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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不迟。”
“这次莲花惨死,我散花楼损失惨重,全因李七的天道帮着赵青阳,这个仇,总有一天我会报。”原虎提起天道,姬散花就恨恨的道。
听了她的话,原虎心中一动,暗付以后要暗杀李七,姬散花如能加入,更是十拿九稳。但这事他也不忙说破,只是安慰几句。
坐不一会儿,天色渐明,城中逐渐开始有人活动。原虎和姬散花等辞别宋山,坐上由他雇来的马车小心翼翼的回到码头客栈。他一夜未归,雷行云早等得不耐烦,见他终于回来,忙迎了出来。
第十八章
“你昨晚哪儿去了?没出事吧?咦,她们是谁?”雷行云一把捞开马车厢的布帘就大声问道,待见到薄纱蒙面的姬散花和杜鹃,不由大是奇怪。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进去。”原虎对雷行云使个眼色。
打发了车夫,几人全都聚集到客房中,见原虎抛开自己,竟又带回两个女人,胡铃立刻沉下脸。幸而这时人人都有许多话要问,也没人注意到她神色不善。
简单向雷行云解释过昨晚的事,原虎说道:“你能不能找处隐蔽点的住处?”
“这个没问题,我们可以住到军营边,天道杀手再大胆,也不敢到那里。”雷行云很快答应下来。
原虎一听大喜,知道雷行云昨天见齐务北,一定相当顺利。这时姬散花站起道:“折腾了半夜,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来叫我就是。”
“姬楼主,能否请你帮我们办一件事?”原虎心中一动,突然问道。
“山神还真会利用人,说吧,什么事?”姬散花转过身。
“哈,不敢。听说散花楼情报网遍布神州,不知道楼主能不能帮忙查出,郑清浪现在藏在什么地方?”原虎不好意思的摸摸下巴道。
姬散花听到这个奇怪的要求,不由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我试试。”言罢带着杜鹃走出客房,径直去休息。
目送着两女离开,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杜鹃的燕九忽然道:“奇怪,这个女的,我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没有理会他的话,雷行云感激的拍拍原虎肩膀,原虎让姬散花找出郑清浪,正方便了雷行云报仇。过了一会儿,原虎问道:“齐务北那边怎么说?”
“我已经见过师兄,也把周王爷的信转呈,师兄虽没什么表示,但他已答应今天晚些时候见你。”跟着雷行云又道:“癸阴瓶藏在天元宫,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等把海镜的事解决了再说。对了,想不想杀了李七?”原虎突然道。
雷行云猛一下抬头看着原虎:“怎么讲?”
原虎便将探听到李七身受重伤,现在全无反抗之力的事对雷行云讲了,跟着道:“我已找到他的老巢,要动手就得乘这几天。”
“赵青阳和他在一起,这该怎么解决?”雷行云担心的道。
“只要设法将他引开就是,这个可以慢慢想办法。李七绝对想不到我们已经找到他的巢穴,只要出其不意,我们有很大机会可成功。”原虎沉声道。
“好,做了!”雷行云默然片刻,斩钉截铁的道。
随后,在雷行云的安排下,一行人悄悄住入界罗军营旁的宿站,这里专为接待由界罗前来办事的军方人士,天道绝不敢来滋扰。等到一切都收拾停当,已快到黄昏,再等了一会儿,雷行云就带着原虎去见齐务北。
带着齐务北给的令符,两人被士兵引到军营中齐务北的住处。这是一个相当宽大的帐篷,一角摆有一张简陋的木床,边上累放着不少兵书,帐中是一副简陋的桌椅,此外就只有一些木柜,再别无他物,显得很是简陋。
