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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尔子爵看到这样,对着马克行了一个花哨的剑士礼,开始吟唱咒语。随着咒语的缓缓响起,剑上的缠枝纹发出绿色的光芒,雕琢的藤蔓活了过来一样,从剑上生长起来,环绕着拉维尔子爵形成了一件藤甲,没错,这就是精灵法师最常用的藤蔓术。不過我们精灵使用的时候更多的是制造陷阱,而不是拿来形成傻呼呼的铠甲。不過,说起来,藤蔓形成的铠甲在防护力和灵活性上都不错,并且如果有足够的自然之力,这个藤甲可以一直保持完好,除非攻击的强度超过自然之力的十倍或者自然之力消耗完,否则藤甲一直不会损坏。
当然,藤蔓术也不是没有缺陷,至少我就有不下四种方法有效的破解,不過对于马克,倒是很有效果的。
覆盖在拉维尔全身上下的藤甲,显然给马克的进攻造成了很大的麻烦,马克虽然有很多次抓住拉维尔进攻留下的空隙进行了反击,但是这些对于其他的对手足以致命的打击,无一例外给藤甲所化解了。
甚至是重击也被藤蔓术形成的柔韧藤蔓的弹力让重击的力量无法造成伤害。而拉维尔的进攻则每次都被马克运用轻灵的步法在间不容发的瞬间闪开,看上去虽然凶险,但是很明显,马克还能应付自如。场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大概是觉得这样下去决斗就会变成比拼体力的拉锯战,拉维尔一剑横扫逼开了马克,然后解除了藤蔓术,抬起剑遥遥指向马克,认真而严肃的说:“您不愧是我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之一,通过和您的战斗,让我对剑法有了新的理解,为了表达对您的敬意,同时也为了让我们的战斗不至于太无聊,我将请求您与我一样用全力,在一剑上分出高下,您意下如何呢?”
马克听到对手的请求,微微有点错愕,我平时教导马克的时候,最反感的就是硬碰硬的战斗,除非必要,避亢捣虚才是我的战斗理念。
看来老师要生气了啊,马克看着面前一脸期待的对手,剑侠的血液在沸腾,强大的战意,已经充斥了马克的灵魂,渴望与对手一绝高下的念头,象破开冻土的种子一样不能抑制,老师教导的剑法诀要,在马克的心里翻腾交杂,终于渐渐消失不见,“这是我的战斗,我要用我的方法来完结它。”有一股声音在马克的心中呐喊。
于是马克缓缓的将剑横在胸间,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来吧。”
看到马克的反应,我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分出了。没错,拉维尔成功的运用了迷惑术让马克放弃了他最擅长的步法与身法的优势,去跟拉维尔硬拼。没错,藤蔓术要想维持在铠甲的形态,对自然之力的消耗可是不小的,虽然对精灵来说可能没什么问题,但是对于人类来说,这种消耗维持不了多久,如果按照场上的情形,只要再过五分钟,藤蔓术的效果就会消失。这也是为什么拉维尔解除了藤蔓术的原因,用所剩无几的自然之力来维持藤蔓术然后失败,还不如故作大方放弃藤甲改用迷惑术来让对手放弃自己的长处来的有用。
场中的两人都在蓄势,准备着最后一击,拉维尔的剑发出淡淡的青光,该死,竟然是斗气!我不由的紧张起来,没错,我是想让马克多接触一些对手,但是绝对不想他送掉性命,斗气这种人类最顶级的战技可以撕裂在斗气范围内的一切物质,马克的剑是绝对挡不住灌注了斗气的一击的。
突然,仿佛约定好了一样,拉维尔和马克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冲去,我甚至都不忍心看到马克被斗气一切两段的惨况。
就在两剑相交的一霎那,马克突然脚步一缓,刺出的长剑搭在对手的剑身上,身体同时一矮,马克的剑在斗气的作用下爆成碎片,而马克则成功的躲开了对手的横斩,一个下势抢到拉维尔的怀中,左肘重重的击在拉维尔的下巴上,拉维尔像一片破布一样飞出,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自然之神的祝福则斜斜的扎在竞技台上,微微的颤动。
拉维尔在竞技台上昏了过去,剑爆裂产生的碎片深深划进马克的右手,让马克整个右臂血肉模糊,全力的一肘仿佛耗尽了马克所有的力气,他跌坐在竞技台上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静,整个决斗场一片安静,没有人出声,整个大决斗场只听到马克粗重喘息声。裁判首先回过神来,检查了一下拉维尔的气息,拉维尔已经昏迷了,然后又走到马克身边,马克的右手胳膊上插满了剑的碎片,狂暴的斗气在爆裂了剑的同时,也震断了马克的右臂。
鉴于两人都已经不能继续战斗下去,裁判只好无奈的宣布了平局。不论如何,马克的比赛结束了。
第二十章 赛后的小憩
等我扶着马克回到家的时候,珍妮抛下手中插了一半的花,拉着马克血肉模糊的右手,就开始哭泣。
血液的流失让马克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被妈妈捉着受伤的右手哭泣,无疑给马克带来精神和**上的双重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马克向我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珍妮,马克现在没什么大碍,不過你要一直这样的话,我可没有办法保证马克不出其他问题——毕竟他的右手骨折了。我要尽快对马克进行治疗,如果你一直拉着马克的伤手,我就没法治疗了。”我从前世开始就不太擅长应付哭泣的女人,只好稍微夸大一下马克的伤势严重性。不過好在效果不错。
