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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看见慕以辰把魔鬼一般的陆相思拉到了一旁。
陆相思倚着树颇有大侠风范,但她的眉宇间皆是浓浓醉色。
慕以辰扶起莫风,关切地问了句,“你还好吧。”
莫风哭丧着脸,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慕总,我——阿嚏——阿嚏——”
鼻子一阵**红痒,莫风没来得及诉苦,便又开始咳嗽喷嚏不停。
慕以辰蹙起眉心,按理说陆相思只是把他摔到在地,这会,怎么又开始咳嗽了?
“好辣,好辣!”见慕以辰手中有矿泉水,受不住的莫风连忙扑了上去。
就一个买水的时间,慕以辰的世界观彻底被颠覆了。
莫风一边拼命的给自己灌着水,慕以辰准备侧头去看陆相思那边的情况。
眼神扫过时,发现车轮底下有个透明的小喷瓶,而一旁还有掉落的小手包。
是陆相思的,慕以辰认得。
拿起小喷瓶,看着里面飘着红色粉末的液体,凑近闻了闻。
居然是朝天椒粉末!
慕以辰有些匪夷所思,拿起小手包,里面也有东西掉了出来。
是瓶没拆封的胡椒粉。。。。。。
这丫头还真是防狼啊!
他扭头,凝着不远处抠着小树干的陆相思,眼底露着无奈。
今晚是算他走运呢还是算他不行呢?
莫风喝足了水,也缓了过来,脸色由一开始的猪肝红也变成了现在的青白。
见到陆相思一脸惊恐,这种状态也一直延续了好几个月。
慕以辰搂着陆相思走到车旁,莫风就像见到鬼似得躲得远远地。
他弱弱地看向慕以辰,“老板,我这算不算工伤啊。”
今晚他可是冲着公事出来的,至少,他需要几天时间舒缓受伤的心灵。
慕以辰对他既愧疚又同情的,“待会你让司机送你去医院,然后再把车开去洗车行。明天开始放你三天假。”
莫风连连点头,又想了想,有些担心,“那,陆小姐怎么办啊?”
慕以辰看见不远处的路标,沉声,“待会我带她回公寓,你直接回去吧。”
莫风不免为老板捏把汗。
原以为陆相思是一只凶残的母豹子,可是这会却像是一只小奶猫,顺从的搂着慕以辰的脖子,很是听话。
莫风不由咂舌,是他长得不好看?
就在三人要分道扬镳时,从不远处扬起一道声音,“不好意思,我们接到群众报案,说是这里有人打架斗殴,请问是谁报的案?”
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民警从不远处走来,一身正气,他巡视四周,无疑看见两个衣装笔挺的男人,和一位衣装不整的女人。
民警眉心蹙了蹙,望向身后不住拍照的群众,“是你们报的案吗?”
其中一个拎着拎兜的妇女讪讪点头。
民警又偏头,目光在慕以辰身上明显得顿了顿,讶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静。
“你们和这位小姐是认识的?”
莫风朝慕以辰看看,又冲民警点头,很显然,这个民警不认识这位纳税人。
慕以辰把陆相思移至身旁,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民警结果瞅了眼,转向陆相思,“她的呢?”
慕以辰拿过一旁的小手包,拉开拉链,胡椒粉就这么露了出来,掏出身份证,慕以辰淡定的拉上拉链。
民警的提防顿时提高了起来,厉声道,“把包打开看看。”
。。。。。。
最后,一向不屑解释的慕以辰居然破天荒的解释了陆相思包里为何会有一瓶胡椒。
当然,理由也合情合理,这年头谁还不能逛超市买调味品?
