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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无能为力。”茱莉亚先后四次为昴流施过治疗魔法之后,昴流还是陷入半昏迷状态,无法醒过来。
浑身烫到吓人的少年痛苦的蹙着眉,在床上缩成一团。
孔拉德拿着条湿毛巾搭上昴流的额头,但没几下就被他给挣掉了,他小声的呻|吟着,不断的伸手想抓住什么。
“会不会是因为他一直在使用法术的原因?就像我们在人类国度无法使用魔力那样……他在这里用多了法术,身体承受不了了?”天天和昴流都会干上几架的保鲁夫拉姆这样问茱莉亚。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茱莉亚摇了摇头,“他的灵魂状态现在非常不稳定。”
“昴流,能听到吗?”孔拉德几乎要覆到昴流的身上去了,他的唇贴着昴流的耳朵轻喊着他的名字:“昴流?”
被他喊了几声,少年睁开双眼,迷蒙的看了看,眼前的一切都雾蒙蒙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他微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眼睛。
“昴流!醒醒!”看到昴流这样的反应,孔拉德双手抓住昴流的双肩开始大声的喊着对方的名字。
“{好热,腾蛇……}”在做着被无边业火包围的噩梦的少年,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抱着代师傅渐渐冷去的身体,在漫天火光中嚎啕大哭的神将;最后代师傅和腾蛇一起消失在了红色的烈焰之中,不管他如何呼唤,对方都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明明……他已经慢慢开始回应自己的召唤了,却在感知到代师傅发动禁咒的瞬间,头也不回的离去。
“{腾蛇。}”昴流再次开口,他伸出手,抓住了一只温暖的大手,于是两只手都紧紧的抓住不放:“{腾蛇,不要哭……我不会丢下你先死的。}”
“……他在说什么?”保鲁夫拉姆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大概是在喊亲人的名字,撒娇之类的吧。你小时候生病就这样。”孔拉德回握住昴流的手,淡淡的答道。
“那个……请问,我是奉乌露莉珂大人的命令,送这个过来的。”这时,一位真王庙的巫女跟在侍女身后走了进来,手中捧着碗水。
“请问,这碗水是?”茱莉亚上前,问着对方。
“乌露莉珂大人说,是给需要它的人使用的。”巫女把水碗交给茱莉亚之后,就退了出去。
“看来是给昴流使用的。”茱莉亚端着水碗小心走到床边,“喂他喝下看看吧。”
“我来。”孔拉德抱起昴流,让他靠在自己怀中,然后一只手扳开昴流的嘴,一只手拿着碗,小心的把水喂给他喝。
大概是因为发烧的原因,昴流的唇一碰到那清凉的水,就马上乖乖的喝了下去,没有半分挣扎。
等到一碗水都喝下肚后,他的表情明显好多了,不再紧皱着眉头,脸色也不那红了。
“看来已经起效了。”茱莉亚又接过空碗,对孔拉德笑了一下,“我能感觉到,昴流的灵魂状态稳定多了。”
“啊!他的头发!”这时一直在边上看着的保鲁夫拉姆发出了惊呼声。
孔拉德低头一看,才发现之前好不容易帮昴流染成灰色的头发,开始慢慢的退去伪色,恢复成原本的黑亮。
“恢复原状了吗?”孔拉德轻叹了一声,看来这个秘密是保不住了。
这时茱莉亚突然顿悟般的说道:“或许,这一切都是真王的意志也不一定。毕竟,自从杰莉陛下成为二十六代魔王之后,不管真魔国如何混乱,真王陛下都再也没有赐言过了。”
“你是说,这个人类是真王陛下安排的?双黑啊!真王陛下竟然会安排一个人类的双黑出现在真魔国!?这不可能!”保鲁夫拉姆指着已经被孔拉德扶着躺好平静的睡着了的昴流,大声的叫道,一脸的不置信。
“明天,我会去真王庙,向乌露莉珂大人求证。”茱莉亚这么说完,就离开了屋子。
“可恶。”保鲁夫拉姆也鼓起腮帮子走掉了。
伸手试了试昴流额头上的温度,确定的确已经退烧了之后,孔拉德准备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衣袖又被昴流给拽住了;他试了试,发现不好拿出来之后,只好又坐到昴流的床边,望着对方安静的睡颜。
……
{椿,这就是奴良组了,喜欢这里吗?}
{我去百鬼夜行了,要在家乖乖等我喔。}
{好想把你变成奴良组的地缚灵啊……椿}
{椿,你的本体……在哪?}
……
33三十二、双黑两魔王()
“我说的话你都能听得懂了!?”第二天大早,过来看昴流情况的保鲁夫拉姆在听到他用流利的魔族语言向他打招呼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嗯,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就能听懂了。”昴流发现,其实不光是能听懂对方的话了,就连空气中那丰富的魔法粒子现在也能很轻易的感知到;身体开始比以前更自然的吸收这些散逸在空中的魔法粒子,然后自动的转化为他最习惯使用的灵力,存于体内。
“那么,我告诉你一件事,因为你的原因,战争被提前了。那个人马上就要上战场了!” 保鲁夫拉姆转过身,睁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直直的看着昴流说道:“而你,也必须跟着露坦贝努克师团出征,这一场战争,你们只能胜利不能失败。”
是的。就在早上,那个自封为摄政王的修特菲尔在知道了昴流其实拥有双黑的外貌之后,他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妄想,并且马上强压着自己的妹妹让孔拉德做出选择,是带着昴流上战场来为他们证明,就算混有人类的血统,他们这些混血也是心向着真魔国的;还是用昴流的身体来做为载体,召唤大贤者的灵魂降临。
回忆起孔拉德当时看向修特菲尔的眼神,保鲁夫拉姆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孔拉德会马上拔剑杀了对方,可是最终孔拉德还是低下头,向着母亲表达了愿意带着昴流重赴战场为真魔国带来胜利的决心。
