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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姑娘笑嘻嘻地伸出食指,使劲点了一下北纬极的额头,说道:“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可不是想傻了么?”
北纬极就势躺倒在靠椅上,从烟盒里拿了一只烟,打火机啪啪响了两声,火苗呼呼地燃着,眼神突然就凝结了,也不知是在看远处,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火苗烧了一会儿,“砰”地一声,打火机烧了他的手,惊得他手一抖,打火投摔出去老远,落在地上爆炸了。
四个人吓了一跳。
高成江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小张姑娘见了十分怜惜,便跑下楼拿了一只燃着的木棍来,给他把烟点燃了。高成江看见北纬极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怎的,竟然想笑,他一手捂了眼,低声笑了起来,北纬极恼羞成怒,站起来又要动手,被小陈与小张姑娘,好说歹说给劝住了。高成江把烟头使劲扔地上,恶狠狠地用脚灭了,他对北纬极说:“你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我也不陪了。”
高成江转身走了,进了长长的走廊,虽是年富力强的中年人,步履却显出孤独的老态。北纬极叫了一声,“高大哥。”高成江回了头,一张脸隐藏黑暗之中,只有一双眼睛闪着亮光。北纬极再叫了一声大哥,接着说道:“我听你的。”
高成江听了,一直挺着的肩垮了下来,他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小陈姑娘见情势不太对,便跟北纬极和小张姑娘说:“我跟过去看看。”北纬极挥了挥手,小张姑娘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北纬极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捂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张姑娘以为他睡着了,便起身去房间里拿了一床毛毯来替他盖上,北纬极象是大病了一场,他起身推开了小张姑娘手里的毛毯,刚刚走了几步,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带翻了一桌酒菜,哗啦啦一阵乱响,小张姑娘的惊尖声淹没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之中。
整整一晚,北纬极都象是处于昏迷状态,但他又常常清醒地看着天花板,弄得小张姑娘不知道他倒底是病了还是没病,小张姑娘守在他的房间里也不敢走,打电话让小陈姑娘的哥哥驾船送他去医院,他也只是摇头拒绝。小张姑娘见他情形不大对,一时间也找不到原因,便出了房间,找到了小陈姑娘。
小陈姑娘说,高成江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抽烟,也不知是为什么,老是唉声叹气。小张姑娘听了这话,闷了许久,也无话可说,低着头走了,走了几步,回了头,问道:“他现在情况不太好,怎么办?”
小陈姑娘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守在他房间里,看情形不对,想办法送他去医院,也算尽心了。”说完这话,小陈姑娘担忧地看着她,小张姑娘勉强笑一笑,说道:“我知道了,你也回去了。”
小陈姑娘低声笑了一笑,转身走了。
小张姑娘听得她的笑声十分沉闷,便回头要跟她说些什么,却见她开了高成江住宿的房门,便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到了后半夜,北纬极喝了一点小张姑娘送来的醒酒汤,略觉好一点儿,便沉沉地睡了。小张姑娘见他睡得踏实了,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往角落一只沙发上坐了,拿了一床被子盖在身上,这一坐便觉得困,两眼一闭,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个双休日的周六,阳光明媚,窗外人语喧哗,小张姑娘睁开眼睛,见床上空无一人,只听得卫生间里水声哗哗响,她走到床前,整理被子,一叠资料从枕头底下跌出来,散落在床边,她略读过一点书,能看懂资料上的内容。
等她看完资料上的内容,瞬间便呆住了。
卫生间的门卡搭一声响,北纬极出来了。小张姑娘将资料迅速地放回枕头底下,转身看他,但见北纬极神采奕奕,不复昨夜颓丧模样。
眼泪在小张姑娘的眼眶里打转,北纬极便觉奇怪,于是开玩笑说道:“怎么着?没吃早饭,都快饿哭了么?”
