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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陪诸位夫人小姐叙话呢。”
季莨萋点点头,道:“叫姑姑费心了。”她回过头,对着表情早已恢复如常的司苍宇道:“五皇子,恕季莨萋失陪。”
说完,她便跟着孙姑姑转身离去,司苍宇阴鸷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如芒在背。在这样的目光之中,季莨萋面上微笑,没有半点害怕,和司苍宇正面对决,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了,虽然现在季府的事还没解决完,太快的将手伸到司苍宇这边,可能太过心急,但是她实在忍不住了,他需要快一点确定霍止零的身份,而现在,她已经完成了一半,就看另一半什么时候会自动送上门了。
或许是因为太过高兴,季莨萋的表情非常微妙,这引来孙姑姑回头相望:“小姐怎么了?”
季莨萋立刻敷衍道:“没事,姑姑带路吧。”
长公主宴客之所在小花厅,一路走来,走廊上都是名贵的牡丹,走进厅去,地上铺的是光滑如镜的金砖,头顶上绘着鲜艳的彩色绘饰,挂着艳丽的美人宫灯,小花厅右侧立了个多宝格,摆着铜珐琅嵌青玉的花瓶,粉彩花的卉瓶,景泰蓝梅瓶,白玉双衔环长颈鼓腹瓶…每一个花瓶都雕刻得非常精细,品种不同的艳丽花朵,被人截断了长的梗子,分别在花瓶里面浸润着。左侧是一道紫檀边嵌牙五百罗汉插屏,添得非常光亮,上面镶嵌着美玉和宝石,奢华的令人窒息。
长公主坐在上首,其他各位夫人陪坐在侧,各府小姐们坐在另一侧的八仙桌前说话。
看到季莨萋,杜心月立刻笑吟吟地迎上去:“莨萋,我刚才就想去找你呢,你跑哪儿去了?”
相比较杜心月的热情,杜心柔只是横了她一眼,不过恐怕之前受过母亲的责骂,这次她多放送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澜郡主也笑道:“刚才正说起季五小姐书法了得,画画也了得呢,可巧你就来了。”
季莨萋脸上带着十分谦卑的笑容,道:“郡主谬赞了,季莨萋也不过是从小跟着借住的主人家学了一些,拾人牙慧,不比郡主天资聪颖,秀外慧中。”
第111章 千金聚合()
这话一说,澜郡主脸上的笑容便更加亲切了些,“素问季五小姐从小在身子不好,被寄养在汝城亲戚家,看来那家主人家倒是书画高手。”
“那家老先生是为书画爱好者,家中不少前人典籍,莨萋只是跟着学学罢了。”
“跟着学学也有如此妙才,季五小姐当真天资过人。”
季莨萋脸颊微红,害羞的垂眸道,“只是一点小花样,让郡主见笑才是。”
就在这时,石家石轻烟突然笑意款款的道:“说起来,我倒是很佩服季五小姐。”
众人都不明所以地望向她,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你居然敢与太子对弈,胆子可真大,须知道寻常人家小姐是连看他一眼都要晕倒的。”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几位小姐的脸色都变了,很显然除了石轻烟以外,在座的人并没有几个知道季莨萋与太子对弈的事情,季莨萋也下意识地不想在别人面前提起,然而这个石轻烟竟然是有意要将这伴事告诉别人的样子。
她这样一说,其他几个女孩子统统都惊讶地追问季莨萋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怎么会与她下棋的。
澜郡主双眸微眯,轻轻笑道:“太子殿下向来不喜闺同千金的娇气,从来不与女子对弈的。”
杜心柔勾起冷笑,谁都知道澜郡主对太子别有用心,人家澜郡主还坐在这里,季莨萋就敢去和太子对弈,这不是要与郡主结怨吗?