昴流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他抬起头看向保鲁夫拉姆,“我可以接受战争,可是我一直不能理解究竟为什么要战争?尤其,这样的战争就算胜利了,也是建立在大多数无辜百姓被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剧之下。保鲁夫拉姆,你看,就连这花坛里的花草都因为长期无人照料而失去了往昔的光彩,这样的战争,胜利了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如果我们不出兵的话,人类就要攻下我们的城池,占领我们魔族的土地,然后杀死我们的子民了!”保鲁夫拉姆大声的叫道,然后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花坛一阵乱挥。
“所以,我会参加这场战争。”昴流站了起来,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风软拂过脸颊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才又睁开眼睛,露出了坚定的神情:“不是为了胜利,只是为了能有更多的人活下去。”
保鲁夫拉姆看着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坚毅一面的少年,过了一会儿才小声的嘀咕道:“我好像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选择你了……”说着他又侧过脸用眼角打量了昴流一下,才继续说道:“如果人类多些你这样的人,或许也不是那么讨厌。”
听到他这么说,前一刻才难得严肃了神色的少年,马上又露了出了个羞涩的笑容,“我也很喜欢保鲁夫拉姆你呢。”
“谁要你喜欢啊!”炸了毛的金发少年马上气呼呼地吼着向城堡跑去了。
看着保鲁夫拉姆跑远了,昴流收起了微笑,慢慢的向着城中广场方向走去,几天前,这里就开始慢慢的聚集了一些小股部队,他的确看到了露坦贝努克师团的旗帜。
“喂,看,是双黑。”
“他是师团长救的那个孩子吧?”
看到昴流的士兵们都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毕竟那天他被救起来时,被大多数的人都看到了,虽然之后他几乎足不出户的待在孔拉德的主帐里,但大家多少还是对他有些印象。
“喂~昴流,还记得我吗?”这时有着一头橙发的壮硕男子来到昴流的跟前,笑着打了个招呼。
“尤扎克。”昴流微笑着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哈哈哈,很好,看来我尤扎克的魅力就算比队长差上那么一眯眯,但还是无人可比的帅啊。”尤扎克马上大笑着拍了拍昴流的肩,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人从城外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茱莉亚,而跟在她身后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少年看起来和保鲁夫拉姆差不多大,正背着一个夸张的大包袱,跟在茱莉亚身后,左右张望着走了进来。
奇怪……那个人……
昴流看着那个少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便没再看向对方,转和继续和尤扎克说话。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像是旅游似的到血盟城来,贵族的小孩真是好命啊。”尤扎克明显也看出了那个少年与当下战争气氛所格格不入的心不在焉的状态,于是语气也不怎么好听。
昴流只是微微动了下嘴唇,想说什么,就看到一身戎装的孔拉德慢慢的从城堡里走了出来。
“队长。”尤扎克马上大嗓门的喊了声。
孔拉德闻声看过来,对他点了点头,就看向了昴流,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走过来;他来到昴流身边,轻轻地拭起昴流的右手,“很抱歉,把你卷入了这场战争。但是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你。”
……
“骗人的吧……”与此同时,在广场的角落里偷偷的围观的两个少年中那个棕发的发出了难以置信的低呼声。
“吵死了!你怎么又跟过了来!?”保鲁夫拉姆瞪了眼身边这个具说是茱莉亚的乳母的朋友的恩人的儿子的人。
“是孔拉德耶!还有,他身边那个小男孩,是双黑吗?”有利指着正被孔拉德扶上马的白衣少年问保鲁夫拉姆。
“哼,少见多怪,双黑又怎么样。”保鲁夫拉姆一副“你真是个土包子”的斜了对方一眼,完全忘了自己在知道昴流是双黑时那失态的表现。
“那他不就是……”有利双手捂嘴,啊啊啊,原来昴流大哥这么小的时候就到真魔国来过了吗?原来前任代魔王和代魔王的近卫官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在这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有利的脑内小剧场开始欢脱的上演各种奇怪的故事,但他边上的保鲁夫拉姆却神圣凝重了起来,“不是十天后才出发吗?为什么今天就动身了!?”说着就从角落里走向了孔拉德他们。
“诶?”有利也马上跟了过去,这样一来,他就和昴流正式的面对面了。
“你是……”昴流看着这个跟着保鲁夫拉姆过来的少年,还是没压制住好奇,开口问了句。
“哎!我是有利,涉谷有利,昴……哈哈……哈哈哈……”差点就顺口喊出常喊的“昴流大哥”有利只好用傻笑来掩饰过去。
“涉谷……”一听就是日本人的名字,让昴流马上对他生出一种亲切感来,他微笑着对有利说道:“感觉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姓……请问……”
“昴流?”孔拉德搂着昴流的手紧了一下,他低下头问坐在自己身前的少年:“他有什么不妥吗?”
