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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贾月只好装着要回去,等贾叔走后,贾月拉着我来到后面的树林子里,找了个隐蔽位置后,我坐在草地上,前方戏场尽收眼底。
“怎么样?这位置不错吧?以前我小的时候,经常和村里小孩在这偷看鬼戏!”
贾月美目注视着前方,俏脸看上去很兴奋,这小姑娘除了胆子大,性格直以外,似乎对灵异事件很感兴趣,之前还嚷嚷着,要我带她去鬼宾馆瞧瞧。
我哪敢带啊?那鬼地方,活人最好别进去,我可不想贾月身上也中阴咒。
这会,戏班子的人正在忙碌着,他们在戏台下方,摆了几十个空凳子,每个凳子前,还各点着根蜡烛。
我指着那些凳子,问贾月:
“除了咱俩,又没人来看戏,摆那么多凳子干啥?”
贾月没好气地瞟了我眼,道:
“你傻啊?那些是给鬼准备的座位!等会鬼戏一唱起来,除了我哥以外,说不定还有其他路过的孤魂野鬼,也会来看戏!”
“这些凳子,就是给它们准备的!等会你瞧仔细啊!要是哪个凳子前的蜡烛灭了,就说明有鬼坐上去了”
本来,我以为这鬼戏只唱给贾师听的,没想到还有别的鬼要来?
早知道这样,劳资就不来了!
怎么说呢,我这人平时胆子虽然大,但我怕鬼啊!平时网上的灵异我都不敢看,现在你让我来看鬼戏?
要不是为了陪贾月,打死我也不敢来啊?
见我表情慌张,贾月捂着小嘴,噗嗤一声笑道:
“包昆,你胆子这么小,咋在鬼宾馆上夜班啊?随便来个人装成鬼吓你,你心脏都得吓坏吧?”
我难为情地笑了笑,道“哥哥我在宾馆里混的有多好,你个小姑娘能知道?宾馆一楼,那是哥哥的地盘!只有我吓别人,谁还敢来吓我?”
贾月哪知道我在宾馆里偷装监控啊,她还以为我吹牛呢,就朝我呸了下,道:
“不要脸!”
这时,我看到前方的戏场里,有人将贾师的遗相,摆在了看台正中的座位上。
遗相里的贾师,面无表情,死死注视着前方。
拍了拍我肩膀,贾月兴奋道:
“快看!鬼戏要开始了!”
我打起精神,往戏台望去,只见随着阵凄凉的音乐响起,一个浓妆打扮的女人,慢慢走上戏台,对着台下空荡荡的凳子,道:
“生死有命!人鬼殊途!戏唱的不好,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说着,那女人朝看台深深鞠了个躬。
寂静的夜,简陋的戏台前,一排排空荡荡的座椅这一切在我看来,显得阴森而诡异!
当时我和贾月躲在树丛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见那女人又客套了几句,然后朗声道:
“第一场戏,阴妻进门!”
在一阵锣鼓和喇叭声中,鬼戏正式开演,其实这鬼戏和普通戏也差不了太多,无非就是曲调和戏词凄凉些。
“负心郎啊你还敢来见我”
一男一女,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了起来,但我当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戏台上,我在盯着座位前摆放的那些蜡烛。
按贾月的说法,哪盏蜡烛灭,就说明有鬼坐下!可我瞧了半天,楞是没瞧见一个蜡烛灭
果然,这玩意是骗人的!
就在我暗暗松了口气时,一旁的贾月却轻轻拽了我把:
“快看!有蜡烛灭了!”
我心脏扑通一跳,急忙往前方看去,只见看台正中,贾师座位下的蜡烛,竟然灭了!
贾师是它来了?
因为白天才下过雨,此时村子里静得一丝风都没有!见那蜡烛熄灭,贾月捂着小嘴,美目里有泪花闪动。
“哥哥!”
在我身旁贾月失声道,我和贾月贴着坐在树丛里,彼此十指相扣,能感觉到她手心的冷汗。
不知不觉间,第一场戏落幕,一个包公打扮的男人走上台,朗声道:
“下一场戏,阎王怒判负心汉!”
一阵敲锣打鼓中,鬼戏再次上演,我这人对戏剧不在行,当时我躲在草丛里,四处张望了下,能看见不远处的村子里,一片漆黑。
这场鬼戏,活人观众有两名,其他观众未知。
这鬼戏班子也够敬业的,连续唱了好几场戏,中间都不带休息的,可直到现在,蜡烛也只灭了贾师那一盏。
难道说,这场鬼戏,真的只来了贾师一个鬼?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阵阴风从我背后刮过!紧接着,前方,贾师座位旁的蜡烛,灭了一盏!
有别的鬼,来看戏了!
看到第二盏蜡烛灭,我和贾月身子同时抖了下!
我是害怕,贾月那是兴奋,小姑娘胆子比我大多了,在我手心捏了把,贾月小声道:
“奇怪!除了我哥,怎么只来了一个鬼啊?”
