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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
尖叫也发不出一声,眼向上一反,倒头直直的晕了过去,血极快蔓延至全脸
舌尖贪婪的将刀刃上最后一滴血舔舐干净,带着沾染鲜血的红唇,尤三月睨了眼晕过去的白绿茶,嘴角露出一抹讥讽,她虽然不会杀了她,但给点儿教训还是可以的!反正她只要不断气心脏还能蹦跶就可以!
转眸看向已经吓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夏束,眸中所隐藏的压抑瞬时翻涌了起来,这个人是杀死三月的主要凶手,还将三月的心脏卖给了地下黑市,让那些不知道是什么肮脏的人使用三月那般纯洁的心脏。
这人更是在之前的时候对她的奖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警告过也还不听,除了手刃外,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
“我早就对你说过了吧,不要对我的奖品产生任何的一点儿心思,可是似乎有人并没有听话呢,好像对我的奖品下手嗯?”刀刃挑起夏束的下巴,锋利的刀刃刚触碰到皮肤就划开一道血痕。
危险的眸光冷冷照射在夏束的脸上,嘴角微微向上一挑,笑的诡异:“你说说你这人,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喜欢听劝呢,本来我都没想过要这么早下手的可是啊你不但触犯了我的底线,还触犯了我的禁忌。”
“白绿茶还会为我孕育我的奖品,你呢?你对我来说,现在可有什么作用?一不能孕育我的奖品,二不能符合我的心意乖乖的做好你父亲的职责将我的奖品养大,你还一点儿也不听我的指挥。”
“似乎不论从哪条路来看,你都没用了”危险寒光一瞬闪过,寒刃越发贴近夏束温热的脖颈,带着点点危险邪气的话语轻呵扑面:“满嘴跑火车的人,留着只会是个祸害,你说,是不是魏甚”
“你!”
“嘘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已有多少个名字了,因为呀,你很快就会陪伴你的这些名字一起下地狱了不论你以前是叫魏甚也好,夏束也罢,还是什么其他的,都是过往云烟”
指尖顿在夏束的唇上,尤三月微抬的眼内收敛着万千的流光,如同水雾一般蒙在眼眸上方,水润而又楚楚可怜。
一切不过表面,惊恐在夏束脸上固定,还没有转换过来,下一秒,尤三月手中锋利的刀刃已经割断了夏束的脖颈动脉,血刹那间喷涌而出溅了尤三月满脸满身。
鲜红的血映衬着如雪的脸,沾血的唇角向上勾起诡异的弧度,舌尖轻舔将唇瓣上的血舔入嘴内,眸光流转幽深,阵阵阴气环绕其中。
原本环绕在尤三月身上的淡淡黑气在夏束咽气的刹那间凝成了实物,轻薄的黑气凝聚成形,厚重的如同缠绕在尤三月身上的绸缎。
没了力气支撑的夏束身子晃了两晃,大睁的眼睛带着不甘心的就这么死去,泛红惊悚的眼睛,换来的是尤三月毫不手软的刃尖对准。
血在脚边蔓延,尤三月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茫然,她报完仇了现在似乎已经没什么能做的了
害死三月的凶手已经死了,心中的怨气也在白绿茶和夏束两个人死的时候已经消散的干净所有的目标都已经达到,所有的目标打算也已经全部实现达到现在她感觉自己的前方一片茫然,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没有。
“所有的目标一下子消失,是不是忽然间感觉到寂寞了?”风悄悄吹过,卷起一阵清幽的香气,在一片腥臭中格外明显,一道带着妩媚蛊惑的魅声幽幽从身旁传来。
下意识将手中的镰刀甩向发出声音的位置,眼睛同时瞥过去,见到的是一只纤细的手轻松抓住带着寒风削过来的刀刃。
随即入目的是一席长身旗袍,大片大片手工刺绣的牡丹盛开裙角,一红一蓝的双色瞳孔带着妖冶媚笑:“一见面就给如此大礼,客人当真是客气的很,若非小女子反应迅速,恐怕今日也要跟这地上的两人一般如此了。”
“呵江店主怎么会有时间有情绪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我一没有未被任何一条契约,二没有泄露丝毫我们之间的第二次交易,难不成就是来看我杀人灭口抛尸荒野的么?那可真是好兴致,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将我交给警察?毕竟正常人都是这种反应不是?”