珍妮听到我的话,立刻放开了马克的右手,“叶开,求求你,一定要治好马克,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受过这样严重的伤,万一………………”
“你放心,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不過我需要一间静室来救治马克。”看要眼泪攻势有向我蔓延的趋势,我赶快找了个借口。
扶着马克在床上躺下,我打发珍妮到街上去买一些营养丰富的食物后,我掏出了一粒种子,施放了一个藤蔓术,其实精灵在施展自然魔法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一些种子作为触媒,这并不是说没有触媒就无法施展自然魔法,但是有了触媒,在施展魔法的时候对自然之力的损耗就会小很多,而不同的触媒往往还会带来一些特殊的效果,比如说我用的光藤就会带有治疗的作用,控制着藤蔓缓缓探入伤口,轻轻裹住那些碎片慢慢的将碎片挤出伤口,留下一点光藤在伤口中让光藤自身散发的微弱的治愈之光缓慢的修补着马克破损的肌肉,血管,神经,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刚刚看起来还吓人伤口,就在光藤的作用下以肉眼看的见的迅速的愈合,而光藤则被愈合的伤口包裹在体内。等到伤口愈合的时候,光藤就会被人体吸收转化成纯净的能量,加速受伤部位的恢复。
很快,马克的右手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完好如初,除了骨折。
“马克,我可以用自然的力量加速你骨折的愈合,不過这样一来,在愈合过程中,你会感到强烈的疼痛,搔痒等不适的感觉,相信我,很少有人能够忍受下来的。”喝了一口水,我接着说:“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上夹板,你将有几个月不能使用你的右手,但是不会有各种不适的感觉产生——至于骨折的疼痛,光藤会压制的很好的。”
马克看着他迅速恢复的右手,激动的说:“老师,我还不知道你是一个这么厉害的魔法师啊,你一定要教我魔法。”
嗯,这个问题比较麻烦,因为我们精灵的魔法都是天生的,我们所谓的魔法学习是不过是学习某个魔法的长处和短处,并且如何更好的运用各种魔法,让我教一个完全不会魔法的人学习魔法,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我敲了敲马克的脑袋:“你武技都只学了半吊子,还惦记学魔法,什么时候你武技到了我这个水平,再说魔法的事情——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早就教过你了……”
“那就是说,只要我能够跟你一样厉害,你就会教我魔法了么?”马克一脸憧憬的追问道。
“是啊,是啊,到那个时候我一定教你魔法。”我随口敷衍道。想达到我的水平?小子,再等个几百年吧,到时候,你只怕也没有精力学习魔法了。
“好了,不谈魔法,你到底选择那种治疗方案?”我继续说。
“哪种快就选那种,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练习了。”马克兴奋的说,哦,可怜的孩子,你可是选择了一条地狱之路啊。
我微笑着,先用藤蔓将马克固定在床上,然后对好骨折的右臂,用自然之力侵入骨折的部位强行刺激骨头迅速长好。
不出所料,马克因为断臂快速生长所带来的巨大痛苦抑制不住的高声尖叫起来。一会儿,就因为痛苦超过承受的上限而痛快的晕倒了。
看到马克幸福的昏了过去,我不由摇摇头,继续进行残忍的治疗。直到马克的三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骨折终于好了。
“老师,为什么斗气能够将我的剑震得片片碎裂?”马克皱着眉头,转着手腕,看着我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发誓从上辈子到现在我都没搞明白斗气到底是什么东西,内力倒是有的,但是斗气,我只能说一窍不通。可是我不能这样对马克说,就我这几百年来修练的经验,要我用内力震碎宝剑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但是我却根本无法解释斗气,事实上我也是在昨天的比赛中第一次亲眼目睹斗气的。
“斗气为什么能震碎你的剑,我不知道。”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有些事情我确实不知道,比如斗气如何形成,如何修炼,我只知道内力如何修炼,这些都教过你,你也练的不错。”
“不过论震碎剑这样的事情,内力也可以的。”看见马克有点失落,我赶紧补充道:“用什么方法修炼并不重要,内力也好,斗气也好,每一种修练的方法都有它的长处和短处,关键还是看你自己的理解和运用。”
“比如说这个,”我用出了藤蔓术形成了一个跟拉维尔一样的藤甲。
马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被藤甲覆盖的我,大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样,不比拉维尔的那个差吧”我很满意马克的表情。
“那再看看这个”说着,我解开了藤甲,形成各种各样的藤条:“如果你没有那么健忘的话,你应该记得,我就是用这个治好你的。”
马克完全呆掉了,只知道随着我的话点头。
“这其实都是一种魔法。”收起了藤蔓术,我继续说:“藤甲也好,给你的胳臂手术也好,都不过是这种魔法的一种运用形式而已,其实这个法术还有更多不同的运用,达到的效果也各不相同。虽然用法各异,作用不同,但是从本质上来说,这就是一个藤蔓术而已。”