不一会儿,齐务北走进帐中。原虎仔细打量,只见他约莫三十多岁,可能因长期戎马生涯,有些显老,本是清秀的脸上胡须丛生,自有一股军汉的味道。齐务北身材和自己不相上下,一身戎装,双目神采奕奕,走动间颇有威势,应该身负不俗的武艺,他虽是唐烈大弟子,却比起雷行云差了一筹。
见他进来,雷行云先起身行礼:“师兄。”他不是军队中人,因此便按本门辈分称呼他。
原虎也跟着起身施礼道:“原虎见过齐将军。”
齐应贤对雷行云回了一礼:“见过掌门。”跟着才转头望向原虎:“你就是西领山神原虎?”说着坐到两人对面,不一会儿亲兵端上茶。
“正是,不知这里说话,是否方便?”原虎左右看了看。
“没问题,没有我的吩咐,决不会有人接近。“齐务北点了点头。
“那好,那么王爷的信,齐将军已经看过了吧?”原虎问道。
“大概的事,王爷信中已经说了,行云也对我讲过。不过我只是个统兵大帅,退兵一事轮不到我作主,除非皇上亲自下令,否则我绝不会擅自行事。”齐务北不愧是带兵的,一句话就进入正题,毫不拖泥带水。
“这个自然,我只是希望将军能向界罗皇帝进言,言明厉害,相信他不会不清楚这其中的轻重。”原虎直视着齐务北,坦然道。
“其实对这年余神州所发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山神这么清楚。不过前些日子我国和新丰联军与鬼族意外交战,确实对我界罗影响极大,周王爷一向极为精明,山神能够说动他,那么信上所言之事定然不虚,但是否真有灭国之祸,恐怕还言之过早。其实这次找山神来,我主要还是想看看你这个人,老实说,我齐务北阅人无数,今日一见山神,就知你不是喜欢夸夸其谈的浮华之人,否则,我连见也不会见你。”齐务北出人意料的说道。
“师兄,阿虎这一年多来四处奔走,确是一片赤诚。这次神州局势大乱,三国交战已不止是人族的事,我们界罗如果再不悬崖勒马,恐怕真的会有极大灾祸。”雷行云见齐务北这么说,就在一旁帮腔道。
齐务北挥挥手示意雷行云不必再说:“掌门,此事关系重大,并非我齐务北舍不得这个兵马总帅,只要真的为了界罗好,纵然丢了性命也无妨。但山神这次所说毕竟牵扯太广,我虽相信周王爷为人,却也不得不谨慎。想我界罗经营数十年,千方百计才夺得海镜,如果要和傲来罢战,非得将它还回去不可,这可不是说办就能办到的。纵然我原意,皇上愿意,恐怕朝中许多大臣也会不满,这样,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我再答复你们。”说着站起身。
原虎知他有送客之意,便也跟着站起:“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等着齐将军。这事宜早不宜迟,希望将军能尽快给我们答复。对了,来海镜之前,龙族三公主敖晶曾在离江港找上我们,据她透露,最近龙族族长正积极和傲来接触。”
原虎暗道既然你要考虑考虑,那我干脆再激你一下,反正这个消息迟早会传出去,现在说出来,还能起些作用。
果然,一听原虎这么说,齐务北面色一凛:“此话当真?”要知龙族由来对三国毫无偏袒,是三国之间能维持现状的最大保证,如果龙族突然舍界罗新丰而全力亲近傲来的话,对另外两国而言决不是什么好消息。
“是,这事是敖晶在离江港亲口对我和阿虎所说。”雷行云肯定道。
“好,我会好好考虑,请!”齐务北不再多说,将两人送出。
“阿虎,你看这次我师兄会答应么?”回去路上,雷行云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看齐将军其实非常精明,应该不会看不清这其中的厉害。总之这两天在齐将军答复之前,我们就好好策划下怎么对付李七吧。”原虎答道。
这时天色渐晚,夕阳西下,一片灿烂金光遍撒军营,远远近近的帐篷都镀上一层金色,景色还颇有些漂亮。原虎和雷行云一面交谈,一面慢慢向住处走去。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进入军营,从两人身边驰过,原虎和雷行云也没加注意。突然,这队人马齐齐停下,跟着一匹马跑了过来。