拿着各自身份证做了登记后,慕以辰从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扬长而去。
一路上陆相思倒也安静,只是两只手紧紧箍着慕以辰的脖子,生怕一松手男人就会消失似得。
陆相思不算矮,穿上高跟鞋之后也只能达到男人的脖颈处,抬起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意味着,她需要踮起脚。
这个姿势极不舒服,陆相思死死不撒手,差点把男人脖子勒断。
最后无奈之下,慕以辰一把把陆相思抱起,走进了小区。
小区物业保安是认得慕以辰的,见他抱着一个女孩子,也没敢多问,连忙打开了大门。
慕以辰把陆相思抱回了自己在市区的一套公寓。
进门,陆相思看着陌生环境,却不害怕,嘻嘻笑着,“这是哪儿?”
说着便不安分的在男人怀里扭动,想要跳下来。
慕以辰把陆相思放在鞋柜上,替她脱鞋。
“这是我家。”他的声音凉凉的,却不冰冷。
陆相思依旧勾着他的脖子不放手,像十万个为什么一直在发问,“你带我来你家干什么呀?”
身后,是一大片绵延的清白月光,客厅空荡的吓人,不远处只有一层薄纱般的窗帘在盈盈晃动着。
陆相思坐在鞋柜上很安静,身后的浓郁夜色让她的小脸愈发皎白,宛若漆黑夜空中皎洁的银盘。
“睡觉。”男人眼眸忽地沉了沉。
慕以辰任由陆相思勾着脖子,给她小脚上套上了拖鞋后,从鞋柜上抱了下来。
醉后的陆相思像个小孩子,身上只有慕以辰一个依靠,搂着他的手也紧了许多,裙摆因为动作的关系堪堪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从客厅到卧室,只有一丁点的距离,但慕以辰也觉得难熬。
掌间是白嫩肌肤的冰凉,陆相思的小脑袋不听话地在他的颈窝蹭啊蹭啊。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触感,搅乱了慕以辰平静的心。
喉间像是火苗一直在蔓延着,尽管慕以辰很想直接把女人扔在大床上不管不顾,但最后,理性和感性通通都让他把女人对待成稀世珍宝,磕着碰着都怕碎了。
而在他眼里,陆相思确实是这样娇弱的。
慕以辰的卧室很简洁,一张深蓝色大牀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二,他当初定制这张大牀的初衷很简单,理由是晚上睡觉可以不用担心翻下牀。
现在,这张牀的功效初显。
慕以辰把陆相思放入大牀,沾上牀的陆相思就像是找到归宿似得终于撒了手。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就像只汪洋大海里的小鱼儿,娇小的让人心疼。
因为呕吐过的关系,陆相思身上有着一股异样的味道。
慕以辰几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拎着还未用上的漱口水进了浴室。出来时他右手拿着一块温温的湿毛巾。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外一轮银盘挂在漆黑的夜空,照亮了深色的窗台,月光蔓延,铺了一地的银纱,房间无需开灯也是明亮的很。
以月光为邻,也媲美不了陆相思熟睡之下的颜容,淡如远山的黛眉,高蜓小巧的鼻梁,再往下便是不停颤动的唇瓣,月光倾泻,洒在了陆相思精致的锁骨上,再往下,则是骄傲的丰盈。
深色的大牀就像是深邃无尽的大海,陆相思真真儿成为了美人鱼,最美的则是她那双没有一丝赘肉的腿了,笔直纤长就像是浸在水里的完美玉石,散着幽幽光泽。
慕以辰眸光蓦地一紧,眼神落在了陆相思蜷起的脚窝,这双玉足微微收拢,合并的指缝就像是贝壳,一张一合,像是邀人疼爱似得勾人。
慕以辰深眸中染上了沉沉的色彩,他紧了紧喉咙,最后竟又放松。
上前,一手扶在陆相思的肩膀,微微把她扶起,另一只手则绕过她的脖间,给她擦拭着双颊。
因为是化了妆的,陆相思眼睑处沾了一圈深深的黑影,就连毛巾上都有细小的脏东西。
慕以辰只好再次走进浴室换水。
就在出来时,他几乎差点没找着陆相思!