“就好像我教导你的拳术,剑法,从本质上来说跟其他人练习的那些武技也没有根本的差别,都是对自己身体的不同运用而已,虽然这些运用的方法有效率上的差别,但是这些只不过都是将人自己的潜力释放的不同途径,我们所能做的,只是不断的认识自己的躯体。
了解自己,才是武技修行的最终目的。”
说完这些,我转身打开卧室的门,“你的手才刚刚好,这段时间就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
当我从马克的卧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珍妮从外面进来。我微笑的向珍妮比了个没事的手势,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受惊的母亲和受伤的孩子需要一点私人的空间。
第二十一章 日记
平手的结果让比赛的裁判们实在很难决断,最后的结果就是拉维尔子爵代表撒尔王国去参加较技大赛,而马克则得到子爵的爵位,当然这样的爵位是没有封地的,也不能世袭。看上去是个各取所需的结局。
没有参加最后举行的授爵仪式,只有两个贵族院的伯爵来到马克的家宣布了爵位的授予,马克在赛后很是得到了一段宁静的时光来恢复他的右手——骨折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影响的。
没有学生可以教,而插花那一摊子事情珍妮已经能一个人打理的井井有条,我有恢复无所事事的倾向。得益于马克新获得的爵位,我也可以进出各个不同的艺术展馆去领略崔斯特城的精髓——艺术。
沉浸在这些充满写实风格的画作和雕塑中,实在是让我沉醉。好在这个世界的艺术还没有发展出抽象派的作品,那些歇斯底里的涂鸦除了让人头疼以外,最适合就是给那些贵族或者富商来假装他们有很高的艺术品位。事实上只有抽象派的作品能够很好的让这些贵族或者富商在他们完全不熟悉的艺术上发挥他们编造谎言的特长——幸好它们还没出现。
不过,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在我流连于崔斯特城的那些公众的和私人的艺术展馆之间时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而任何事情的发生总是跟人有关的。
那天当我从艺术馆回到珍妮的小院子时,意外的发现了这个平常略显冷清的小院子突然来了客人,拴在院门前的马,即使没有主人的看守,仍然安静的站立着,只有尾巴偶尔左右扫动一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这是一匹训练良好的战马,雕琢精美的鞍具显示了主人良好的出身——显然是一位贵族。
“哈哈,珍妮,看到马克现在的武技,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见那位神奇的教师了。看看马克,这孩子已经成为子爵了,时间过的还真快啊。”
就在我准备推门进屋的时候,一阵笑声从门内传来。
珍妮和马克就坐在桌边,一个穿着闪亮铠甲的骑士背对着门坐在他们的对面。听到门响,他们不约而同的向我望来。
“卡尔,这位就是叶开,马克的老师。”珍妮站了起来,将我介绍给对面的骑士:“叶开,这位是卡尔,王国骑士团的团长,也是强尼——马克父亲的好友。”
骑士对我行了个鞠躬礼:“您好,叶开先生,我是卡尔,谢谢你照顾珍妮和马克,当初要不是强尼,我早就埋尸荒野了。”
“呵呵,不要这样说,更多的时候,是珍妮他们照顾我而已。”我笑笑。
“是啊,本来我应该代表团里的兄弟照顾珍妮他们的,可是没办法,我被指派到西边驻防,直到这次较技大赛才被调回崔斯特城。”说着,卡尔有一点无奈:“当初那一场战斗,很多兄弟都这么去了。那一队只留下我和维柯。”
“是啊……”珍妮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自从强尼去后,我们的日子也艰难许多,不过”珍妮冲我一笑:“幸好叶开来了。要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毕竟我当时也病着。现在,我们过的也不错,每天插花都可以卖不少钱,而马克也得到了爵位,可以不用为生活担心了。”
“嗯,很高兴看见你们过的还好”卡尔的眉毛忽然皱了起来,悲伤的摇了摇头,悠悠的说道:“事实上,我和维柯曾经找遍了战场也没有找到强尼的尸体,最后只有按照阵亡报了上去。真的很对不起,珍妮,没能让强尼回归自己的祖国安息。”说着,卡尔的肩膀轻轻地抖动了起来。
尽管听到这些让珍妮的情绪低落很多,但她还是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卡尔,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这也不是你的错,卡尔,我知道你们已经做了你们能做到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让它过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卡尔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那么我也要告辞了,刚刚回到崔斯特城,我就先来看看你们,还没有到军部报道,有时间我会常来看你们的。”
说着,卡尔对我又行了个礼:“再一次感谢您对珍妮她们的照顾。那么有时间再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