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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明年我就换一个能完成任务的人来干。”白云飞说的这句话可是软中带硬,落地有声。白云飞说完,有用一种威严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下。接着他又说:“下面请郝书记给大家讲几句吧!”我说:“好吧!我看大家一个个面沉似水的好像完成这个任务有困难,我和白市长刚刚到省城开完了会,原先省城给我们市定的目标是财政收入至少六十八亿,我们前十个月完成情况不好,省里也给我们减轻了负担,成了六十亿。大家要是谁觉得完成任务有困难也畅所欲言说一说,别你那里完成不了任务糊弄我们,让我们再糊弄省里,这样可就不好了啊!”我这一问大家可都不说话了。我说:“窦迈光书记,你说说吧!”窦迈光一笑说:“郝书记我们毕县的任务财政收入要达到十亿元,单单从前十个月的情况来看,我们完成这个任务虽然有些困难,我们前十个月才完成八亿元,但是我们的全力努力下完成十亿是绝对能完成的,就是完成十一亿元也是有可能的。”我说:“好,那郊区和矿区的情况怎么样呢?”郊区书记和矿区书记也都说能完成任务。市区由于房地产业不太景气,他们制定十五亿的任务完成有些困难,市区书记说他们只能完成十四亿。下面轮到上艾县了,这曹宝倒是老实:“他说郝书记,既然你让我说了那我就说了,我们十三亿的目标完成我也有些困难,我看要不明年撤了我这个县委书记吧!”我当时大吃一惊说:“曹书记,你怎么这么说呢?”曹宝一笑说:“刚才白市长讲话的时候我不敢说。现在郝书记让我们讲实在情况,我们上艾以前的基础好,大家可都知道我们上艾有一个上艾模式,在上世纪八十,九十年代,我们县的财政收入可是同城的三分之一啊!那时候我们县的工厂林立,上千万的工厂就有七八个,上百万的工厂也有十几个,那会上艾可以说是怎么干别的县区都比不了,这样的优势一直保持到常富当县委书记的时候,后来由于市场的原因还有其它的原因我们开始败落了,可是这几十年下来,我们县里已经没有一个国营企业了,我的上一任是毕县的窦迈光书记,我们窦迈光书记在任的前几年情况我是不大知道,但是他最后一年的情况我却是知道的,他干县委书记也就是去年,那时候刚调到上艾,去年窦迈光书记完成的财政收入是十一个亿五千万,他是怎么完成的呢?第一他那一年中我们上艾卖掉的企业就达到了十个,有些企业还可以盈利的,但是他为了短期的利益竟然杀鸡取卵。我一上任,这全县的国营企业除了几个煤矿以外就都没有了,他上一年让报的十一亿五千万我也知道内情的,这表面上看上艾是挺风光的,可是内里的苦谁也不知道,他那十一亿元是空,实际上也就是七八亿。我们上报的钱是很多的,可是那都是怎么上报的呢?我们实际情况是怎么样呢?我们县里修路拖欠工程款,医保费用拖欠,就连一些乡镇的工资发放都有了问题,就这样弄虚作假的,可是去年我们上艾财政任务完成,市里奖励了窦迈光书记二十万元。”我听了不由的到吸一口凉气,我眼里的问:“曹宝,你说的这些情况属实吗?”曹宝说:“郝书记,我说的千真万确。”我又问:“窦迈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想到这窦迈光倒是一点也不显得慌张,他笑着说:“郝书记,这不都是上面催的吗?每一年开经济大会上面都是强定指标,他们想定多少就定多少,完不成指标当然是撤职了,我在这正处可是干了快二十年了,一开始我可是老老实实的做人,可是不行啊!上面的市长,市委书记他们要政绩,每年他们定多少你就的完成多少,不完成不行啊!白市长在同城可是干了多年了,以前你是常务副市长,后来你是市长,我可是记得你当常务副市长的时候说过的一句名言,你说我们虚报个数字都不会还当什么县长书记,后来我明白了,我说句实话我刚升正处的时候可是拼命的工作,那时候我的成绩是实打实的,可是后来我看到市里给那些干的比我差的人,发奖金一发就是好几十万,我也明白了,这当官的不仅要干的好还要会吹啊!以前的郭书记不也常常教导我们,有粉要涂在脸上。于是我就也学会了弄虚作假,你还别说这几年我官没有升了,但是每年都能拿到几十万的奖金啊!我敢保证我没有贪污过一分钱,以前我当副县长的时候我老婆都骂我窝囊啊!贪污我真的不敢,可是后来我弄虚作假倒是得到了很多的好处,这几年我的奖金加起来也有六七十万了。我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他们的婆家也都条件不错,现在就是把我开除了我也六七十万也够我养老了。大家说对不对啊!”我听了窦迈光这些话,我说:“窦迈光,你这是什么态度。”窦迈光一笑说:“郝书记,我这是实话实说。”我说:“窦迈光,怎么看了你弄虚作假我还的表扬你。”窦迈光一笑说:“郝书记,也就是你呀!我看你是一个实在人,才和你这么掏心窝的说真话。要说这弄虚作假,三区两县都在弄虚作假啊!我可是在这三区两县都干过,我可不是一把手二把手就是三把手。他们的情况我都了解。要不你问问他们。”我说:“两位谢书记和夏书记,你们的情况是不是和窦迈光所说的一眼,都弄虚作假。”我这一问,市区书记谢小海,矿区书记谢小红,郊区书记夏洪德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的低头不语。我一看这情况就知道窦迈光说的不假。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有话说呀!”