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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刚刚小女儿娇态,此刻的声音,显得有些淡漠,堪比荀郝煜的凉薄,更多的是有些无奈的叹息。
“难道你忘了你哥哥的嘱咐了吗?”一听到夙柳柳淡漠的声音,荀郝煜的心顿了一下。
哥哥吗?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哥哥急急匆匆的就走了。
这个时候,夙柳柳转过了螓首,很是认真的看着荀郝煜,“谢谢你如此关心我,我没有忘记哥哥的嘱咐,你知道你和我哥哥不同的地方吗?”说到这里,夙柳柳的眸子显得有些飘渺,“如果站在这里的是我哥哥而不是你,他只会说,‘我陪你一起去’,而不会出口相阻。”
仅是淡淡的几句话,荀郝煜从中听出了无比的依赖与信任,这是她从不曾给予他的,拢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溯,你和那个所谓的‘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明你在遇到我之后才遇到的他,为什么,你不愿意多看看我的心,你对他那无端的信任究竟是从何而来。
怔怔的看着转首向屋中走去的那抹身影,荀郝煜说不出半个字。
他想说,‘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的’,然而,那话语却萦绕在嘴边,怎么也无法吐露出来。
“戏看够了吗,要不要我倒杯茶给你,师叔?”夙柳柳似笑非笑的看着明凰,在最后最后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她狠狠的加重了声音。
看着那个惬意的占据了她的躺椅的人,她有一种很想暴揍他一顿的冲动。
“这个主意不错,照你这么一说,师叔还真的渴了,劳烦小师侄了。”明凰眉眼带笑的看着夙柳柳刘,很是欠扁。
“还真是不客气。”冷哼了一声,夙柳柳转身向内屋走去,煜是她认定的朋友,她不想伤害他,所以,这恶人就留给那恶人做吧。
夙柳柳的身影一消失在视线里,明凰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双手附在伸手,收起了脸上那玩味的笑容,一脸正色的看着院子中依旧站立着的荀郝煜,“我会照顾她,所以,你不必要担心。”换句话说,就是不要你多事。
“为什么一定要带她离开,你这样会让她的胳膊废掉的。”荀郝煜抬眸正视着明凰,毫不退让,那傲慢的态度,完全没有对方是他师叔的自觉,而那话语,很明显的带着指责的味道。
“你这是在暗指我没有你会照顾她吗,不要忘了,我的医术不比你的师父差,所以,由我来亲自照顾她,比你要好很多,更何况,她可是我的宝贝师侄,我怎么会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损伤呢,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明凰的话一落,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隐隐的有一片乌云在两人的头顶上空显现。
一场无声无息没有硝烟的厮杀就此开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响彻在两人的耳边,那诡异的气氛也在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一切又恢复了平和。
拎着泡好的茶,拿着两只杯子,夙柳柳从里屋内走了出来。
看着依旧站在院中的荀郝煜,夙柳柳开口道:“煜,你今天不用练剑吗,还是说,你知道我要泡茶,所以舍不得走,想要喝一杯?”
淡笑的眉眼,泛着暖意,然而,这一切看在荀郝煜的眼里,却无端的让他感到难受。
“不是,我”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好好照顾自己。”随即,毅然的转身离开。
看着荀郝煜离开的身影,夙柳柳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本来她当他是朋友,没事耍耍闹闹,她很喜欢看他那张冰冰的脸破功的模样,可是,自从那日,他救了自己,看了自己的肩膀,知道了自己是女子,更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该相信他吗?或许,她是相信他的,不然怎么会让他安静的活着,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杀掉他会很容易。可,这也仅止于最简单的相信
“怎么了,舍不得了,既然舍不得就去安慰一下,做什么站在这里看着。”
第三十章:玩具条例()
“怎么了,舍不得了,既然舍不得就去安慰一下,做什么站在这里看着。”
在夙柳柳烦扰在自己那复杂的思绪里的时候,明凰那有些欠扁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不阴不阳。
“怎么,我看别的男人你吃醋了,你不要告诉你,你喜欢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夙柳柳转眸,挑着眉看着那袭紫衣,那语气与明凰那欠扁的语气如出一辙,专属气死人不偿命的一种。
“喜欢?呵呵”明凰轻笑出声,“当然喜欢,你可是我的玩具,不喜欢怎么会带在身边呢,只不过,这吃醋有免了,你已经贴上了我的专属标签,整个人都是我的了,我需要吃醋吗?”
听着明凰的话,夙柳柳拢在袖中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又是玩具,不知道她最讨厌整个词吗?