仔细一看,她竟然把自己裹成粽子样,滚到了床边,就差一个翻滚就能直接摔在地上。
慕以辰把被子轻轻掀开,重复了先前的动作,终于把陆相思的脸擦干净了。
陆相思化妆与素颜之间还是有挺没差别的,说句很简单的话,她化上妆之后,整个人精神。
而卸了妆之后,整个人容貌不变,却多了些苍白。
尤其是她的脸,像是营养不良。
都说,素颜是最能判定一个人是否见光死的证据。
但陆相思却不是,她的素颜让人心疼,甚至让人忍不住把手覆上,希望给她的脸颊一丝红润。
慕以辰便这么做了,毛巾放于一旁,他伸手,在触碰到陆相思小脸的那一刻,陆相思像小动物般嘤咛了句,接着便转过了脸。
慕以辰尴尬收手,指尖攥在手心里紧了紧,他盯着陆相思的睡颜看了许久。
睡觉终归要穿的舒舒服服的,许是不舒服,陆相思总是频频不停的换着方向侧躺。
慕以辰也是发现了这点,便拿来自己的睡衣。
睡衣毫无意外也是深色的,只是男人的睡衣终是太长,放在女人身上就堪比睡裙了。
接着,便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要怎么给人换衣服?
慕以辰不是不会这项技能,慕以凡小时候就爱粘着他,看见他时就少不了留一身口水。
这时候便要给他换衣服了。
可是男人跟女人终归是构造不一样,这让慕以辰有些为难。
尽管这不是慕以辰第一次给陆相思换衣服,但他的紧张程度不亚于第一次。
第一次是在酒店,他几乎是剑拔弩张了,在制造了一个融洽的气氛后,这女人居然睡着了!这不亚于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那晚,慕以辰还有一丝疑虑,盯着自己兴高采烈的小兄弟,暗暗叹了口气。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下了决心推了推陆相思。
“相思,醒一醒,醒一醒。”
睡着后的陆相思依旧是一只长着利爪的小猫,气势还不小,一掌把慕以辰打开,几乎不睁眼,又吵吵着,“别吵,再吵我就打你哦,乖,我要睡觉了,一边去玩,那边有肉骨头,自己啃去。”
话音落,慕以辰脸青了。
他意识到陆相思是真的不清醒,把他当成宠物狗了。
慕以辰咬着牙,恨不能把陆相思丢下床,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啊。
可最终,慕以辰还是一颗颗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小心翼翼把陆相思扶在肩头,慕以辰摸到了连衣裙后背的拉锁,呲啦一声,拉锁向下滑落。男人手指灵巧活动着,微微用力,小裙子便像鸡蛋壳般落在了床上。
月光像是害羞了,躲在了一片乌云背后,但还仅剩些微弱的光也让人看得清楚。
陆相思骨肉均匀,要说她瘦,但山峰挺拔,要说她胖,却又不比杨玉环,那腰纤细得不止一次让慕以辰不敢用力,深怕把怀里的娇弱女人拦腰折断。
怀中的女人娇俏的可爱,只是彼时,眉心却忽然深深皱起,像是做了噩梦。
慕以辰近乎是屏上了气息才把睡衣给陆相思穿上,宽大的睡衣那数十个衣扣却频频撩拨着慕以辰的意志力。
男人给女人系着衣扣,女人很是不听话,离了牀便“活泼”了起来,迷人的山峰中沟壑深邃,慕以辰的指尖由于不小心触碰而产生了一丝电流,酥麻涌入全身。
很想,很想,很想用手去完全感受这柔软的触感。
慕以辰把扣子完全扣好,眼眸中翻涌着滚滚海浪,不停地敲击着他理智的岸边。
他想,把女人放回牀,他便去浴室冲个冷水澡,乘人之危总归是不好。
可是在双手离开陆相思的那一刻,他听见了一句喃喃,“别走。。。别走。。。”
像是有一把烈火在胸膛间熊熊燃烧,每一簇火苗都在告诉他:听见了没,他叫你别走,你舍得离开吗?
