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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桔笑着把他招到身边,自然也有礼物。
小孩子们说完话了,柳氏不耐烦把林竹三个孩子赶了出去,屋门一关,坐在阿桔身边拉着她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然后看向小柳氏:“我瞅着好像胖了点,你说呢?”
小柳氏捏捏阿桔红扑扑的脸蛋,打趣道:“何止是圆润了啊,气色也好,承远可真会哄人,咱们阿桔出嫁前还不太待见他呢,在他家过了两日就喜欢上了,是不是?阿桔跟姨母说说,承远怎么哄你的?”
“姨母!”阿桔真是受不了如此直白的打趣,埋到柳氏怀里不肯见人了。
小柳氏嘿嘿笑,柳氏抱着女儿,无限感慨:“好了,咱们别逗她了,阿桔你就跟娘说,承远对你好不好?”
阿桔点点头,知道母亲担心什么,坐正了,低着头道:“娘放心吧,他对我挺好的,婆婆对我也好,还有蒋嬷嬷帮我,我在那边不会出事的。这次回来,婆婆还嘱咐我多住几天再回去,我想着她一人在家挺孤单的,就跟他商量只住两晚就走,往后有空了或是我们过来看你们,或是你们去庄子上坐坐,婆婆挺希望你过去的。”
柳氏欣慰地点点头:“对,就该如此,人家对咱们好,咱们也得好好尽儿媳妇的本分,这样日子才能长长久久地过下去。阿桔你从小懂事,娘不担心这个,就怕你好了,现在你跟承远情投意合,娘再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阿桔看看母亲,忍不住再次抱住她:“就是有时候还是会想家”
柳氏笑着拍拍女儿肩膀:“傻丫头,刚嫁人时都这样,快点生个孩子,等你自己当娘了,就没有空想家了。”
阿桔脸上一热,小柳氏瞧了,凑过来问:“怎么样,这两天你们咳咳,阿桔你要劝着承远点,年少贪欢不能太随着性子来。”大白天的,她也不好意思说太过火。
阿桔还没有跟赵沉同房,但两人无论白日晚上都少不了一番耳鬓厮磨,特别是晚上已经帮他弄过两次了,想起来竟比真做了还要羞人,再加上她听母亲姨母似乎都担心赵沉只顾自己不顾她,而事实上赵沉对她再体贴不过,这样想着,她就是又羞又欢喜了,落到两位长辈眼里还有啥不放心的?
三人说了会儿话,该准备晌午饭了,阿桔坚持要帮忙打下手。柳氏也想跟女儿多待待,便同意了,却只让她洗菜,不许她做别的。翠玉想帮忙,阿桔没让,在赵家她是少奶奶,回到这边她就是一个农家孩子,真有个丫鬟在家里晃悠,她不自在,母亲也不自在,好比姨母每次过来,也都不使唤丫鬟的。
锅里烧了热水,阿桔往水盆里兑了些凉水,就蹲在东厢房房檐下洗菜。林竹乖乖地过来帮她,林重九、周兰生也搬个小板凳坐在一旁跟两个姐姐说话。
赵沉从上房出来,就见他的妻子坐在三个孩子身前,眉眼含笑,温柔极了。
等他们生了孩子,她一定会是个温柔的娘亲吧?
他笑着走了过去。
第57章 京城繁华(2)()
林竹对赵沉没有什么敬畏感,见他过来喊了声姐夫便朝长姐眨了下眼睛,俏皮可爱。林重九呢,他跟赵沉更熟,笑着往旁边挪了挪,请姐夫跟他坐一个板凳。周兰生本想起来见礼的,瞧见他们这样,便也稳稳坐着没动,目光在赵沉跟阿桔身上打量,似懂非懂。他是见过赵沉面冷如霜的模样的,如今这般温润谦和,定是因为姨姐的缘故了。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怎么会如此“屈尊降贵?”
赵沉没有跟林重九挤一个板凳,而是屈腿蹲在阿桔身边,修长手指探入水中,确定是温水,略微放了心,却还是小声问道:“怎么没让翠玉做?”
阿桔脸上一热,低头看着水里,先把他手拨出去才道:“我喜欢自己做,你怎么出来了?”