“不,只是好像听过……”昴流摇了摇头,就错开了与有利对视的目光。
“那,出发。”孔拉德的目光从站在马下的数人身上扫过,然后扭头看向前方,低沉却不容人质疑的说道。
露坦贝努克师团向着阿尔诺贝诺克村进发了。
34三十三、雄狮的悲心()
“师团长,南边的人类军队已经退走了,副长问下面要怎么做。”通讯兵骑着马从南边急驰而来,并没有下马,只是在马上向着正观察着前方战局的人行了一礼。
“分三分之一的兵力到北方支援,其余的人继续留守,以防敌人再回头突袭。”孔拉德快速的说着,并催动了身下的坐骑,快速的加入了前方的混战之中。
得到了命令的通讯兵马上又调转马头,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快点快点!他被砍断了腿!快来人帮我把他抬进去!”
“队医呢!?该死的!杰克快不行了!快来个人救救他!”
“痛……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
在两个拼接起来的白色帐篷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身受重伤的士兵,而更多的是待在帐篷外面,虽然受伤但还在坚持的伤兵。
少数的几个队医正飞快的为重伤者进行清洗伤口、缝合、上药、包扎等一系列的工作;但没有魔力的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到这一步了;接下来,伤者能否活下去,就只有听天由命。
不,或许还是有一点希望的,众人看着在帐篷内侧不断亮起的白色的微光,和正用双手维持着这微弱的光芒的少年,心中都生出了一丝活下去的信心。
“呼……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明天再进行一次治愈术,你的伤就没有大问题了。”昴流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躺在临时搭起的木板床上,腹部被开了个大口子的士兵说道。
说完就转身走向旁边的另一个重伤员身边,这是一个整个右臂都被砍掉了的伤者,昨天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几乎快没有气息了,还好急时的用复苏术把他的命吊住了,但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昴流把双手伸到对方的伤口处,闭上眼睛,开始默念治愈术,那微弱的白光再次在他手掌下亮起。
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快有一个月了,除了开始两天,后面几乎天天都有各种重伤垂危的伤员被送过来,虽然他努力的救治每一个人,但每天还是会有人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他不是专精于驱魔除妖的阴阳师,而是祈福请神的巫祝*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救更多的人,而不像现在,只会几个最基础的治疗法术。
连续为四个人治疗过后,昴流又擦了擦汗,转身准备往躺在靠外面一排的伤员治疗,快速的转身,加上正对上帐篷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他的眼前瞬间一花,整个人一下子头晕目眩,东西不辨;然后他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直接跌倒在地上。
“昴流,没事吧!?”好几个还能动的士兵马上就要上来扶他,但昴流却自己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事……我就是一下子没站稳……”昴流一手扶着一个木板床一手揉着膝盖慢慢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去洗个手。”看着被弄脏的双手,昴流小声的对边上的一个队医说道。
“没事,你洗完手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你今天早上就怎么都没吃吧。”那个队医马上这么对昴流说道:“自己的身体可要好好保重啊。”
“我马上就过来。”昴流一边应声,一边快速的向外跑去;很快,就又跑了回来,开始继续治疗下一批的伤病号。
“这么快?不是让你去吃点东西的吗?”一个队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吃了两块饼干。”昴流说着,向对方张了下嘴,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有吃过东西。
“你呀。”对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说什么,继续手上的工作去了。
……
感觉好渴,喉咙里好像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动一下都像是要被撕裂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尝到血腥味。
“……水……”躺在床上的昴流有些虚弱的低吟了一声,马上就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抱了起来,并拿了杯水递到他的嘴边。
过度的干渴感让他贪婪的把满满一杯的水都喝了下去,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