想到这里,杜心柔笑眯眯地把太子的光辉事迹详细说了一遍,比如非常厌恶与女子相处,有谁家小姐去送帕子香囊被当众拒绝,丝毫不留情面啦等等。
她说得越多,在座几位小姐的脸色就越难看,几次狠狠地将季莨萋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好几回,澜郡主的表情也是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
季莨萋看到杜心月不悦地看了杜心柔一眼,似乎是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杜心柔却是有意识地避开她的眼神,还兴高采烈地拉着石轻烟一起说。
方家方翘儿小姐生着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睛,配着红颊玉鼻,妙目微横的时候仿佛有无尽春水荡漾,她拿起帕子擦擦白嫩的小下巴,轻笑道:“季五小姐毕竟出色,太子待你也是与众不同。”
说起来,方家小姐久闻其名,倒是第一次相见,季莨萋不觉多打量了方翘儿几眼,却只在方翘儿眼中看到深深的嫉妒。
看来这个方翘儿和石轻烟也是一路货色啊。
杜心柔闻言更是激烈的笑道:“翘儿小姐说的是,太子对莨萋妹妹可真是好,他平日里是从不与女子多言半句的,听说连澜郡主都不假辞色呢……”说完,她慌忙掩,一副自觉失言的样子,露出些微恰到好处的不安。
杜心月听着,眉头狠狠蹙着,差点就要冲过去捂住杜心柔的嘴了,只可惜季莨萋突然一把拉住她。
澜郡主捧了茶盏并不饮,茶香袅袅里她的容色有些朦脑,却把一双美目隔着热气望过来,却见季莨萋面色竟是丝毫不变,依旧笑靥如花着道:“让各位姐妹见笑了,其实今日并非莨萋第一次见太子,早在之前莨萋便在二皇府与太子有过一面之缘,今日说来也是巧合,成王世子凑趣儿要与我对弈,正好太子寻着成王世子过来了,世子就开了玩笑,说让我与太子对弈,只可惜太子只下了一半就走了,现在听各位一说我才明白,原来是他不喜与女子下棋的缘故,看来太子还是看在成王世子与我大姐夫的面子上才与莨萋下了那半盘啊。”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神色都缓和了些,杜心柔却冷笑,季莨萋想把她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仿佛都和她没关系,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她追问道:“原来莨萋妹妹与太子是旧识了啊。”说完扶一扶鬓角的珠花,还佯作亲热地说:“几位小姐都不是外人,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女孩子们都齐刷刷地看向季莨萋,眼里的意味不明。
季莨萋看着杜心柔,微微笑了。
“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季莨萋坦然自若地说,“上次二皇府相见,有我大姐,大姐夫,三皇子,五皇子,还有宫里来的福公公,我倒是与五皇子说了几句,却与太子和三皇子,一句话都说着呢。”她就不信方翘儿敢说去与司苍敛、司苍阔、司苍序、司苍宇当面对质。
杜心柔一时之间果然找不话可以反驳。
季莨萋又笑着同石轻烟道:“下棋时听太子说,京都闺秀之中,久闻轻烟姐姐尤为擅长棋艺,只是姐姐早已及弃,是过两年就要出阁的小姐了,他与您对弈恐怕多有不便吧。”
“他当真这么说?”石轻烟顿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这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她脸色一变,只觉得澜郡主向自己望过来,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
季莨萋说这句话一箭双雕,一来刻意捧高对方,二来自然的将针头对准了已到出嫁之年的石轻烟身上……
众人一时之间都向石轻烟望去,眼神见都带了些异样。
杜心柔见状又不甘心地继续道:“真的是这样的吗?我还听说你们有说有笑,我以为太子是对妹妹特别青睐呢。”
季莨萋越发惊讶:“哦?那为什么太子还半途离席,除了说起石姐姐,他都没和我说两句话呢!你一定弄错了。再者……”她拖长了声音,“代王世子和成王世子也都在场,他们都说太子爷看来温和,其实不好亲近呢!害得我心中多有忐忑,还想着要是诸位姐姐都在场,气氛兴许能缓和许多。”
“原来两位世子也在场吗?”崔家的崔之卉小姐惊讶的问道。
杜心柔不觉一愣,季莨萋看杜心柔一眼,突然一脸真诚地追问她:“是啊,两位世子也在,可奇怪的事,除了我们四人,旁边便没有别人啊,心柔姐姐又是听谁说的?”
