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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的场面。我由市长白云飞，和常富一起陪着我去了政府食堂，这政府的机关食堂我还是第一次来，就在政府办公楼后面，在政府办公楼后面有一个大厅，这个大厅面积可真不小啊！足有一千平米，在这里一排排的桌子摆着，整整齐齐，说真的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这大厅不小，这来的人也多啊！我们这么多人，黑压压的一片，我看着这么多的桌子就想这么多人吃饭得花多少钱。我们都坐下了开始上菜，我一看这桌子上的菜，都是我没有吃过的，肯定价钱不菲吧！我叫过政府食堂经理问了一下，不算烟酒，一桌一千五百块。我一听怕了，我就和市委常务副书记常富说：“你看这一顿饭吃好几万块啊！”常富笑着说：“郝书记，这不用你掏钱，吃公款，你心疼什么啊！”我说：“哎！虽然不用我出钱，可是花国家的钱我也觉得心不甘啊！”常富笑着说：“别假惺惺的了，光说有什么用啊！我在这市委可是干了多少年了，见过的都是一些光说不练的主。你要是觉得不甘心，那这人均二百块钱，你出啊！”在一旁的白云飞市长说：“郝书记，你不要听常富的，这小子喝二两就不由自己了，你不要在意一个醉鬼的话啊！”常富一笑说：“我醉了吗？我这可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啊！你们才醉了呢？”我一笑说：“常富说的也很有道理的啊！我以前是经常看山西青年报的，那报纸上有一个版面是说主席的，我想这事情要是毛主席遇到要给钱的啊！”我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来说：“要不今天咱们不吃公款，咱们也来一个aa制吧！这里我的官最大了，出大头吧！我出一千。”我把钱往桌子上一放，我们这一桌人都沉默了，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外星人啊！
这桌人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常富，他哈哈一笑说：“郝书记说的对啊！我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天天吃公款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不过我是咱们这政府官员中的弱势群体啊！我一直是副职，咱们都是当官的谁不知道啊！正职说话一言九鼎，副职说话如同放屁，我说了不算啊！今天郝书记发话了，我是非常的赞成，要不今天咱就aa制吧！郝书记出了一千，他可是没有吃过咱同城市的公款啊！我可是吃了多年了，我出两千。”说着常富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沓钱来，数了数，说出两千块钱来，往桌子上一放。常富这一放钱，其他的人似乎才醒悟过来，白云飞一笑说：“郝书记啊！其实我觉得早该这样了，我知道有一次少奇主席到一个地方去了，那里给他摆了一桌，刘主席说：‘现在国家还困难，我们不能这么铺张’硬是把那顿饭给退了。其实这样做是对的，可是这做好的饭给退了谁吃啊！我觉得郝书记这样做是不是更合适啊！哎！大家说对不对啊！我也不和常富那样在领导面前表现，我和书记平齐出一千吧！”说着白云飞把钱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他说是出一千，其实那一沓钱是两千。这小子可是挺有心计的、我们三个都出钱了，其他的人也纷纷出钱。这出钱就像是感染一样的，其他桌的人也纷纷出钱，看着花自己的钱许多的人都显得沉默了。
我说：“哎！这样很好吗？既然大家都愿意出钱，叫食堂的人收钱吧！”常富在一旁说：“司务长收钱吧！收钱的时候还要登记好啊！我可是出了两千块钱的，比市委书记多啊！”当然了，常富发话了，下面的司务长马上过来，收钱和登记，这司务长和他手下的几个工作人员到每一个桌子上去收钱，这也是忙活了一阵才忙活完的。收完钱了，我举起酒杯说：“伙计们，这可是吃自己的啊！常言说吃人的嘴短，今天这可是吃自己的啊！大家尽兴啊！我这里先干为敬。”说着我就把一杯酒喝了。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的喝酒。我说：“这怎么行呢？人生两大喜事，一个是洞房花烛夜，一个是金榜题名时，我虽然没有金榜题名但是我当了市委书记，比金榜题名的状元都来的实惠。今天我高兴啊！大家来庆祝我当市委书记，可是都让大家破费了，就当是随了份子钱吧！我高兴这可是不醉不休啊！这喝酒哪有喝单个的，来事事如意来三个。”我说完这话大家都笑了，我和大家喝了三杯酒，说：“大家随便吧！我敬大家了，下面是不是白市长也敬大家三杯酒啊！”白云飞站起来说：“各位，郝书记一来就给大家开了一个好头啊！这大吃公款可是我们政府的几大消费之一，我当市长也多少年了，这头一回花钱吃饭，常言说吃别人的嘴短，今天我吃了自己的了，我也说几句硬气话，以后要好好的像郝书记学习，要好好的发扬郝书记的精神啊！要不我们规定今后政府部门，只要是比我职位小的官员到下面考察或者调研，吃饭标准不能超过二十块钱，比我大的官我就管不着了。要是谁吃了超过二十块钱的饭，请自己出钱，你要是真不想出钱也行，除非是我撤不了你的职的，要是我能撤了你，那我就给你换一个肯出钱的人当官啊！”白云飞的几句话说到我心里了，我很高兴，我站起来说：“既然白市长说了，那就都按照每餐不超过二十块钱的标准吧！这二十块钱也不少，炸鸡腿还买六七条呢？”一旁常富阴阳怪气的说：“说的可都比唱的好啊！”白云飞说：“老常，你少说一句也不会有人当你哑巴！”常富说：“白市长，你光说不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了多好听啊——的落实下去了吗？”我说：“落实，咱工人出身的人就将就是要抓落实，马上发文件。”常富斜眼看了我一眼说：“郝书记，你当过工人嘛！”我不理会他。
