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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话语落下的一刹那,白绿茶清晰地从尤三月的眼中看到了那凝聚起来的幽深血色,一双原本黝黑发亮的眼睛一瞬间转为颜色纯正浓郁的血眸,诡异浓厚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白绿茶,只一眼就已经激起白绿茶浑身的鸡皮疙瘩。
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自身的变化,尤三月轻抚在白绿茶腹部上的手逐渐加重了几分力道,嘴角的轻笑也隐隐向上勾动,嘴角扩大的笑容弧度配上那森森的血眸,阴森瞬间遍布整个儿卫生间。
“你这肚子的小玩意儿,我可十分的不期盼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毕竟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制造出来的产物,如果能消失最好就消失如果可以,还真的很想让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怀上生命,因为,你不配”
压着肚子的手力道一点点加重,而又忽然间撤回所有力道,在白绿茶猛然松一口气的时候,随即再次加重,如此重复随着说话的语调口气,用的力气也是忽重忽轻,一阵折腾下来,白绿茶的整张脸已经唰白一片。
她能感受到能够感受到从尤三月身上所散出来的不善以及对自己肚子里的宝宝所产生的恶意那么强烈那么浓郁,完全不用她动脑子就知晓眼前压着自己的人内心是有多么想除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白绿茶丝毫不怀疑尤三月所说的话,以及没有丝毫的自信相信尤三月只是说着玩玩不敢动手,毕竟尤三月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她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
尤其是尤三月眼眸中蕴含的那股泛着阴暗的强烈念头那种幽暗那种强烈就如同当初她想杀了她时那股强烈的念头一模一样
“你们两个翻云覆雨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个被你们毁尸灭迹的尤三月呢?可曾想过三月对你们的好呢?你能进公司还不是因为三月为你疏通了关系,夏束能坐上现在的位子,还不是因为三月让给他的?房子也是三月全款自己买的”
“你们一切的一切,都是三月提供给你们的,可是你们对三月做了什么呢?你们将三月埋在潮湿刺骨的泥土里,任由着三月被泥土中的细菌一点一点分解掉,一点一点腐烂掉,完全没有了以前美美的模样了。”
清浅幽声的呢喃断断续续不绝的回响在白绿茶的耳内,淡淡不带有任何感情的陈述让白绿茶再次回忆起那些已经遗忘尘封的记忆,一双闪带着泪痕的眸子中瞬间漫上了一层厌恶讽刺以及嫌弃。
“当初要不是你对面试官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又怎么会被刷下来?明明是一起递交的简历,我的简历比你丰富,面试现场发挥的也比你出色,凭什么最后留下的是你不是我?!最后还摆出那副圣人的模样给谁看?!”
一时间怒意冲头,令白绿茶暂时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看着压制住自己的尤三月,呛声说道。
只是,这胆子小的人终归是胆子小,就算强硬了一下,也帅不过两秒。
话一说完,在尤三月的眼神下,白绿茶已经乖乖的闭上了嘴,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猜不透心情的人,只是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绝对引起了尤三月的怒火,想到此,头再次向下缩了缩。
垂下的眼帘遮掩住精光四绽的眼睛,心下一阵后悔抱怨自己在这种关键时刻没有脑子,刺激到尤三月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这儿,那就一点儿也不值了
“三月可没说什么,之所以公司不要你,完全是因为查询了你在学校的成绩,发现你简历做了假,公司领导认为一个能在简历上作假的人,诚信和人品上都有问题,所以你才会落选。”
“三月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说你的坏话,更没有闲工夫揭穿你,更何况当时的三月一心都拿你当好闺蜜好知心,更不可能揭穿你呀。”压着肚子的手倏然撤力,尤三月双眼布满委屈的看向白绿茶,嘟起的嘴委屈无比。
只是脸上的委屈转瞬即逝,下一刻魅惑的邪肆从眼角开始绽放,红唇似有若无的向上微挑,从肚子上收回力道的手缓缓滑向白绿茶的脖子:“你放心,你肚子里的这个,我可不会伤害她,相反,我会保护她,也会保护你”
“毕竟你是母体,你死了,她也就跟着死了不是么?在她出生的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儿的将你完全保护起来,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儿的危险,甚至来自任何一方的危险,我都会替你承受,所以,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养胎。”
舔了舔嘴唇,尤三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绿茶微凸的腹部,嘴角隐隐勾扯起来的笑容令白绿茶感到一阵寒风从背后吹过将自己拉入冰窟,寒气瞬间弥漫至骨子里面。
凉凉的说完,尤三月便不急不慢从白绿茶身上起来,压制着白绿茶的手也撤了回来,随意轻拍了两下,垂头看了眼地上依旧躺着的白绿茶,嫌弃的拍了拍手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只要是会对孩子造成危害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忙!”