他们还是不说话。这市区书记谢小海和矿区区书记谢小红是亲兄妹,他们都是省委副书记谢海的儿子。我没有先问他们,而是先问夏洪德了,因为夏洪德是前任省委书记的秘书,前任省委书记可是犯了错误被双规的。我说:“你们别低头不语啊!夏洪德书记,你就先说说吧!”夏洪德苦笑了一笑说:“郝书记,这个区委书记也干了有几年了吧!其实从我一上任就遇到的是这个问题,我是四年前上任的,我们郊区那年报的财政收入是四个亿,可是实际上呢?两亿七千万多一点,空报了一个多亿,我当时就很害怕,就想实事求是的报一下,可是我上一任书记是现在是宣传部长张大钟,我也跟他沟通了一下,他说这虚报由来已久了,从梅建国省长当市委书记的时候就鼓励虚报。他还跟我说,我们同城人口不足全省的百分之五,可是我们财政收入占全省的百分之二十以上。他让我跟着报,他说我们同城干部是升官最快的,就是在省里也有三分之一的干部是从我们同城升起来的。他让我接着报,除了问题他负责。既然部长的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没有办法也只好跟着瞎报了。”我又看了一眼宣传部长,我问:“张大钟,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张大钟满脸的通红,他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郝书记,我是说过这样的话。”我当时想说他些什么。但是他说的也没有错。这同城的干部升得快和这虚报有很大的关系。我说:“同志们,我们是当干部的,怎么这思想水平还不如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我们怎么做人的,尽玩虚的,这不对啊!本来你能扛动一百斤东西,你非说你能扛二百斤,我想这样我们也活的很累啊!既然大家都虚报,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们要刹住这股歪风邪气,从现在开始实事求是的给我报,能完成多少就报多少,大家别来虚的好不好。对于大家以前的过错,也不能既往不咎了,刚才窦迈光书记不是说他岁数大了,就是撤了也不怕嘛!那我就成全他,马上停职。毕县书记的工作暂时有县长任大佑代替。我们市委常委都在这里,我们举手表决吧!”说着我举手,其它的几个常委也都举手表决了。我看了看说:“那好,那从此时起,窦迈光书记就停职了,窦书记,你可以离会了。”我下了逐客令。窦迈光站起来一声不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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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1章 我骂省长问心无愧()
窦迈光走后,我们重新制定经济任务,由六十亿缩减成四十五亿。会议开完,那些县区领导都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白云飞却一筹莫展。出来后到了一个僻静处,白云飞跟我说:“郝书记,我们五十万的奖金没有了这倒是小事情,可是我怎么向我老板交代呢?”我一笑说:“没事,你就说这些事情都是我做主的。”白云飞一笑说:“郝书记,那好吧!我想先请几天病假,躲躲灾。”我说:“那好吧!”这白云飞请的是病假,可是装病几天还真的病了。病的还不轻呢?
不绝的到了年底,这十二月结束,一切都尘埃落定。
元旦刚过,省里就召开经济工作总结大会,会议有省长梅建国主持。在会上省长先做了这一年的政府经济工作报告一做完,接下来就是脱稿大发挥了。那说话可就带着火药味了,梅建国说:“同志们,今年我们省的经济落后了,我们中部第二的位置没有挣到,就连第三的位置也差点保不住,我们和中部排名第四的省份仅差一亿元啊!在全国的总排名更是落后了四个位置,是全国落后最多的省份,在国务大会上,我是挨批了,我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我没有怨言,大家基本上都做的很好,九个地市除了同城市以外,都完成了年初预定的目标,财政收入都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上,可是同城呢?不仅没有增长,还落后了。这恐怕就是换了市委书记以后出现的结果吧!郝天鸣,我这里可要点名批评了,你说你怎么搞的,不增长就算了,还下降了百分之二十,你说你这市委书记当的,在全国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就是换一头猪也不可能这样啊!”我当时低下了头,省长骂的难听。我被挨骂,省委书记的脸色也有些不对了,打狗看主人嘛!我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知道谁是自己的朋友靠山,谁是自己的敌人。我心中有气,我心想:我错到了哪里了?我被骂的窝火,不过我一想到同城市有二十万人喜迁新居,这二十万人喜迁新居他们每户节约至少十五万,这每户按照三口计算,这每人节约五万块钱,那一共就是一百亿。要是按照税收彻底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原则,我就相当于是多收了一百亿元,有给了人们一百亿元,我这要是加上这一百亿元,我们市的税收可就是一百四十五亿元啊!我这增加了将近两倍呢?这么算来我的贡献可是所有市委书记中最大的一个了。我心里这样想,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美滋滋的,我这一年的市委书记没有白当,可是这挨骂还的挨骂,不于上级争锋。可是我哥哥彼郝天鸣告诉我为官之道之一。