两人有些奇怪的望过去,一见之下不由大感不妙。原来这队人马领头的竟然就是多时不见的齐应贤,在他身边,东海盟的韩绍南,原龙船会的“龙爪”曾子务,林葵以及温成同的侄儿温英,都随在一旁,冷冷打量着两人。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两位。那晚一别,不觉年余,雷掌门这么快就做了武神道场掌门,真是可喜可贺啊。原虎,当年海镜的旧帐,你不会就这么忘记了吧?”言罢也不等两人回答,一抖缰绳,放马而去。
韩绍南也傲然打量了原虎一番,点点头道:“当年算你运气好,有人相救,不过你既然不知死活再来海镜,那最好小心一点。”说着纵马跟上韩绍南,一行人顷刻驰入军营,留下原虎和雷行云愕然当场。
“这家伙好嚣张。”雷行云怒道。他再怎么说也是武神道场掌门,齐应贤却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好像雷行云仍是当年海镜那个无名小卒。不过界罗皇帝早已下令武神道场不得追究和齐应贤的矛盾,雷行云也无法可施。
“怎么会在这儿遇上他。”突然和齐应贤碰面,大出原虎意料,虽然以他现在修为,韩绍南等人早就不放在眼里,但原虎仍隐隐有些不安。
“怕什么,这些人难道还真能伤了我们不成?”雷行云不屑道。
“不,我不是指这个,不过齐应贤和李七勾结,我们来到这里的事一定会经他的口传入李七耳内,再要杀李七,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原虎有些担心的道。
“天道眼线遍布海镜,李七迟早会知道,早点晚点并没什么不同。只要对方不知道我们已发现他们的老巢,那就没太大问题。”雷行云拉着原虎继续走。
“嗯,说得也是。那么今晚就好好商量下怎么行事吧。”雷行云这么一说,原虎也就释然。的确,天道最大的资本就是藏得深,只要对方不知原虎已发现他们的行踪,那么己方行踪是否暴露,对杀李七的行动并没太大影响。
就这样,一张猎杀名震天下的人族七大高手之一,天道李七的大网,便渐渐张开……
外篇:天火,惊鸿。
金城位于傲来中部,高阳河的支流流金河畔,西岭山脉三大山之一的铸兵山下。铸兵山比起天都山和雪山来说要小一号,但其中遍藏各种矿藏,尤以优质铁矿居多,因此在它的脚下,便逐渐发展起了以冶铁锻造业为主的金城。
金城很大,但城中布局是傲来所有城市最乱的一个,因为充斥在城中各处的官办或私营的冶铁厂,铸造铺等每天都炉火熊熊,浓烟滚滚。打铁的叮当声和苦力吆喝的呐喊声成为城中主要的声音,所有的客栈商铺便像点缀一般分布在这些场所之间,因此一眼望过去,你只能看到一股接一股的黑烟,一处挨一处的火光。
因为铸造业发达的缘故,金城成年累月都笼罩在一片乌云下,就算偶尔阳光破开乌云,那太阳也是灰蒙蒙看不真切的一团。城中每一个地方都覆盖着一层灰,初次前来的外人无不会被无处不在的尘灰弄得狼狈不堪。金城也是一个不会休眠的城市,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一天十二个时辰制铁铺内的炉火都不会熄灭,似乎会永远响下去的打铁声也一直充塞人们耳内。
街道上,总是有来去匆匆的苦力抬着一箱又一箱的铁制品奔向各处,金城外码头也总是停满自各处来买卖的货船,城外铸兵山上的各个矿场的采石声也不会止息。作为傲来最大的兵器供应地,金城每天送出的各种武器都数以万计。
金城,就以它那种杂乱无章但永远充满活力的姿态迎接着四方宾客。
早上进城这两人,一个是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年轻人,他同每天在金城进出的成千上万的人没什么区别,穿着普通,慢慢的走在布满灰尘的街道上,一边不住好奇的四下张望;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虬髯满面的壮汉,他拉着一辆大车,车中竟装有两块一人多高的黑色巨石,总共怕不有万斤上下。
