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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锁上的门却也无法隔绝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这间屋子看起来还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们到达凉亭里等待的时候,年仔小声跟我说:“魏家就是权大势大,王生被他们带到家里私自医治,说好听点是做慈善,实际上就跟小白鼠没什么区别,人家也是抱了哪怕是出事情也能压得住的决心,果然,现在王生死了,他们家跟没事人似的,照样该怎怎的,就连新闻里都没有一家媒体敢提一下。”
“那是当然,如果没有把握他也不敢把王生接到家里来住。”我问年仔:“昨天原本说和莫云来魏家的,后来没过来,机器你都收完了吧?”
“收完了,但是……都不属于我们了。”
“什么?”
“魏家有钱,那个大少爷很贼,哪怕是我把机器里拍的东西都给他,他还是不放心,索性用了一套新机子把我们的机子给换走了,原本我以为台长会很高兴呢,毕竟那些破铜烂铁还换了堆新的,可是谁知道今天早上回去他还发火,所以台长骂人,也不完全是因为你昨天晚上没有来给四小姐做专访。”
“原来是这样!”
我暗暗想着,台长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就他那财迷样子,不出一分钱就得到一堆新机子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么,可他现在这样,估计还是在乎我们拍的片子一点都不剩地给了魏家。
我对年仔说:“魏家的事情很古怪,看透别说透,以后还是少管。”
年仔点点头:“我知道,咱做这行的什么人没见过,也知道什么事情得把嘴巴闭紧。”
“别说了,四小姐来了。”
四小姐远远地走了过来,她还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妆容画得很精致,那身墨绿色的晚礼服我知道是KLK品牌的,价格很惊人,这个品牌的衣服在所谓的上流社会名媛群里很受欢迎。
但四小姐的这件还是今年新款。
其实她的身材很好,不像我这么清瘦,她反而是那种该细的地方细,该丰满的地方一点也不小的身型,大体上,男人看到都会有点两眼发直。
现在身边的年仔正向我诠释什么叫‘好色之徒’这个词。
我悄无声地用手肘推了他一下,笑着开口:“四小姐。”
年仔这才清醒过来,忙开始手忙脚乱地去开摄影机。
四小姐不屑地睨他一眼:“你……站一边去。”
年仔有点傻眼:“我?”
我说:“四小姐,他是我的跟班摄影师,站在哪一边比较合适只能由他自己选。”
四小姐这才冷哼一声:“也行,那你先给我拍几张硬照吧,然后我要跟姜珂谈谈。”
我们没有准备拍硬照的专业相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好在年仔还是专业,他用一个普通的相机拍了几张后,就按照四小姐的要求站得远远的,专访一会才开始拍。
只到现在我知道,一切才开始而已,四小姐指名叫我给她做专访就是为了整治我。
再加之昨天晚上我没有如约而至,现在她更有借口。
果然四小姐脸上的冷笑绽开了:“姜珂,老实交待你和占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呃了一下。
“四小姐不记得了吗?占先生曾经当着大家的面介绍过了。”
“是吗?”
四小姐冷哧一下:“可是我不信。”
我很是无奈:“四小姐非得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如这样,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开始做采访怎么样?”
哪知四小姐却突然怒了:“不要把话题岔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这话让我心里一紧,但还是稳住自己的情绪问她:“我不就是个小记者吗?还能是谁啊?”
心想着,她应该不会知道我是姜家女的事实吧?
四小姐道:“你还知道你是个小记者啊?告诉你,你家里所有人我都查了个清清楚楚,先别说你家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父母和妹妹,就说你吧,你大学期间就有一个男朋友叫萧宇,他现在是个实习医生,而你呢,无非就是个小小的记者,工作上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表现,整天就知道报道些都没人看的破新闻。所以在近几年里,其实你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占先生这个人。”
“那……有的时候缘分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嘛!”我万万没想到四小姐居然会去暗中调查我,现在只好硬着头皮硬撑着,只是摸不透她调查到些什么,所以不敢多说。
四小姐一脸阴险:“不,我才不相信你和占先生有什么缘分,首先你们两之前从来不认识,可是自从这神秘的海归占先生出现后,你立刻搭上他甩了和自己恋爱三年的男朋友,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来,你其实就是个拜高踩低的女人,因为占先生的一切吸引了你,所以你找机会勾引了他,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承认你是他的夫人,我估计占先生一定是被你下了药或者……一些奇怪的东西。”
“……”
得,在她的眼里,我不仅趋炎附势,而且还会‘勾引’占绎风。
这挺叫人无语的,但同时我也暗暗松了口气,占绎风确实出现得突然,他的来处本来就很神秘,好在四小姐没有查到其他,到是最后一句,说我可能给占绎风下药或者是奇怪东西这样的话,就让人有些心惊了。
现在,我只能稳住她:“站在四小姐的角度来分析其实也不是没道理,那既然你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就这样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四小姐却又自导自演地狠视着我:“总之,我不管你接近占先生是真的喜欢他的钱,还是只是想要通过他来接近我魏家,总有一天我都会查出来。”
“四小姐想多了,你也说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小记者,要接近你魏家做什么,而且你们魏家人都是慈善家,又何必怕有谁接近?”