赵沉还没说话,林竹受不了了,弯腰把水盆搬到一旁,邀功似的对赵沉道:“剩下的我都洗了,再也不劳烦我大姐动手,这下姐夫满意了吧?洗个菜都心疼成这样,这要是让你看到以前我大姐帮我洗衣服,还不得在心里骂我啊?”
赵沉微微一笑,拉住想跑的妻子,对林竹道:“不骂你,不过姑娘家还是像你大姐这样的才好,阿竹以后多学学你大姐,将来姐夫替你找个乘龙快婿。”
林重九哈哈笑,林竹瞪弟弟一眼,半点都没害羞,一边使劲儿洗菜一边哼道:“姐夫喜欢大姐这样的,不代表每个男人都喜欢温柔勤快的姑娘,不用你帮我找,我自己会遇到比姐夫还好的!”
“闭嘴吧,眼看明年都十三了,还说话口没遮拦,不嫌你姐夫笑话。”里面柳氏将几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斥责林竹道。她声音一响,赵沉立即闪到阿桔一侧,用自己遮挡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阿桔根本不敢见人,偏偏挣脱不开他。
林竹嫌弃地赶人:“大姐快带姐夫去看看呦呦吧,你走了,呦呦第一天都没好好吃饭,还知道想你呢。”
赵沉马上就牵着阿桔过去了,故意站在南边栅栏外看,这样院子里的人都看不到他们手在做什么。阿桔生他的气不想理他,赵沉也不求她,摸出帕子不动声色地替她把两只手都擦了一遍,“好了,先回屋涂上手霜,一会儿再出来看,别冻着。”
他这样体贴,阿桔那些羞恼早不见了,看看他,在他催促的目光中去了西厢房。
赵沉这才走到栅栏门前,把林重九跟周兰生都叫了过来,三人一起看鹿。
阿桔回来的时候,林重九正担忧地问赵沉:“姐夫,入秋后呦呦跟母鹿身上的颜色就变了,我们以为它们生病了,请了镇上给牛马看病的孙大叔过来看,他说它们好好的,那为啥颜色会变啊,身上的白点都浅了,不如以前好看。”
阿桔也担心呢,走到赵沉身边,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这个赵沉摸摸林重九脑袋道:“姐夫也说不清楚,就知道它们秋冬变色,等开春暖和了还会变回来。不是生病,放心吧。”
阿桔松了口气,见呦呦朝这边走了过来,她伸手进去,呦呦立即仰头舔她手心,痒痒的,阿桔忍不住笑,实在受不住了就去摸呦呦脑袋,过一会儿再给它舔着玩。
她手跟赵沉的比很小,这样单独伸着,就显得手指纤细如葱,嫩生生地好看。赵沉看看呦呦的大舌头,再看看妻子笑盈盈的模样,喉头动了动,有个念头在心里野草般疯长起来,若不是地点时间不对,真想现在就拉着她试一试。
玩闹片刻,该吃饭了。
都是一家人,柳氏让丈夫把两张炕桌都搬到东屋炕上,大家一起吃个热闹。
柳氏小柳氏忙着炒菜,阿桔姐妹帮忙端,不一会儿两张桌子上就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热闹如过年。
难得聚一次,小柳氏待到黄昏时分才跟着周培父子走了,临走前再三叮嘱赵沉时常带阿桔去镇上看看。赵沉笑着应下,林家统共就这一家亲戚,人也好,他乐意与之打交道。
送走客人,家里只剩自家人,规矩什么的就更少了,都坐在暖呼呼的炕上说话。晚饭过后,柳氏领着两个女儿在西厢房睡,自有数不清的话要讲,赵沉继续跟小舅子睡一张炕。林重九也有很多话跟姐夫说,絮絮叨叨比平时晚睡了半个时辰。等他睡着了,赵沉躺在岳母特意为他晾晒过的新被子里,望着头顶发呆,怀念妻子柔软的身子。才成亲几日啊,突然不在一起,他就不习惯了。
第二天赵沉骑马带着林重九出去玩了,免得在家总忍不住往阿桔身边凑。
待到晚上,赵沉更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巴不得天快点亮,两人回家时可以先在马车里闹一闹。阿桔却正跟他相反,这两晚她都是跟林竹一起睡的,姐妹俩从小住在一起,突然分开了,真的很是不舍。
轻声细语中,眼皮渐渐合上,陷入梦乡。
次日赵沉表现地很平静,林贤夫妻劝他们早点回去,他还笑着说不急,直到阿桔真的下定决心走了,他才将她扶到马车上,正要去后面马车上看看林竹跟林重九是否坐稳了,林重九突然跳下马车,讨好地对他道:“姐夫,我跟你坐一辆车行吗?二姐嫌我不老实,我不想跟她坐一起。”
赵沉脸上常常对小舅子露出的略显疼爱的笑容一下子就僵掉了,虽然下一刻他马上又恢复了从容,笑道:“好,小九跟我坐一起,让她们两个姑娘坐一起。”岳父岳母都在那边看着呢,他要是拒绝,心思岂不是太明显了?
