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警察怎么怒吼,怎么威逼利诱,韩丰就是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对于那些话全部当做耳旁风。
最后警察气得一摔笔,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找不到玲子了吗?做梦!已经有人举报了玲子的藏匿地点,她注定要被抓回来的!”
韩丰这一次终于有了反应,他睁开眼看着警察,一双过于锐利的眼睛看着他时,会让他有一种被人当成猎物狩猎的错觉。
韩丰看着对面警察的眼中划过一丝恐惧,嘴角缓慢勾起一个笑容,皱纹扯动,他的笑容诡异又恐怖,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愚蠢。”如果玲子真的被抓了,那警察还会在这儿一逼二逼非要他开口吗?他们更关心的不该是那些需要被招供出来的官员吗?到底是谁参与了救出玲子的事情,他们就不关心吗?
对面那个警察还是太年轻,江湖阅历不够。对付韩丰这样的人,说的话不痛不痒,既威胁不到韩丰,又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他有些可笑地想,警察局都是这样的蠢货吗?
“韩丰!你有种!你的罪名又多了一项辱骂警察!”警察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能违反规定,他只能怒瞪着韩丰,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这样的单方面审讯持续到深夜,韩丰依旧没有松口。警察实在不堪忍受,把韩丰送回牢房关着。
关押韩丰的牢房都是些亡命之徒,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教训一下来这里的新人,但是在看到韩丰那双眼睛时犹豫了。明明是骨瘦如柴的老人,却有着比狼还凶狠的眼神。
“韩爷!”阿三大叫,他从人群中冲出来,三两步走到韩丰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韩丰没有说话,而是站在那儿冷冷打量着牢房里的人。他们对上韩丰的目光又很快移开,不敢和韩丰对视。这样下来,确定了韩丰在牢房里的地位,韩丰才把目光放到阿三身上。
阿三嘴角青紫,胳膊上也有点伤,看来是经过一场“恶战”了。阿三没有问韩丰怎么在这儿,而是愧疚地说:“韩爷,我没有保护好玲姐。当时警察冲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准备,只能把玲姐推到后门让她逃跑。当时那么多警察,玲姐说不定”
韩丰找了一个干净的位置曲腿坐下,说:“玲子没被抓。”
“真的?可是当时明明有很多警察包围那儿”阿三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玲子怎么能在警察眼皮底下逃之夭夭吗?
韩丰明白但凡有一点儿机会,阿三都不会让玲子出事儿。想来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凶险。
“玲子没有被抓,是真的。”韩丰再次重复,话语里的坚决让阿三不敢多言了。
“从我们计划准备开始,就在人监控之中了。很显然那个人想把我们一网打尽。”韩丰神色冰冷地分析情况。
阿三着急地说:“那玲姐还能逃走?”
韩丰把目光转到阿三脸上,半是叹息地说:“虽然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办法,但是玲子就是被他带走了。没有落到警察手里,也没有落到监视我们的人手里。”
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玲子,莫非是?阿三刚想喊就被韩丰的眼神吓得捂上嘴。
“是他。”阿三肯定的说,这种做法一定是姜浩然!
“他这么做一定是想威胁您!”阿三咬牙切齿地说,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个姜浩然剥皮抽筋,“您对他这么忠心耿耿,他却这么对您,总想着威胁您实在是太可恶了!”
韩丰闭上眼,有些疲惫地说:“只要我不松口,玲子就不会有事。我累了。”
阿三识趣的闭上嘴,心里还是因为姜浩然的做法气愤不已。
玲子被人带走的消息传到邢牧野手中,邢牧野大发雷霆,把属下都臭骂一顿。随后警察还找上门来,为了防止邢牧野窝藏玲子,把邢牧野当时埋伏的车辆都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这是所有的车了吗?”警察问邢牧野,邢牧野脸色阴郁,生人勿近,他反问:“怎么了?”
警察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当时我记得明明有八辆车开走了呀?怎么只有七辆?难道我记错了?”
“那就是你记错了。”邢牧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属下赶紧跟上邢牧野,他明白邢牧野这是有事儿要说。
邢牧野拐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见四下无人怒道:“这就是你们的万无一失!”
属下吓得连忙跪下,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哪一环出了错!
“你们脑子都喂给狗了吗!带走玲子的人是混着你们的车队出去的!他也在那儿埋伏了那么久,你们都没有发现吗!”
属下恍然大悟,立刻反省地说:“我现在就去查!”
“查!现在还查的到吗?”邢牧野怒吼,他竟然让玲子在眼皮子底下丢了,实在是令他怒火中烧!
“查!去给我查!就算挖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玲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你们就都给我滚蛋!”
