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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司徒若雪所受的折磨,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又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啊——!啊——!啊——!……”司徒若雪按着疼痛不已的脑袋,闭上眼,发疯似的大叫着,发泄着。
混乱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李莉一脸的凄然怜悯,柔声喊着她:“若雪,我可怜的若雪!”
“不——!不——!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个——孩——子——!呜呜呜……”司徒若雪崩溃地抱着头,痛苦着,大声嘶叫着。直到她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颓然靠坐在路边的树下。
司徒若雪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满脸的泪痕,神情不然地盯着前方。从早晨一直坐到中午,直到太阳慢慢想西偏去。
突然,变成雕塑的司徒若雪动了动,她慢慢掏出口袋里是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眼神依旧没有一丝焦距地拿起手机,嘶哑着声音开口:“喂——!白主任吗?请给我准备打胎药!”
正从手术室里出来的白进,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司徒小姐,你说什么?”
忽然,司徒若雪情绪就变得暴怒起来:“打胎药!打胎药!我要打胎药,听清没?”
白进的耳膜差点被她暴喝的声音给震破了,急忙把手机从耳朵上拿开,连声应着:“是!听清楚了!明白!”
“我马上到!”司徒若雪扔下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白进一边摇着头,一边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心里叹息着:越是有钱越没教养!真是难伺候!哎——!
过了一会儿,白进又接到了司徒若雪的电话,叫他把“打胎药”送到医院门口去。有钱人难伺候,也得伺候着。白进只得拿着“打胎药”屁颠屁颠送了出去。
蜷缩着身子,抱着手臂站在医院门口的司徒若雪,看起来有些狼狈。她一直低着头,脚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地。
白进远远看到站在冷风中的司徒若雪,有些不解。前几次她来医院检查,都是西门夫人陪着,先呼后拥的,跟今天孤零零的反差太大了。
“司徒小姐!”白进一边扬着声音喊着,一边向司徒若雪走去。
司徒若雪缓缓抬起头,神情木然地看着望着他,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药呢?”
白进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药,鬼祟地向四周看了一下,确定没人才递到司徒若雪面色前,细心叮嘱着:“这个药呢,不可以乱吃!胎儿小,吃了才能有效,一般怀孕两个月之内才有用!不知道,司徒小姐的朋友,怀孕几个月了?”
司徒若雪冷冷的目光直直射向白进:“那么我呢?不可以用打胎药吗?”
白进被她的问题,问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司徒若雪,找他要“打胎药”,是那个富家小姐,玩的时候不小心怀上了,想不声不响解决掉。没想到却是为了她自己。
白进心里猜到东窗事发了,他偷偷换掉“精子”的事情一定被发现了。
白进慌忙低下头,额头上慢慢渗出些许汗珠,不自在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声音躲闪起来:“司徒小姐,这……这说的什么话!当初,可是吃了不少苦,才……才怀上的啊!”
“我怀的是什么,白主任不是比我清楚吗?”司徒若雪的目光紧紧盯着白进,声音有气无力地说着。
“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白进想着打死也不承认。
司徒若雪舔了舔干裂地唇,苍凉的声音透着一丝绝然:“我今天来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我只想问你,这个药可以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如果可以,我就自己解决!如果不可以,请白主任帮忙,帮我把孩子弄掉!我的身体恢复原样,一切就都恢复原样!”
白进听到司徒若雪哀伤的低语,沉默了一会儿。
白进缓缓抬起头,一边说着一边把“打胎药”收回了口袋里:“司徒小姐,你吃药解决不要问题!孩子营养很好,发育得很快,必须要手术,才可以……”
“那就麻烦白主任安排手术吧!”司徒若雪对白进说着,就急急向医院里面走去。
“啊——?现在啊?”白进匆忙转身问道。
“对!现在!我一刻也不想让他存在于我的身体里!”随着她焦急绝情的话语,司徒若雪脚步更加飞快地向前走去。
白进也只得跟着司徒若雪向医院里面走去,着急地打着电话,让最好的产科医生和护士,去手术室待命。
第300章 惨烈的结束(二)()
夕阳染红了满天云霞,红尽天涯,红了岸礁;渔船的白帆上有如缀满金鳞,大海仿佛披上玫瑰色的纱巾。
司徒若雪依偎在李莉的怀里,两人头靠着头,望着蔚蓝的大海上绚丽的晚霞。
“妈妈!我们看完大海和夕阳,你还想去哪里看看?”司徒若雪清秀的脸染上绯红的霞光,也变得红彤彤的,歪头靠在妈妈肩上,低声喃喃着。
“我呐,想回老家去看看!看看院子里的那颗大枣树还在不在了!”李莉亲昵地拍着司徒若雪的肩膀,柔声说着。
“那我陪你回去……”司徒若雪一转头,李莉就不见了。
这时,耳边传来陌生人的呼唤声:“司徒小姐!司徒小姐!你醒醒……”
“嗯?”司徒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看到一个护士小姐正笑眯眯看着她。
“司徒小姐,手术结束了!需要我为你准备一点鸡蛋红糖水吗?”护士小姐亲切地看着她问着。
司徒若雪心中怅然不已,原来刚才的美好只是一场梦。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她已经被送到病房来了。
缓缓转头间,瞥到护士小姐的询问的目光,连忙决口拒绝了:“不用了!我现在就想走!”说着,她就撑着身子坐起来。
“不行啊!司徒小姐,你才做了手术,需要好好休息!”护士小姐急忙扶住了坐起身的司徒若雪,连声阻止着。
司徒若雪倔强地拨拉着护士小姐的手,大声说着:“你别管我,我要走!我现在就要走!”