面对着来自江子悠的调侃,尤三月眼神中的凌厉逐渐消散,余下盛满空洞无神,看着地上人已经逐渐失去温度僵硬的尸体,眸子中流露出几分不明的情绪,面对江子悠时说话的语气也已经顾不上往日所学的礼仪。
“江店主我们的新交易似乎不用谈了”无神的喃喃,尤三月越发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无趣,曾经所追求的,现在看来似乎只是一个笑话,归来的目的追求,也在手刃这两人的时候,了无
“尤三月生前是为了夏束而活,完全将夏束当做自己的世界,以跟夏束相守一辈子当做自己活下去的目标,死了,这些所有的念头也化作虚无,归来的你,心中满是仇恨,除了报仇,心里已经没有了一点儿期盼。”
“报复的念头一旦结束,一旦消散,归来的你就已经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期盼,没有任何的念头,甚至连接手三月的命运也都没有了任何的欣喜。”把玩着手中的镰刀,江子悠直白的话语直插尤三月的内心。
一刀一下留下一道道滴血的伤口,仿佛是感觉自己下的力道不够,江子悠眸光一转:“因为你所有的信仰都是来自尤三月,尤三月就是你心目中的太阳,你的太阳消逝,你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唇畔笑得温柔而又邪恶
“为什么会对尤三月如此执着呢?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么?”轻轻的呢喃,江子悠无声靠近尤三月的耳畔,在尤三月耳边轻轻吹拂念叨
第225章 精油(十七)()
“人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人情冷暖,在之前我所经历的那些时光中,更是有同胞姐妹兄弟的为了一个男人一点儿家财而互相算计,互相诬陷,更甚至是致对方于死地的,这些我可都看过不少”
“而你这种是对方如生命的,虽然也是有的,但是”眸光略一流转,江子悠倾身而上,一手轻挑起‘尤三月’的下颌,目视着那双无神的眼睛,嘴角挂上一抹轻笑:“你却是我见过最特殊的”
“你说你亲眼所见,你就在旁边,那为何那夜夏束没有杀你?白绿茶也没有看到你?毕竟对方可是在杀人灭口啊,能少一个人知道当然是最好不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她们不认识的人。”
“你难道就不好奇么,为什么你会知道‘尤三月’所看到感受到的所有事情,为什么你会知道‘尤三月’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内心的想法也了如指掌,她走过的路见到的人做过的事情等等诸如此类,你全都知道,都存在于你的记忆中”
之间摩擦着指腹下光滑的皮肤,轻柔的声音掩不住眼底的一片冰凉,异色的瞳逐渐统一,血色在双眼之间弥漫开来,轻柔的蛊惑般在眼前人耳边轻喃,“你也不怀疑,为什么同胞姐妹,妹妹会那般白净,姐姐却黑的如同调出来的墨汁一般。”
“任是谁家的孪生姐妹也没有差距这般大的”摩挲着光滑脸蛋的手逐渐游走下滑,魑魅的眸子带着侵略性的扫过,幽幽低缓道:“这一切的一切,你发自内心的询问一下自己,真的都是巧合么?你真的都不怀疑么?”
“你”失神的眸子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双手攀在自己身上,语气带着令自己无法受控的人,茫然空洞的眸子中无措满眸。
很明显,眼前人的反应令江子悠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指腹轻捻鬓角发丝,低低笑出了声:“我?我是来为你想起一切,认清自己真实情况的人呐!好好儿想想,自己的记忆是从哪里开始续接的呢?”