林重九高兴极了,最近姐夫忙着成亲都没教他功夫呢。
就这样,赵沉没能抱媳妇亲热一路,而是陪小舅子说了一路的话。
到了赵家庄子,阿桔姐妹就陪宁氏说话去了,赵沉继续哄小舅子,好不容易熬到晚饭结束,夫妻俩安排好林竹姐弟,才携手回了屋。热水已经备好,赵沉跟阿桔分别沐浴,因为只需要洗洗身上,没用一刻钟就洗完了。阿桔裹着厚厚的外衣走进内室,就见赵沉已经进了被窝,听到她进来也没有反应,好像已经睡熟的模样。
阿桔想了想,这两日赵沉一直哄弟弟,又是骑马又是练武,或许累到了?
她熄了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小灯勉强照亮,就着亮轻轻走到炕沿前,将御寒的裘衣摆在一旁。屋里太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迅速爬上炕,刚掀开被子,旁边那人忽的翻身,伸手就将她捞到了怀里。
熟悉的霸道和胸膛,惊诧过后是骤然乱了的呼吸和心跳。
阿桔双手撑着男人肩头,慌乱问他:“你还没睡?”
“两晚没有抱你睡觉了,怎么可能睡得着?”赵沉亲她眉毛,“你有没有想我?”
阿桔真没想,但就算她羞于说想他,也没傻到说自己没想啊,只好什么都不说。
赵沉早料到她会这样,他艰难地绕过那里,攥住她胳膊,不甘心地捏了两把,咬她耳朵:“今晚先放过你一回,阿桔我等你,早晚我会等到的,那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翻身下去,从她身后抱着她跟她说话,故意让她感受他的决心。
阿桔乖乖的听他威胁,一动不敢动,如果说前一刻还有点说不清的失落,现在就只剩下紧张害怕了。平时他再冷,身上也有种贵气,笑起来更是温润君子模样,可那地方,贵气没有,吓人的痞气十足
一夜紧紧相拥又相安无事,次日赵沉跟宁氏打过招呼,去县城了。
阿桔也是早上才知道他今日要出门的,好在弟弟妹妹都在这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没有觉得舍不得。他有生意要忙,总不能天天留在家里陪她啊,晚上回来就好了。
自此之后,阿桔的生活稳定了下来。
赵沉隔几天会出门一趟,早出晚归,晚饭必定会回来同她们婆媳俩一起用,晚上做些小动作说些吓唬人的话,一直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阿桔心头渐渐有些复杂,既感动他坚持等她说愿意的温柔体贴,又烦恼每次他问的时候她真的说不出口,然后怕赵沉误会,幸好他没有,依然温柔待她,偶尔厚脸皮。更让阿桔确定赵沉没有生气的事是,每隔三日赵沉就会带她回家一趟,他教弟弟功夫,她在家里陪家人说话,吃完晌午饭两人再回庄子。
能如此频繁回娘家,丈夫愿意带她婆婆也不嫌弃,远近村子恐怕只有她这一份。
除了心底一点点小遗憾,阿桔挺满意这样的生活的。
快进腊月时,下了一场大雪,足有一尺来深,过几日路上雪都化了,赵沉再次出了门。
那时他脸色不太对,阿桔以为是生意上的事,问他,赵沉含糊了过去,反正阿桔也不懂,就没有追问,只帮他系好斗篷,叮嘱他早点回来。送走丈夫,她像往常那样去宁氏那边跟她说话,婆媳两个坐在热炕上,轻声闲聊。
窗外忽然传来震耳的锣鼓声,只有里正有大事要宣布时才会这样连续地敲。
阿桔好奇地扭头,这是出什么事了?