话落,人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明明是一句能够让自己轻松欣喜的话,白绿茶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那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更让她连伪装也做不出。
耳旁是人打开门离去的动静,白绿茶却依旧是呆滞无神的躺在地上,看着顶头的灯光,感到一阵眩晕
她忽然觉得,这个孩子可能并不适合降临人世
走远的尤三月似有所感一般,回头看了眼没有动静的洗手间,嘴角扯咧开一抹阴森到极致的笑容,往日布满娇弱的眸子内盛满算计,略微歪了歪头,发丝无风自飘,一声讽刺的轻笑溢出嘴角,转身毫不留恋离去。
至于白绿茶会不会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尤三月下定赌本,她不会!
一是她不敢,毕竟早先她就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的夏束,若是让夏束知道她自己偷偷摸摸将孩子打掉,夏束会不会让她变成第二个尤三月,这是一个未知数,白绿茶是肯定不敢赌!
这第二嘛她还顾忌着她,担心她会随时下手,白绿茶也没有摸准她的套路,担心自己是诳她,故意让她产生错觉去自己打掉孩子,然后引起夏束的怒火,所以踟蹰的纠结最后紧抓着最后的那点儿自信,不会去打掉孩子。
她了解白绿茶,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干的!尤其是没有底子自信,随时可能会威胁到她自己的,白绿茶的胆子,可是比芝麻粒还要小,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率先选择白绿茶下手的原因。
先从最弱方开始攻击,攻其软肋,伤其心神,这才是一个游戏最有趣的开端,不是么?
第218章 精油(十)()
夜色如墨,难得没有一丝半点的星光,月亮也藏在乌云后面,正是杀人放火做坏事儿难得的好时辰。
漆黑的街道边,江子悠撑着一把雪白的蕾丝小洋伞站在马路边,双目放空的看着已经无人的街道,这里是商业街并没有关于夜生活的店,对比那些开有夜生活的街道相比,格外冷清空旷,完全看不出白日里的热闹喧嚣。
此时已近凌晨三点,她已经在这儿等了五个小时,而她等的人还没有来。
夜色中一修长身影裹着大衣在江子悠面前恭敬跪下,一向昂起的头在此时恭敬的低下以示自己的衷心,一手执起江子悠纤白的手薄唇轻印手背低声说道:“抱歉,让您久等了,我亲爱的主人。”
“确实让我等了不少的时间,不过,若是你带来的东西符合我的心意,便放你这一次。”从男人手中将自己的手收回,泛上一层薄红的眸子微眯,隐隐约约泄露出几丝危险,幽幽的看向跪在身前的人。
“路上被俗事缠身,因此来晚,还望主人见谅,为表示歉意,属下特意为主人带来了上等鲛油与三颗人鱼之泪,还望主人能够收下属下为主人准备的歉礼。”两个不大的小匣子凭空出现在男人的手中。
抬眸对视上江子悠的视线,忽略掉江子悠眸中产生的那丝危险薄怒,男人浅浅的笑容中无形增添了几分高傲:“想必主人多年未曾离开店铺,定是许久没有见到这些物件了,因此属下特意寻来赠予主人。”
垂眸淡淡看了两眼男人呈到眼前的盒子,垂眸对视上男人的视线,刹那间,原本只覆盖一层淡淡血色的眸子转化为如血一般浓稠鲜艳的颜色,怒意在眸中翻涌滚动,手中打着的伞掉落在地上,溅起一层灰尘。
手在男人察觉过来的时候已经点在了男人的心窝处,血眸微眯,身子微微向下倾去,话语诡异绵长:“汝这是在嘲讽本尊未曾见过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物什?”
铺天盖地的压力瞬时袭来,男人脸上带着的得意笑容在江子悠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压力下转为惊恐,在尘世中沾染的恶习以及被抬高的心性在这一瞬间回归到了谷底。
“属下不敢!是属下逾越了,还望主人恕罪,饶过属下”
“饶过你?饶过你这个以下犯上的东西?”
纤细的手指从男人心窝处一点点上滑,最后扣住男人的下颌,江子悠眼角隐隐流露出的血色荧光令眼前的男人一动也不敢动,即便被扣住的下颌传来了一声细微的骨裂声音。
幽幽浅浅的话语落下,江子悠这才不疾不徐的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儿手帕细细将自己的每根手指擦拭干净,随即手帕在手中化为烟尘,彻底消失不见。
眼神睨了眼已经瘫软跪在地上的男人,声音直达男人心底:“有句话还是需要提醒你一下,你的命是我给的,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取回来,做事之前最好还是将轻重缓急梳理清楚地好。”
“自己的本分是什么,尤其要记得清楚,免得哪天折在上面可就不好说了!你这两件赔罪的东西我收了,若有下次,直接化灰。”
“谨遵主人命令,主人好走,祝主人安康万福。”一身的得意高傲瞬间洗去弥散在空气中,原地留下的男人半跪在地,对着眼前拎伞离去的江子悠,除了敬畏再无其他。
沉静的街道,空气中远远传来少女特有的清脆带着一点点蛊惑人心的慵懒:“对你,可担待不起!”
