妙手”医馆在其中更是佼佼者。它是座三层楼的建筑,白纸窗,琉璃瓦,飞檐斗拱,闪亮的黑漆衬得它庄严肃穆。一楼向街一面两扇黑漆巨门大开,宽阔的店堂一览无余。檐下巨额牌匾上“妙手回春”四字金漆闪闪发光,门旁两立柱上刻“济世”“救人”四字。整座楼的气魄不象医馆,倒象皇宫。
原虎在楼旁停好独轮车,抱著小宝跨入大堂,一股药香扑面而至。一位伙计快步迎上,看了一眼小宝,拱手道:“客倌,这边请。”说著将手迎向一位坐堂医生。
原虎摇摇头道:“不,我是来找陶定先生的。”
伙计略感惊奇,还是说道:“先生现在有事,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您通报。这边请。”将原虎带向後堂,穿过一道窄门来到天井处,走入一间厢房。
“您就在这儿等等。”伙计说完闭门退出。
原虎将小宝放在床上,四处打量起来。这是座不大的房间,屋内陈设简单,但一尘不染。屋外天井中简单种植著一些花草,除南面进来处,其余三面均为四间一列的厢房,原虎他们在东厢第三间。其他则房门紧闭,也看不出有没有人。
原虎正看得出神,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支呀,房门打开,一人大步跨入,原虎不由目定口呆。此君身材魁伟,至少九尺有余,满脸横肉,豹头环眼,胡须戟张,闪亮的光头更是凶气腾腾。上身一件小短褂被虬结的肌肉撑得鼓胀欲裂,随著他的进入,一股劲风逼得原虎倒退几步。
来人凶神恶煞地盯著惊恐万分的原虎,一脸不耐之色,声如洪钟的问道:“我就是陶定,找我什麽事?”
“啊?”原虎张大了口,傻哩吧唧的立在原地。
“事情就是这样……”原虎将老人要他转告的事说了一遍。
陶定露出沉思的表情,唏嘘道:“没想到,赤松老头就这麽死了啊…”
“还有这是……”原虎正要拿出那块玉石,却见陶定起身道:“我明白了,先去看看你弟弟吧。”连忙跟他来到床前。
陶定伸手触了触小宝的额头,皱眉道:“太乱来了,竟把这麽大法力注入一个小孩体内,还好为时未晚,你让开点。”
原虎退後几步,陶定将整只右掌覆在小宝脸上,口中低喝道:“遵我神通,诸法自解,散!”一道绿光自小宝两边太阳穴流入陶定手内,陶定手掌一紧,“啪”的一声脆响,绿光消散。
陶定揉搓著右手对原虎道:“好了,过几天他就会醒。妈的,没想到老头儿竟动了真元,手都震麻了。”
原虎闻言大喜,上前扶起小宝对陶定道:“太感谢你了,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带弟弟回去了。”说著就想背起小宝。
哪知陶定大手一伸将原虎抓过来,恶狠狠的道:“感谢?有屁用啊?别装傻,拿来。”
“啊?”原虎大奇:“什麽啊?”
“啊什麽啊。我们这儿可是自负盈亏的,不办善事,医疗费五两黄金。”
“什麽!?”原虎吓了一跳,反驳道:“可是是老大爷叫我来带话,说你可以治好我弟弟,你怎麽……”
陶定一脸不屑之色:“带话是一回事,看了病就得给钱,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啊?”
“哇,太黑了吧?五两金子,你叫我上哪儿去找?”原虎挣扎道。
陶定一把将原虎推出门外,放话道:“我管你,什麽时候交钱,我再把人给你。”
全医馆的人都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呼:“绑架啊~~~”来到大街上原虎一脸愁苦,边走边思付:“真是强盗,去告官吧,不行!看这座破房子就知道这个神棍跟官府一定有勾结。唉,还是自认倒霉吧,可,可上哪儿去找五两金子啊。”
从独轮车上拿起那几张兽皮,原虎不禁又叹了口气:“唉,这几张,连五两银子都换不到。算了,先去卖了再说。”
从西大街来到皮庄,布庄,茶庄,米行等原料铺云集的东大街,原虎正要进入一家皮庄,却被人从後叫住。
原虎转头打量对方,此人四十左右年纪,穿著青色的昂贵稠袍,白白胖胖,一团和气,十足商人模样。此刻正笑眯眯的盯著他。
原虎问道:“你叫我?”
那人道:“是,是,小兄弟,商量个事。”
“没时间!”原虎正在气头上,哪会理他。
那人也不生气,赶上几步又道:“哎,别忙著走啊。你是个猎手吧?在下有笔生意想跟你聊聊。”
原虎不由停下脚步:“生意?”
那人故作神秘凑近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此城咱uu刘风大人的管家,鄙姓李,此来特为找个猎手到咱uu府一行。”
原虎又问:“干什麽?”
