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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北都合上了拉门走远了,皇家奶奶这才对昴流说道:“北都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所以你不要告诉她,知道了吗?”
“嗯。”昴流听话的点下头,然后再次开口:“我……”
“不用怕,我已经为你的双手都施加了封印,樱冢护的人是无法通过你手上的刻印找到你的。”她说着执起昴流戴上了手套的双手,“这个,绝对不能拿下来,就是北都都不能让她看到,明白了吗?”
看着昴流虽然流露出似懂非懂的眼神,可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这才终于又露出丝笑意来,“好了,昴流你刚才是想说什么?”
听到奶奶开口问他了,昴流这才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奶奶,我肚子好饿,好想吃樱花饼……”
3三、可怜的弟弟()
被要求再躺一会儿的昴流,眨了眨眼睛,看着屋顶横梁上贴的咒符,有些奇怪为什么奶奶离开时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不过奶奶说了很快就会送好吃的樱花饼过来,所以他还是听话的乖乖躺在被褥中休息。
奇怪,横梁上面那个白白的、圆圆的东西是什么?
怎么好像还在动?
昴流的脑袋左右歪了歪,发现那个藏在横梁上的圆东西不但在动,好像还变大了一些。
身为阴阳师所居住的屋子,都会布置种种结界和封印,一般来说,不到一定级别的妖魔鬼怪,是没办法轻易通过结界进到屋内来的;所以他有些好奇,躲在横梁上的是什么东西。
“啾~~~!”这时,那个像白汤团子似的东西滚了下来,昴流这才看清了它的模样;那是一个体型像鸡蛋,短短的上肢却长着双大脚,还有像垂耳兔似的长耳朵,额头中间还有块像是嵌上去的红宝石的奇怪生物。
昴流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在被褥上蹦来蹦去的长了脚和耳朵的水煮蛋,有些好奇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了下它胖嘟嘟的身子;软绵绵的手感还真不错,于是又戳一下,再戳一下。
“啾~~啾啾~~”被戳到痒痒肉的奇怪生物又跳了几下,然后乖乖的被昴流抱住,它的长耳朵拍了拍昴流的头,然后好像觉得哪里不对,歪了歪身子,貌似是眼睛的那两条线皱成有些严肃的m型,嘟起嘴发出个单音:“啾?”
“蛋蛋,你是怎么进来的?”确定了这东西绝对不是普通生物之后,昴流好奇的问了句,同时伸手捏了捏它那软软厚厚的长耳朵,比垂耳兔的耳朵还好摸,北都一定会很喜欢吧,要不要把它收成使令送给北都呢?看起来它没什么攻击性,做宠物用使令也会比较安全吧?
似乎感觉到了昴流的心思,对方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啾——!”浑身的软毛一炸,然后双脚用力一踏,就从昴流的手中逃了出来,向着半敞的窗户跳去。
“哎!蛋蛋不要跑啊!”从床上站起来追了两步,就因为没有力气而跌坐在了地上,昴流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奇怪的蛋型生物跳出窗户,几下就蹦不见了。
“哎……”昴流慢慢的走到窗边,扒在窗户沿上看着外面,已经夕阳夕下,火红的晚霞让整个天空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光:“逢魔之时……”
这种景象,好像在哪见到过,让他莫明地觉得难过起来。
“哈哈,奶奶果然走了!”拉门轻响过后,北都兴奋的欢呼声由远及近,昴流觉得背上一沉,扭过头,果然看到自己的孪生姐姐已经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肩,他刚准备和她说些什么,北都在看到他的脸之后,表情都变了。
“昴流,为什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北都双手捧住这张长得和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小脸,一脸焦急的看着昴流。
“哎?哎哎!”昴流抬手去摸,果然脸上一片湿湿的,他马上用力擦了擦脸,感觉到与平时不同的触感,才想起自己双手都带了手套。
有些不习惯的拉了下手套,想起奶奶的话,最终还是听话的没有把手套脱下来;但是北都马上发现弟弟不同的地方,好奇地抓住他的双手:“昴流,为什么要戴手套?你觉得手冷吗?”
