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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流正沉睡于被褥上方,而被褥下方是他布置好的法阵,用来为昴流那失去了生机的肌体集聚能量。
但这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如果可能的话,是好是能找到一具与昴流灵魂契合的活人的躯体,使用舍夺的办法来让昴流真正意义上的活着,可这样的合适的躯体,不是说找就能找得到的。
坐到昴流身边,双炽摸了摸昴流的额头,已经不再发热了,但却开始有些低于正常的温度;虽然昴流的灵魂非常强大,能够继续强行的维持这个身体运行下去,却不能阻止这具躯体走向崩溃的进程。
要怎么办才好呢?
静静地看了昴流一会儿,双炽抬手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他体内有四魂之玉,虽然不能让人起死回生,但也能减慢肌体的崩溃。
和之前一样,脱到只留下条长裤后,双炽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并伸手搂过昴流,让他能容易的感受到四魂之玉的力量。
明天,就出去找寻适合进行舍夺的躯体吧。
双炽这么想着,紧了紧被他抱在怀中的昴流,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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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流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离奇的梦。
梦里,他身处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巍峨宫殿中,那宫殿似乎是用一块块巨大的水晶建造而成,水晶中还有无数细小的光点不断的闪烁着;抬头望去,并不能看到宫殿的屋顶,只能看到上方有光芒照射下来。
而此时,站在他前方的,还有一个有着一头火红长发与金色双眸,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王者气势的男子,对方穿着一件绣着神秘的纹路,并缀有不少宝石的长袍;此刻,正一脸愤怒的看着他。
“toon(月亮)!?”对方用质问的语气开口说道。
而梦里的他却只是低下头,玩着手中那细长的法杖,在法杖的顶端有着一颗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如同钻石般晶莹剔透的宝石,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宝石里有一点细碎的微光,正缓缓的在宝石内里运行着。
许久,昴流才听到自己用着完全不似自己的成熟嗓音说道:“这与你无关,the sun(太阳)。”
“你!”听到他的回答,the sun(太阳)终于一拳挥向了他,但那带着灼热火光的拳头打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屏障上,不能正向前推进一分一毫。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toon(月亮),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借她的逝去找我出气。”用法杖维持着防护结界,他继续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说着:“是她自己厌倦了继续下去,不管我是否回应了她,她最后都会选择消亡。”
听到他的这句话,the sun(太阳)发了出了一声低吼,然后再次一拳砸在了他所施放的防护结界上,才转身离去;在走了几步后,又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我不会去的,在你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去向你告别的!”
“我会去的。”他却只是这样平淡的回应对方:“在你选择死亡的时候,我会去。我不会死在你前面,这一点,我很确信。”
“可恶!我们走着瞧。”the sun(太阳)说完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死亡吗……”他望着对方离去的方向淡淡的开了口,“下一任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呢?t(隐士)连续两任都是一样的性格,jue(正义)则性情完全不同……下一任的the sun(太阳)……”
……
当昴流意识到梦中的景象已经变化的时候,他看到了孤独的坐于由黄金打造的宝座上的红发男子,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张扬的气势,虽然容貌未变,却已是一脸疲惫与寂寥。
此时他正看一手支头,看着另一手手中握着靠在了他的腿上的长剑剑柄,剑身在散发着金红色的微光,但还是掩不去上面所布满的伤痕。
“你是来嘲笑我的?”the sun(太阳)没有抬头,只是用低哑的声音说道:“如同你所说的,我就要消亡了,所以你来看我的惨状吗?”
“不……”他开了口,然后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物:“我是来告诉你,我要离去了。”
“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the sun(太阳)猛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对方如同折断一根木棍一般,轻松的把做为命匣的星之魔杖折成了两截,他惊怒的站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tar(星星)!”
“你赢了,我死在你前面。”他松开手,两截断棍落到地上发出几声脆响:“已经很久了,在我还是巫妖的时候就在想,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才有勇气选择死亡。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勇气,the sun(太阳)……不,皇兄。”
“不——!”the sun(太阳)丢下了手中的长剑冲下王座,最终能做的也只有从地上拣起那因为失去了灵魂而变得毫不起眼的两截断棍,那颗原本一直闪烁着微光的宝石早在法杖被折断的同时就破裂开来,变成了一地的碎屑。
“为什么?……你不是曾经说过要一直活下去,然后向我复仇的吗?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刻选择死亡!?”the sun(太阳)看着因为失去了命匣而越来越透明的人开口问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场政变并不是你的意思。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想办法让我努力的恨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有动力继续活下去吗?”他露出了几千年都从未再露出过的温和笑容:“我的傻皇兄……早在我选择成为巫妖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死去了啊。再见……我的王。”
“啊啊啊啊啊……”失去了最后的亲人的the sun(太阳)在空旷的宫殿中抱着那两截断棍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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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什么?”