慕以辰很确定,他不想离开。
这个女人总是在无意间揉碎他的坚定,她的笑她的怒,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羽毛轻轻骚动的他为之自豪的心脏。可是现在,他看见,陆相思居然哭了,那眼泪就像是扇贝中的稀世珍珠,每一滴都是那么晶莹剔透,同时,也揉碎了他的理智。
他没走,而是靠在了床头,将陆相思靠在他怀里。
陆相思做了噩梦,梦见团长让她陪吃饭,甚至让她牺牲自己的清白换取艺术团的前途。
泪滴在扇翼般的睫毛处凝结,却又撑不住重力抵在了慕以辰的手上,滚烫,烫化了他的心。
他不忍,问,“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嗯?”
像是梦中遇见了超人,陆相思紧紧攀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告诉他,“我不要去饭局我不要!我一点儿也不想的。”
陆相思的手紧紧攀住慕以辰的手臂,就这么推着,却又不忍放手。
慕以辰明白了,陆相思来参加饭局,是团长的意思。
接着,陆相思又激动了起来,她居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里有盈盈水光,慕以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以为陆相思醒了,却没想到陆相思依旧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摇着慕以辰的手臂,像是要说悄悄话似得隐秘,她又勾上了慕以辰脖子,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动作,也似乎是这么男人的肩膀让她异样安心。
她把头搁在慕以辰的颈窝,轻轻笑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样的陆相思就像是个小孩子,很单纯,也很美,美到一碰就破碎,单纯到不愿让她再染上悲伤。
慕以辰喑哑回道,“你是谁?”
陆相思抬手扯了扯慕以辰的耳朵,醉笑中带着可爱,“我是陆家二小姐,陆家二小姐呢。我有好多好多股份,好多好多。。。。。。我有爸爸有妈妈,有爷爷也有奶奶,有姐姐也有哥哥。”
这是一幅幸福的画卷,每每说起都会带着甜甜圈般的幸福滋味。
可很快,一切被大火吞噬,再美,也萧瑟了。
陆相思忽然呜呜哭了起来,“呜呜,爷爷死了,妈妈死了。我不想走,不想离开家,不想去孤儿院。。。。。。”
孤儿院?
慕以辰明确的听见了这三个字,陆相思为什么会提到孤儿院?
堂堂陆家二小姐为什么会说不想去孤儿院?
看着陆相思不断滴落的泪珠,慕以辰泛着心疼,拥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引来了陆相思的叫声。
放手,最终改为十指相扣,陆相思依旧在哭着,慕以辰不懂怎么安慰,最后只能用空余的那只手不断给她试泪,“别哭了,再哭都能去卖盐了。”
放在眼下的指尖很温暖,陆相思渐渐止住了泪水,噩梦逐渐被驱散,她继而睁大眼睛,超人不见了,是一张清晰的脸,“是你?”
慕以辰一愣,湿润的指尖僵在那里。“是我。”他转而平静。
陆相思又咯咯笑了开来,捂着嘴巴,像只老鼠。
慕以辰第一次被这种无厘头的模式打败,就像上演一幕幕小剧场似得,却又不得不配合陆相思的节奏。
“你认识我?”他问。
陆相思点着头,还不忘蹭着慕以辰的下巴,“你是慕以辰啊!就是那个吻我的坏蛋!那可是我的初吻,就这么被你抢走了,小偷!”
还以为陆相思要编造什么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故事,慕以辰显然被陆相思的回答意外了,心间像是被暖流填满。
“笨蛋,这不是你的初吻。”
陆相思依旧置若罔闻,银光下,她只依稀看见男人方正的下巴,暗生了些许胡茬,青色的,很是性感。
“可是我很喜欢你吻我,甜甜的,好舒服。”陆相思忍不住去拔男人颌底的胡茬,像是找到了新玩具,自顾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