宁氏面容平静,慢慢放下茶盏,对挑帘进来的问梅道:“你派人去看看。”
问梅立即退了出去,约莫一刻钟后回来了:“夫人,圣上薨了,新皇即位,举国守丧三日。”
第58章 似水温柔(1)()
先皇驾崩,举国守丧。
这等大事,对于老百姓而言也就是原本安排好的婚事要推迟几日,家门口挂上白布做做样子算是守丧,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要朝廷不打仗,只要自己过得好,谁做皇帝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就连阿桔,听到这消息也没有什么心绪变化,于她而言,皇帝死了还不如里正出事更震撼。当然,她就是胡乱打个比方,可没有诅咒里正的意思。
她看向宁氏。
宁氏朝她无奈一笑,吩咐问梅去嘱咐下人们,这几日都穿素净点。
问梅走了,婆媳俩继续之前的话题。
而千里之外的京城,赵允廷正候在崇政殿外,等候先前的明王而今的唐文帝传唤。
崇政殿是唐文帝处理朝务的地方。
寒风呼啸,赵允廷身在京城,心里却惦记着登州的妻子。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长子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这边的事,他应该也知道了吧?
赵允廷恨恨攥紧了拳头。
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太子倒台便是国公府没落之时,也是他休了秦氏迎回妻子之时。谁料秦氏之父镇北将军秦思勇灭绝人性,竟然连同母胞弟定西将军都要杀害,在定西将军叛变协同太子逼宫之时将其拦截,亲自取其头颅,投靠当今皇上。唐文帝自然不傻,朝廷虽有兵力险胜秦思勇,但如今秦思勇主动投靠,不费他一兵一卒,而今又是大局初定需要维稳时期,唐文帝收到定西将军的人头后顿时既往不咎,废了旧太子圈禁于皇陵,老国公、定西将军作为怂恿太子的奸臣全族午门问斩,而秦思勇大义灭亲,将功赎罪,依旧是他的镇北将军。
赵允廷都能猜到今日唐文帝叫他过来做什么,他跟国公府的恩怨,可是从来没有瞒过唐文帝,若不是有仇,当初唐文帝也未必敢全心信任他。
“侯爷,皇上传您进去了。”唐文帝身边的大太监魏源笑着走了出来,微微躬了身子。对于这位有从龙之功的新任户部尚书延平侯,魏源见面也得客气三分。
“有劳魏公公。”赵允廷同样以礼相待,随即收起心中思绪,跟在魏源身后朝殿内走了进去。
“臣赵允廷,见过皇上。”到了殿内,赵允廷俯身朝书桌后审批奏折的龙袍男人行礼。
唐文帝没有看他,写完最后一笔才起身,亲自走过去将赵允廷扶了起来,而后将一本西北边关新送上来的奏折递给他:“你看看这个。”言罢转身走到内殿供他休息的榻前坐下,自有宫女捧上热茶。
唐文帝轻轻品了一口,放回桌子上,看向已经看完奏折肃容站在一侧的男人,道:“胡人观我内乱,调兵遣将准备伺机来犯,你有何看法?”
赵允廷沉稳开口:“皇上初登大位,根基未稳,此时不宜大兴战事。”
唐文帝颔首,半靠在榻上,食指轻轻敲着膝盖,轻声与他道:“先前筹谋大事,咱们将整个国公府都看做废太子那边的人,未料秦思勇早与废太子、定西将军有罅隙且积怨颇深,故此他看出朕胜券在握,临时倒戈,既保全了自己,又报了大仇,可谓狡猾阴狠之极。这种人,朕本不欲用,奈何秦家在边关积威甚重,胡人惧怕秦家军才不敢来犯,此时朕既没有名头派兵西北,也要考虑边关安定,只好先不动他。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