一只温暖柔软的手轻轻的拭去昴流眼中滑下的泪,宣罗看着从刚刚起就睁着眼睛流泪的人,开口问道。
“一个很悲伤的故事……”昴流轻声说着,缓缓的从被子里坐起来,觉得四肢僵硬乏力。
“呵呵……你总是容易被他人同化呢,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宣罗摸了摸昴流的脸:“你能感觉到你的灵魂碎片在哪吧?为什么还不去夺回来?这个身体可撑不了多久了。”
“……那是双炽的姐姐……”昴流轻声说道。
宣罗挑眉:“看来你很重视那只狐狸嘛。只是取回你的灵魂碎片而已,又没让你杀了她。快点决定吧,再拖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秽土转生……我码到最后这的时候突然想到的【你够!!!!
咳……太累……年底各种总节什么的,回到家直想倒了……
初雪妹子,生日快乐……不好意思没更多少……摸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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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原创剧情神马的最有爱了……【你滚……
哎呀,要怎么办啊……昴流
109章()
昴流微微的抿紧了唇;并未回答对方;他当然知道取回自己的灵魂碎片很重要,但已经被羽衣狐吃入腹中的次郎的心脏和肝已被羽衣狐吸收;那么他就必须重伤羽衣狐,才能取出灵魂碎片;而且……融合灵魂的过程并不轻松。
{你……最好不要太相信那个女人。}
猝不及防的;某次北都在听了他对宣罗的大概描述后所说的话猛地跃上他的心头,昴流抬眼看了下坐在床边的宣罗。
他知道的;一两次或许是出于善心或者闲极无聊,但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数次不求回报的帮助一个人;尤其像宣罗这样实力强大的存在,更不可能从他这得到什么回报,她还愿意次次都出手相助;那么,这其中的原因,就值得认真思考了。
但他真的不愿意去深究这背后可能的原因;因为害怕得到的答案是他所无法承受的。
“反正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但至少现在我对你而言是唯一可以给你帮助的人,何不放下心来相信我?”仿佛是看透了昴流心中所想,宣罗突然开口说道:“而且……现在才来担心,是不是太晚了点?”
“啊……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昴流忙挥舞着双手,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宣罗推了推昴流身边的被子,然后挨着他坐到了一起,“我说过,你的灵魂干净纯粹,如同水晶一般漂亮;简直就像是从人类最美好的黄金时代所遗留下的珍贵宝物一般。所以我愿意帮助你,因为我相信将来如果我需要的话,你也一定会伸出援手。”
被一个成年女性这么近的靠在身边,感受着对方身上所散发的淡淡的幽香,昴流红着脸不自在的向另一边动了动,又动了动,想往被子里缩,却被对方得寸进尺的搂住了一只胳膊;感觉到那贴在手臂上的柔软的触感,昴流完全僵住了。
“呐,昴流,想听个故事吗?”宣罗侧过头,异色的双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我可以说不吗?你的态度就是一定要讲吧?
昴流看着宣罗的眼神,默默地点了点头。
“让我想想啊,要从哪讲起呢……”宣罗笑着转回头,并且靠在了昴流的肩上:“啊,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一个成绩还算不错的女孩子认识了一个算是街头混混的男人。她啊,完全不在乎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经历,就那么傻呼呼的喜欢上了对方……一喜欢就是好多年……那个男人,应该是半妖或者返祖妖怪一类的存在,但似乎他们那一族都不长寿,在遇到女孩的时候,对那个男人来说,已经是他生命里最后的一段时光了。或许他还是有点喜欢那个女孩的吧,至少他很珍视那个孩子身上某种干净的,他早就失去了的某些东西。”
昴流微微的侧头,看着宣罗的脸,她的神色很平静,似乎就是在讲一个随意编的故事,但从她的语气中能听得出,她应该……说是的自己的事情吧。
宣罗继续说着,说两人是如何因为意外而流落到异界,而那个男人又是如何为了保护少女而失去了生命;在失去了心爱的人之后,那个一直懵懂的女孩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她发誓要找到让男人活过来的方法,一个人坚强的在异世打拼着活了下去;她学会了那个世界的语言,学会了用剑用弓、学会了狩猎,还能以一人之力击杀妖魔,甚至……她还学会了杀人。