大车粗壮的车轴不住嘎吱呻吟着,包着铜皮的车轮在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这辆平日连三匹健马也难以拖动的大车现在却被那壮汉轻松的拉着,缓缓跟着少年身后,吸引着一路包含着惊讶和敬畏的目光。
少年边走边看,似乎一路在寻找什么。这二人也不管沿途引起的骚动,径直行入城心,很快来到金城最大,也是最有名的铁匠铺“王生记”附近。
远远的看到“王生记”那块高高挂起,覆满黑灰的大招牌,少年笑着对身后的壮汉说了句什么,两人便很快拉着大车走了过去。
这两人,自然就是离开河湾村的原虎和石炼,依照石炼的指引,原虎在西岭西部的罗霄山中找到两块玄石之精。他找了一辆大车,载上这两块重逾万斤的巨石就往金城而来,并在进城以前就打听好了城中手艺最好的铁匠铺。
“王生记”虽只是一个打铁铺,但规模却相当大,几乎占据半条街的连串门面中炉火熊熊,精赤上身,满身油汗的伙计们手持铁锤将一块块铁胚砸得震天价响。从农具到兵器的各种铁器晾衣服般挂满临街一面,从铺子望进去,还能隐隐看到深进的院子中堆积如山的铁块和各种矿石。
他们的到来自然也引起了王生记的伙计的注意,一名围着满是火烧洞眼的皮围裙的大师傅领着两个伙计忙跑了出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原虎和善的对满面惊讶的大师傅道:“我想找你们给我打点东西。”
“就用这个?这是什么?”大师傅说着跳上大车,不住在石头上摸着。
“这是我在山中找的矿石,还要麻烦你们把它提炼出来。”原虎在一边道。
“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无论什么好铁我们都有,也亏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儿肯折腾,居然把矿石也拉来了。”大师傅跳下车,斜眼瞥着原虎说道。
原虎知道这个师傅误会他是养尊处优,喜欢闹事的公子哥。他也不生气,仍是和和气气的道:“就用它们。工钱要多少师傅尽管开口,只要尽快就成。”
大师傅眉头一皱,正要再说,忽然他看着原虎身后脸色一变,立刻抛下原虎追上一个干干瘦瘦,穿一身干净的绸衫,提着个鸟笼向铺内走去的老头儿。
“大掌柜的,您怎么来了?”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大师傅,这时却满脸堆笑。
那被称为大掌柜的干巴老头儿眯着眼微微点头算是回答,脚下不停又继续向铺内走去。忽的他看到那辆载着石头的大车,一下停步:“那是什么东西?”
“回掌柜的,不知从哪儿跑来一个公子哥儿,居然拉来两块矿石让咱们提炼。小的正想赶他们走呢。”大师傅点头哈腰的对老头解释道。
“来者是客,只要他们出得起钱,要怎么样随便他们。”那老头哼了一声。
“是,是,大掌柜教训得是。”大师傅忙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回答道。
老头走了几步,又转过身,似乎对原虎亲自拉来着两块矿石的行为产生了兴趣,他又一步一踱的向这边走了过来。原虎知道这个老者身份不简单,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也不说话。等到老者走近,他像是突然见到什么让他极为震惊的东西,猛的停步,跟着哐当一声,手中鸟笼坠地,笼中那只画眉吓得不住惊声大叫。
“大掌柜,您、您这是怎么了?”大师傅赶紧冲过来将他扶住。
老头一甩手丢开大师傅,也不管地上张开翅膀在笼内拼命挣扎的画眉,他走到车边,颤抖着伸出手把两块矿石摸了又摸,好像能从上面抓下块宝来一样。那大师傅从没见过掌柜的这副模样,还以为他突然中了邪,赶紧走上两步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