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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针对我白水城的城民?”
秦水月试图说服大家,让大家相信,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灵降罪,而是很明显有人在搞鬼,可是,百姓们又哪里听得进去。
之前,祭坛的石柱上无端显示出文字,很多人都亲眼见证了。大家本就人心惶惶,此刻又有这么多人突发急症,大家最先联想到的,便是祭祀时显示出的“天祸降临”这几个字。
听了秦水月的话,非但没有让众人冷静下来,反倒是爆发出新一轮的呼声:“这就是天祸,是神灵要惩罚我们。”
“是啊,是神灵生气了,才会降罪于我们,让全城的百姓一夜之间患上瘟疫。”
“为了百姓的安危,恳请大祭司随我们去祭坛吧。”
“我一家老小全都躺在床上,大夫说很可能活不过三天,求大祭司行行好,救救他们吧!我们一定会一辈子记住您的恩德的……”
秦水月见众人怎么劝都不听,还是一门心思的要拿她去向神灵请罪,气的胸口急剧起伏,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
他们的家人是死是活与她何干?凭什么出了事全都怪到她头上?
“你们……”
秦水月紧了紧拳,忍不住想要说出灵石被盗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帮愚民,若是知道灵石丢失,指不定又要慌成什么样子。
搞不好更要把事情怪到她身上,觉得是她没有守护好灵石,才害得神灵降罪。
按耐住满腔的愤怒,秦水月努力以平和的声音道:“既然大家认定,只有本祭司亲自去向神灵赔罪,才能解救大家。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随你们去,希望真的能够减轻神灵的怒火,好早日帮你们的家人走出病魔的折磨,早日脱离神灵的责罚。”
这话乍然听上去大义凛然,不过,若仔细听,便能够听出对方话里咬牙切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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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烧死她……()
当然,白水城的城民此刻哪有心情去揣摩对方的语气,一心只想着快点把人带去祭坛,祈求神灵宽恕。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祭坛。
秦水月和欧阳洵走在最前方,往日也是这般被人拥簇着。不同的是,以前的她都是高高在上,而此刻却有种奔赴刑场的感觉。
祭坛周围早已等候了一些人,除了准备了大量祭祀用的用品之外,更在火刑柱下堆满了木柴堆。
看到那些木柴堆,秦水月第一时间变了脸色,立马停下步子,转过身,不愿再往前一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众城民道:“你们到底打算要做什么?想把本祭祀怎么样?”
人群中有人道:“大祭司得罪了神灵,必须以火刑祭祀,才能求得神明的原谅。”
“守护白水城的城民是大祭司的职责。”
“大祭司为了白水城的百姓而死,我们会永远记住您的。”
“……”
身后,白水城的城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也从而印证了秦水月心中的想法,这些人是真的打算将她以火刑的方式献祭。
秦水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底下的那些人群,此时,再也顾不上什么在城民心目中的形象,影响,直接破口骂道:“你们疯了吗?我是你们的大祭司,你们居然为了谣言要烧死我?”
欧阳洵也是没有想到,城民们居然打算将秦水月以火刑献祭,来祈求神明的原谅。不由得微微拧起眉头,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秦水月这一路走来,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被人群这么一刺激,更是彻底失去了理智,隔着面纱,愤怒的指责人群道:“你们这群愚民,以为烧死我就能够救你们,救你们的家人了吗?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了灵石,神灵根本听不见你们的祷告。什么祭祀不诚,天祸降临,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捣鬼。你们居然连这都看不出,当真是愚不可及。有你们这般蠢钝如猪的城民,难怪连神灵都不愿庇佑你们了。”
“还有,你们口中的神灵若真是心怀慈悲,庇佑苍生,又岂会因为祭祀不诚就心生怨怼,而降祸百姓。若真是这样,这种神灵不信奉也罢。”
“阿月?”
欧阳洵想要阻止,可此时的秦水月哪里还听得进去任何人的话,腥红着眼睛道:“阿洵,你没有看到吗?这些人都疯了。他们都疯了,他们居然要烧死我……”
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不该听对方的话,出来见这些愚民的,更不会随着这群人来到祭坛。
他们的死活,与自己何干?