我正说着呢？食堂的司务长过来跟我说：“郝书记，这一共收下三十万块钱，除了这吃喝花销还节余十多万块钱，这十多万块钱怎么处理。”我说：“好，大家够意思，要不换好酒。”司务长说：“酒已经是我们市里最高级的了。”我说：“要不然先存在这里，下次再吃。”司务长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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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下岗工人来闹事（）
我和大家正对酒当歌时，忽然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从政府食堂外面跑进来。这个人跑到了白云飞市长那里，在白云飞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白云飞有些不高兴了说：“告诉他们上艾县的县委书记把他们接走，这事情以后少来烦我。”我问市长：“老白，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云飞端着一杯酒说：“郝书记，来，干杯——外面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上艾县的几个下岗工人嫌结算给的钱少来政府闹事来了。”我说：“既然是下岗工人来我们市政府了，我到饭时了，也该接待接待，咱们大鸡大鱼的吃着，总不能让工人们喝西北风吧！”白云飞本来是一个小白脸，可是是因为喝酒喝的红着个脸，他一笑说：“这些我都有准备，我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两个面包，一瓶矿泉水。”我当时生气了，其实我有些公报私仇的意思，因为我也是下岗职工，我也遇到过这样的待遇，那次我们去原西行署去，那里也是给了我两个面包一瓶矿泉水。我吃不饱又去要，那个工作人员说我，两个面包都吃不饱，你上辈子是饿死鬼转的。由于喝了一些酒，我说开粗话了。我扬起手中的酒杯中的酒就泼在了市长的脸上了。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党员？”白云飞一怔，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他没有反应过来。我手中的酒泼出去了，这时候我也有些后悔了，不过我又想我是市委书记，就是这事情办的不妥也不能软了。我真的是理直气壮的说：“我虽然入党时间没有你长，但是我知道我们党是工人阶级的政党，我们首先是为工人阶级服务的，没有工人阶级就没有我们党呀！工人阶级就是我们的母亲。你妈来你家了，你能让你妈喝一瓶冷不丁的矿泉水，啃两个冷面包吗？更何况又不是你没有，最起码咱也该好吃好喝的吧！你在这里大鸡大鱼，大酒大肉的吃，总得让你妈也吃点肉喝口酒吧？”这大厅里所有人都看着，白云飞市长挺能说的此时也是无言以对。
我说：“刚才不是还有一些余款吗？让食堂的大师傅们加加班，辛苦辛苦。多做点菜，把外面的那些下岗职工们请进来，你们是来庆贺我当了市委书记，他们也是来庆贺我当了市委书记的。我也是下岗的啊！”我当时一激动，就把真实情况给说出来了。不过还好我没有喝多，我反应够快，我接着说：“不过我是从省交通厅厅长的岗位上下来又到同城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上重新就业了嘛！这么说来我和他们算是难兄难弟吧！再说了大家都是党员，都是为无产阶级事业服务的，我们党的老前辈为了无产阶级事业抛头颅撒热血，我们就不能为无产阶级做点实事。最起码人情世故总的懂吧！咱们是人咱们不是动物……”
我说着，在一旁的常富副书记有些脸上挂不住了，他说：“郝书记，别说了，我去请他们。”
我说：“我去——你弄一个副职说话如同放屁，你去是不是显得对工人兄弟们不够尊重呢？”我这一句话说的常富也不吱声了。
我喝得飘飘忽忽的，迈步都不知道先迈那条腿了。到了外面，冷风一吹，感到一阵的清醒。那些干部们怕我出事，一群人前呼后拥的护卫着我。我来到了市政府门前的广场上，我站在政府门厅的台阶上。我扯开嗓子说：“工友们，现在我是同城市市委书记，我叫郝天鸣啊！今天是我上任的第一天，既然我上任第一天你们来了，是看得起我，我想大家是不是都是下岗职工呢？那么下岗问题就是我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不过我刚来，对具体情况还不太了解，大家给我一点时间。下周一我给你们答复怎么样？到时候来多少人，我将做为我第一批解决就业的人员。今天我在这里不说别的了——先吃饭，到政府食堂。我可告诉你们，这不是吃公款，是今天到场的全体公务员的一点点心意。你们看怎样？”
