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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她同大姐姐无冤无仇的,又何至于要大姐姐的性命?”
青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表情看起来极是凝重,“这怕是只有审完了之后才知道。再者,二妹妹刚才也是亲眼所见,她身上藏有剧毒是事实。”
随后,佯装急切的瞪了紫苏一眼,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通知王爷,难不成要等人毒发死了才要叫人来?”
“奴婢这就去。”
紫苏配合着往前院跑,青娆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
青菀佯装没有看到对方的动作,待到人走远了,这才又继续看着青娆道:“对了,这方嬷嬷刚才有去过二妹妹的院子,二妹妹要不要派些人仔细的把院里院外给搜查一遍?难保她不是想要对二妹妹你下毒手。”
“自是要的。”青娆表情僵硬的扯了扯唇,随后瞪了一眼身后的丫鬟,“还不快多叫几个人去看看?连个外人进院子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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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依你之见()
方嬷嬷口中仍不断有血丝溢出,兴许是青菀刚才的那粒药丸起了作用,倒也没有立即毙命。
不一会紫苏便领着姬蓝槿前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汗意的青老爷。刚才听了紫苏一番简单的叙述,青老爷此刻也是万分的紧张。
一个下人身上居然藏有剧毒,这一点确实可疑。
尤其这人是青府出去的,不管是不是受青家人指使,这同青府都脱不了干系。
看到姬蓝槿,青菀又重述了一遍道:“臣妾刚才在二妹妹门口发现了方嬷嬷,看她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便让紫苏上前盘查。没想到她居然在身上藏了毒,被发现之后还企图自杀,分明就是有问题。王爷看,是不是应该要好好的审一审?”
没等姬蓝槿回答,青老爷便在一旁猛点头,连声附和道:“审,要审,是该好好的审审。这恶奴,当真好大的胆子。”
姬蓝槿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随即交代身后的人道:“秦尊,把人带回去。小心看着,别让她死了,等本王回府之后再细审。”
却听得青菀道:“王爷,恐怕等不及把她带回王府。这人虽然服了暂时压制毒性的药物,可最多活不过一个时辰。臣妾担心,没等王爷回府,她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那以王妃之见?”姬蓝槿转过身来看她,眼中有着淡淡的询问。
青菀看了青娆一眼,随后将视线移向她身后的院落:“不如就去二妹妹的院子里审吧。刚好,我这里有一种香,是能够让人在短暂的丧失意识的情况下,如实的回答提问者的问题。”
“那便依王妃所言。”姬蓝槿点了点头,一行人便转而往青娆的院子里移动。
青老爷考虑到,这关系到王府跟青府两家的声誉,很可能还涉及一些不为人知的方面,于是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要不要把下人们都给打发出去?”
青菀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遂看向姬蓝槿,便见姬蓝槿点了点头。青老爷见状立即下令,让院子里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并且关好了院子门。
除了几个正主之外,就只留下了秦尊,紫苏,还有青娆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香慢跟冬卉。
这两个人本也是要离开的,却是被青菀给留了下来。
青娆的脸色明显白了白,早在青菀提出要在她的院子审理时,她的表情就已经有些不对。想说什么只是却没有开口,就只是紧了紧拳,极力忍耐着,吩咐两人准备座椅。眉间隐约可见一丝焦灼阴戾之色。
待到姬蓝槿跟青老爷都坐下之后,青菀这才把之前所说的香递给紫苏道:“你去把香点了放在方嬷嬷的鼻子下面,记得让她闻久一点。”
“是。”紫苏颔了颔首,取了香随青娆的丫鬟进屋去取香炉。
不一会便就捧了香炉出来,点燃之后靠近方嬷嬷的鼻翼下方。就见一股青烟直接从方嬷嬷的鼻端钻了进去。
没多久,方嬷嬷的眼神便开始涣散,待到神情彻底变得麻木,便听得青菀道:“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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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迷香盘问()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姬蓝槿的方向,却听得姬蓝槿道:“这方嬷嬷即是菀儿的丫鬟,就由菀儿来审吧,本王旁听便是。”
青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拒绝,看向由秦尊提着,半跪在地上的方嬷嬷道:“方嬷嬷,你如实回答本妃,你姓名为何?家住何方?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方嬷嬷嘴角还挂着血,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眼睛闭着,看起来似已经失去了意识,不过听得青菀的问话,嘴唇却一张一合的动着:“老奴夫家姓方,家住城西的破柳巷,家中还有一子,年仅十岁,在翎萃阁当差。”
翎萃阁?
青菀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好像之前曾在哪里有听到过,不过却是没有细想,就只挑了挑眉道:“是吗?听说你丈夫是个赌鬼,儿子亡故,可确有其事?”