“我我的头啊啊啊”激烈的火花在‘尤三月’的脑海中不断炸出一朵朵璀璨耀眼的烟花,剧烈爆炸的头痛已经达到自己所能够承受的极限,唇色在一瞬间褪去,余留下苍白,红润的面色惨白一片,冷汗滴滴答答不断从额角滚落。
脑海中随着烟花的败落,无数的影片记忆仿佛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刻不停的涌入脑海中,眼前一幅幅走马灯一般的画面记录着或熟悉或陌生或悲伤或欢喜的所有一切。
画面中,一个小女孩逐渐从一个小婴儿的模样一点一点的长大,她能感受到小女孩心境的变化,能够体验到她所有的悲欢喜乐
倏然画面一转,巨大的恐惧悲伤袭来,那天的景象再次被搬到了跟前,夏束动作不慢的一下一下铲着土,不远处白绿茶伸脚踹了踹脸色已经泛上青来的尸体,那露出的厌恶表情让‘尤三月’恨不得此时再去朝着已经痛过去的‘尤三月’脸上再补两道。
画面一幅幅走过,两人合力将尸体扔入坑里,土一点一点遮掩住那落魄凄凉的尸骨,直到画面的终结,最后一铲土落下
整个画面中也只有三个人夏束,白绿茶,‘尤三月’,两人一尸体,并没有出现第四个人
“现在的你可曾看清楚了?当日你可并不在这儿,而你为什么会知道所有的事情,就如同亲眼所见的一模一样再想一下,仔细的,好好儿的想一下。”身子猛然一转,转到眼前人的另一侧,脸几乎贴到对方的脸上,声音浅浅带着蛊惑道。
“你可还记得那天晚上下了雨是在夜的后半段”柔情的轻抚令‘‘尤三月’’逐渐放下了心头的警戒,僵硬的身子逐渐放轻松起来,混沌的脑海逐渐放空,眼神木木的看着远处虚空,状似呢喃道:“下雨了是下雨了一阵大暴雨夹杂着雷雨闪电”
“那天晚上真的好可怕,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站在这儿,就这个位置,看着脚下的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想要将下面的东西挖出来然后我也就那样做了。”
放空的视线中似乎隐约映照着未知的颜色,空白一片的脑海中凭空多出了无数未曾见过的记忆片段,如同雪花般堆积压在了‘尤三月’的脑海之中,每一片雪花,都是未曾见过的风景,其中距离最近的雪花,上面的影像令人感到十分熟悉。
略微的停顿并没有引起江子悠的丝毫不满,相反,江子悠嘴角浅笑的痕迹越加深刻,停顿好,停顿的时间越长,距离她所来的目的就越近
片片雪花飞舞,脑海中膨胀般的被强行填塞进许多画面,一幅幅明明第一次见却又格外的熟悉,仿佛真正走过来的一样
见人轻微活动了一下,江子悠眸中深意加重,压低身子更加靠近‘尤三月’的耳旁,轻呵着说道:“那你挖出来了什么?”引诱意味浓厚的话语轻缓婉转,轻轻的诉说出荡人心神的蛊惑。
“我”放空的视线蓦然一聚,仿佛是受到巨大的恐惧,亦或者说是见到了所承受不住打击,狭长的泪眼逐渐模糊,声音带着嘶哑低吼道:“我看到了我的尸体不是三月,我看到了三月的尸体”
“她就缩成那么小小的一个,满身是血的躺在那个泥坑里面!泥将三月本来那么好看的脸刮擦的格外狼狈,让人认不出,那么娇嫩跟花儿一样娇弱的人啊!就那么就那么没了”
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抽干,架起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一样跌坐在地上,两手撑着地,带着陷入深渊的伤感悲切:“你没看到那么小缩成一团,让人心痛!”
