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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云坐在她对面,古怪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唐秀亚一碗面没吃完,啪地站起来。“我先走了。”
周泽云在后面说,“我送你。”
唐秀亚到房间迅速套上她的脏衣服,一边忙说,“不用,不用。”然后飞快关上门离开。
周泽云望着唐秀亚离开的方向,嘴角那点笑冷下来。
第二天,唐秀亚去看母亲。
自从唐泉波被抓,陈采凤对唐秀亚就没好脸色。
她见到唐秀亚,哭着拽唐秀亚。“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要是跟柳相宇复婚,你大哥就不会有事情了!”
对于唐泉波坐牢,唐秀亚有着歉意,但是,唐泉波如果不在工程上偷工减料,工人也不会受伤,工人也不会被柳相宇怂勇起诉他。
苏仁惠送孩子上学回来,见到唐秀亚,就拉下脸。
唐秀亚跟她点头打声招呼。
苏仁惠生气对陈采凤说,“唐泉波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妹妹,也不知道唐泉波在牢里怎么样了,会不会被欺负。”
陈采凤听了这话,充满恨意瞪着唐秀亚。
苏仁惠这话是故意说给陈采凤听,瞧见陈采凤眼晴红了,还继续说下去,“唐泉波有这个妹妹,过得这么辛苦,我的命怎么也这么苦啊。”
陈采凤开始啜泣。
唐秀亚不忍心,走到厨房给母亲斟了一杯茶。
陈采凤把茶泼向唐秀亚。
热烫的茶,下面还拂着茶味,浇到唐秀亚头上,唐秀亚脸上顿时一阵麻辣。
茶水从她的头上滴下,她直直站着。
苏仁惠不解气,在这时候继续用话踩唐秀亚。“泼你一杯茶,抵得过唐泉波在牢里待那么多年吗!真想不到,你这么不顾亲情不顾兄妹情份。”
唐秀亚不发一语,走到洗手间用手捧起冷水洗脸。
冷水扑不熄脸上的热辣,刺心的疼钻入心唐秀亚的心扉。
从洗手间出来,她要到房间换干净衣服。
苏仁惠在她背后说,“你小侄子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玩耍房间,你的房间改造成孩子玩具房间了。”
唐秀亚脚步停下,缓慢转回头。
她的目光迎向陈采凤,陈采凤没觉得对唐秀亚有半点过意不去,对唐秀亚坦然说,“你都已经嫁出去柳家那么多年,也很少过来住,这里留下你的房间也是空着,不如给孩子们玩耍。”
唐秀亚的心裂开一道口子。
即使是这样,也不用告诉她一声吗?
陈采凤个性懦弱,又偏心大儿子,而且耳朵软,苏仁惠说话,她多半都会听进耳里。此时苏仁惠挑唆陈采凤说,“留着房间也没用,我们当秀亚是家人,秀亚早就不把我们当亲人,”嘴角微勾,刻薄说,“她要是有一点良心,怎么会让她的大哥去坐牢。”
这番话又触到陈采凤的伤心事,而且对唐秀亚更是恨。
唐秀亚还要面试,没有多待下去。
她拿起手袋,对母亲欠了欠身,就往门外走。
客厅的坐机电话响了,唐秀亚没有回头。
衣服都是茶味,她得回去再换一套衣服,才能出发到面试的写字楼。
走到院子,陈采凤忽然在门口大声叫唐秀亚。
唐秀亚以为母亲终于对她缓了一点脸色,想留下她吃午饭,她存着一点留恋,回过头。
陈采凤说,“公司刚打来电话,工人闯进公司,在示威罢工。”
唐秀亚震住。
出于家人厌憎她,唐泉波被抓后,她就没有过问唐家公司,以为唐泉波有安排好某位得力心腹看管公司,看来,唐泉波在公司并没有培养这种人力,他一被抓,公司就群龙无首。
陈采凤是家庭主妇,苏仁惠连家务都不做,家务不是留给婆婆就是佣人,除了接送孩子,她的生活就是逛街购物做美容,更加不懂得处理公司的事情。
陈采凤在着急,慌到不行。
儿子被抓了,连公司也要倒闭了吗?
唐秀亚放下去面试的机会,安抚母亲。“我去公司看看。”
她到了现场,工厂的工人冲到公司打砸,一片混乱。
唐秀亚找到一位主管,询问情况。
对方知道她是唐泉波妹妹,告诉她,“公司欠工人薪水好几个月了,现在得知唐泉波被抓,他们要把公司放在仓库的产品拿去卖,抵薪水。”
唐秀亚有印象,仓库放的是化妆品。
她刚想再问主管,主管匆匆跑去阻止乱翻仓库的工人,有些同事跟工人打起来。
这样不是办法,唐秀亚逮着一位同事,问他有没有喇叭。
同事茫然点头,跑去给唐秀亚拿喇叭。
唐秀亚拿着喇叭到仓库,站在一张高高的桌子上,用喇叭扩音器朝底下混乱的人群喊,“大家静一静,请听我说!”