小张姑娘听了,忍不住,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北纬极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张姑娘哭了一会儿,见北纬极呆呆地站在原地,便说道:“原来你病得这么严重。”北纬极的脸色色突然就暗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守护着她,结果却连这一点也做不到。”
小张姑娘听了这话,脸上一片灰败,她软软地坐了下去,坐在沙发里,过了一会儿,她从背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见镜子里的人眼睛红红肿肿的一片,连忙拿出包里的粉扑,补了一下妆,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稍稍红润了一点儿。北纬极在门外叫了一声,“小张,我得走了。”小张姑娘听着这告别,心里一阵慌乱,象是有块地方空了,又象是有块地方装得满满的。
小张姑娘拉开门,呼的一下跑了出来,北纬极见她跑得象一阵风,愣了一愣,往后退了两步。恰在此时,高成江也开了门出来,后边跟着小高姑娘,北纬极与高成江均是笑而不语。小陈姑娘见门口站着几人,讪讪地,也不言语,她拿出手机给她哥哥打了个电话,便对高成江说道:“船已经开过来了,吃了早饭我哥哥就送你们到对岸去。”高成江宠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走了。
第195章 怪不得气质不同()
北纬极跟着下楼,却听得门锁轻响,从房间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北纬极只觉得面熟,在哪里见过却来不及细想。中年男人也认出了北纬极,他的脑子里闪过一张化验单,正欲开口叫住北纬极,却见北纬极转身下了楼,他停了一停,然后转身走开。
北纬极走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中年男人原来是医院的大夫,就是自己得病时的主治医师,他转身正要跟秦大夫打声招呼,却见走廊上空无一人,想来秦大夫是从另一条楼道下去了。北纬极看了一眼小张姑娘,笑了,想道,也许秦大夫的身后也藏着一个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人。
小张姑娘见北纬极笑得暧昧,不禁一头雾水,她不解地望着北纬极,她不明白,他都得了这样重的病,居然若无其事,一脸轻松的模样,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心里暗暗叹气,只恨自己运气不好,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他却是这样,难免自艾自怨起来。
高成江早在前夜就给老爷子陆长庚打了电话,老爷子心情大好,一高兴,就要拉高成江去吃饭,老爷子专程强调是跟他的老部下李万鹏吃饭。听到李万鹏三个字,高成江浑身一震,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挂了电话只觉得神清气爽。
高成江因为事情圆满解决,自然心情大好,他满面春风地坐着吃饭。小陈姑娘昨夜留宿他的房间,这件事情已经踢破,他也不想再隐瞒,桌子上两人眉来眼去,正所谓你侬我侬,柔情蜜意无限。
小张姑娘见小陈姑娘一脸春风得意,心底一阵惆怅,她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小陈姑娘见几个人草草地吃完饭,坐在那里坐她,便给哥哥打了个电话过去,小陈哥哥那边说船早已准备好了,就等他们上去。
小陈和小张这才依依不舍地送了两人上船。小陈姑娘见小张一脸的失落,以为是北纬极拒绝了她,也不好明讲,只找了个借口,甜瓜应该运送上市了,便去张罗着摘瓜人和运输车辆。高成江早已替她联系了锦华大饭店,那边以高出市场一半的价钱收购,就在今天下午有个大型会议要召开,如果再不把甜瓜送过去,会来不及。小陈姑娘忙得脚不沾地,总算是把事办妥了。
过了几天,小陈姑娘拉着小张姑娘,一起坐了船去锦华饭店拿货款。锦华饭店倒也爽快,一个下午就把账给结了。小陈姑娘拿到这一大笔钱,心里十分激动,她把一部分钱存进了银行,再拿了一部分放在身上,给高成江打了个电话过去,要请他吃饭。
高成江一听是小陈姑娘的声音,便压低了声音,“我现在在开会,开完会我联系你。”说完挂断了电话。小陈姑娘订了饭店,离晚饭时间尚早,便拉着小张姑娘一起去逛街,两人走到金龙广场,见此处张灯结彩搭舞台,又听人讲这是“伟业制衣”的时装发布会,便叹道:“这里真是繁华,要能在这么大的城市里过得顺风顺水,一定得有钱。”小张姑娘点了点头。两人正往金龙广场那边走去,去看见一名女子从“莲华盛世”里出来,只见这位女子衣袂飘飘,身上自有一股风流气度,两人不觉看得呆了,又见这女子往舞台上走去,小陈姑娘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女子气质不同一般,原来是设计师。”
小张姑娘看得一愣一愣的,便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陈姑娘往台上一指,说道:“你没看见那些人全听她的吗?”
小张姑娘微微一笑,说道:“她也不过是运气好,投胎投着了好人家,不然也跟我们是一样的。”小陈姑娘听了便笑起来,说道:“你张嘴可真够厉害的。”
两人说完,转身便走,正上大理石台阶,小张姑娘却愣住了,她往一个方向看去,又象是想哭,又象是想笑。小陈姑娘便觉奇怪,顺着小张姑娘的视线往前看,这一看便明白了,原来那里站着北纬极。
北纬极却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只痴痴地望着舞台上一名女子,他的视线随着她的身影转动。小张姑娘便悄悄叹气,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算是明白了。”
小陈姑娘不解道:“什么这样?你在说什么。”
“原来他是她的,这一切真的强求不来。”小张姑娘淡淡地回答道。
小陈姑娘一头雾水,待要仔细再问,小张姑娘却沉默了,怎么问也不回答。
苏北坡一个人在舞台上忙得团团转,一时间失了成遥森与江黎蕊两个得力助手,还真有点力不从心,前几天金龙广场管理处有人打电话来说,场地没办法出租了,问是什么原因,那边也没回答,只说场地另有它用,别的也没说。苏北坡挂了电话,立刻给其它几大广场打电话去租场地,结果清江市内各大广场竟然都安排了其它的文娱活动。挂了电话,苏北坡愣住了,如果再不把这场时装秀办起来,今年的夏装怕是前途暗淡。她想了许久,若别无他法,只能把“伟业制衣”厂内的一块广场用起来,再用派专车去市区接各大卖场的订货商,想到这里,苏北坡便把整套方案设计出来,召来车间主任,把设计方案交给她,让她着手办理,正办理途中,苏北坡却收到金龙广场管理方电话,那边又说场地又空出来了,问她还需不需要租用,一听这场地可以租用,苏北坡连声答应订下来,这其中曲折,苏北坡还没想透,她打算等把夏季时装秀场做完之后,再来清理一下金龙广场的事。
想着租场地的曲折,苏北坡下决心要把这次时装秀做得出彩,达到自己力所能及的高度,所以她一刻也不敢松懈,事必躬亲。苏北坡调整了一下一个模特的站姿,从舞台上走下来,坐在桌子旁歇息一下,拿着水杯喝了一口水,一眼瞧见北纬极站在“莲华盛世”的一个角落,往事呼的一下子就跑到脑子里来了。
第196章 让我静一静()
苏北坡微笑着点了点头,见北纬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突然就湿润了,她想起了留在海南的成遥森,到了今天,成遥森一个电话也没有,苏北坡猜测,自已的这段感情恐怕走不到尽头了。
苏北坡略显疲态,她扶着额头眼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时,北纬极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苏北坡笑道:“北纬总裁,您请坐。”然后转头,对助理说道:“小李,麻烦你倒杯茶来行吗?”
