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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字。
耿沛沛边听边思考，难怪这两天黄文山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不见人。要知道黄文山一直挂靠在ah传媒，fiveup基地直属于ah传媒，基地出了事，ah传媒肯定也跑不了，被问话是最基本的。
至于fiveup基地为什么会突然出事，这事儿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
当天高谭找到了文悦儿，并在电话里制止高霖进入fiveup基地之后，他面对高智商又明显在卖关子的文悦儿严肃道：”你现在还要继续卖关子吗？李灵月生死未卜，随时都有可能死掉。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能把握？”事实上，他对文悦儿恶作剧性质的透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追根究底，还是高霖那边探查不给力，文悦儿并没有责任要给他们提供帮助。
文悦儿大抵也是这么想的。
“李灵月的生死与我无关，我只关心我姐姐文惠儿的生死，但是她死了。我至今都没能真正地为她举办葬礼。我当然得深究这是为什么？”
“另外，李灵月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好心肠非要管她。”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不愿意管李灵月的事情，但是一定是李灵月的事情涉及到了什么她关心的事情，所以才会有这段时间她接连不断的动作。
文悦儿说完之后，就将原先放在她面前的电脑推给高谭，然后说：“这是我不小心看到的。”
高谭点开播放键，几秒钟之后又点了暂停。
文悦儿看到高谭的举动，撇了撇嘴，说：“我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儿，看到这些东西对我的成长很不利的，我还是很害怕的，所以我就交给你了。那些人组织那么严密，我也很害怕的好不好？我不想暴露自己，你知道的，我不是很聪明。”
高霖瞅了一眼好整以暇说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很害怕”的文悦儿，有些无语。
但是这不是跟文悦儿叨叨的时候，他迅速跟高霖通上电话，简要地说了几句。
“我现在就给局里联系，让他们增派人手，你现在带着东西到我这儿来。”说完高霖就火速挂了电话。
然后高霖给局里打电话，让那边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带着人来fiveup基地。而高谭则赶过来将视频交给了高霖，高霖看完视频，气得直跳脚，差点将电脑给摔了。
“这些人胆子真他、妈是不锈钢做的吧？不是，是铁秤砣做的！”
事实上文悦儿搜集的视频非常有冲击力，里面有ah传媒的某总给李灵月注射东西的视频，而且地点还不仅仅是fiveup基地，简直丧心病狂。就从李灵月的反应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李灵月队耿沛沛说，这个世界对她不友好了。
高霖意识到不对之后就立刻让人去医院给李灵月做尿检了，如果视频是真的，那还真是在本市藏了一个很大的销金窟啊！
高霖是刑警，不是缉毒警察，这事儿还是得分开办。不过在分开之前，他一定得捣鼓点什么东西出来，决不能像文惠儿案一样，就这样被捞走，后续一点不能跟进了！
高霖的行动力无疑是相当迅速的，所以也就有了陈嘉泽和高雯月看到的fiveup基地的高层被带走的场面。
文惠儿案中胖子就是因为吸毒，包括蓄意伤害耿沛沛案件中也是。这件事情所涉甚广，确实不是文悦儿所能承受的，这也就能理解她为什么藏着掖着牵动耿沛沛了。
文悦儿是个非常谨慎的女孩，她既然能找耿沛沛发动这件事情，除了她非常相信耿沛沛的人品和能力之外，这事儿跟耿沛沛也一定有着一定的关系。
高谭在送完视频和材料之后，又将自己与文悦儿所有的接触都记录了下来，开始慢慢回忆她们从文惠儿案中接触到现在的全过程，在纸面上呈现出静态的文悦儿，从而思考他是否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警方带走fiveup基地的高层，问询ah传媒的工作人员，都属于工作的正常流程，并且在没有结论之前也不会向外人透露。这几天陈嘉泽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人，但是一点都打听不到情况也是理所当然的。
耿沛沛将陈嘉泽和高雯月带回宿舍的第二天，黄文山就过来了。
他带来了更劲爆的消息。
“正好你们两个也在这里，我就不再单独跟你们谈了，ah传媒出事、fiveup出事，签约艺人也在分流，你们两个是怎么打算的？”他问。
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
陈嘉泽端坐在沙发上；盯着黄文山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艺人分流？我怎么没有听说。你是作为统管艺人部的总负责人；公司出事才几天；你就开始做艺人分流？”