第692章 让韩丰认罪()
韩丰被抓之后,一夜之间整个市开始有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些曾经和韩丰有过牵扯的人,他们开始人人自危,有的已经被检察署带去审讯问话。
一个曾经藏于地下的见不得光的人物,和他有过交易的人身份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透过韩丰,监控搜查他的交往记录,那些和玲子案件有关,曾经给韩丰过方便的人一一被揪了出来。
在位的高官被检察署带走问话,小狱警收受贿赂陷入牢狱之灾,就连曾经负责在玲子保外就医时看守的警察也没能幸免于难。
但凡和韩丰有过牵扯的人都恨不得韩丰现在就去死,希望他向一个死人一样永远闭嘴。可是韩丰此时又被警察严密保护,他们又动不了,只能每日担惊受怕的过着。
如果说和韩丰接触的人当中有一个自始至终都很冷静的话,那就只能是姜浩然了。他现在把玲子抓到手里,就相当于抓住了韩丰的软肋,他不怕韩丰出卖他,只怕韩丰不开口查的太深,查到他这儿。
姜浩然带走了玲子后把她打晕了关到地下室里,他自己倒是全然不担心的回到房间洗澡,他出来的时候秘书已经把姜浩然需要的消息准备好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姜浩然问秘书,他的秘书果然懂他,在他洗澡的时候开了一瓶拉菲,现在红酒已经醒好了,正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秘书拿过一个高脚杯,恭恭敬敬地给姜浩然的酒杯里斟上红酒,随后才开口说:“司法局有关的人员都已经被免职,带到检察署里相互举报了。政府那边暂时还没有动作。”
姜浩然抿了一口酒,美妙的滋味在口中散开,他愉悦地眯起眼睛,享受这么美感。等到口中味道不那么浓烈,他才说:“这不是等着韩丰去指正他们吗?”
秘书回答道:“看样子是这样,他们没有绝对的把握不敢轻易出手。我们要想办法救他们吗?”
“救?为什么要救他们?”姜浩然扭头看秘书,他虽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但是眼底那份不加掩饰的冷冽让秘书心里一惊。
秘书结结巴巴地说:“我想,一旦、他们出、出事,是不是也会牵连到少爷”说完秘书就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自己无谓的思考向来是姜浩然的大忌。
“你这种没用的脑子想了也是白想。”姜浩然面无表情地嘲讽,眼中是冷冽的杀意,“那种废物自保都做不到,救了他们只会害了我。”
说到这,姜浩然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竟然摇晃着酒杯轻笑出声,说:“谁说他们和我有牵连了?他们可是和‘姜东’有牵连,是‘姜东’和他们谈的交易,不是姜浩然。”
秘书明白姜浩然的狠辣手段,乖乖站在一旁听姜浩然吩咐,不再主动开口。
“既然玲子在我们手里,那就没必要让韩丰这么死扛着了。让他把该说的东西都说一说吧。”姜浩然说完还嘲讽地回头,带着诡异地笑容问秘书,“你不会准备让我亲自去和韩丰说吧?”
秘书看到姜浩然眼中的揶揄和警告,她瞬间回神把头埋得更低,严肃而认真地说:“当然不会。”她现在要是说让姜浩然亲自去,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就好,人总是需要长点儿脑子,不是吗?”姜浩然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目光凶狠,声音却温柔似水,“邢牧野现在一定紧紧盯着韩丰呢,我去找他,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他,玲子在我手里吗?”
玲子杀了御景朝,就冲这一点,邢牧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玲子的。现在玲子逃脱,邢牧野正在满世界找玲子,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不是让姜浩然主动找死吗?
“是,我知道了。”秘书对姜浩然有着本能的畏惧,她的声音虽然极力隐藏但是还是有着细微的颤抖。
姜浩然也不看她,笑着说:“知道就好,我上楼休息了。在办好一切事情之前,不要打扰我。”说完他就起身上楼回房间了。
秘书看着姜浩然的背影,心想明明是如此英俊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恐怖,像鬼魅一样让人难以琢磨。
姜浩然不去见韩丰,秘书就得另想办法让韩丰知道消息招供。好在她跟在姜浩然身边已久,学会了防止万一早有准备,埋了很多条暗线。其中一条就在韩丰现在被关的监狱里。
秘书拿出不常用的手机给埋好的暗线发信息,让他想办法通知韩丰开始“招供”。她这条暗线还是很隐蔽的,不怕被人发现。
当天晚上,狱警巡逻的时候路过关押韩丰的牢房,拿警棍用力敲着门儿把他们所有人弄醒。
“睡什么睡!你们都是猪吗?”
半夜被人吵醒,牢房里的亡命之徒都很不高兴,他们冲到门儿前,似乎只要狱警敢把门儿打开他们就能冲出来揍死这个狱警。
“吵什么吵!你们能出得来吗?都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废物,就等着在这里过一辈子吧!”狱警皱着眉找到韩丰的身影,韩丰懒散地曲腿坐在地上,不怒自威。
狱警指着他说:“你!你看看你!听说你混得够好啊!不是也进来了!来到这儿,等着你的就是地狱!”
“向你们这种人,活着真还不如死了。有什么话临死前都说清楚,省得连累家人跟你们一起挨骂!”
