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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怪奴婢自作主张？”紫苏听对方的语气，并没有丝毫怪罪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抬起头来，不太确定的看着对方。
青菀抿了抿唇，缓缓开口道：“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以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判断和做决定。只要你认为是值得做或者是可以做的完全可以自己做决定。况且，你也说了，那三十两在你自己的月俸里扣，就等于那钱是你自己出的，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怪你的理由？”
虽然，她并不怪罪对方的擅作主张，但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这便是所谓的规矩，不以规矩，便不能成方圆。
人心易变，哪怕紫苏现在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该有的规矩也不能费。
“谢谢公子！”对于青菀真的要扣她月俸这件事，紫苏倒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小姐没有指责她，或是怪她，对她来说已经很好了。
又走了两步，青菀问旁边的蓝歌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目的跟着我？不过，你不会打算这样一路跟着我到京城吧？”
“你不是要我帮你找天机阁的人吗？不跟着你去京城，我又怎么帮你联络？”蓝歌隔着面具笑了笑，丝毫不觉得自己跟着她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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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重临白水城（）
“难不成天机阁就在京城？”青菀狐疑盯着他。
“那倒不是。”蓝歌无赖一笑，就在青菀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时，紧跟着又话锋一转，“不过，你在京城不是吗？”
青菀微瞪着眼睛看着她，突然间有种无语的感觉。半响，撇了撇唇，尔后便不再说话。
一行人就只在云城停留了一天，第二天天一亮便继续启程，快马加鞭的朝着邺城的方向出发。
半个月之后，众人再一次经过白水城。
看着马车外面阔别已久，甚至于算不上是熟悉的街道，青菀眯了眯眼，随后交代外面驾车的月樱离道：“阿离，在城内找个地方住下，咱们今天不赶路了。”
紫苏从三天前便感觉到青菀情绪的变化，此番进了城，见青菀面色凝沉，看着通往祭坛的方向不语，不由得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是在想豆蔻的事情吗？”
青菀收回视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色虽然恢复了平静，但眸中却明显闪烁着冷意，“我说过，不会让豆蔻白死的。”
外面，月樱离的声音响起道：“小姐，前面就有家客栈，不妨就在这里落脚吧。”
“嗯。”青菀只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紫苏则有些不安的看着她道：“我听说，大祭司在这里的声望很高的，小姐贸然去找对方报仇，会不会太冒险了？”
青菀的声音透着笃定，似乎是心里面早已经有了打算，“放心，三年前我没有刺那一刀，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马车刚好停稳。青菀从容的掀开帘子，迎着头顶的烈日，微微眯起了视线。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某人为当初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从车上下来，刚好对上蓝歌探究的眼神，青菀微蹙了一下眉头，紧跟着避开对方的视线，直接走进了客栈。
当初就是因为对方的阻止，她才没能杀掉那个人。虽然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一定道理，却不能够排除，对方还有其它什么别的原因。所以她不能够确定，不确定若是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他还会不会再阻止一次？
不过，他那么聪明的人，在自己要求月樱离停止赶路，找个地方在城里住下的时候，他应该就想到了吧？想到自己为什么而停留，也应该想到，自己不会就那么善罢甘休！
不过，这一次，不管对方再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她给了自己三年的时间，让自己变强，变得不用再畏惧任何人，任何的势力。
而白水城祭司，便是她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
打点妥当之后，青菀便交代道：“紫苏，你去和掌柜的打听一下，看城里最近有没有什么祭祀活动。”
刚好，月樱离也在，闻言不由得笑着询问道：“小姐是不是来过这里？我听说，白水城的城民信封神灵之说，每月都会祭祀一次，为城里的百姓祈福。在这里，大祭司的地位比城主都高。”
一行人中间，就只有月樱离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听青菀提起祭祀之事，还以为她这是对当地的风俗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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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装神弄鬼（）
“不用打听了，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听店里的小二说，明天便是白水城一月一次的祭祀之日。”伴随着一道优雅不失慵懒的声音响起，蓝歌的身影紧跟着出现在青菀的房间内。
见青菀盯着自己的表情有些凝重，蓝歌又不由得笑了笑道：“用不着那么看着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可以相信你吗？”青菀微眯着视线，狐疑盯着着对方。
蓝歌则是扬了扬眉，装傻反问道：“我有什么不值得你相信的理由吗？”