陈嘉泽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外面奔走；林陈泽被带走已经接近一天；她什么消息都得不到。她们家虽是豪富之家，但也仅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而且因为资本的限制；实际上并不能帮上特别大的忙。体制内的事情，要想打听到点什么，本来就是极其困难的；这个事情好像还不是普通的事件；她走了许多门路也没听打听到现在的情况。
所以她为了林陈泽的事情无暇分、身的时候，黄文山却在这里问她艺人分流她要去哪里；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而从黄文山的角度来看；艺人分流是及时止损的好办法；他笃定林陈泽不会有事；但他也不再适合在这一行继续干下去。
可以说；经历了这件事情；ah传媒是垮了。
他是知道公司已经在做艺人分流，但是他并没有参与。第一，现在公司练习生占大多数；他都没什么兴趣；目前还没有人突出到让他眼前一亮。第二，他对林陈泽还有一些香火情，他对这两个姑娘的关心也仅限于耿沛沛的基础之三。第三，这两个姑娘确实是好苗子，虽然现在唱片业不景气了，但是赚钱的方式很多，陈嘉泽身上有许多歌手没有的东西，他很乐意关心关心，而跳舞的高雯月，与舞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要说ah传媒当时的眼光也是很好的，选的几个女孩儿确实都都有她们优秀的地方。
“你可能不知道，我从进入公司的时候就是谈好了，我负责建立体系。我的工作室挂靠公司，耿沛沛跟工作室走，正规合同，正规协议约定。”黄文山没有生气，他解释道。
陈嘉泽听了这话，低下了头。
“我现在还没有想过去哪里，先等我哥哥出来再说。”她的眼眶有些红红的，眼泪忍住没有掉下来。
黄文山理了理放在茶几上的几颗芒果，点了点头说：“就我的分析来看，ah传媒因为涉毒，停业整顿是肯定的，内部已经揪出了好几个，还不是一点半点的。即使这些跟林陈泽没什么关系，公司运营下去也很难。你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还不如想想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负重了好几天的陈嘉泽，这一下听到了这些，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但她向来是个要强的，不肯在人前丢脸。她扭过头擦了擦眼泪，对黄文山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而高雯月这里就很好解决了，她说她先回家跟她妈妈说一下这里的情况，然后再决定接下去怎么说。
耿沛沛安慰好两个女孩之后才坐下来跟黄文山谈话。
“涉毒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这事儿跟林陈泽的关系不大，是集团总部那边问题，林陈泽很快就会出来了。最惨的是李灵月，被迫注、射、毒、品，受控于经纪公司。好不容易从林陈泽这里搭上了岸，但是没想到ah传媒窝点更大。不过听说之前已经戒断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ah传媒这边反而出事了。听说还有其他的问题，再详细的就不是我能打听到的了。”
“这些跟你关系都不大，你要是福大命大，没遇上那些事儿。”
最后黄文山感叹道。
耿沛沛想到李灵月之前打电话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歪了歪头，抿唇道：“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李灵月？她现在还好吗？”
“嗨，好什么呀？全靠机器撑着，估计也就这段时间的功夫了。”黄文山说。
“李灵月放在四五年前，也是个好苗子来着。”说起来还有些惋惜。
耿沛沛眯着眼睛想起了好多年前跟她合作过的那个女孩子，笑起来嘴边有一个小小的梨涡，眼睛弯弯的。
“你要想去也行，到时候让赵新如带着你去，避着点儿人。她虽然人躺着，但也是在风口浪尖。”
“我明白的。”
市中心医院。
高霖带着几个“小弟”赶去医院，在医院留守的同事带着他往里去，一边跟他说这里的情况。
到了李灵月的病房前，他从玻璃小窗户里能看到年轻女孩儿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很多管子，那些管子也不知道连在哪里，应该是维持着她的生命。
她瘦骨嶙峋，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就这样闭着眼睛躺在哪里。他眨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眼花了，他好像看到李灵月睁了一下眼睛看向她。
高霖仔细看了一眼，感觉一定自己眼花了，然后就没有再看，他扭头询问同事这里的境况。
突然李灵月的床边的仪器发出尖锐的声音，这时候从旁边跑来好几个医生和护士。她们急匆匆的推开病房的门，看样子是在给李灵月抢救。
一个护士过来驱赶他们，让他们几个站远一点别碍事。
高霖和同事站在一边，看这护士和医生推着李灵月去急救。然后他扭头对同事说：“走吧，先回去，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同事点头应好，一行人收拾好东西撤出医院。
病床被护士们飞快的推走，李灵月躺在上面，眼角有不易察觉的一滴泪，慢慢地氤氲进枕头里。
第 67 章（）
第六十七章