“奶奶说不可以脱掉。”昴流忙从北都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把已经被北都拉上去了一些的手套重新戴好,才想起什么对她说道:“北都,我刚刚看到一只长着耳朵和脚的水煮蛋……”
长着耳朵和脚的水煮蛋……
北都一脸纠结的看着这个只比自己晚出生几分钟的弟弟,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呀。”
“北都?”昴流歪了下头,“我没有生病啦。”
“我可怜的弟弟啊,”北都一把抱住昴流,开始用沉痛万分的声音说道:“都是姐姐的错,竟然让弟弟饿到都产生幻觉了。”
“不是幻觉啦!我真的看到一只好大的长着长耳朵的水煮蛋,有这么大喔,还会发出‘啾~啾~’的声音。”昴流推开北都,双手张开不停的比划着,想让对方相信他所说的:“而且抱起来软软的,还有牛奶的味道。”
“是的是的,我知道,昴流不但看到了水煮蛋,还看到了小鸡馒头和牛奶蛋糕。”北都把头扭到一边,抹着不存在的眼泪,然后一副“我家弟弟真可怜,都饿出幻觉来了”的表情把昴流给推回被褥里,让他躺好:“乖,乖,姐姐马上去给你找好吃的啊。”说完就“蹬蹬蹬”的跑掉了,连拉门都忘了关上。
昴流只好大睁着双眼继续望着横梁上的咒符发呆,仔细看了下,果然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咒符左下角的朱砂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有那种没什么恶意的小妖怪跑进来吧。
过两天重新写一道新的咒符换上去好了,嗯,再把家里各处的结界都检查一下会比较好。
想着这些事情,昴流打了个哈欠,觉得眼睛有点涩,眨巴两下,就慢慢的闭上,再次睡了过去。
当昴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一天,他眨了眨眼睛,看着缩在自己枕边睡着了的北都,和边上单手支在矮几上假寐的奶奶,慢慢地坐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两个浅眠的人都惊醒了,北都揉了揉眼睛,看到昴流已经坐了起来,马上扑上去抱住他开始哭了起来:“昴流大笨蛋,都睡了半个月了,还那么能睡!会变成小懒猪的!呜——”
而皇家奶奶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把放在一旁的矮几端到了被褥旁边放好:“已经饿坏了吧,先吃两块点心垫垫肚子,再过一会儿就到晚餐的时间了,别吃太多。”
昴流看着矮几上那几盘漂亮精致的小点心,开心的点头应下了:“嗯,我先去漱口。”说着就从被子里爬出来,看了看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又对奶奶说道:“奶奶,手套真的不能摘掉吗?”
“不能,我不是说过吗。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可以摘下来。”奶奶的表情马上就变得很严肃。
“可是……洗脸漱口洗澡怎么办,再说,戴着手套吃东西也不方便……”昴流小声说着,眼角瞟到正伸手偷拿了块樱花饼的北都,继续嘀咕:“还有,上厕所……”
“恶……咳咳咳咳……”因为昴流的话而想到某些不好的画面的北都,刚咬了一口点心,就卡在了喉咙里,猛的咳了起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跪坐在一边的皇家奶奶也纠结了。
的确,总不能让手一直不碰水,而且如果长时间的戴手套,可能还会身体健康有影响;但他手背上的逆五芒星太显眼,只要是阴阳师就能知道它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皇一门的继承人,怎么能成为樱冢护的猎物呢!!
“奶奶……到底昴流身上发生了什么?”这时北都跪坐到了皇家奶奶身前,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虽然我没继承到多少阴阳师的能力,但我也能隐隐的感觉到那双手套下有着非常不好的气息;奶奶,我是昴流的亲姐姐,不能帮昴流分担一些阴阳术修习上的压力,已经觉得很对不起昴流了;现在连昴流遇到了危险的事情,我也不能知道吗?那我这个姐姐有什么用……”
皇家奶奶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似的,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北都许久,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北都的头:“我们北都长大了,以前是奶奶错了。”
自从知道这个孙女几乎没有继承到什么阴阳师的天赋之后,她就把精力全都投入到了天资过人的孙子身上,很少过问孙女的事情,可是这个孩子不但没有怨天尤人自暴自弃,反而一直努力的学习着阴阳术,并且关心疼爱自己的孪生弟弟,有时比她这个做祖母的还要重视昴流一些。
的确,自己去了之后,能够陪在昴流身边的,就只有北都了。这么想着,皇家奶奶决定慢慢地教北都一些家族里的事物,将来可以帮昴流处理些琐碎的事情。
“昴流,你快点去洗漱一下,以后在家里可以不戴手套;北都,以后每天下午,昴流修习阴阳术的时候,你到我这来,我教你一些东西。”
“是。”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应道,两双眼睛都亮晶晶的看着老人,换来对方难得的温和笑容:“好了,昴流快去洗漱一下;北都,来,我先和你说一下昴流的手的事情。”
昴流马上把手套脱掉,快步向外走去;都走到拉门边了,突然回过头对着北都说道:“点心记得给我留一点啊!”