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在几个来回之下,夙柳柳平复了心中的怒气,而那脸上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笑的很完美,完美的想让人忍不住要撕掉。
“我可真是荣幸啊,能得师叔垂爱,不过师叔,切莫要被玩具伤了手哦。”
看着夙柳柳那温和的笑意,一脸的平和,明凰的心中无端的冒起一团火,脑中闪过每一次称夙柳柳为玩具的场景。
相较于现在的逆来顺受,他更喜欢她那个张牙舞爪的样子。
“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笑容很是碍眼。”没有与夙柳柳在玩具的问题上较真,现在的他比较想撕裂她脸上的笑容。
“有吗?”随着话语而出的是更加灿烂的笑意,“嫌碍眼就别看,眼睛长在你身上,没人逼着你一定要看,不是吗?”
听着那恼人的话语,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玫瑰色红唇,明凰一个脑热,直接一步上前,将那喋喋不休的人儿给一把扯进了怀里,随即低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夙柳柳被明凰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以至于,那朱唇微微的张开了些许,而某人也抓住了这个机会长驱直入,直接攻略城池。
然而,愣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回过神的夙柳柳直接开口狠狠的咬上了对方窜进自己嘴里的舌头。
但是,不管夙柳柳怎么用力,明凰始终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丝毫要松开那份柔软的意思,即使口中已经有了浓浓的血腥味,都不见其松开半分。
血腥味渐浓,夙柳柳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色,紧咬的牙关渐渐的松了开来,她真很不想承认,她下不了狠手。
“呵呵小家伙你果然还是舍不得”一丝丝愉悦的笑声从明凰的嘴里溢了出来,然而那唇依旧贴着那方樱唇。
听着明凰愉悦的笑声,夙柳柳很是懊恼,双手一个用力直接推开了紧环着自己的明凰,凤目怒瞪,“你怎么不去死。”随即伸手狠狠的擦拭了一下嘴角,转身恨恨的向屋中走去。
听着夙柳柳的话,再看那愤怒的模样,明凰的笑意比之更甚,这才是他的小家伙,那个带着温和面具的模样真是讨厌,他就是要看她这个明明愤怒,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伸手摸了摸带血的凉唇,呵呵,真是个小辣椒。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白色的信鸽飞到了明凰的肩膀上。
看着眉心中带着一星红点的白鸽,明凰的笑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拿下白鸽腿上绑着的纸条,在看完上面的字之后,脸色更是变得铁青,周身泛起了肃杀之意。
轻轻一拈,那白纸在明凰的手中变成了粉末。
下一秒,明凰直接进了夙柳柳的屋子,而此刻的夙柳柳正在拿着杯子一遍又一遍的漱着口,她要洗掉嘴里的血腥味,更要洗掉明凰沾染在她唇上的味道。
走进里屋的明凰,看着一遍又一遍的漱着口的夙柳柳,怒意更甚,几步上前,一把挥掉了她手上的杯盏,随即挟制住她的的皓腕,使她面对着自己,“你就怎么讨厌我碰你,别忘了,你自己已经承认这三年任我奴役来换取你三年的存活机会,所以,别做那些惹我生气的事情。”
“发什么神经。”夙柳柳不爽的大吼了回去,搞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玩具条例第一条,要对主人尊敬,要是违反条例,以下犯上,就减免你续命的丹药,现在,跟我下山,记住,我耐心有限,如果你再一次逃跑,我会查清你的底细,将一切报复在你的家人身上,你好自为之。”说完,一个用力甩开了夙柳柳的手,明凰直接转身向门外走去。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带着怒意的转过头。
入眼的是捂着左肩,低落着头的娇小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抹哀伤的气息,那抹哀伤,看的他心痛,然而,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跟上来。”口气很是不好的丢下一句话,明凰掩去眸底的一抹关心,抬脚向门外走去。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的左肩受伤了,用那么大的力气扯她的臂膀,想废掉她的胳膊吗?
呵呵他对她那么狠,她何必再心存留恋,这一刻,残留在夙柳柳心底那唯一一根仅剩的被掩藏在角落里的情丝随着哀伤消失在了空气中。
拨弄了一下有些烦乱的青丝,整理了一下衣摆,夙柳柳抬起脚步向明凰离开的方向而去,那身影很是傲然,没有半丝脆弱,输人不输势,她不会再在他的面前露出任何一点与脆弱相关的情绪。
剑宗山脚下:
明凰递给夙柳柳一条系着马儿的缰绳,“现在,我要赶路,你不要跟丢了,如果我发现在离我一丈之内没有你的身影,后果自负。”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明凰一个翻身跃上了身边的那匹棕红色的骏马。
夙柳柳没有说话,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更是没有半分的感情。
在明凰跃上马儿的一瞬间,她也跟着跃了上去。
“你肩膀上的伤”在夙柳柳准备扬蹄飞奔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带着些许迟疑的声音。
“死不了。”
夙柳柳那没有感情的三个字致使那抹紫色身影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但却转瞬即逝。
“最好是死不了,我可不想要一个废了的玩具。”丢下一句残酷的话,一扬马鞭,紫色的身影啥时向远处飞扬而去。
夙柳柳也很是利落的跟了上去,就如明凰所说,绝不离开他一丈之外。
夙柳柳不知道明凰要去哪里,她只知道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没日没夜的赶路,半途中基本上就没有怎么休息,除了简单的喝一些水和吃一些干粮以外,就是在赶路。
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傍晚,夕阳西下,炫红的晚霞映衬在天边,与那金色的光芒相交映,炫出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而那道风景线的下方,两个满是灰尘,略显凌乱的身影,拉扯着奔驰的骏马,在一座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这看似普通的宅院却又在无形之中透露着不平凡,只见两个穿着铁甲的士兵傲然的站立在坐落着两座石狮子的大铁门前。
试问,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人家,怎么会有士兵镇守呢?