北纬极坐了下来,微笑着对她说道:“怎么样?一个人能应付过来吗?”
苏北坡点了点头,笑着回答:“挣扎着做一做,能完成便行了。”
北纬极叹道:“你哪里是能完成,你现在是精益求精。”
苏北坡也不答话,只往小李的手中拿了那杯茶,放在桌子上,对北纬极说道:“这茶不错,是我从海南带回来的,你尝一尝?”
听到海南两个字,北纬极便想起了成遥森,他讪讪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回答道:“你的品味实在不怎么的。”北纬极其实是想说,小北你怎么不选我,却选成遥森。
苏北坡没听懂北纬极的言下之意,想着自己辛苦挑选出来的茶叶怎么不接北纬极待见,一时气闷,也说不出话来。
天色渐渐暗了,舞台上的灯光亮了,一闪一闪的,象天上的星星。
伟业制衣夏季时装秀完美落幕,订单象雪花片一样飞来,成冕看着这样的销售成绩却不太满意,他皱着眉头,看着销售报表,销售报表显示业绩下滑,他敏感地感觉到苏北坡的力不从心。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苏北坡如果要打理伟业制衣的管理,投入时装设计的精力必定减少,而苏北坡的专业是学的工商管理类,她合适做一个项目经理,并不适合做专职的时装设计师,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替她寻找一个专业的设计师团队,想到这里,成冕闭上了眼睛,他在脑海里搜索适合担当专业设计师的人选。
门锁嗒的一声响,进来的是苏春丽,她端着一杯茶水走进来,看见成冕闭着眼睛,以为他睡着了,便拿着一床薄毛毯盖在他的身上。
成冕睁开眼睛看见是她,摆了摆手,说道:“我在想问题,让我静一静。”苏春丽也不说话,转身出去,把门关上了。
苏春丽出了门,担忧地回头望了一望,父女两个都象两个闷葫芦,交流少,虽是亲生父女,但更象陌生人。她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走开了。今晚小北会回来吃饭,保姆张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自己还是先去厨房帮帮忙再说。小北最喜欢吃什么呢?她想了想,她爱吃糖醋鱼和红烧肘子,还有……她喜欢吃的菜可多了,苏春丽笑着摇了摇头,想道,幸好厨房里的材料都是足的,只要有材料,就能做出这些成品菜来。想到这里,苏春丽走到窗户旁,往楼下望了一望,只见一楼花园里草木扶疏,金色阳光片片,撒在树叶上,有风吹过来,沙沙作响。楼下的人行道上空无一人,苏春丽笑着摇了摇头,她想,小北还没下班,没这么快过来。
苏北坡累了几天,总算把第一批订单上的货出完了,按销售额计算,今年利润又有很大一笔,她开心地笑了。拿着销售报表,她笑得合不拢嘴,成冕打电话告诉她,会给她一笔奖金,问她需不需要买一辆车子,苏北坡一想到开车就头大,用个专职司机好象太浪费,还是骑自己的电动车好了,电动车很方便的。想到这里,苏北坡笑了。
销售部打电话来,说今天又接了几个单子,也是大批量的,而且货很赶,赶在三天之内要齐,苏北坡放下电话,去了厂子里,找到车间主任,要求把工人分成两班倒,机歇人不歇。赶在这几天把货出完,车间主任领命去了。
苏北坡从厂子里出来,骑着电动车正往家里赶,路上却遇见北纬极陪着陆秋池在逛街,旁边两名年青女士,正和北纬极说着话,不知怎么的,几个女人正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北纬极劝也不听,苏北坡停下车,正想看看事情的经过,却见陆秋池被一个女人推倒在地,她厉声尖叫起来,腿上流出了鲜血,北纬极吓住了,拿出手机往医院打了个电话过去。不一会儿,救护车呼啸着开了过来,把北纬极和陆秋池接走了,其余两个女人被人拉着,上了一辆中型客车。
眼前一场就象八点档的连续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