我就这样听着,在大会上被省长梅建国骂了个狗血喷头。我忍着,笑着。会后我们一起吃饭,我们这一桌是省委书记,省长,我们九个地市委书记。我们九个先给省委书记敬酒,后来又给省长敬酒。其乐融融的喝完了酒,可是这一喝酒,梅建国一开始还好,可是喝了几杯酒以后就没完没了,他说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省长,就是这一次是被上级点名批评的,他感觉到耻辱,说着说着有说到我了。这回梅建国可真的是喝多了,喝了几杯后,梅建国大声的喊:“来,服务员,给我拿三个大杯子来。”一个服务员问多大的杯子,梅建国说:“你们这里最大的酒杯吧!”服务员说:“好吧!”时间不大,服务员给拿来了,三个半斤酒的大杯子。梅建国说:“满上。”服务员往里面倒上了一瓶半茅台。梅建国说:“郝天鸣,这三杯酒你给我喝了。”我说:“梅省长,这么多的酒怎么喝呀!我喝不了。”梅建国说:“你喝不了,也不行,谁让是那因为你而使的我被总理被骂呢?你说我平白无故的受气,这个事情怎么办?你喝吧!你喝了我心里就高兴点。”梅建国好像是威胁我,我可不理会他这一套,我说:“梅省长,你这可说的不对啊!你是省长,你落后了,怎么能因为我呢?是总理骂你,又不是我骂你,我要是当了总理我肯定不骂你。再说了,你是省长,对,是我的上级,可是你管我工作行,管我的生活就不对了,这酒我可真不能喝。”梅建国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厉声说:“不喝不行。”我其实也窝火啊!肚里一肚子气还没处发泄呢?我也很不客气的说:“梅建国,你不要发你的淫威了,我就是不喝,看你怎么办?”梅建国一听可来气了,他说:“郝天鸣,你要反了啊!”吴哲仁省委书记也跟我说:“郝天鸣?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梅建国也跟着说:“这经济责任状可是签了你郝天鸣的大名的。”我说:“我怎么说话的?我说的可是真话。我们省经济落后了,是你省长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怪罪我,其实我早就痛恨你们这些什么层层落实,什么责任状。你们把责任都往下推,你们是干啥的?有什么错误都是下面的人的,既然那样就撤销省这一级算了,让总理直接骂我好了。中国少你们几个这样的废物还多节省些资金还能办更多的事情呢?”省委书记连忙给我打圆场,他说:“郝天鸣喝多了,大家不要在意。”说着省委书记对我说:“小郝,你喝多了酒下去吧!”我说:“吴书记,我没有喝多,我的酒量我知道,就是这样的茅台!我喝三瓶都没事。我今天就是和省长理论理论,咱们都是党员,要实事求是。”梅建国说:“呵!你干的不好还有理了,就不说着层层落实了,我问你,你们市的税收是不是减少了百分之二十。”我说:“是啊!我们市的税收是减少了,可是我们市只有全省百分之五人口,可是一直却承受百分之二十的税收,就算今年也达到了百分之十五了吧!要是按平均算可还是我们市还是全省第一,你说我还是第一你为什么还批评我,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梅建国冷笑着说:“呵呵,你还是学会狡辩了。”我说:“不用狡辩,你说说我们党的工作是为了人民还是为了钱。”梅建国说:“当然是为了人民了。”我说:“既然是为了人民,那么我说我比在坐的所有的地市委书记都做得好。”梅建国说:“这么说来,我还的表扬你呢?”我说:“我为人民服务不用任何人奖励。”梅建国说:“奖励不奖励,那你说说你的功劳吧!”我说:“好吧!你让我说,我就说说吧!我当市委书记其实就干了一件事情,其余的事情都是捎带,我干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市连县工程,这里说的这市连县你们也听不清楚,其实就是一个安居工程。”梅建国说:“这安居工程,那个地市没有搞。”我说:“都搞,可是我们市这一年中已经有二十万人,乔迁新居了,你们哪一个地市能做到这一点,我坦白的说,这二十万人乔迁新居都没有用多少钱,至少每人节约五万块钱,你也上过小学学过数学你算算我们一共少用了多少钱,那可是一百亿元啊!明年我们还会有二十万人乔迁新居。他们每个地市的税收都增加了,可是他们的市民不是蜗居就是房奴的,这像我们无产阶级的天下吗?”省委书记听了说:“郝天鸣,想不到你这一年中有这样的大手笔,有这样的事情,你也不申请省重点工程,这样还可以在省里争取到一些钱的。”我说:“不用了,我们市里的事情不用省里操心。我话说到这里了,我就说说梅建国你吧!我做的贡献最大,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打板子,还有我在同城市从来不吃公款的,我在省里也不想吃公款,这里有三千块钱,我来省城开会一共十五次,吃过九次饭,这就算是饭钱。”我说完,站起来对梅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