底下的公司跟工人混乱,乱成一团,没人理会她。
唐秀亚把喇叭开关一拧,喇叭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利声。
这首声响终于让所有人都静下来,朝发出这道声音的方向看。
唐秀亚不放过这点安静的空隙时间,拿着喇叭对底下的人大声说,“我是唐泉波的妹妹,唐泉波把公司交给我接手,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到会议室,我们坐下来商谈,一起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唐秀亚话语严肃,表情坚定,大家你望我,我望你,摸不清头绪。
有人对她发出抗议。“你是他的妹妹,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公司的事务?!”
问得好,唐秀亚镇定下来,朝着这位工人坚定回答,“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在公司这段时间内,你们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们一起寻找办法解决!”
这些工人都处在愤怒情绪,唐秀亚最主要的是,是让他们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才能解决这次工人闹事风波。
唐泉波确实没有把公司交给唐秀亚打理,但唐秀亚为了取得大家信任她,她再次坚定说,“现在,谁有问题,主管帮我收集,然后你们派出一个代表,现在就跟我去会议室商量解决事情的办法。”
唐秀亚说得诚恳,坚决,工人从怀疑,到半信半疑。
唐秀亚站在桌上,再次用喇叭说,“产品都放在仓库,你们拿着这些产品到会议室跟我商量,不大方便,我有个建议,不如你们先把产品放下,如果我真的不能解决你们的薪水问题,我承诺,会把这些产品让你们拿走抵薪酬。”她再次坚定说,“这些产品即使你们拿走,也是低价卖,不如让公司帮你们卖出去,这样你们就能更快拿回薪酬。”
建议有条有理,虽然还有工人犹豫,但也有的在动摇。
工人聚在一起交换意见后,唐秀亚对主管使个眼色,让他拿来纸和笔,开始收集他们的问题。
主管朱新诚是位年轻人,斯斯文文,他立刻让助理跟着他把小卡片和纸发到每位工人手上。
半个小时后,朱新诚把这些意见总结,百分九十都是谈薪水问题,其余的是唐泉波承给工人许诺过,给他们加薪和增加福利,但他没有做到。
唐家公司还要发展下去,肯定要解决拖欠工人的薪水问题。
唐秀亚和工厂派的厂长谈妥,跟他签了合约,答应下个月发薪水。
柳氏从唐家公司撤资,唐泉波又野心太大,投资太多项目,导致没有资金周围,唐秀亚本想两个月之后再发工人薪水,但是厂长态度坚持,只等一个月。
唐秀亚需要时间去了解唐家公司所有业务和运转情况,一个月的时间太仓促,可厂长不容唐秀亚再辩解,就给一个月时间。
唐秀亚应允。
从公司出来,顾不上疲累,立刻去监狱探访唐泉波。
她把公司的情况告诉唐泉波,唐泉波对她怒目。“我让经理好好看着公司,怎么会让工人闹事!”
唐秀亚去到公司只见到主管,没见着经理。
她回去把朱新诚找到,仔细询问。
朱新诚起初有些支吾,终于说,“自从老板被抓,经理就卷走公司最后一笔钱,没有再出现过公司。”
真是雪上加霜。
唐秀亚再去看唐泉波,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唐泉波怒不可竭,拍着桌子。
执法人员走来,示意他安静。
唐秀亚耐心问唐泉波,“我答应工人下个月给他们付薪水,现在怎么办?”
唐泉波凶狠瞪着唐秀亚,恨不得把她撕了。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坐牢!
发生了事情,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味怪罪别人。
现在不是跟唐泉波争执的时候,唐秀亚耐着心问,“在公司里,除了经理,你有没有再培养一两个得力心腹?”
第14章 周泽云和秀亚在监狱遇见()
唐泉波眼高心大,看不起他的手下,只信得过柳相宇,认为只要巴结柳相宇,就能给唐家投资,就能让唐家公司扩大规模。
经理看起来老实,他不得已把公司交给经理看管,谁知道老实人转过身就背叛她。
唐秀亚再问,唐泉波对唐秀亚冷着声,“你答应工人下个月发薪水,又不是我答应,你自己解决!”
又说,“要是等我出去,公司倒闭了,我不会轻饶了你!”
这层层威胁,意味着,唐秀亚好心安抚下暴乱的工人,就得去解决工人的薪水拖欠问题,而且,还得看好唐家公司,等着唐泉波出狱。
唐泉波的语气很不好,唐秀亚没有计较。
也没有反对,不接手管理唐家公司。
毕竟,唐泉波是她的大哥,她对他坐牢有着一些歉意。
探访时间到了,工作人员来带走唐泉波。
唐泉波的脸贴着玻璃窗,隔着玻璃窗拿起电话,对唐秀亚阴狠说,“你让我坐牢,这笔账,我会记着!”
唐秀亚没有说话,她把电话放下,脸色有些苍白。
走出监狱,太阳如火,唐秀亚站在监狱高高墙壁下,浑身都是汗。
她从手袋找到烟,靠着监狱墙壁点燃。
放在嘴里抽了一口,偏过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
道路很大,但不见行人和车辆来往。
也是,这里是监狱,也比较偏僻,有谁会经过这里。
一支烟抽了半截,她的电话响了。
柳相宇挑衅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听说唐家公司最近有工人罢工,闹得沸沸扬扬,怎么样,跟我离婚后,过得辛苦吗?”