杜心柔语塞,半响犹豫道:“是……是我身边的丫头无意之中看到的。”
杜心月当然是和季莨萋站在同一战线的,她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杜心柔说:“妹妹,你的丫鬟可真糊涂,就算是要骗人玩儿,也该仔细想想合理不合理啊,好在两位世子都在场,要不然传出去真是天大的误会。”
众人一听,都无声的笑了,那丫鬟糊涂,杜心柔就更糊涂。不过她这样揪着季莨萋不放,是什么道理?谁都不是傻子,每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是都没说出来罢了。
杜心月悄悄问季莨萋:“石轻烟和方翘儿,你是不是得罪过她们?我怎么瞅着她们今日一直盯着你看,似乎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季莨萋笑道:“我与方家小姐是第一次相见,和奇怪的是,上次与石家小姐见面时,石姐姐还‘妹妹,妹妹’的叫得我很亲热呢,也不知道这会儿又是怎么了。”
听到这里杜心月心里便有了底,石轻烟和方翘儿并非倾城绝色,却一直在京都富家千金排行中名列前茅,才名美名远博在外,这其中不乏三个因素,第一,正牌的蜀国第一美人季靥画足不出户,不见外人,第二,年仅幼年的澜郡主虽然才情美貌俱佳,又身份显贵,但因为太后宝贝得紧,基本上是不让她出来抛头露面的,第三,京都没有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身份不高却异常耀眼的季莨萋。
而今日,季靥画虽然没到,但季莨萋和澜郡主双艳惊世,一场表演将气氛推到高潮,这样的优秀,怎能令这两个曾今的佼佼者,今日的背景板服气呢?而再不服气她们也不敢对澜郡主怎么样,也就只能将脾气出到没身份没背景的季莨萋身上。
想通这些,杜心月点头道:“看来她们是嫉妒你,哼,不招人妒是庸才,就让她们嫉妒去吧。”
季莨萋抿唇笑笑,不再多言。
而今日频频吃瘪的杜心柔目光却在这时扫过季莨萋身上,她眼里总带了几分不屑和愤恨,想到今日的种种,她暗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眼中有阴鸷闪逝,稍微咳了一声,杜心柔便开口了,“说起今年的赏花宴,可算是成就一段佳话了。莨萋妹妹,你看看今日你所得的桃花,当真是多的令人羡慕呢,仅比郡主少一朵而已。”
石轻烟此时也笑道:“说起来,莨萋妹妹还真是应当持别感谢一个人。”她用有些讨好,又别带深意的目光望望澜郡主,澜郡主却只是低头喝茶,半点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方翘儿见状,手中的轻掩唇瓣,柔声道“我听说,以前的赏花宴上,太子从来不参加的,可巧今儿澜郡主赴宴,竟碰上他了呢?若没有他这一朵花,只怕这一票的差距,还真不易拉开,到时候,澜郡主不是就与莨萋妹妹同票了吗?”
方翘儿这话可多了,一来说澜郡主能胜季莨萋是因为太子看在关系好的份上把票投给了澜郡主,太子若是那票给了季莨萋那她们就是同票,而又因为澜郡主最后获胜是因为季莨萋的表哥所投了关键一票,这意思就是说,澜郡主今日险胜,靠的都是别人的友情或者讨好,并非实力所致。
所谓三人成虎,季莨萋冷笑,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冲着她来啊。
第112章 口齿伶俐的季莨萋()
季莨萋笑道:“翘儿姐姐真是爱说笑,澜郡主舞艺超群乃是人人所见,我记得翘儿姐姐的花也是给了澜郡主,翘儿姐姐这会儿却说这种话,难道是觉得澜郡主担不起你那朵桃花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澜郡主的目光已经盯向了自己,方翘儿立马慌了。
季莨萋却继续道:“翘儿姐姐,莨萋学艺不精,却记得家中祖母曾今常教导我,为人要谦和有礼,仁慈善良,实事求是,最忌幸灾乐祸,摇唇鼓舌,可这世上总有那等狠毒刻薄之辈,把好事添油加醋说成坏事,挑拨离间,搬弄是非,还沾沾自喜的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更加上一些妄自的猜测。”说完,她笑着问方翘儿道,“翘儿姐姐,你知书达理,见多识广,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厚颜无耻?”