方嬷嬷面无表情,机械般的回答道:“是真的,老奴的丈夫的确是个赌鬼,不过,年前坠河死了。老奴一共有两个儿子,长子八岁那年早逝了,余下的是幼子。”
青菀刻意停下来看了青娆的方向一眼,这才又继续道:“好,那本妃再问你。你为何谎报身世进府?”
“老奴是五皇子府的下人,是五皇子让老奴来青府替二小姐办事的。”
五皇子三个字一出,除了青菀之外,其他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尤其是青老爷,脸色变化的最为明显。似联想到了什么,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
姬蓝槿脸色虽然也有变化,不过却是极浅,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倒是秦尊,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见姬蓝槿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反应,也就跟着低下头去。
青娆则是一脸隐忍的表情,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早已紧握成拳。青菀倒是忍不住有些佩服对方,都到了这个时候,对方居然还能够坐得住。
青菀斜睨了青娆一眼,眉头微挑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道:“这么说,二小姐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是的。”
“那五皇子有没有说让你替二小姐办什么事?”
方嬷嬷虽然没了意识,不过回答问题却很清晰,只不过语调一直都是平的,没什么起伏:“五皇子没细说,直说进府之后,一切听从二小姐安排。”
青菀这一次也不再避讳,直接看着青娆的方向问道:“这么说,毒药也是二小姐给你的?”
“是的。”
“她胡说。”
听到这里,青娆终于忍不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方嬷嬷的方向反驳道:“这一切全都是她胡编乱造的。我根本就没有给过她什么毒药,分明就是她自己居心叵测。”
总的来说,青娆的反应还算镇定,不过从她微微闪烁的眼神,还有紧握的双拳来看,她内心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
青菀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却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继续问地上的方嬷嬷道:“那二小姐让你用这些毒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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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抵死不认()
“二小姐让老奴找机会放进王妃的膳食里。”
“我再问你,那本妃与王爷大婚之日,在新房里下毒之人是不是你?”
“不是。”
所有的问题到这里结束,就见青菀起身,面色平静,只不过眼神却很冷的看着面前的青娆道:“不知道二妹妹这下想要作何解释?”
青娆微抬着下巴,面色发青,不过态度却很冷傲的回答道:“我说过了,我根本不清楚她的身份,也没有让她下过毒,这纯属是她自己在胡编乱造,是她在污蔑我。”
看来,她这个二妹妹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方嬷嬷说什么,她都来个抵死不认,是以,才会一直这么冷静。
青菀冷冷扯了扯唇,“我早就说过了,闻了这种香的人,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回答提问者的问题。既然是无意识,又何以会胡编乱造?再者,若照你之前所说,方嬷嬷与你无冤无仇,甚至于你还有恩于她,她该感激你才是,何以要污蔑你?我再换另一种问法,为什么她那么多人不指认,却独独指认你?”
青娆冷冷回答道:“我怎么会知道?”
话音未落,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记巴掌,就见青老爷不知道何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瞪着青娆道:“畜生,你居然敢谋害亲姐,企图毒杀王妃。我们青家没你这种不折手段心思毒辣的女儿。”
青娆捂着半边被打疼的脸,神色倔强,依旧抵死不认道:“我说了与我无关。总之,你们没有证据,便不能够认定这件事情是我指使的。”
青菀也不恼,神色淡定从容的看向她身后的方向道:“若方嬷嬷还不算证据的话,那不知道你身后这两个丫鬟又算不算?”
“你什么意思?”青娆眸色一紧,下意识的转过身,表情阴沉的瞪向身后的两个人。
两个丫鬟被她一瞪,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眸中微微流露出几分不安,以及无辜的表情来。
她们也不知道,青菀无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们。
不过,青娆想要毒害青菀的事情确实让她们感觉到了害怕。
毕竟,她们两个是青娆的贴身丫鬟。一旦主子被定罪,恐怕她们两个也很难活命。
青菀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们两个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有无看到方嬷嬷进屋?”
两个丫鬟飞快抬眸看了青娆一眼,紧跟着又快速低下头去,眸中闪烁着不安的神色,身子微微颤抖着,紧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青菀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可以承诺你们,只要你们说实话,不管你们的主子最后到底有没有错,你们都将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
“我知道,你们两个同青府签的是活契,应该是想着有一天能够回去和家人团聚。而且,我还打听到,你们的家人已经在家里替你们两个谈好了亲事,只等你们同青府的契约一到,便可以立刻回去成亲。倘若今天你们说了实话,我便会求爹爹即刻还你们自由,提前让你们回去,完成你们的终身大事。而若你们有半句不实,或是拒而不说,我便会以怂恿主子谋害王妃的罪名把你们送交官府。到时候你们将会与你们的主子一同论罪。你们觉得,那时候,你们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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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钱氏护女()
“我,我们……”
两个丫鬟犹豫了一下,紧跟着双双在青菀面前跪下道:“大小姐饶命,这件事情与奴婢们无关。方嬷嬷来的时候,小姐把奴婢两个打发到院子外面守着,奴婢们也不知道小姐到底都同方嬷嬷说了些什么?”