“你……姜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四小姐蹭地站了起来。
眼看着我们两就快要掐起来了,年仔连忙跑过来打圆场:“哎,四小姐不要生气,一生气你这妆可就花了,我是搞摄影的,知道妆花了拍出来很难看,所以千万不要动气。”
四小姐确实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这便冷哼一声坐下去:“行,我今天不跟你计较,我们走着瞧,开始做专访吧!”
我也只好压着心头火开始给她做专访。
一般情况下这种专访画面里都没有我的,只会有我问问题的声音,而四小姐却美美地坐在那里,勾出名媛特有的温婉笑意,回答我的问题时也表现得非常的礼貌。
问到情感这一题时,她说:我当然有心上人的,就不告诉你!
相信镜头前看到的人一定觉得她只是不好意思而卖了个关子,而我,却很清楚地看到四小姐眼底掠过那抹狡猾的光茫。
大概半个小时专访做完了。
等年仔把机器关了后,四小姐立刻换上一副嘴脸:“现在工作完成了,你们两不要留在我家,请尽快离开。”
这脸翻得,她不去做演员可惜了!
等她走远后,年仔直接骂街:“什么名媛,就这素质,还不如咱家街上那个捡破烂的。”
我逗他:“那你刚才还看得两眼发直?”
年仔一脸恶心的样子:“不好意思,刚才那一瞬间我有点眼瞎。”
我们两边聊边收拾,根本就没发现什么时候,这么近距离的,居然站着一个人。
当我和年仔一起把摄影器材和反光板放好转身时,凉亭入口处站着一个人,离我们大概只有两米远,他什么时候上来的,我们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家的三少爷,居说还是个在校大学生,看上去除了有些瘦脸色也苍白一些外,到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此时我和年仔都吓了一大跳。
年仔直接就暴出一句脏话,然后才说:“三少爷,你走路怎么没声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三少爷便用尖细的声音,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从小到大走路向来没声。”
第七十八章:恨由心生()
三少爷一句走路本没声的话让我和年仔在些面面相觑,我们跟他并不熟,前两次见过面也只是在魏家所有人都在的情况下,所以我们跟他没什么好讲的。
此时年仔从惊吓中缓过来了,出于礼貌便朝着三少爷点点头。
“等一下。”
我们正打算走,他却突然开口叫了声。
“三少爷有事?”年仔再次被他的尖嗓子吓到,表情上露出十分不爽的样子。
“哦,是这样,你们不是记者吗?我这有点料要暴,你们愿不愿意写啊?”
“是吗?那三少爷暴的料一定很有趣吧?”
年仔来兴趣了,他朝着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魏家三少爷暴出来的东西一定有看点。
我却在心里暗暗斟酌:“不知道三少爷指的是什么?”
三少爷这才一脸鬼祟的样子朝四周看了看,小声说:“是关于我大哥的事情。”
我和年仔愣住。
没想到眼前这小子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学生,可他居然想要背后暴他大哥的料,虽然大少爷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这种豪门争斗里面,除非我和年仔脑袋被门给挤了才去做他的推手。
我是这样想的,但年仔却不这么认为了,他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我看可以听听他的说法,如果真有暴点,我们就算是为台里立了个大功了。”
“你疯了。”我拉住他:“就凭我们两这点外跑新闻的也敢去暴魏家的事,你做好以身殉职的准备了,再说,这种家庭里面,你怎么能判断他说的是真话,退一万步,就算他说的是真话,估计台长也不敢往外报。”
所以,何必浪费时间呢?