4四、姐姐的觉悟()
没有月亮的夜,在寂静深山之中古老的祠堂里,一灯如豆。
祠堂后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一阵凉风吹过,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隐隐的,似乎有流水的声音隐约传来。
静寂支配着一切,黑暗中,慢慢的亮起星星点点的微光,是萤火虫之舞;在微弱的萤光下,一些巨大的物体支楞着歪斜的耸立在夜色中,远远的看去,像是吓人的怪兽。
可是这种静谧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位穿着黑色长风衣服,戴着细小的圆形眼镜的白发男子,他身上挂着些不伦不类的饰品,还拎了个小酒罐。
“就是这了吗?闹鬼的地方。”停下脚步,男子左右晃了晃脖子,发出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没有拎东西的手扶上脖子叹了口气:“可真累啊,这么远走过来,还要爬山。不过……好像没什么问题嘛。”
说着他抬腿走上祠堂前的石阶,来到祠堂的正门外,轻轻的扣响了门环:“请问,有人在吗?我赶路到这,天太黑了,想借宿一晚。”
祠堂内一片寂静,来人只好又重复了一次刚刚说过的话;这时,才有一个年青的女声从祠堂内传出:“妾身也是过路之人,不过比先生早到半刻而已,如先生不介意,请随意便是。”
刚听到对方的声音的那一刹那,白发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空着的右手习惯性的向腰间摸去,但随后就放松了身体,转身靠着祠堂的木门坐了下来:“既然屋内是位小姐,那在下还是不唐突了,就借这祠堂的屋檐一用吧。”
“十分抱歉。”屋内的女子低声说道,然后又用更低的声音说道:“乖啊,小鱼干已经吃完了,明天再给你带好吗?”像是在哄着小孩子或是小动物一般,果然马上就传来几声猫叫。
听到这些,白发男子严肃的脸上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但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一本正经。
妖怪安抚妖怪吗?或许是想养来做下仆用?守在这吧,四周已经布下了结界,里面的东西逃不掉,等天亮了,妖怪力量最弱的时候再……
白发男子单曲了条腿,一手支在上面枕着脑袋,另一手握着腰间的武器,微眯上了眼睛。
风,突然停了,不知何时,萤火虫都不见了,连祠堂内的烛光了熄灭了;如同漆染过的黑暗,弥漫开来。
来了!白发男子握紧手中的除魔剑,并准备改坐姿为蹲姿方便等下拔刀,但他马上就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而且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坠入黑暗之前,他只能听到几个不成句的词语,“大人……妾身……公子他……是……”
“啾~吱吱~啾~”鸟类的鸣叫声伴着清晨的阳光唤醒了睡倒在破败祠堂的走廊上的人。
“糟了!”白发男子猛的从地上跳起来,四下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片废墟之中,昨天晚上看到的祠堂只剩下几面断墙和破破烂烂的门框,从断面的颜色看,明显早已荒废多年;他四下转了一圈,发现昨天晚上自己布下的结界有一处破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看来不是梦啊……”
从地上拣起疑似妖怪之前披在他身上的一件淡粉色和服外袍,正感叹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兽吼,他回过头去,一只巨大的猫妖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看着猫妖身后明显的两条尾巴,白发男子拍了拍头:“原来你才是捣乱施工的元凶吗?”他转身四下看了看,弯下身拿起昨天带来的那个酒罐,对一脸凶狠的猫又妖怪说道:“你呀,应该很喜欢人类吧。所以被遗忘了之后感到很悲伤是吧……我们做朋友吧,我给你做了很好喝的木天蓼酒哦。”
“喵呜……”察觉到对方的善意,又低头嗅了嗅对方举起来的酒罐的味道,原本巨大的猫怪瞬间变成了一只普通家猫大小的黑色小猫,不过头上多出两个小角,身后多出一条尾巴而已。
“喵呜~喵呜~”变成小猫的猫又,围着白发男子又跳又转的,很想够到酒喝,引得白发男子哈哈大笑:“喝了我的酒,可要答应做我的使魔喔,我正愁没有使魔用啊。”
就在一人一猫玩得开心的时候,前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昴流你快点啦。”
“北都你跑慢点,小心别摔倒了。”
“我不才会像某人一样,好好的平地也会走摔呢!呀——!”
“小心!……北都你还好吧?”
“呜……脚好像扭到了……都是昴流的错……”
“扭到哪儿了?我看看!”
“没有啦!为什么一定要吃了早饭再上山啊,一定赶不上的!完不成任务,回去奶奶又会骂我们的。”
“明明是北都你早上睡过头了……”
“笨蛋昴流!女生和男生是不一样的!要睡足了才会更漂亮……”
在你来我往的吵闹声中,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并且穿着同样的阴阳师服的半大小孩出现在男人的视野中。
“啊,有人在……”明显是男孩子的那个小孩子首先看到了站在废墟中的人,马上停下了脚步。
而另一个女孩子则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经亲近的爬到男子肩头蹲坐着的猫又,她“啊——”的大叫一声,然后嘟起嘴对边上的男生说道:“你看啦,叫你快点出门吧,妖怪已经被收伏了!这下又要重新给你找使令!啊啊,最近还有哪里在闹鬼?”
看来是阴阳术流派的人,不过竟然让这么小的孩子过来,他们可真放心啊。
白发男子这么想着,走了过去,“两位好,我是正十字教会神父兼骑士团驱魔师,藤本狮郎。你们也是接到除魔请求,过来驱除妖魔的吗?”
男孩想开口说什么,可女孩已经拦在他身前先开了口:“人家才不要和崇洋媚外的假和尚说话呢。昴流,我们走。”说着就拉着男孩的手转身向来的方向走去。
“哎呀哎呀……”被说成“崇洋媚外的假和尚”的藤本狮郎拍着脑袋苦笑了一下:“被讨厌了啊。”
的确,在国内有很多阴阳师、和尚、通灵师都很唾弃修习西方法术、魔术一类体系的术者;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被灌输这样的思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