这工人中有领头的，这几个领头的还挺明白事理的。有一个说：“既然郝书记才来，不了解情况，那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啊！他答应咱们下周一来，咱也不在乎这多几天时间，今天大家也不白来，咱们先去跟郝书记吃饭怎么样啊！”下面有不少人符合有人说：“好吧！”有人说：“好——先吃饭去。”也有人说：“好，吃他们这些当官的去。”我说：“那大家走，到政府食堂去。”于是我带着大家，浩浩荡荡的又回到了政府食堂。在我看来这政府中办事效率最高的是政府食堂的大师傅们，一会时间，又做出好几十桌菜来。大家坐好了，我一一给那些下岗职工敬酒。和这些下岗工人们喝酒，我又想起我在工厂时的快乐日子。想想那些工友们，他别是想起我那些一起喝酒大口吃肉的兄弟们来，哎！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想起往事，我不由伤心，和这一群下岗工人喝酒，看着这一张张朴素的笑脸。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不由得便醉了。醉的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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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副书记和我商议拍卖公车（）
我喝酒醉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中午喝酒多了，晚上起来的时候是十点二十多。那时候天已近黑了，我的卧室里亮着灯，我起床，出去卧室是我的办公桌。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里也挺气派的。真皮沙发，老板椅，大办公桌，当然了除了这些还有饮水机。我找出来一包茶叶，到了一杯茶。我喝着茶往我那办公桌后面的大椅子上一坐，把腿架在桌子上，我就喜欢这坐没坐样的自由。这椅子还真的不错，挺软和的，比我们上班时候那些皮带和三角铁做成的椅子舒服多了。就在这时候，我就听见有人敲门。我赶紧把腿放下来，说：“请进。”
门被推开了，进门的是白天被我泼酒的市长白云飞。我还记的往事，我一笑说：“是白市长啊！对不起。今天中午我真的喝多了，给你泼了一脸的酒啊！”
白云飞也笑着说：“没有什么？郝书记说的对啊！我们是工人阶级的政党，我们不能这样对待工人阶级啊！”
我说：“白市长宽宏大量，你能理解我的心就好。来来，坐吧！”说着我招呼白云飞坐下，赶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和白云飞谈话。这白云飞说话彬彬有礼我们倒是挺谈的来的。这谈话中白云飞谈起了一些他自己的经历。其实白云飞的一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这白云飞市长就是同城本地人，在同城矿务局技校毕业，后来到了一矿当矿工，那时候他爱好文学，因为在报纸上发表过几篇文章被他们矿务局的副局长看中当了秘书，他们矿务局的副局长升了局长，白云飞也被调到了办公室当了副主任。后来他们他们矿务局的局长当了同城市市委书记，副省长，省委副书记，省长，他也到了同城当了上艾县的县委书记，副市长，常务副市长，市长。这白云飞像是写小说的，他绕了半天其实就是想告诉我，他曾经是我们我们省长梅建国的秘书，他告诉我这个其实就是对我说，他也是有后台的，以后我对他尊敬些，别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其实他是梅建国的秘书这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当时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就觉得有些纳闷，怎么这么多官都是秘书啊！以前封建社会是宦官当道现在却成了秘书当权了。我和白云飞正说着呢？有一个人推门就进来了。这房门吱的一响，我和白云飞同时抬头一看，原来是常务副书记常富。
常富一看白云飞就笑了说：“老白，你又来找郝书记拉关系了。”白云飞好像对这常富有看法，他说：“老常，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常富一笑说：“你们闲谈不重要吧！要是不重要你且先回避一下，就让我先和郝书记谈谈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吧！”我说：“常富，都是谈工作，大家一起谈吧！这白云飞是我们同城的市长，他也不是外人。”常富说：“那好吧！郝书记，你白天可是说要下周一给工人们解决就业问题的啊！不知道你想怎么解决，你到时候解决不了怎么说？”我说：“老常，这个问题你问的好，其实这怎么解决我还没有想好，正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嘛！”白云飞说：“这事情不好办啊！”我看白云飞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说：“老白，你有办法？”白云飞一笑说：“要不明天开个常委会研究研究。”我听了叹了口气说：“操。”
两个人相持不下，最后白云飞说：“老常，咱老哥两也不要吵了，我看还是那听郝书记的吧！”我说：“不管怎么样，这解决就业是当务之急啊！要是办厂子能解决问题，就是再大的困难我们也的干。”常富说：“还是郝书记说的对。”白云飞说：“可是钱呢？”常富说：“我们财政一年也有好几十亿收入吧！”白云飞说：“收入是不少，可是我们开销更多啊！教育经费拖欠，修公路的工程款拖欠，农民补贴款拖欠。这哪里还有钱办企业啊！你说哪里有钱啊！”常富说：“这些事情没有钱，可是这请客吃饭有钱，装修办公室有钱，公车消费有钱，去年光我们市政府就增加了十三辆公车啊！另外‘五一’‘十一’每年党员干部公款旅游，也没有少花钱啊！”白云飞说：“有些事情不办不行，有些钱不花不行啊！就说这车吧！郝书记来了，不能用原来市委书记的车吧！那这钱不花不行，还有郝书记的办公室，不装修行吗？”我说：“要不我的车就不用买了，用原来市委书记的车就行，这办公室也不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