“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想让对方活过来已经不再是一种单纯的心愿,甚至可以说,那已经成了一道诅咒,那个女孩已经丢弃掉了所有她能舍弃的东西,里面就包括曾经让那男人无比珍视的纯粹与干净。在很多个夜晚,女孩都会这么问自己‘为什么还不放弃呢?’、‘你看,其实没有他你也能活得很好。’、‘你还爱着他吗?你只是想要找个理由,来证明自己做得这些是正确的吧?’、‘你真是个让人恶心的女人。’……一遍遍的问,一遍遍的反驳,无法说服自己,也无法解脱出来,每天都继续向着深渊前进……”宣罗说到这里顿了顿,侧过头看向昴流:“说了这么久,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昴流摇了摇头,轻声问道:“那后来呢?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她从那个无法实现的誓言中解脱出来了吗?如果说当初活下去的动力是让那个男人复活的话,那么,到后来,这个誓言已经成了一道枷锁,让那个女孩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可是,如果不继续坚持下去,那么那女孩手中最后抓住的那一点信念,就会完全的崩塌了吧。
“后来啊……后来突然有一天,有一只麒麟来到她的身边,对她说:您是天命选中之王,我要把我所背负的一个国家的人民都交到您的手中。哈哈,可笑吧。一个快要坠入地狱深渊的人,却得到了成为王的资格。”
“然后?她接受了吗?”昴流继续出声问道。
“不,她逃了。狼狈的从象征天道的祥瑞神兽跟前逃跑了。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成为王,至少那时的她,没有资格坐上王座。”宣罗的语气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但是在那一刻,她被救赎了,原来,她还不是那么糟糕;原来,她还可以得到麒麟的认同;那么,是不是表示,她的心愿,是被认可,可以实现的呢?怀着这样的想法,那个女孩重新审视了自己一翻,并且到了那个据说将是她的国家的土地上。再然后,你应该能想得到,她接受了麒麟第二次的恳求,成为了那个国家的王;她也很努力的让那个国家走上了正轨,并越来越好。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让那个男人活过来。”
昴流听到这的时候,几乎要惊呼出来,因为宣罗最后一句话的语气中所包含的执念,让人心惊。
宣罗沉默了很久,突然轻笑了一声,“啊……说了这么多,你也听累了吧,休息一下吧。”宣罗站起身,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执念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而有执念的女人,尤其可怕。对了,这句话,你可以转告给你身边的那些人,比如等下会进来的那个。”
说着宣罗伸手搭上门扉,看着它变成了华丽的卡门,才推门而出。
等到宣罗离开,那扇木门又变回了原样之后,昴流慢慢的从被褥中站起来,双炽就推门进来了。
“昴流,你醒了。”拿了些食物过来的双炽看到昴流起来了,忙把吃的放在桌上,然后走了过来:“感觉还好吗?我弄了些吃的来,你要吃吗?”
昴流摇了摇头:“双炽……”他开口后又沉默了下来,在心里下定决心后,才抬起头看着双炽的双眼说道:“你知道的,我这具身体已经不需要吃东西了。”
听了他的话,双炽也沉默了下来,他伸出手摸着几乎已经感觉不到温暖的昴流的脸颊,许久才开口说道:“我去找些人类的婴儿来吧。”
昴流一惊,他忙拉住双炽的衣袖:“不要。双炽,生死有命,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去改变别人的命运。”
“是吗?那么昴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死了,灵魂却不肯离去呢?”双炽握住了昴流抓着他衣服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昴流的手骨。
“我……的灵魂受到了损伤……如果就这么离开的话,我可能会无法转世……”昴流低下了头,受损的灵魂在没有了依凭之后,只可能慢慢的消散或是被某些强大的力量吸收,而不会进入轮回之中,所以长久以来,作用于灵魂的法术才一直被视为禁忌。
事实上昴流也有一些庆幸着自己的运气够好,虽然灵魂受损,但一开始就遇到了翠子,后来又有代师傅、斯内普教授等人,帮助他把灵魂稳定了下来;不然或许他早成了一抹没有意识的游魂。
“灵魂受损……”双炽微眯了下眼睛,他轻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吗?昴流你早说不就好了。”他低下头,用脸颊轻轻的蹭了蹭昴流的脸,然后抱住了昴流:“我去找羽衣狐要回你的受损的灵魂,你继续在这休息好不好?”
“可是她是你的姐姐……”昴流还想说什么,被双炽用食指轻按住了嘴唇。
“对妖怪来说,我们只是有相同的血缘而已,为了变得更强,同类之间互相争斗弑杀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没告诉过你吗?当初为了得到我体内的西魂之玉,她可是前前后后算计过我不下十次啊。”双炽说着已经化为九尾狐妖的样子:“我去找她,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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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了“很快就回来”,但双炽离去之后,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