这也是夙柳柳正在疑惑的问题,然而,当她抬眸看到那铁门上方悬挂着的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夙府’两个字的时候,她有些不淡定了,甚至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明凰一个跃身下马,直接就向府门走去。
夙柳柳亦不甘落后的跟了上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两个如铁柱的侍卫在看到明凰傲立而来的身影之时,立刻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并伸出了手中的长矛欲阻止。
然而,他们的话刚出口,长矛刚伸到一半,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很强的力量给震了开去,两人纷纷向后两米的地方飞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很是狼狈。
明凰的脚步没有停顿半分,而是直接穿透大院向内院走去,一路上拦截的人无一例外被毫不留情的震飞了出去。
夙柳柳也乐得清闲的跟在他的身后,虽然不知道他这般为何,但是却很享受这种有人开道的感觉,毕竟,没有人喜欢被人无缘无故的拦路,虽然,他们是硬闯的别人家的府邸。
还没有到内院,就听见一声飒爽的娇斥,“何人来我夙府撒野,是欺我夙府无人吗?”
闻着这熟悉的音律,再见那从拱形门内出来的青色身影,夙柳柳的步子僵住了,娘,竟然是娘,娘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里是边疆,但是,明凰为什么会来这里,而娘亲在她的记忆里一直都带着温柔的笑意,此刻,那满脸厉色的娘亲,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明凰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淡淡的说出了两个字。
看着眼前的紫色身影,路云霞那满脸的厉色还没有来得及退去,就诧异的张开了嘴,但却仅是维持了几秒,就恢复了自如,随即满脸的厉色变成了焦急之色,“终于等到你了,项哥他”
第三十一章:真假柳柳()
看着眼前的紫色身影,路云霞那满脸的厉色还没有来得及退去,就诧异的张开了嘴,但却仅是维持了几秒,就恢复了自如,随即满脸的厉色变成了焦急之色,“终于等到你了,项哥他”
“带我去。”明凰伸手挥了一下,制止了路云霞的话语,随即抬脚向前而去。
路云霞刚要抬脚带路,一个转眸,看到了因为明凰的让开而露出身影了夙柳柳,眉头皱了皱,犹豫的开口道:“他”虽没有点名,但从那视线的着落方就可以明白说的是谁。
这个时候,明凰才想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如同空气一般的人儿,该死,他这些日子尽顾着担忧,着急的赶路,而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伤的人。
掩去眸底的一抹担忧,回眸淡漠的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夙柳柳,随即转过了眸子,说了一句,“无妨。”又接着向内院走去。
“是。”路云霞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向内院走去。
娘,为何对明凰那么恭敬?
走了两步的明凰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住脚步,回眸没有情绪的看着夙柳柳,道:“还不快跟上,捂在那里做什么。”
说完之后,明凰又继续向前走去。
这一次,夙柳柳没有发愣,而是急急的跟了上去,是什么让娘这么着急担忧。
虽然,她与娘亲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那关爱的点点滴滴却已经深入了她的心灵与骨髓,不管娘亲关爱的是她还是她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娘亲就是她的娘亲,这一点是任谁都不能改变的。
“爹呜爹你醒醒醒醒呜爹,都是柳柳不好”
走过拱门,穿过花园,还没有来的姐走上长廊,就听见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哭泣之声。
‘钪’的一声,夙柳柳脑中的一根弦丝断裂了,她素来拥有的冷静自持力顿时间塌陷的无影无踪。
一个飞身,直接向着那哭声传出来的方向奔跃而去。
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等夙柳柳站到那门前推开那门扉在之时,明凰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深沉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深思,为夙柳柳的反常而深思,但却还是按照他原有的步伐向那房间走去,并没有因为夙柳柳的突变而加快脚步。
倒是路云霞的心因为夙柳柳的动作而咚了一下,但见明凰没有任何动作,她也就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