李管家压低声音道:“这个麽…请容我卖个关子,到咱uu府你自会明白。”
原虎微微心动,对他道:“那等我卖完皮再说,我等著钱用。”
李管家伸手拦住原虎,笑道:“如果是这样,小兄弟就不必担心了。事成之後,咱uu大人必定重重有赏。”
原虎终于动心,道:“那好,走吧。”
位于城中的咱uu府是座颇大的建筑,正门面向南大街,进去有个巨大的校场,两旁遍插军旗,乃平日演武之地。官衙就在校场後,以官衙为中轴线分为东西两快。东为咱uu居处及私园,西面前半段与校场相接,武器库,仓库等均位于此处。後半段则为卫士,婢仆住所,再往後则是一座人工湖,面积颇大,有暗渠通向城外高阳河。府中建筑古色古香,看来有著悠久的历史,围墙却是新造,即高且厚,将此处与外界严密分隔开来。
原虎跟随李管家从西面围墙处的一扇小门进入府内,径直穿过前半段来到後部仆人居处。此刻,在一组房舍前正聚集著大群人,不住小声的议论著,吵吵闹闹的汇成一片嗡嗡声,也听不出在说些什麽。
看到李管家与原虎走来,众人渐渐停止了议论。李管家著原虎在原地等著,随即上前与一位卫士头领模样的人说起话来,不时回过头冲原虎指指点点。半晌,那人点点头,李管家又走回领著原虎向内走去。
原虎越看越不对劲,拉住李管家问道:“等一下,先说说什麽事。”
李管家先装模做样的长吁了口气,这才道:“唉,说来也真好笑。前几天,这府内不知何时窜进来一只毒蛇,咬伤了好几个人,全府上下竟没人敢捉。弄了好几天,这才将它堵在一间屋内,我上街找猎手来就是为了它。只要你捉住它,奖赏一定不会少了你的。当时在大街上不说,,就是怕传出去不好听,你明白啦?”
原虎听了心里暗爽,原来城里的人这麽没用,一只蛇都弄得这麽大阵仗。虽想赚不到五两金子,看来总还算解决了一部分。当下不住催促李管家赶快领路,好象生怕蛇会跑掉。
李管家嘴角露出抹奇怪的微笑,快步领著原虎来到一座小屋前。谁料屋前竟摆著一张供桌,上插数面不知名的小黄旗和令牌。一个道装打扮的老头儿正手持桃木剑在屋前指指画画,嘴里依依牙牙的念叨著什麽。
李管家快步上前在老道耳边低语数声,老道回头看看原虎,满意的点点头。
李管家走回对原虎道:“就在那间屋里了,进去吧。”
原虎指著老道问道:“他是干嘛的?”
李管家干咳一声回答道:“这个麽…怕蛇跑出来,所以请罗道长布个阵法…你别管这麽多,到底干不干?”
原虎心道:“你们真是吃饱撑的,布阵?有屁用啊。”嘴上却答道:“干,我当然干。”抢上几步走入屋内。
第四章
随即屋门碰的一声关上,好像慢了就会有什麽妖怪跑出来一样,原虎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是不是城里人都这样,捉只蛇瞎紧张个什麽劲。
他仔细打量屋内。这是一间普通的婢仆房间,屋内摆设简单陈旧,灰尘处处。阳光穿过窗纸隐隐透入,使安静的屋内添了些懒洋洋的气氛。由于门窗紧闭,屋外人声嗡嗡的听不真切,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虎开始东翻西找,嘴里愉快的道:“蛇啊蛇,快出来,抓住你我好领赏去罗。咦?什麽啊?”
房外突然传来那老道的声音,断断续续也听不清楚:“借我神通…急急…律令…缚妖阵!”
屋内阳光骤然减退,代之而起的是种惨绿色的光。阵阵电流绕著屋子不住闪动,劈啪作响,房内地上墙上更莫名浮现无数黄符,情景诡异已极。
“哇啊啊啊~~~什,什麽啊?捉只蛇而已,不用吧!”原虎吓得不住大叫。
“可恶的老头。”原虎头上突然传来另一个人的说话,拌之物体摩擦的索索声。原虎心里一惊,脖颈僵硬的缓慢上望……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用两腿绞著屋上横梁,上半身悬空俯视著原虎。由于头脸都被长发遮住,也看不出是什麽人。但从其破烂不堪又样式名贵的衣物与头上散乱的发饰来看,该是位少女无疑。
那位少女用种奇怪的身法,该怎麽说呢?她是从横梁上顺著立柱“游”下来到仍保持仰姿的原虎面前,动作自然得好像她生下来就是这麽行动的。
“喂。”她伸手拍拍原虎。
原虎这才魂魄归位,一看那诡异莫名的少女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倒退二三步,定定神,问道:“你,你是什麽人?”
等到她立定,头发顺著两边脸颊淌下,这才看清她其实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