方翘儿整张脸都红了,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实在熬不住,跳将起来指着季莨萋道:“你,你含血喷人!”
“咦,姐姐这是怎么了?我在说那些小人,姐姐怎么着急了?此事与姐姐有关系吗?”季莨萋笑意盈盈,一脸无辜。
在座的小姐们都偷偷笑了,看着方翘儿一脸憋屈的表情,当真是逗趣得很。方翘儿冷笑一声,咬着红唇,压着怒气道:“莨萋妹妹,我只是随口一眼,本是玩笑,你又何必出言讽刺呢?”
季莨萋看她一眼,不动声色的笑了。这些贵家小姐,一个一个都是吃饱了撑的,当真以为她是软柿子么?她看在杜心月和杜信炜的面子上没让杜心柔下不来台,可是这个方翘儿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她是不可能隐忍的,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道:“姐姐说的是,只是在一起谈谈心罢了。说到玩笑,莨萋还有事要请教姐姐。”
方翘儿一愣,轻轻“哦”一声,问道:“不知妹妹要请教什么?”
季莨萋的笑意越发浓,语气温和:“莨萋从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南方有一种叫鸦的鸟,非梧桐不睡,非竹果不吃,非甘泉不饮,可偏偏有一只喜欢吃腐肉的猫头鹰,怕它要抢走爪下的那只死老鼠,刻意与它为难,这故事十分有趣,莨萋想重新找来一读,只是却想不起是哪一本书上的了,久闻姐姐高才,料想姐姐应当记得才是。”
季莨萋自比高洁的鹤,说方翘儿是那只嫉妒的猫头鹰,言下之意,她钦慕的太子岂不就成了那只不受待见的死老鼠?方翘儿自然懂得她其中的暗示,登时气得发抖,想发作吧,可又不想正好就落了别人口实?不发作呢,她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只得睁圆了眼睛,死死瞪着季莨萋,嘴唇咬得煞白。
季莨萋笑着望向她,若是私下场合碰到这些小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言讥讽的,但今日不同,她已在众人面前亮过相,早已留下才德兼备的深刻印象,并不怕别人在背后出言诋毁,既然这些小姐无事也要掀起三分浪,她若是再退让,只会让她们欺她软弱,得寸进尺!况且今天这事情不管传到何处,也不会有人认为是她挑起事端,无理取闹。
季莨萋这话一说出来,连澜郡主都呆了片刻,再看季莨萋,眸子里反而多了一丝欣赏之意。
杜心月突然嚷嚷着笑道:“这个故事我也听过的,是出自贤德经第三章第四十八页。”
季莨萋微笑道:“心月果真是好记性,的确如此。”
方翘儿暗地里恨季莨萋恨的要死,却不便当众发作,这时候看见丫头抱着球儿走过去了,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故意惊呼道:“是狼是狗?”
石轻烟面色一变,其他小姐们也纷纷低下头去,掩住了脸上的笑容。
季莨萋的父亲是官任侍郎一职,是狼是狗,当然是说“侍郎是狗”,这位方翘儿小姐也当真是太刻薄了。
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自己的父亲,季莨萋即便讨厌季呈,此刻退让,传出去也只会让人笑她若非根本听不懂这样巧妙的骂人之法,没有本事维护自己的父亲,季莨萋嫣然转眸,望住对方道:“是狗。”
方翘儿以为她压根没有听懂,脸上的笑容微微带上一丝得意,似笑非笑,双眉微挑:“哦,何以见得?”
季莨萋双眼微眯,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对鸦青的弧线,淡淡道:“看尾毛,下垂是狼,上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