“你居然亵渎神灵,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大祭司,烧死她,烧死她……”底下的人群也完全的愤怒了,不单单是因为秦水月骂了他们所有人,骂他们是愚民,更是因为对方把他们所信奉的神灵也一并给骂了。
一时间民忿四起,恨不能够立刻就把对方绑上刑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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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自取灭亡()
“你们觉不觉得这白水城的大祭司很有问题?凭着她的性子,以及这么一点心机,到底是怎么坐上大祭司的位置的?”人群最后面,混着乔装改扮后的青菀等人。
原来,离开之前的客栈之后,她们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混在了人群里,煽动大家到圣殿闹事。
不过,这位大祭司的反应,还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让她们失望呢。这还没怎么样,就已经暴露出了本性。
她们原本还在期待着,想看对方到底打算怎么样化解眼前的危机。
没想到,对方居然选择了最不可取,也是最愚蠢的一种方法,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应该说,是他背后的男人太高明。”为了能够不引人注目,蓝歌特意将脸上的面具摘掉,换上了一张普通的人皮面具。
乍然看到对方那张脸的时候,青菀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后来听蓝歌说他带了人皮面具,心里面那层怪异的感觉这才消失。
似是潜意识里就觉得对方不应该长成那个样子,可对方到底应该长成什么样,她却又说不上来。
“确实不简单。”看着秦水月的方向,青菀赞同点了点头。她和对方的想法差不多,在听到秦水月说出愚民两个字的时候,便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怀疑。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背后的男人?”紫苏则听得云里雾里,眨了眨眼,不明白的望着两人。
就站在她旁边的月樱离则微笑着解释道:“她们是说白水城的城主。”
“呃?”紫苏略微细想了一番,很快便想明白了,只是,心头仍有疑惑,看着欧阳洵的方向道:“可是那位城主看起来像是个谦谦君子。不像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种有心计的人?”
蓝歌勾了勾唇,笑中透着邪魅道:“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位城主,身为庶子,却能够继承城主之位,单是这份能耐,便是很多人比不上的。”
提到庶子两个字,月樱离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失落,又像是为什么而觉得伤感。
青菀见状,不由得宽慰道:“你别想太多了,其实庶子也没什么,一样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月樱离抿了抿唇,尔后,释然一笑道:“我没事。只是觉得赞同蓝歌公子的看法。那个欧阳洵似是真的不简单。之前在竞宝大会的时候,我有看到过他。他似是很喜欢那把绿绮琴,可就才叫了两轮价便放弃了。可我看他当时的眼神,跟其它放弃竞拍的竞价者不同,分明带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青菀很快意会道:“你是说,他打算用其它的方式得到那把琴?”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三年前,大祭司假扮豆蔻登上她们的船,企图抢夺血刃一事。
还真是出其相似的行事风格。搞不好便是对方授意的。
想到三年前,想起某个丫头,青菀眼中毫不掩饰的闪现过一抹杀意。这一次,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势必要那个女人为豆蔻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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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不容小看()
身边传来一道似有似无的叹息声,看着这样的青菀,看着对方的转变,蓝歌还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是坏。
不过,好坏似乎都不是自己需要去烦恼的事情。
想到这里,想到某人今后的生活,蓝歌邪恶勾了勾唇角,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而另一边,还差一步就要登上祭坛的秦水月,再不肯往上迈出一步,四周则被人群团团围住。众人吵嚷着,喊叫着,要将秦水月处以火刑。整个场面越来越混乱,差不多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主子,现在怎么办?”站在欧阳洵身边的卫擎看着眼前愤怒的人群,不由得蹙了蹙眉,担心这些民众最终会冲破周围侍卫的防守,直接冲上来,从而连累到欧阳洵受伤。
而一想到造成眼前这一幕的罪魁祸首,他便恨不得直接掐死那个无知的女人。很想劝欧阳洵直接把人交出去算了。
那个女人就算留在主子身边,也只会帮倒忙。
欧阳洵也对秦水月刚才的表现极为的恼火,不过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秦水月这颗棋子他暂时留着还有用,于是,往后走了几步,直接登上祭坛道:“大家都听我说。”
“如果大家还相信我,就请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内,如果不能够查出诸位,以及你们的家人生病的原因,不能够找出医治大家的办法,给大家一个交代,我欧阳洵甘愿放弃城主之位。和大祭司一起,接受诸位的裁决。”
“主子?”卫擎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就连秦水月也愣住了,呆呆的望着欧阳洵,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百姓们渐渐安静了下来,似犹豫了一番之后,纷纷表态道:“好,看在城主的面子上,我们就暂时不处置大祭司,不过,希望城主能够尽快医治好我们的家人,给大家一个交代。否则,三天之后,大祭司一样还是要被火刑献祭,以祈求神灵的宽恕。”
欧阳洵一脸郑重的朝着众人点了点头:“谢谢大家对欧阳洵的信任,我一定会尽快查清楚原因,不会让大家失望的。现在,就请大家都先回去吧。”
青菀看着祭坛中央的人,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这个欧阳洵还真是有几分能耐。”
蓝歌则勾着唇角,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道:“我早说过,不能够太小看他。”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紫苏茫茫然的拉了拉青菀的袖摆,现在大祭司没事,那岂不就表示,她们还得继续在城里待下去?