“你们……”青娆许是没料到这两个人会那么容易出卖自己,看向两人的眼中满是戾色。
两个丫头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趴下身子,便朝着青娆的方向磕头道:“小姐对不起,奴婢两个家中尚有父母健在,还等着奴婢们回去尽孝,奴婢两个还不想死。”
青娆紧了紧拳,眼神阴鸷的盯着两人,有那么一瞬间,脸上闪现过一抹杀意。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青菀静静看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没想到当初那个孤高冷傲的青家才女,竟然变得如此的残冷嗜杀。
青娆冷哼了一声,突然就笑了起来,“就算我和方嬷嬷见过面又怎样?她是我介绍进府的,如今谋了好差事,特意来感谢我有什么不可以?”
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对方居然还在狡辩。
青菀忍不住摇了摇头,“没想到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死不认错。你要证据是不是?那好!”随后冲着她身后的方向唤了一声,“秦殇。”
众人诧异的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很快的,便见青娆身后的假山堆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四五十岁身材瘦小的中年汉子。
“早在我回府之时便对你起了怀疑,所以特意派了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这些天你都见了哪些人,做过了些什么,他都一五一十的看在眼里。他身后这位,想必你也认识,你给方嬷嬷的毒药,便是向他买的。这样你还想要抵赖吗?”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推开,钱氏不知道怎么听到消息匆匆赶了来。身后跟着守门的下人,一脸胆怯的对着青老爷的方向道:“对不起老爷,夫人硬要闯进来,奴才们拦也拦不住。”
青老爷虎着脸道:“你们下去吧,把门守好了,再随随便便的把人放进来,全都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下人们抖了抖身子,快速的退出去。老爷发了话,这一次说什么他们也不敢再放人进去了。
见院子里面,青菀跟青娆正一副对峙的局面,而青娆明显处了下风,钱氏不由得加快步子,几步上前,护在青娆前面,瞪着青菀道:“你想对我的娆儿做什么?”
青菀忍不住轻笑出声道:“母亲真应该好好问问,是你的娆儿想要对我做什么才是。”
钱氏不客气的啐道:“我呸,明明就是你们人多势众,想要欺负我的娆儿。”
话音未落,便见青老爷上前,重重的甩了对方一个巴掌,“贱人,都是你生的好女儿,居然连预谋弑姐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你说什么?”钱氏眼底闪过一丝震惊,捂着被打疼的半边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青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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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凭什么()
钱氏虽然平时嘴巴是厉害一些,老嚷着要给青菀一点教训,可到底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冷不丁的听到青娆预谋弑姐,不由得被吓了好大一跳。
“我说了什么?”青老爷冷哼了一声道:“那你就应该问问你的好女儿,她都做了些什么?还有你,你平时都是怎么管教女儿的?这个老刁妇是你安排给菀儿的,娆儿指示她对菀儿下毒的事,你是不是也有参与?”
钱氏费了好长时间才消化完青老爷的话,转过身去看了看青娆,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已经半失去意识的方嬷嬷。
许久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咬咬牙道:“不关娆儿的事,都是我做的,是我指使方嬷嬷对青菀下毒的,谁让这丫头目无长辈,三番四次的顶撞我,在众人面前给我难堪,我就是想要给她点教训而已,别以为当个王妃就了不起。”
“你……”青老爷气的胡子直抖,指着对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青娆则是语气平静的阻止钱氏道:“娘,这不关你的事,女儿不用你帮我顶罪。”随后抬眸看向青菀,“是,毒是我让方嬷嬷下的,与我娘无关,她根本就不知情。”
青菀蹙了蹙眉,盯着对方道:“我同你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下毒害死我这么狠?”
青娆扯了一抹讥讽的笑,眼神变得很冷,恨恨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事事都压我一头。琼花宴的事也就算了,当初同王家的婚事,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一个克夫的名声,害得我和我娘这些年受尽了别人的诋毁。而且,你明明走都走了,却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就因为这个,你要杀我?”
“没错。你明明悔婚在先,离家在后,这些年也不知道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可即便是这样,却还能够风风光光的当上九王妃。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过的比我好?”
青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