青菀当即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敢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阻止她刺的那一刀。要不然又何须等到现在？
迎着她防备的视线，蓝歌微微一笑：“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阻止你。有什么需要做的，可以让睢枫去帮你。”
虽然青菀心中对对方仍然有所怀疑，但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将思量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睢枫身上。
第二天，白水城的祭祀大典，照常举行。白水城的城民们一早便守候在祭坛附近。
青菀等人乔装改扮之后，也混迹在其中。虽然过了三年，但她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还记得她。
大祭司依旧是一袭黑衫，黑纱遮面，被人从软轿中扶出，缓缓登上祭台。像是将手中的灵石嵌放于面前的石柱中央，随后从侍女手中接过点燃的青香，双手合十，在石柱前跪下，口中大声念道：“愿天佑我白水城，福泽绵延，百姓安康。”
“愿天佑我白水城，福泽绵延，百姓安康……”
在她身后，白水城的百姓也纷纷跟着跪下，虔诚伏首，随着对方大声祷告出声。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声音，显得声势浩大。
青菀主仆混在人群最后面，担心被发现，也只得跟着人群跪下。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快看，那是什么？”
“好像是字。”
“是菩萨显灵了！”
“快看看上面写得什么？”
“好像是说咱们白水城即将有祸事降临。”
“怎么会这样？我们白水城一向敬奉神灵，怎么会突然要降祸于我们？”
“大家不用担心，大祭司一定会帮我们化解的。”
“是啊，有大祭司在，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
随着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本该庄重的场面，一下子便显得有些浮躁和混乱。
大祭司听见底下的动静，不由得皱了皱眉，狐疑抬起头来，便看到面前的石柱上，突然间显示出几个大字。
“祭祀不诚，天祸降临！”
大祭司心头一怔，正待上前查看，却发现那些字居然很快的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时间，底下的议论声更大了。相较于来时的虔诚与期待，此刻，所有人脸上都换上了一副大祸将至的表情。
大祭司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却隐隐的感觉到事情不单纯。当即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正想斥责底下的人群，想问：“到底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可话到嘴边又换成了：“大家稍安勿躁！这件事事有蹊跷，待本祭祀查实之后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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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灵石丢失（）
话音未落，便听得人群中有质疑的声音传出：“这明明是天降神诏，预示我们白水城即将有天祸降临，大祭司能够未卜先知，应该提前算出来才是。”
“是啊，是啊，大祭司快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天祸，好让我们提前做准备。”
“大祭司快用灵石替我们算算吧！”
“是啊，快用灵石算算吧！”
“……”
祭坛下方的人群不安着，躁动着，冲着祭坛的方向高呼出声，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大祭司看着底下不安的人群，皱了皱眉，示意大家保持安静道：“大家都冷静一点，既然天降神诏，预示有灾祸降临，便是要提醒我们，帮我们度过灾难。大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静，静待神灵的进一步指示，现在请所有人跟着我把祭祀仪式完成。”
下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我们相信大祭司，神灵一定会庇佑我们的。”
“神灵一定会庇佑我们的……”
“神灵一定会庇佑我们的……”
所有人高呼了两声之后，便保持先前的动作，继续一动不动的在祭坛下方伏首跪拜。
大祭司重新转过身，对着灵石默念出声，只是，念了半响，却不见灵石有任何的反应。随即靠近了一些，仔细观察灵石，不由得脸色微变。
微微平复了心情，随后若无其事般转过身，故作镇定的对着底下的人群道：“大家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现在就请各位先行回家休息吧！”
这时，站在大祭司下首，一水黑衣打扮的侍女中为首的女子也站了出来，帮着劝退众人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待祭司大人算出天祸降临的具体时间，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的。”
众人闻言，虽然心里面仍有很大的惶恐和不安，不过出于对大祭司的信任，还是相继起身离开了祭坛。
圣殿，白水城历代大祭司居住的地方。
秦水月一进门，便揭开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充满戾气的脸。这张脸虽然漂亮，却过于妖魅。
秦水月直走到大殿中央的椅子上坐好，对着下方的一干侍女以及侍卫斥骂出声道：“蠢货，有人潜进圣殿，你们居然都不知道。”
“主子息怒。”
屋内的一众人闻言，立马纷纷跪下。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的小月儿不高兴了？”伴随着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一道蓝色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殿内。
秦水月面容有些扭曲，咬着牙忿忿道：“昨晚有人潜进圣殿，偷换了灵石，今天还在祭坛上装神弄鬼。”