我对此也感到好奇,按说刚才那阴风一刮,蜡烛咋说也得灭一大片吧?
可它就单单灭了那一盏,而且还是紧挨着贾师旁的那盏!
也就是说来的那个鬼,它坐在了贾师身旁?!
朝我笑了笑,贾月道:“我猜来的肯定是个女鬼!说不定她看上我哥了!要不然,她为啥坐我哥旁边呢?”
我点头表示赞同,其实那会我心里贼虚,蜡烛灭的这么邪门,谁知道来的是个啥东西啊?
这时,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慢慢走上台,朝台下鞠躬道:
“接下来,我给各位清唱一首!这戏的名字叫黄泉路!”
没有音乐伴奏,那女人就站在台上清唱了起来:
“孤坟上啊洒满了奴家的血!”
“黄泉路啊,一眼望不到头!”
“终有一日,奴家要回来”
“来啊跟着奴家往山下跳山下面就是黄泉路!”
这曲子前几句听着还凑合,可最后那句,曲风完全变了!变得阴森,恶毒无比!听的人不寒而栗!
我哆嗦着瞅了眼戏台,只见那白衣女人头发又黑又长,一声白裙随风飞舞,看上去应该挺漂亮的,只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咋唱的曲子这渗人啊?
指了指戏台上的女人,我疑惑地问贾月:
“这戏班子咋选这么诡异的曲子啊?”
贾月却不以为意道:“这算啥?还有比这更诡异的呢!曲子是唱给鬼听的,自然要难听些啊!”
曲子唱完后,白衣女人下台,然后戏班子老板上来,朝台下撒了一大把纸钱,然后道:
“今晚的戏就唱到这!咱们小戏班子,唱的不好,还请各位大仙勿怪!”
尽管面对着空无一人的看台,可老板说话的语气却很客气,而且他管鬼叫“大仙”,看来这里面也有讲究。
终于,鬼戏结束了,从始至终,看台上的蜡烛只灭了两盏,这让我感到怪好奇:
坐在贾师身边的鬼,到底长啥样?
可惜我没有阴阳眼,等戏台子开始收工,也该我和贾月道别了。
“你这就要走?还想留你在我家住几天呢!”树林子里,贾月有些气恼。
我说我再不回宾馆,我小命都得丢!怕贾月不相信,我还给她看了下我肚脐上的黑线。
拇指粗的黑线,明显又长了不少,离我心脏不远了。
看到那黑线,贾月都给吓了一跳,她拉着我的手,小声道:
“那你坐戏班子的车回去吧!我过几天去找你!”
我点点头,和贾月分别后,我找到戏班子老板,说想坐他的顺风车进城。
那老板是个长相憨厚的中年大叔,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村子里交通不便,这会又是深夜,但好在戏班子有辆面包车,刚好能坐下。
我坐在面包车最后一排,那个长头发的白衣女人坐在我旁边,离得近我才看到,她长得其实挺漂亮的。
坐下后,白衣美女朝我笑了下,笑容犹如花开。
车子发动,我和前排的老板闲聊:
“大叔,你们戏班子专门唱鬼戏啊?”
老板递给我根烟,回道:“我都唱了一辈子鬼戏了!天天走夜路,习惯了!”
“别看我们只有四个人,但鬼戏这东西,也不要求人多”
面包车离开村子,疾驰在险峻的山路上,从窗外看,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但在后排坐了会,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对?
哪不对?
“大叔你刚才说,你们戏班子一共四个人?”
“对啊!加你一共五个人!”
听老板这么说,我头皮猛地一炸:
“五个?可我数了下,车里明明有六个人啊?”
我这话说完,面包车急刹车停下,所有人都回头,用惶恐的目光注视着我!
第二十三章 再遇白薇()
当面包车在漆黑的山路上停下后,车里所有人,都用惊恐的目光注视着我!
怎么车里多了一个人?相信所有人和我有相同的惶恐。
车里太暗,安静了几秒后,戏班老板突然大吼了句:
“开灯!”
司机把车厢灯打开,老板脸上流着冷汗,仔细地数着车里人数:
“一!二!”
“三,四,五!”
我刚好是第五个,老板的指头从我身上挪开,数到最后那个白衣女人:
“六!”
终于,老板的目光僵住了,他哆嗦地指着那白衣女人,颤声道:
“你你是谁?”
因为是坐在最后排的缘故,之前可能除了我。没人注意到那白衣女人,这下车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那白衣女人身上:
“快说!你是谁?你啥时候上的车?”
当时我坐在白衣女人身旁,我整个人都给吓瘫了!
特么的这白衣女人居然不是戏班的人?
刚开始,白衣女人低着头坐在那。一声不吭,可在大伙的逼问下,就听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是谁?这该问你们啊!”
这话听得就不对劲了,我还以为这白衣女人是戏班里的
可戏班里的人却不认识她?这就怪了!难道刚才白衣女人唱的黄泉路,这些人都没看到?