李灵月在当天就被宣告死亡；她的父母赶过来也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耿沛沛说要去医院一趟；最终也没有成行。
她听说了李灵月去世的消息；心中难免有些唏嘘。
一个女孩就这样死了；后续的调查还在继续；但是却再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陈嘉泽也已经回家；据说林陈泽已经被释放了；但是ah传媒目前无法再运营，后续的操作还要等林陈泽那边的动作。
耿沛沛的合同是当时黄文山接手当她的经纪人的时候，在合同中就跟ah传媒有了约定；所以不管现在和以后ah传媒怎么样，对耿沛沛的影响都不大，耿沛沛这边的主动权和控制权都在黄文山的手里；不存在被分流或者被“转手”的情况。
高雯月一心追求她的跳舞事业；她的父母到底还是不放心她，出面和ah传媒目前的负责人以及黄文山沟通之后；高雯月目前还是留在ah传媒；但是演艺、经纪事务全权由黄文山负责。
至于以后怎么样；还是得等林陈泽那边的说法。
其他的人事变动黄文山也没有去管；只是专心带着耿沛沛。郭照照听说了ah传媒的风波之后；难得的打来电话关心关心耿沛沛；顺便吹了一波自己的单曲。
“过两天就要发行了，这次请了最好的后期，绝对把你p成仙女。”她在电话里洋洋得意道。
耿沛沛戳着手里的菜叶子；懒洋洋地说：“我本来就是仙女。”
见耿沛沛如此不要脸；郭照照被噎了一下。她现在是独立工作室，挂靠在其他公司，工作室只为她一个人服务，所以看到ah传媒出事，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而他的经纪人却劝她不要多管闲事，耿沛沛那丫头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这点小风浪对她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而且她身后还有黄文山这个老司机在掌舵，能出什么事呢？郭照照难道不是应该担心单曲上线后无人问津的窘境吗？作为一个经纪人，他真的心力交瘁。
且不说郭照照这边自己作妖，耿沛沛那边听到单曲上线的消息，抿嘴笑了起来。
压抑了许多天，总算有了一个好消息，聊胜于无。
因为高雯月现在也分属给黄文山，而且高雯月也提出了对自己未来规划的预期和设想，跳舞还是主业。但就国内的情况来看，行情并不好。而且高雯月女团出道，现在团体分崩离析，她还是要从头来过。
所以，现在高雯月还是处于无业游民的状态。
由于高雯月身材高挑，外貌出众，气质也好，所以黄文山想来想去，决定让高雯月走高端路线。
现在黄文山把自己关在屋里详细地开始规划高雯月要走的路线。
另他不用头疼的是，高雯月跟耿沛沛完全是两个风格，不用担心撞梗抢资源。高雯月现在最缺的是代言，而且是高端的代言。
黄文山后来把这事儿跟高雯月一沟通，高雯月想了想说：“‘成似未来’怎么样？”
黄文山盯住高雯月，不说话。
“不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成似未来”是一款高定珠宝，在国内不是最火爆的，但是绝对是在高端系列的。但是问题是它们家从来没有用过模特。
“那是我妈妈的品牌。”
黄文山耸了耸肩，这是一个自带金山buff的女孩。
而耿沛沛这边的情况则需要黄文山亲自跟进，因为郭照照介绍的春季发布会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备。
耿沛沛对此并没有经验，还好郭照照这次也参加，郭照照带着耿沛沛试穿她喜欢的各种裙子，最后才定下两套。
三月底举行的春季发布会的行程已经全部确定。
在此之前，郭照照发布了人生中第一首单曲，引起了海量的关注和下载量，主要还是她的粉丝支撑起来的数量。郭照照是国内第一批起来的“爱豆”，粉丝非常多，大多是舔颜值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女神经病太少了。
郭照照独特的人设和风格吸引了众多粉丝。
这一次她难得安静下来发了一首歌，给了她粉丝很多吹牛批的空间，不过这个吹牛批也就持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郭照照转发了为单曲拍得mv之后，下面一大波粉丝开始询问视频中的小哥哥小姐姐是谁。
耿沛沛的微博空前的热闹，比起过年期间有过之而无不及。说起来耿沛沛上辈子也没有体会过有这么多粉丝热火朝天地讨论自己，她对黄文山说：“我这次算是真正的体会到流量明星的实力了。”
简直就是资本收割机，圈钱神器。这么多粉丝，干啥都有人买单。人家就吃郭照照那一套，羡慕不来的。
“郭照照也算是国内独一份了，她的路数别人也复制不来。”黄文山说的也是大实话，郭照照能火起来跟她这个人本身的性格是分不开的。
耿沛沛点点头表示很赞同。
赵新如在一遍尽职尽责地刷着微博，她兴奋地说：“沛沛，你的微博爆了，好多人留言，我看你都有后援会了！”
“那是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建立的，现在也是需要粉丝管理的。”黄文山在旁边说道。
赵新如自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继续刷微博去了。
粉丝管理这个事儿，黄文山倒没有跟耿沛沛说过，耿沛沛也没有这方面的概念，要知道，她以前的影迷全靠自发，哪有什么后援会？
“现在是粉丝经济的时代，管理好粉丝可以省去很多后顾之忧，也能给自己带来很多益处。就拿郭照照做个例子打比方给你听，从表面上看郭照照的粉丝分了好几拨，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