唐相宇没有接话。
她的嘴角牵着冷笑,把电话掐了。
电话再响。
唐秀亚接起。
柳相宇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唐秀亚,我说话的时候,你不准挂电话!”
话未说完,唐秀亚又再次脸色漠然把电话挂了。
她把手机丢进手袋,狠狠抽着烟。
监狱的门吱呀一声响,走出来一个男人。
他的面色阴厉,浑身气质冷如冰。
他靠在另一边墙壁,也从口袋摸出一支烟,点燃,斜斜放在嘴上。
唐秀亚朝他看过去,心里一震,还未出声,周泽云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眼底的阴厉更加沉狠,如刀一般锋利,仿佛对谁有着深仇大恨,目光成了一把刀要把对方割碎。
如此冷硬的目光,唐秀亚还是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
她有点吓到,缩了缩肩膀,移开视线。
周泽云嘴角牵着一丝冷意,迈开长腿,走了几步,靠在和唐秀亚同一边的墙壁。
他的外套搭在臂弯,风吹起,外套拂过唐秀亚赤果的手臂,不知为何,唐秀亚感到一丝寒意从周泽云衣服透过她的手臂。
两人都不说话,各想心事。
唐秀亚忍不住,问周泽云,“你有朋友在这里?”
周泽云斜眸看她,眼神冷锐。
见她不答,唐秀亚转回视线,继续抽她的烟。
过了好一会,周泽云冷冷问她,“你的朋友在这里?”
唐秀亚酸涩弯下嘴角,对着空寂灸热的街道喷一口烟雾。“是我大哥。”
周泽云轻愣,偏头凝着她。
唐秀亚也侧过头看他,他此时的情绪收拾得很好,没有刚才那样情绪直接,浑身都是冷意,眼里都是不掩饰的恨。
周泽云淡泠问她,“你大哥不是唐家公司那位老板?”
“是他,”唐秀亚低声说,“你和他见过一面。”
周泽云不想再问,还是忍不住问唐秀亚。“他怎么了,偷税漏税?”
唐秀亚不想回答,但周泽云凝视她的目光十分利,仿佛她一定要回答。
她抽一口烟,黯然说,“工作出事故,工人受伤,起诉他。”
周泽云的视线从唐秀亚脸上移开,盯着洒在街道白花花的阳光看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他用听不出心情的声音说,“这种事情,对工人赔偿,态度要有诚意,一般都能解决,不会把事情闹大。”
唐秀亚想了想,没告诉周泽云,是因为柳相宇怂勇工人,起诉唐泉波。
而且,没有律师敢接这起案子。
周泽云皱眉把烟丢到地上,一脚踩灭。
他的神情透着一股狠劲,让唐秀亚感觉,监狱里的人跟周泽云有着某种亲密关系,不然,他平时是不会露出这种狠劲。
周泽云把外套搭到臂弯,转身走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汽车。
他高大的背影映在太阳底下,有些孤寂。
唐秀亚的心动了动,大声问他,“你吃午饭了吗?”
周泽云握着车门把的手停了停,回转头,一双锐利眸子凝视唐秀亚。
眼神太过锐利,唐秀亚像被浑身被人刺穿般。她放低声音,问他,“要是没吃饭,我过去给你做饭。”
她跟他有过合约,给他洗衣做饭。
不过周泽云不怎么叫她过去做饭,现在看来,他似乎帮她拿了一份不孕报告让她顺利离婚,并不是为了让她给她洗衣做饭,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这让唐秀亚越发困惑。
难道,他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做星光工程那份设计稿,从而在竞投上赢了柳氏企业,拿下这个项目的装修?
可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工程,是一个生意,即使竞投失利了,也不影响天马公司的运转,周泽云还可以做别的生意。
于是,唐秀亚打量面无表情的周泽云一会,鼓起勇气问他,“这份工程的设计,对你是不是有特别的意义,让你一定要竞投成功?”
周泽云歪着头,冷觑着唐秀亚,然后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唐秀亚俯在车窗,对他说,“如果你告诉我原因,或许我会决定接下这个设计。”
周泽云不蠢,反过来问唐秀亚。“你之前不是态度坚决,不会做这份设计?”
唐秀亚苦涩笑了笑,没有接话。
周泽云双手搭在方向盘,目光紧凝唐秀亚。“我也需要知道原因,你为什么会对这个设计转变态度?”
唐秀亚直接答,“我恨柳相宇。”
周泽云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微酸。
恨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代表还爱着,她还爱着柳相宇,不然,哪来的恨。
唐秀亚看着他,“我已经告诉你答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
周泽云淡冷的脸现出一点柔和,视线转向监狱的方向。他低声说,“这是礼物,我要拿下这个项目的装修,送给一个人。”
唐秀亚笑问,“女人?”
“是。”周泽云的目光仍然望着监狱方向,目光越来越深情。
唐秀亚说,“这礼物很大,那个女人真幸福。”
周泽云唇角微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