“后来,出现了一个人,他给了我希望,他告诉了我一个提炼尸油的方法,让我带着尸油去找你,他说你会实现我的心愿,会帮我给三月报仇”一丝看到希望的精亮从‘三月’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其中的满足希冀让即便是身处于蛊惑套话位置的江子悠也是一愣,似是从眼前人的身上看到了某些东西,亦或是那种与自己当年相似的眼神,更或者是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自己所曾拥有的一丝相似影子总之,话沉寂在口中。
稍罢,心思流转几分,一丝坚韧从眸中划过,正要继续,眼前人却率先开了口:“江店主我的这里已经给了她,世间百年的沧桑,我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人产生了这种情绪,恐怕,这就是我的劫数,躲之不去,避之不开。”
裙角飘飞,风卷残草,最终江子悠长长轻叹出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终归是一劫,你自己不愿走出,任凭是我也没有法子。”
“这最后一份契约便随了你的心愿吧毕竟小女子也是一介商人,所做的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买卖,只要客人您不悔,小女子也只能遂了您的愿。”无奈轻摇了摇头,打了一声脆响,一张纸一支笔凭空出现。
“现如今契约在这儿,规矩您也懂,多余的我便也不再多说了,如何定夺,您请自理。”话落,江子悠收回搭在‘尤三月’身上的手,步子在吸满血的地上虚虚一点,不沾任何秽物的飘然飞到一旁的树枝上。
只看了契约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手落手起,字已签完。
签完的契约在空中化作点点流萤,江子悠坐在枝头远远叹息一声,手起,一个闪着柔和莹绿光泽的玻璃瓶稳稳出现在掌心中。
“从母体将婴儿取出后,把这里面的东西撒在孩子身上,如此便会如你所愿。”虚空一挥,掌心中的玻璃瓶稳稳浮起,向着‘尤三月’的方向迅速飞去。
“如此一来,以后我们恐怕是真的再也不见了,亲爱的客人,望您保证。”从树枝上跃下,江子悠在树荫下对着有一段距离的‘尤三月’虚虚一俯身,眸中流露出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失态。
小心翼翼将瓶子收起,仿若对周遭所有声音都屏蔽禁音‘尤三月’颤抖着手,小心忐忑的靠近脸色已经因为大出血开始泛白的白绿茶。
轻摇了摇头,江子悠敛下眸中外泄的情绪,脸上随即勾出的是熟悉的客气浅笑:“亲爱的客人,望您满意,同样望你谨记注意事项,以免发生什么令客人不愉快的体验,在此,小女子祝客人心愿达成。”
“告辞。”
耳边仿若未闻,江子悠什么时候离去的也未可知,此时‘尤三月’心中存的只是那道影子,泛着寒光的镰刀轻贴地面‘尤三月’的手轻柔抚上白绿茶的脸:“试探我底线的人,很容易触怒我,恭喜,你成功触怒我了”
第226章 精油(完)()
“当真不悔?”
“当真不悔!”
这是两人最后的交谈,清冷的萧风中,纤细娇柔的女生怀抱着一个紧紧裹住的婴儿大步离去
这是荒山上最后的一抹风景
风悄悄过,时间一晃已过五年。
“二月!二月!今天外面那些人又在说乱七八糟的话了!还有隔壁的小胖!我今天可算是趁着没有人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顿,以后谁还敢说二月你的坏话,我都替你打他们!”
沙发上穿着小纱裙的女孩甩着双腿手里抱着一块西瓜歪头对身边正切着苹果的女人说道,一张软软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还未解气的忿忿。
那些人怎么能够说出那些伤害二月的话,明明二月那么好,而且她才不觉得没有爸爸妈妈很难受,有二月在身边她不需要爸爸和妈妈,他们已经抛弃她不要她了,所以,她也不要他们了!她只要二月!
浅浅一笑,被称做二月的女人伸手将刚削好的一小块儿苹果塞到了小女孩不断说话的嘴内:“她们想说就任由她们说好了,咱们又管不住别人的嘴,只要我们自己活的开心就好,所以小三月不要为这些话生气。”
“可是!她们说的是二月哎!人家才不想要听她们那么诬陷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