欧阳洵缓步靠近，直走到秦水月身边，手指轻抚过她的头顶，撩起一撮发丝把玩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就是一点小事而已，也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秦水月皱了皱眉，冷着脸拍掉对方的手，抽回自己的头发道：“灵石丢失，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就只是一点小事？若是让那些愚昧的城民们知道，我把灵石给弄不见了，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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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白水城城主（）
欧阳洵却是扬了扬眉，抽回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不变，改而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微笑吩咐身后的人道：“卫擎，去查查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陌生人到我们白水城来？”
“是！”身后的男子转身而去。
秦水月则拧着细长的眉，狐疑看向对方道：“你是说，有外人故意来找我的麻烦？”
“不然呢？”欧阳洵不动声色的反问道：“咱们白水城的城民，有谁敢对你这位大祭司不敬？”
秦水月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眉心不自觉得蹙的更紧道：“可这个人会是谁呢？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欧阳洵脸上挂着不紧不慢的笑道：“等卫擎回来就知道了？”
秦水月虽然为此事烦心，却也不想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那上面，不由得转移了注意力道：“对了，你这次去云城，有没有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当然！”欧阳洵面带微笑，宠溺望着对方道：“有一个东西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已经放在你的房间了。”
“真的？”秦水月眼中闪过一抹欣喜，说着便站起身，飞快朝后面的内殿走去。
一进房间，便看到桌上摆放的锦盒，秦水月走上前打开，露出一颗指甲片大小的蓝宝石。宝石晶莹剔透，完全没一点瑕疵。
秦水月将宝石捏在指尖把玩，满脸的欣喜，突然想起什么，不由得愣了一下，紧跟着回过头道：“对了，你不是说，这次竞宝大会，有人会把绿绮琴拿去竞卖的吗？怎么样，琴呢？”
欧阳洵眸光陡然变得幽深，像是在算计什么般，随后，若无其事般勾了勾唇角道：“你放心，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拿回来的。”
“就是说，你没有竞到？”秦水月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皱眉打量着对方道：“堂堂白水城城主，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连一把琴都买不到？”
欧阳洵却不这么认为，淡笑回答道：“你知道绿绮琴最后的竞价是多少吗？是一百三十五万两黄金。”这么庞大的数字，普天之下，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出得起比这更高的价格。
“这样你就怕到退缩了？”秦水月冷嗤了一声，端着脸，凉凉嘲讽出声。
可以看出来，对于欧阳洵没有买到绿绮琴一事，她很不高兴。
欧阳洵则是不以为然的解释道：“我不是怕，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如果我可以一文钱不花的把琴拿回来，你说，我又何必去跟那些人竞争？那可是一千多万两银子。”
听对方这般一说，秦水月一时间倒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就只是追着对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直接从别人手里把它给抢过来？”
“有何不可。”欧阳洵则是淡淡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道：“不是你教我的，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折手段？”
秦水月撇了撇唇，冷哼了一声，不太看好道：“能够出得起这个价的人，身边不可能会没有一两个厉害的人护着，你最好祈祷你派出去的人能够顺利回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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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小伎俩（）
欧阳洵道：“我对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有信心。”
“就他们？”
秦水月再度冷嗤了一声，满脸的不屑：“你忘了，三年前你也同我说过一样的话。可结果呢？我带着他们，差一点就葬身了鱼腹。而且都过去三年了，还没有帮我拿回灵器，这就是你口中有信心的一群人？”
欧阳洵脸上的笑意突然间消失不见，神色颇为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人道：“阿月，灵器的事情能不能够放弃？你明知道对方有隐族的少主护着，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并不足以与之抗衡。”
“不可能！”
秦水月却是想也不想的拒绝道：“师父留下的古书上有记载，若能够得到灵器，便可以得到上古的神力。那丫头一看就是个不懂武功的，灵器放在她身上也是浪费。若我能够拿到灵器，寻古问今，这天下便再无人能够成为我的对手。到时候别说只是区区一个戍国，就是你想要得到这天下，又有何难？”
欧阳洵在她提到天下的时候，眸中明显绽放出一道异芒，将信将疑的问道：“只是一把匕首而已，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
秦水月微眯着视线，像是在回忆什么道：“我曾亲眼见过，它可以影响灵石，使得灵石发光。这就说明，真的有灵力存在。只要拿到灵器，我们便可以借助它让灵石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以我现在的能力，就只能让灵石发挥出一层不到的灵力，每次占卜也就只能看到一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