白主任特别交代过护士小姐,好好照顾这个司徒小姐,凡是她的要求都必须满足。但这个“凡是”包括,她不顾自己的身体,要强行回家吗?
护士小姐很困惑,也不敢拉扯司徒若雪,急声嘱咐着她:“司徒小姐你等着,我去叫白主任来!你有什么要求和他说啊!”说完,护士小姐一溜烟跑了,去找白进去了。
司徒若雪才不管是谁呢?她谁的话都不会听,现在她的心里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她也好解脱。
司徒若雪下床穿好鞋子,就缓步离开了病房。她掏出了手机,拨了那个她这辈子最讨厌的电话号码。
惨白憔悴的脸上一片的绝然,冷声说:“晚上在公寓见!”
——
出租车缓缓停在那个令司徒若雪深恶痛绝的公寓楼下,她抬头看到那个房间的灯亮着,知道那个恶心的男人应约而来了。
“啊哈哈哈……”她悲哀地笑了。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忍受那个禽?兽这么多年的痛苦的折磨呢?
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害怕自己再也不能见妈妈一面了,再也不能照顾她了!
范志伟在屋里坐立不安地等着司徒若雪。西门焱的动作,他也有所察觉。心里担心着西门焱发现司徒若雪,是他安排的“棋子”,那样得罪了西门焱,可就功亏一篑了!
突然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范志伟飞快地窜到门口。
“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范志伟焦灼地问着。
司徒若雪的脸上一片苍白憔悴,她看也不看范志伟一眼,一声不吭地关上门,换上拖鞋,向厨房间走去。
心急火燎的范志伟追在她身后,等着她的回答。
“咕嘟咕嘟”司徒若雪一口气喝完一杯水,这才觉得压抑的心里,终于可以喘气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范志伟等她喝完水,急不可耐的又问了一遍。
司徒若雪缓缓放下杯子,转身就想离开。和这个男人同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让她觉得压抑得想吐。而且,她要去找出这个禽兽曾经留下来的药,放倒他后,才可以下手。
范志伟被司徒若雪无视的行为惹怒了,一把揪过她的头发,让司徒若雪能正视他的脸。
范志伟丑陋的脸,扭曲狰狞:“你个贱?人,胆子不小啊!敢无视我?”
司徒若雪第一次对上这个男人的眼,无比鄙视的狠狠瞪着他,眼中恨意滔滔。
范志伟看着她轻蔑的眼神,心中恼怒不已,“啪”挥手给了司徒若雪一个响亮的耳光:“贱——人——!”
司徒若雪被打倒在地,一瞬间,这么多年来的恨意全部涌上心头。
司徒若雪爬起来,冲到流理台的刀架上,抽出一把尖刀,大叫着向范志伟狠狠刺去:“禽——兽——!你、去、死、吧!”
“你——!”这一瞬间来得太快,范志伟按住血流不止的胸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望着一脸恨意的司徒若雪,缓缓向后倒去。
范志伟按着胸口躺在地上,瞪大眼看着司徒若雪,第一次他的眼里出现了恐惧,哑着声音哀求:“救……我……”
司徒若雪看着地上面露哀求的范志伟,心中觉得没来由的快慰。
她缓缓蹲下身,举起刀“噗”一声,又捅在范志伟的身上,恶狠狠瞪着他质问:“救你?当初我苦苦哀求你放过我的时候,你放过我了吗?你这个畜生,就是该死!”
“噗!噗!噗!……”司徒若雪跪在地上,一刀又一刀,带着满腔的恨意,狠狠刺在范志伟的身上。
她像发了疯似的狠狠刺着他,任鲜血喷在她是脸上,身上。直到用尽全部力气,司徒若雪才扔下刀,一脸木然地跪坐在地上……
到临死的最后一刻,范志伟眼睛都是瞪得大大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平时见他怕得连话都不敢说,被他这么那么多年的司徒若雪手里。
屋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司徒若雪望着眼前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嘴角慢慢绽放出一抹解脱的笑意,嘴里柔声喃喃着:“妈妈,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了!”