阿三不服气地冲过来说:“你敢骂我们韩爷,真是找死!”
狱警为了不引人注意,一晚上把所有牢房的人都折腾了一遍儿,回去换班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累死老子了!”
阿三不明白韩爷为什么让别人这么说他,但是韩丰坐在那儿假寐不为所动的样子,让阿三不敢打扰。
前一天把负责询问的警察气个半死的韩丰,今天像是转性了一样,他问警察,“我女儿死了吗?”
警察也是头疼,他不耐烦地说:“我哪儿知道你女儿死了没?”
第693章 韩丰的要求()
警察想到什么似的,勾起一个恶意地笑容,恶毒地说:“你女儿玲子?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韩丰一怔,眼中的锐利光芒一点点涣散,染上不相信和茫然,重复道:“死了?怎么会?”
“你忘了你是从哪儿被我们带来的?医院啊!”警察想好好出一出韩丰昨天在他那儿弄下的恶气,恶劣地说:“玲子死在医院里了,她现在就在停尸房听着呢!你都忘了吗?”
“停尸房?”韩丰茫然地重复了一遍,眼神再度恢复了狠戾,只是又和昨天的不同,绝望而疯狂。他冲过来揪着警察的衣领说:“你骗人!玲子怎么可能会死!她没有死!没有死!”
旁边看到情况不对的警察赶紧冲过来,两个人合力拉开韩丰,那个警察才得以喘息。
负责审讯的警察脖子被勒出印子,他大口的喘息,看着疯狂的韩丰心中更加恼怒。
“你不是很厉害吗?连你女儿死了你都不知道!”警察缓过来就开始再度嘲讽韩丰,语气里是满满的嫌恶,“摊上你这样的爸爸,玲子还真是可怜!人都死了,在停尸房待了那么久都不能入土为安,死了都不能安生!”
“啊!”韩丰痛苦的大叫,差点又再度挣脱两个警察的钳制。其中一个皱眉说:“你适可而止,不要再刺激他了!把他逼疯了,上面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
对方不悦地皱眉,但是现在韩丰身份特俗,在没有让韩丰招工之前,他要出事了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一个小警察承担得起责任的。
负责审问的警察清了清嗓子,斜睨着韩丰开口询问:“我劝你还是从实招了吧,你现在拖着不说又有什么用。你现在可是一无所有,连你女儿都死了你还能指望谁来救你?”
“玲子,玲子。玲子!”韩丰的眼光涣散,流出滚烫的眼泪。他不再挣扎,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玲子的名字。
那两个警察不再钳制住韩丰,而是匆匆忙忙跑过去,拉着负责审问的警察小声说:“你真想把他逼疯啊!”
“怎么,你可怜他了?”
“他也是个人,你这样刺激他,看他这样哭着看着怪让人难受的。”
另一个警察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是警察,不能不讲人道主义啊。”
负责审问的警察刚想反驳,被他们仍在地上的韩丰再度有了动作。
韩丰扶着凳子起身,再度做到凳子上,整个人仿佛一下衰老了十岁,像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命不久矣的样子。
“我可以说实话,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负责审问的警察想开口嘲讽,让韩丰注意自己的身份,就被身边的警察捂住了嘴,对方笑着跟韩丰开口:“什么要求,你说。”不过答不答应就是他们的事了。
“我想送玲子最后一程。”韩丰幽幽开口,他抬起头那双眼睛终于和他的年龄状态相符,沧桑而没有活力,“我可以把你们想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是你们要让我送玲子最后一程。我要看着我的女儿入土为安。”
韩丰说的平淡,语气却又是无法忽视的认真和坚定。他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一个想对呵护女儿的好爸爸。
那两个资历浅的警察抓着另一个警察出去讨论。
一出门那个警察就甩开他们,怒斥道:“你们疯了吗?这种事情你们做的了主吗?”他因为在三人当中资历最深才能来负责审讯韩丰,这种事情他都不敢夸下海口。
“我们也没答应啊。只是想着他好不容易配合了,这次机会不珍惜谁知道她下次还愿不愿意开口了。”
“就是,就是。哥你也见到了,他就跟那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不开口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
那个警察了翻了一个白眼,说:“感情你们说答应他就好了?这种事情咱们谁做的了主啊!你敢去找局长吗?”
两个人齐齐摇了摇头,表示不敢。
“玲子真的死了么?”有个警察好像想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停尸房的到底是不是玲子,他们还不确定。
“不是说那一回抓阿三的时候,在别墅发现了玲子的生活痕迹吗?她真的死了?”
“你们才想到吗?”负责审问的警察又翻了一个大白眼,“局里已经开始进行基因匹配了。相信今天下午匹配结果就该送过来了。我看,八成悬!”
较年轻的女警察说:“既然玲子的死没有确定,我们要不先答应韩丰?要是玲子没死我们就不用让韩丰送玲子最后一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