车厢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不敢吭气,死死注视着白衣女人,她低着头,脸被长发遮住,样子看上去很怪异。
“你抬头!给我们看看你的脸!”终于,老板忍不住了,朝白衣女人大吼道。
白衣女人抬头,伸手把长发分开
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看到那张脸,我吓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光我,车里所有人都给看傻了!
更可怕的是,白衣女人突然将脖子向后仰起,喉咙处多了个血糊糊的口子!
“现在,你们认出我了?”那血色的伤口一张一合,阴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看到那画面,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劳资真是咋老是坐车遇到鬼?
之前坐火车来时,就碰到了黄家兄妹,这次回去,特么的车里又多了个白衣女人?
在看到女人喉咙上的血洞时,戏班老板显然比我更骇然!
“原来原来是你!”指着那血洞,戏班老板突然尖叫了起来!
车里其他人,也都指着白衣女人尖叫:
“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
白衣女人怪笑了声,她没理车里那些人,而是对我轻声道:
“给你讲你个黑段子!”
“很久前,我在公路上遇到了辆顺风车,上去后才知道,原来车里的人都是唱戏的可当时天太黑,我又急着回家,也没想那么多!”
“谁能料到?那些唱戏的见我漂亮,就在车上欺负我还把我喉咙都割断了!”
“我等了这么久,终于,今天我又上了他们的车!”
听她说完这番话,劳资头皮嗡地一炸!原来,这帮唱鬼戏的也不是好东西!当初见色害人,现在让人家找上门了!
此时,车里除了我,每个人脸上都是死灰一片!
没人说话,甚至没人敢动,所有人都用绝望的目光。注视着白衣女人。
戏班老板嘴唇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但这时,那白衣女人却把脸转过来,对我笑着说:
“你可以下车了!”
我想都没想就跳下了面包车。
刚下车,面包车竟然继续开动了!在我的注视下,它彻底失控,冲下山崖后,直接摔成了铁皮!
“砰!”
尽管夜那么黑,可借着月光,我还是看到厚厚一层土雾,从山崖下弥漫上来。
那个晚上,我都不记得自己咋下的山,当时风很大,我独自在漆黑的山路上狂奔
天亮时,我才走到有人的地方,可全身都被冷汗给打湿了。
我为什么老能碰到鬼?
难道劳资身上有磁铁?专门吸鬼的?
这趟从宾馆出来,我都遇到多少鬼了?特么的!要不是面包车里,那白衣女鬼还算讲良心,我小命都得搭进去啊!
在火车站随便休息了一番。我找了个饭馆,点了份韭菜炒回锅肉,又干了三大碗米饭。
以前听谁说过,韭菜辟邪?
这几天遭遇的恐怖事件太多,弄得我神经都紧张了。在返回的列车上,我刻意找了个人多的车厢。
在火车上遇到鬼?这种事,打死我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还好,这一路倒也太平,借着时间充裕。我在火车上仔细琢磨了下。
目前整个事件有几个疑点:
第一,贾师说宾馆存在已经很久了,那最早这宾馆是谁开的?我不认为妍总是宾馆的拥有者,她充其量只是个管理者。
第二,宾馆的二楼到底是啥样?还有一楼那些房客的来头?
第三。阴姑的真实身份?她为啥会帮我?为何龙婆见到她就和见到鬼一样怕?
第四,贾师说他的一丝魂魄,还留在宾馆里,可具体我该去哪找?
第五,我身上的黑线。阴姑是那是“阴咒”,只有阴物能解,贾师却说那是我死亡的预兆?难道我的下场,最后会和贾师一样?
劳资不信这个邪!
带着种种疑惑,我在火场上渐渐昏睡过去。等车到站时,天色已经黑了。
返回宾馆后,我用钥匙打开紧锁的监控室,见里面一切照旧,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监控房客的事。如果被宾馆里任何人发现,对我都非常危险!
检查了下登记册,我离开的这些天,宾馆里并没增加新房客。
得知我回来,许姐第一个表示欢迎:
“包昆。你出去也不和姐姐说一声?真是的!”许姐对我嗔怒道,几天不见,她竟然比以前更漂亮了。
尽管留短发,但不得不说,许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可惜这种极品尤物,为何偏偏只喜欢女人?
我朝许姐笑了笑,问道:
“我不在这几天,宾馆没出啥事啊?”
许姐摇了摇头,我俩说话的功夫,姗姗正站在门前朝我做鬼脸,这个红发小妖精,看到她我腿都发软。
和许姐她们道了声晚安,我正要回监控室看看白薇,没想到遇到张叔下班。
让我没想到的是。对于我的归来,张叔表现的很生气,他拉着脸,双手朝我不停打哑语。
大概意思是,我走了为啥还回来?
“张叔!我也不想回来啊!”苦笑一声。我掀开衣服,想给张叔看我身上的黑线。
不料,那黑线竟然从我身体上消失了!
难道和妍总说的一样?只有我离开宾馆后,黑线才会出现在我皮肤下,但有四天的限制。换句话也就是说,我只要在四天内返回宾馆,这黑线就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