青菀平静看着祭坛的方向道:“不怎么办,就看对方三天的时间里,到底打算怎么医治好这些城民吧。”
其实,这些白水城的城民并非是得了瘟疫,而是青菀让睢枫连夜在全城城民的井水中下毒。城民喝了有毒的毒水,便相继出现不适,其症状类似于瘟疫。
欧阳洵既然敢这么说,应该是察觉出了什么。就看对方到底有多少的能耐,是不是真能够解开她亲手配置的毒药。
也当是对自己的一次试炼,看自己配毒的功夫到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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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唯一的亲人()
回到圣殿,秦水月难得乖巧的窝在欧阳洵的怀里,头枕在对方的胸前道:“阿洵,你怎么那么傻?万一三天之后,你救不了那些愚民怎么办?”
“放心吧。只要确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就好办。我相信,一定有办法找出那些人,和治好那些城民们的病的。”欧阳洵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面上却表现的和平时一般无二。说着,低下头,和怀里的人对视,神色严肃的提醒道:“只是,你下次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些,切不可再向此次一般无所顾忌了。我可以护的了你这一次,可下次就不一定了。”
秦水月撇了撇唇,又显露出一贯高傲,目空一切的性子道:“我不也是被他们给气疯了吗?再说,就凭他们那些人,能够把我怎么样?”
欧阳洵的表情顿时间冷了几分,“他们是不能够把你怎么样,可是,你会让我很难做。”
秦水月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露出那样的表情,心中腾然升起一丝不安。随后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我下次注意便是了。”
欧阳洵这才收起脸上的戾色,怕对方多心,又不由得扯了一抹笑,抚了抚对方的额头道:“我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的。”秦水月压下心中那抹怪异的感觉,扯了扯唇,看着对方微笑着道:“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师兄!”
原来,秦水月和欧阳洵都曾拜前任大祭司为师,只不过,秦水月主要学的是祭祀方面的东西,而欧阳洵学的则是武功。
不过,关于这一点,很少有人知道就是了。
听对方叫出“师兄”两个字,欧阳洵眸中复杂的神色更甚,注视着对方许久什么也没有说,半响,抬头看向一旁候着的卫擎道:“李师傅回来了吗?”
卫擎点了点头,“回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呢。”
欧阳洵淡淡开口道:“去请她进来吧。”
不多时,卫擎便领了一个人进门,那人朝着欧阳洵行礼道:“欧阳城主。”
欧阳洵则微笑招呼道:“李师傅快请坐。”
在对方进门之前,秦水月就已经从欧阳洵身上起来,改而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见那人从进门开始,便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对方的态度,忍不住让她联想到之前在祭坛所受的委屈,不由得质问出声道:“你是什么人?见到本祭司为何不行礼?”
不待对方回答,欧阳洵便先一步斥责出声道:“阿月,不得无礼。这位是我母亲的朋友。是我特意请来帮我们查城里百姓得瘟疫的事情的。”
欧阳洵口中的母亲,便是二十多年前下嫁南方的公主。白水城作为对方的陪嫁,城主一职也就落在了公主的夫家。之前是欧阳洵的父亲,不过几年前已经过世了。老城主去世之后,城主的位置便改由欧阳洵继承。不过,欧阳洵并不是公主所生,而是老城主身边一个妾氏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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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故人()
秦水月闻言,立马狐疑的上下打量对面的人,眼底还带了几分不屑道:“你是大夫?”
那人摇了摇头,微笑道:“芸娘并非是什么大夫,不过就是一名小小的制香师傅罢了。”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青菀也认识的李芸娘。
“不是大夫?”秦水月眼底不屑的情绪更甚,随后转向欧阳洵道:“阿洵,你找一个调香师来能够帮上咱们什么忙?”
“闭嘴——”
见她越说越过分,欧阳洵忍不住呵斥出声。随后抱歉看向李云娘道:“李师傅不要见怪,阿月她没有恶意的。”
李云娘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打算和秦水月计较,就只是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打量了秦水月一眼,很快便转向欧阳洵道:“跟欧阳城主猜测的差不多,这些人的确是中了毒。应该是有人事先把毒下在了井里,百姓们喝了有毒的井水,这才会大面积的出现中毒的症状。”
欧阳洵闻言,神色略显得有些凝重,紧跟着交代道:“卫擎,立刻传令下去,让城民们这段时间禁止喝家中的井水,以免病情加重。”
“是!”卫擎依言而出。
秦水月就这样被晾在了一旁,虽然心有不甘,可欧阳洵已经明显有了生气的征兆,她着实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惹怒对方。
她这个师兄,虽然平时看着温柔没有脾气,可正因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