冷风在街道穿梭,卷起片片干枯落叶,无人的街道上路灯下,只有男人依旧保持着半跪的身影,良久男人身子开始轻微颤抖,低垂的脸上是一片透明的苍白,冷汗从额角不断滑落砸在地上。
是他在人世间呆的太久,受到一点儿的夸赞就高傲骄纵起来,竟然忘记了主人的能力更是触犯了主人的大忌
良久,男人才从冷肃的夜风中站起身,抖了抖身上沾的尘埃,对着江子悠离去的方向再次敬畏的双膝跪地,恭敬在地上一俯,做完一切,男人才起身无言离去,原地整条街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除了记录在已经逝去的历史长河中外,对第二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影响。
“将这颗珠泪研磨加入到客人的精油中,记得事情一定要做的人神不知。”店铺的沙发上,江子悠眸中火气还未消散,眼角依旧弥漫着丝丝血色荧光,随手从盒子中取出一颗格外晶莹的泪珠形浅蓝色珍珠扔给站在自己身后的猫荼。
面对明显已经酝酿出一团怒火的江子悠,猫荼恭敬乖巧的应了一声后,身形逐渐消失
大清早尤三月将自己梳洗干净看了看镜子中白里透红的白皙肌肤,嘴角勾起一抹笑,从洗漱台前拿起那个熟悉的小瓶子,倒了几滴精油在手心,摩擦了几下均匀涂在了了脸上。
擦了几下,尤三月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精油有点儿粘稠?虽说手感好上很多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感觉,尤三月再次倒出了几滴,在自己掌心来回晃了两下并在掌心摩擦了一阵。
熟悉的触感令尤三月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暗叹自己最近有点儿太过疑神疑鬼,转手将手心的精油擦到了脸上。
今天是自己回到公司的第一个周末
有了公司里某些人的刻意隐瞒,直到即将到周末夏束也依旧不知道尤三月已经回来的事情,全然当做尤三月被公司开除,每天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优哉游哉的享受生活。
悠闲的生活在白绿茶惨白着脸趁着午休小心翼翼将他堵在办公室里时彻底消失殆尽,他现在一看到白绿茶就感到厌烦的很,这几天更是在尽力的躲着她。
眼见没有躲避的借口,夏束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戾气,做出平日里面对白绿茶时的温润模样将白绿茶搀着走到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不论怎么样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匆匆忙忙的就过来了?万一被别人发现怎么办?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晚上回家再说,这段时间我也忙完了。”脸上的面具稳固贴在夏束的脸上,一副温谦君子的模样若在平时晃悠白绿茶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偏偏此时白绿茶经过一晚上的脑部,越想越怕,整个人也恍惚起来,一心想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在自己的小命有威胁的前提下,白绿茶没有丝毫顾忌的就在中午大部分人已经去吃饭的时间段急火火的跑来找夏束。
恍惚的紧紧抓住夏束的手,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惊恐小心地来回打探,唇瓣苍白的轻颤起来说道:“夏夏束我昨天我昨天在厕所见到了见到了尤三月!”
“她一定是回来报仇了!一定是的!她盯上了咱们的孩子盯上了咱们的孩子夏束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我怕她伤害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啊!你的血!要保护她我们一定要保护她她才刚刚有轮廓啊!”
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白绿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疯癫的站起身抓着夏束手腕的手力道也是出奇的大,大到让夏束这一个男人也甩不开。
“怎么办!夏束!救救我!我还不想死!你不是已经将她杀得死的不能再透了么?为什么她还会回来?她还出现在我的眼前威胁我,威胁我们的孩子?!”
每一句癫狂的咆哮,夏束铁青的脸已经逐渐转变为白色,惨白惨白的脸色
阴翳的看了眼处于疯癫中的白绿茶,夏束眼眸中的厌恶阴狠越发的浓郁起来。
这个女人知道的秘密太多,不能再留!留着也是个祸害!趁早灭口,以免哪天将自己卖了!
如此想,夏束也确实如此做了,黑色眼眸在眸子中转了一圈,一个想法念头已经缓缓浮现出了水面,一个计划也逐渐初具雏形,薄唇隐隐向上挑起一抹邪气。
毕竟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等这个贱人将孩子生下,也就是她的死期!他会痛痛快快的送她上路!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一回生二回熟,他能保证给白绿茶一个痛快,至少不会像尤三月那么痛苦凄惨。
只是现如今,最应该做的还是稳定下白绿茶的情绪,以免这个口无遮拦的疯女人将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
如此一想,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谦和,大手轻柔的在白绿茶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上揉了揉,声音温和道:“小茶别怕,这么久的时间,那个女人也依旧没被发现,现在恐怕都已经腐烂成一堆烂肉和骨头了,就凭她一个骷髅架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不成?。”
第219章 精油(十一)()
“是不是最近怀着孩子太累,所以产生了幻觉?那个女人怎么样是活着是死了,你不是很清楚么?乖,不要乱想了,好好儿养胎安胎,别每天胡思乱想的,这不,都自己给自己吓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