最最要紧的是,我们一旦知道了大少爷的秘密,或许会给自身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就四小姐一个已经让我头疼的了,我再不想跟大少爷又扛起来。
年仔和我合作了这么久,默契还是有的,他自然也就答应下来:“那就不接了。”
商量好后我们便婉拒了三少爷,哪知走出去没几步后,三少爷却在身后幽幽地说:“我怀疑老爷子一直要找的玉骨在大哥手里。”
这话让我不由得顿了顿脚步。
玉骨对年仔来说可能只是个新闻,可是对我来说关系重大。
我曾经答应占绎风会继续查下去。
“小珂,要不……我们听他讲讲?”年仔看出我有留下来的心思。
我回头看着三少爷,他没什么表情,虽然嗓音很尖,可是表面看起来是个很忧沉的人,按理来说,魏家的三少爷怎么着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可他以大少爷和二少爷不同。
他就好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无论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聊天还是在餐桌上,三少爷所在的那块总会像一个无形黑洞似的,自然而然地被别人给屏蔽掉。
这就是三少爷给我的感觉。
我给年仔递了个眼色,回身看着三少爷:“你说玉骨可能在大少爷的手里,有什么证据?”
三少爷道:“怕隔墙有耳,去我屋里说。”
当我们到达三少爷的屋里时,年仔直接忍不住掐了我胳膊上一把。
他这是利用我的痛苦把笑给硬憋回去。
这一切没有逃过三少爷的眼睛,他请我们坐下后说:“没关系,想笑你就笑,我就是喜欢紫色,没办法。”
三少爷的屋里确实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紫色,就连他的桌子,门,所以有一切都已经民刷成紫色。
少部份紫色会给人一种优雅神秘的感觉,这种大面积的紫色,说不上来为什么,当你顶着一个紫色的天花板时,就会有种非常之压抑而且想恶心的感觉。
我们坐在那张紫色的桌子前后,三少爷亲手用紫色的水壶给我们倒了两杯茶,一边放缓语气:“其实人这辈子都得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中,无论穷人还是有钱人,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不能活在独立的空间里,所以自己只有卧室这方小小的安静之地,为什么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呢?”
“三少爷真是有见解,不过像我们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连自己独立的卧室都没有,自然也没你自在了。”年仔其实是开个玩笑而已,哪知等他说完这句话后,三少爷突然神色变得很冰冷地看向他。
害得年仔一时噎住,笑容也凝在脸上。
我忙道:“三少爷,既然我们来了,你还是说正事吧!”
或许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是这种样子,当他想发火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一个点惹怒到他。
三少爷这才坐下来,可目光却依然看着年仔,说了句:“穷苦人家并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你觉得钱真的那么好,我可以给你啊!”
什么意思?
这分明好像在嘲讽年仔一样,如果按平时年仔的性格,他早就跳起来走人了,但现在,他只能愣住。
我道:“三少爷,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那我们就走了。”
“好,我说。”三少爷这才把盯着年仔的凶狠目光给移开,他看向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已收敛了许多峰茫,可我还是能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以常人不一样的阴冷。
“前几王生夫妻到家里来的时候,我妈打电话把我从学校里叫回来,她说家里多了块玉骨,而且这块骨头是从民国年间一个去世少帅的身上取下来的,据说得到这块骨头的人只要日夜供奉,玉骨上的帝王运会带到自己身上来。”
三少爷的声音悠然,他把目光飘到窗外,像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年仔因为头一次听到玉骨的出入也听得入了神。
只有我,放在膝头上的手不由得慢慢攥紧成拳,百年之后,天下的人都在谈论那些失落在民间的玉骨,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去在意过玉骨的主人。
他被害离世已经很惨,却还要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这一切只因为那些人的贪婪和虚荣心在作祟,所以占绎风为什么不能恨,不能杀人,是这个世界辜负了他,是跨越百年的贪婪人群逼迫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突然间,我内心里有种释然的感觉。
或许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碰到玉骨后就会受到诅咒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一切因果报应,得付相衡,其实都是情理之种的事。
三少爷说:“我妈的意思其实你们大概也明白,她想叫我回来看爸爸得到玉骨的整个过程,如果玉骨真有那么大作用的话,毕竟将来爸爸要把它传给谁也是关键,可是我发现,这件事情大哥和二哥都很上心,尤其是大哥,他曾经无数次偷偷地逼问过王太玉骨的去处,最后要交一块假的玉骨给爸爸,也是大哥出的主意。”
“没想到你们兄弟之间魏太太最喜欢的人居然是你,三少爷。”这到让我挺意外的,难不成魏太太老来得子,所以比较心疼老三。
三少爷道:“她并不是最喜欢我,她只是想要我们兄弟之间能够平衡而已。因为只有这样,我们三个才不会在爸爸离世之前闹得兄弟之间不和睦,其实很可笑,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虽然不是帝王位,但有哪一个不起着私心想要在将来继承爸爸的位置,所以和睦这种事情其实从来没有过,就连我那四妹都没安好心。”
我和年仔对视一眼,果然,还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活得自在些。
三少爷继续说:“我怀疑大哥不仅拿到了真的玉骨,是因为王太在出事之前,大哥曾经去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