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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擦拭着他脖子上的抓痕处挤出来的一滴血。
“有个不好的消息，我猜。“，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叹息：”你该不会已经知道了？”
一分钟
都没等来回答。
温放知道自己猜准了，转悠了下车钥匙，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先走了。”
秦深却拉住他。
温放没走开，等着他的下文。
十分钟，也许更长。
温放提议：“要不要陪你去喝一杯？”
这个问题，秦深思考了一分钟。
才摇摇头。
他刚要进去，温放就忍不住叫住他。
“顾锦初，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会那么巧？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的。
结果因为这么巧，秦妈妈的事情，硬是变成了大事。
“我知道。”
秦深半靠着门，手指微微曲着，背部完成一个弧度。
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他的四周。
细密的尘埃，在他周围跳动。
“我比你，更清楚。”
“那你”温放收回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话还没讲完，想到了什么，摇头浅浅一笑：“我先走了。”
“恩。”
温放看着秦深，留下一句，麻烦，然后就离去了。
秦深听着那两个字，也跟着一笑。
可不就是麻烦吗？
麻烦。
好麻烦。
叹了口气，他注视着头顶的灯光，淡淡地，一圈又一圈。
围成一个颓然的光晕。
他抬起手，抓不住任何一丝，摊开手，却又完美呈现。
他明白。
事情的无力。
水抓不住，他的情绪，也关不住。
打开门。
走了进去。
昏睡中的人，睁着眼睛，无神苍白的望着天。
眼神茫然地毫无焦距。
听见他的声音，她茫然的神色燃起一丝的焦点。
“秦、”
一个深字，还没发音。
男人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落落而出的一个深字，再也无法发出。
“秦深，你，不要我了吗？”
“也是，你，是该不要我。”
“可是，怎么这么痛呢？心，怎么这么痛。”
一夜无眠。
第二天，六点。
门才被打开。
人还没进来。
食物的清香先飘了进来。
顾锦初许久都没动静。
一直到靠近床边的人发出一声清浅的叹息。
她才猛然醒悟。
第676章 我说你好，你说好201（）
“起来吃饭了。”
秦深掀开被子，看着她身上的痕迹不动声色地将她抱了起来，把床头准备好的衣服取了过来，从内衣到内裤整齐地给她换上。
衣服是刚买的，衣领上有一个标签，他扯了下没法扯开，他找了下没有找到剪刀，从口袋内取出一个打火机，点燃烧掉了绳子后将标签丢在垃圾桶内。
顾锦初全程都没反抗。
不解地注视着他。
“你你做什么？”
“起来吃早饭。”秦深说着，将她抱了起来，抱到洗漱台，挤好了牙膏，接了杯水递到她的手边。
顾锦初以为在做梦。
她悄悄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疼！
不是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锦初瞪圆了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子，怎么觉得她没睡，世界也变了呢。
秦深等了一分钟，都没看她动作。
一个侧眸，就只看见她呆呆的表情。
伸手推了腿她的肩膀。
顾锦初猛然惊醒，握着杯子的手一抖，水溅了出来滴落在她的脚丫子上。
她身子不经意地抖了下。
秦深这才发现他忘记给她穿上鞋子了。
看了一秒。
走到身后，将她拦腰抱起，踩在自己的皮鞋上。
顾锦初靠他靠地极近。
很容易就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
“别看我，快洗漱。”
秦深抱着她的腰，盯着镜子里面，她的双眼。
顾锦初低头，楞了许久，她才扔了杯子给牙刷，蹭地跑了出去。
秦深一怔。
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
顾锦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在理智出来之前，她就这么做了。
还没跑两步，秦深从背后将她拦腰抱住。
砰地。
把她丢回床上去。
顾锦初手忙脚乱地就要爬起来。
秦深一把将他的衣服扯开。
秦深的速度比她快很多，一下子，她的衣服立刻变成了碎布。
顾锦初身子抖了一下。
秦深面对她的裸体，却没有半分的旖旎思想。
“洗漱乖乖吃饭，还是继续我陪你闹。”
手对准她身上的打底裤，危险地停留在小腹的边缘。
他声音淡如水：“给你一分钟。”
—