司徒若雪缓缓从血泊中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被鲜血染成红色的衣服,微微蹙起了眉,小声嘀咕一句:“真——脏——!”在她的心里,那个禽兽的血,也是脏的。
范志伟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地上,没了气息。而一墙之隔的司徒若雪,却睡得格外的香甜。
她梦到,她和妈妈一起回了老家。老家院子里的那颗大枣树上,结满了又脆又甜的大枣……
第301章 谢谢你的爱!()
司徒若雪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警察局自首,对杀害范志伟的事实供认不讳。
t市范家在富豪圈也是有头有脸的,范家家主被谋杀,这件事立刻登上了各大报纸杂志的头条,变成了轰动一时的大新闻。
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餐桌上撒上一片柔和的光晕。
西门焱眼里盯着报纸,忽然,看到精彩处,手里拿着的刀叉也顿在半空中。
穿着粉色围裙,端着两杯橙汁从厨房走出来的楚骄阳,看到看报纸看得入神的西门焱,不悦地摇了摇头,轻声责怪:“老公,吃饭不要看报纸!那样不容易消化的!”
楚骄阳一边把手里的橙汁,递到西门焱的右手边,歪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西门焱一把搂住了楚骄阳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指着报纸上的关于范志伟被杀的新文,给楚骄阳看。
“哎——呀——!”楚骄阳被西门焱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尖叫声还没叫完。
她就被报纸上,带着手铐脸上被打上马赛克的女人图片给吸引住了,惊诧地问:“那……那不是司徒若雪吗?”
楚骄阳从西门焱手里拿过报纸,仔仔细细地瞅着,还是不敢相信,扭头看着西门焱确定:“老公,这个女人是司徒若雪吗?是不是她啊?”
“应该是她!”西门焱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点了点头。
“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她怎么就杀人了呢?那孩子呢?她不是还怀着孩子?”楚骄阳的不解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连珠炮似地问了起来。
西门焱拖过手边的橙汁喝了一口,声音淡淡地答:“孩子?司徒若雪是不会留下那个孩子的!”
“为什么?不管她骗了你,还是你骗了她,孩子是无辜的啊!都如珠如宝地怀了几个月了,怎么可能忍心再打掉他呢!”楚骄阳嘟着嘴,一脸地愤然说着。
“想知道为什么吗?”西门焱望着楚骄阳不明所以的脸,故作神秘地笑着问。
“么——!”楚骄阳抱着西门焱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娇柔地撒着娇:“老公,你就告诉我呗!”
西门焱很享受她主动的亲吻,英俊的脸上如沐春风,低醇的嗓音透出一丝愉悦,摸着她脸边的发丝问道:“你知道那个范志伟是谁吗?”
“范志伟不就是t市首富范家的家主嘛!也算司徒若雪继父的儿子啊!司徒若雪杀了他干嘛?不还和他有一腿吗?难道争风吃醋,因爱不成,就杀了他?不会啊,她明明喜欢的是你,要杀的也应该是你!……”
楚骄阳微垂着眼帘,小脑子飞快地转着,分析着司徒若雪杀人的原因,越说越离谱起来。
楚骄阳的胡乱猜测加胡说八道,西门焱实在是听不下去,他急忙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个范志伟是司徒若雪继父的儿子,但在几年前,就霸占了司徒若雪和她妈妈。
他还把司徒若雪母女,当做和人利益来往的工具。只要他有利可图,就让她们陪人家去睡觉!……”
楚骄阳听西门焱说到这里,义愤填膺地骂起范志伟来:“禽——兽——!一个算是他继母,一个是他妹妹,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西门焱知道楚骄阳本性纯良,就算对方暗算过她,还差点害死她。但她还是会客观的去看待一件事情,甚至去可怜司徒若雪。
他很欣赏楚骄阳这一点,爱恨分明,对事不对人。但此刻,他有些困惑,该不该把接下来他想说的话,说出来。
楚骄阳见西门焱突然没了声响,抬头看着他,问出了她心里最后一个疑问:“哎——!老公!昨天司徒若雪一直追着你问,那个孩子是不是范志伟的?你没回答她!那个孩子不是真的是那个禽兽的吧?”
“人家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来——!吃早饭吧!”西门焱拽过餐盘,插起一块火腿肉递到楚骄阳嘴边,想这样打岔,阻止她再继续问下去。
他西门焱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他会做出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但是,他不想在楚骄阳的嘴里,听到“残忍”两个字,他会受不了。
看到西门焱慌乱掩饰的眼神,楚骄阳心里隐隐知道了答案。她也很清楚,西门焱之所以这么做,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
他心疼她的无奈,他心疼她的忍耐,他更心疼她的心伤。他要把她受到的伤害,千百倍地奉还给伤害过她的人。西门焱的残忍,却是因为他太爱楚骄阳的缘故。
楚骄阳低着头心里酸酸的,眼眶红红的慢慢咀嚼着火腿,就连火腿肉也变得苦苦的。她也心疼西门焱啊!
看到低着头的楚骄阳,西门焱担心地问:“怎么?不好吃吗?”
西门焱伸手托着楚骄阳的小尖下巴,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