乖乖洗漱好了之后，顾锦初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
因为没有衣服了。
那套衣服也是秦深早上出去买的。
秦深将早饭摆好，然后抱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口粥一口粥地喂她吃下。
等她吃地差不多了，秦深才将剩下的解决掉。
“衣服。”
顾锦初弱弱地出声。
秦深恩了一声，拉开窗户，让阳光晒了进来。
走到浴室，取出另外一条浴巾。
然后他也坐到了床上，动了动手，顾锦初的那条裤子也被他给撕成了粉碎。
“你干嘛？”
顾锦初气急败坏地低吼了一声。
秦深没说话，用那条浴巾将她的下身给遮住，打了一个蝴蝶结，绑地结结实实地。
“秦深，你到底做什么？”顾锦初稀里糊涂的。
可这句话不知道惹怒了秦深的哪根神经。
他一把就咬住了她的唇。
“做什么？”
“这句话不是我问你的吗？”
“我做什么，顾锦初你做什么？”
“你跑什么跑，你以为你跑地掉吗？”
第677章 我说你好，你说好202（）
“想跑？”秦深挑眉，赤裸裸地视线毫不掩饰地打量她的衣不蔽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跑，你就给我尽管跑！”
秦深丢下这么一句话。
气势凌冽狠辣。
顾锦初咬咬牙，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凝视了一会儿，她才松口：“秦深，你妈妈，是我间接害的，如果不是我，不是我把消息爆出去，那些媒体不会出现，你妈妈现在不会躺在病房里。”
她逼着他，去面对现实。
“那又怎么样？”
秦深挑起唇角，声音淡淡。
顾锦初闭起眼睛，想起床上躺着的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秦深，如果你妈妈，醒不过来，那我就，等于间接害死了，你妈妈了。”
“然后？你想怎么样？”秦深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字地问。
她被他压在身下，目光冷淡压迫，看地她眼底的一片慌乱：“顾锦初，我没你那么善良。”
“是非善恶，只要我愿意，关于你的，我都可以忽视掉。”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顾锦初，你就算间接把我妈妈害成那样子，那你该怎么样？我该怎么样？”
顾锦初咬着唇，狠狠地别开了眼。
秦深冷笑着，将她的脸掰了回来。
“我告诉你，你若不是我的女人，若不是我喜欢的女人，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可是很不巧，顾锦初，你是我的女人！”
“再对不起我，再愧疚，再后悔，你也得老老实实给我呆着！”
“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我不明白？”
“离开，然后我就能好过一点，心情就能好一点，就能觉得舒服一点？不用天天面对你这个凶手？”
顾锦初的脸色苍白了下去。
她咬着唇，颤抖地开始反抗。
秦深咬牙，将她的浴巾撕开，丢在地上。
顾锦初啊了一声，拉起被子的手又被秦深给握住。
“挡什么挡？你有什么好挡的？你全身上下我那一处没看过，那一处没碰过！”
顾锦初羞愤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秦深从她身上离开。
望着她手忙脚乱地扯着被子。
冷淡的眸子中压迫重重，充斥着她的视线之内。
“我告诉你，我的确是因为你结扎，我想以后万一我没做措施，或者发生其他因素，你开始发觉你没怀孕，我可以说我已经结扎了，用这个借口来欺骗下你怀不了孩子的事实。我也老实告诉你，从你上我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过跟你天长地久，也许不是两情相悦，但是我想凭借我的智慧，把你一辈子栓在我怀里，不是问题。我也告诉你，我妈妈的事情，你确实摆脱不了责任，不是你的话，我妈妈现在还好好的，你爱愧疚，爱闷闷不乐，我随便你，但是你要是敢有逃跑的念头，顾锦初，我有一百种方式，可以让你，从此看到床，就害怕。”
顾锦初彻底被他吓住。
脸色发白，嘴唇颤抖。
秦深握住她的下巴，冷静地望着她的眸孔：“听着，已经很乱了，既然乱了，那就继续让它乱下去。要我放你离去，顾锦初，想也别想。”
第678章 我说你好，你说好203（）
撇开她的下巴，把她摁倒在床上，盖上被子。
“我出去一趟，回来时你要是没睡着，那么昨晚是两次，今晚我们翻倍。”
“相信我，顾锦初，要是你再有乱七八糟的念头，我一定，往死里做你！”
秦深说完，起身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准备离去。
他刚走。
顾锦初反射性地爬了起来。
门骤然打开。
秦深出现在门口。
顾锦初看着他，垮下去的脸蛋，只垮了一半、
秦深眯起危险的眼眸，危险地朝她走了过去。
顾锦初脸色发白地往后倒退。
砰。
秦深捂住她的脑袋，冲着她的唇，恶狠狠地吻了过去。
一直到她快要窒息了才放开。
“顾锦初，睡觉。”
放倒她，盖好了被子离去。
这一次。
她等了约莫有半个小时，才敢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捂着被子。
脑袋深深地陷了进去。
顾锦初呜呜地呜咽着，由最初的抽泣，到后来的越来越大声。
最后她放声大哭。
秦深回到了医院。
秦妈妈还是没醒。
秦就整个人沉浸了许多，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一个护士因为手抖了一下，在秦妈妈的手臂上滑了一条白条，秦就当场就发飙了。
把人家姑娘衣领就给拎了起来，吊在半空中。
秦深走了进去，看到这一幕，淡淡地走了过去，握住秦就的手。
秦就松开手，那个女孩子摔了下去。
“出去。”
秦深撇了下唇。
那个护士痴痴地看了眼秦深，然后惊忙地跑了出去。
秦就碎了一声，双手插兜，姿态潇洒地坐到了床上去。
这么久了。
秦妈妈还没醒过来。
他真怕，万一真醒不过来怎么办？
秦深懂他的悲伤，所以无法劝慰。
两个父子，安安静静地，谁也没打扰谁。
秦就给秦妈妈擦手臂，秦深就负责去打水，换水，拧毛巾
两父子无声地做着这一切。
秦深去换了第三盆水，也换了一条毛巾出来。
屋内多了两个人。
景凉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舒雅茉在一边正在跟秦就仔仔细细地解释着什么。
秦就认认真真地听着。
最后秦就的脸上的希望，慢慢地变的破灭。
舒雅茉咬了咬唇，声音低低地：“对不起，叔叔，我也没有办法。”
她的声音已经变了。
变地冷，变地低沉。
但语气中的一丝愧疚却是真实存在的。
秦就望着她，轻轻地摇了下头：“没事。”
他坐了回去，看着床上的秦妈妈，说出去的话，不知道要说给谁听：“她会醒的。”
“恩。”
舒雅茉从喉咙内吐出一个字。
转身看着秦深，哀伤的表情只停留了刹那。
她很想去问下秦深的。
为什么？
为什么不信任她？
为什么要把她的手折断？
可那么多为什么，有什么用处？
舒雅茉扯了下嘴角，看了眼景凉，语气很淡：“我先回去了。”
景凉点头，说了个恩。
秦深看着景凉，眉心微微有些紧拢。
景凉看着他，淡淡的视线中萦绕着几丝复杂。
—
“你想过韶倾吗？”
秦深依靠在墙壁上，抬起头，望着天空的繁星。
第679章 我说你好，你说好204（）
景凉低着头。
看着脚下的影子，摇摇头，老实回答：“我还没告诉她。”
秦深冷笑，警告地睥了他一眼：“景凉，有朝一日你若后悔了，大概也没有返回了余地了。”
景凉看着地上逐渐拉长的身影。
唇角一扬，几撇落寞洒落。
像寂寞的星辉。
“秦深，舒雅茉的手是被你折断了，你知道那日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秦深没再走动。
他站着安静地听着。
景凉缓缓而落：“不是她的错，你把过错怪罪到她身上，她之前是做过许多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秦深，你知道吗？她罪无可赦的话，好歹为情。”
一个说法，情字伤人。
秦深没大懂他的意思，原地回头。
景凉笑地更加荒凉了：“她被强了。”
“你走后，有个酒鬼闯入，她就被强了。”
“可笑的是，当时她打电话给我了，像我求助，她喊的，却是你的名字。”
秦深诧异地顿了顿。
景凉低低地笑来，凄容散漫，慵懒，沉重的语气：“秦深，我对婚姻不忠，但是我别无他法。”
“她的骄傲是她的命，如今她彻底毁了，我不能那么眼睁睁地看着。”
所以他撒了一个谎言。
一个对不起韶倾，他妻子的谎言。
秦深很聪明。
聪明到一眼就看出了景凉的意思。
景凉笑了笑，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却连自己都无法欺骗过去。
秦深站在原地，僵直的身躯挺得很直立。
半晌他问：“倾倾呢，你的妻子呢？”
“我不知道。”他看着远处昏黄的灯光：“秦深，我不知道。”
他对舒雅茉撒了一个谎言。
他说，昨晚的人是她，她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他刚好就在她的附近，一接到电话就赶过去了，把那个男人赶跑，她喝醉了酒，神志不清地勾引他，他被勾引了，于是有了那一夜的事情。
舒雅茉没说话，后来她终于相信了，哭了好久。
再后来，他对她说，我照顾你。
她没说话。
景凉迈开脚步，踏着满地的星辉，他双手插兜，背景是他自己无法看见的苍凉与悲。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
酒店内
舒雅茉两只手不便，抱着一杯热牛奶，手没拿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她脾气大，气结了，抬起脚就踩着玻璃。
门外望着的人理智一回笼，急忙跑了过去，踢开那个玻璃杯。
舒雅茉看着景凉，冷冷地凝视着，别开了眼，走到床上，拉开被子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