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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子国婚的待遇,与今日昏时完婚,钦此。”
谢尚:“……!!!”
桓温:“……!!!”
身后一片黑压压的人:“……???!!!”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就连有恃无恐的凤恣都:“……???”什么情况?
半响,殷光终于反应过来,大喊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真的是从九重天上来的九天玄女?这是不是太后的懿旨?太后要包庇凤恣的遗脉,我们不服!”
城楼上的江思玄清了清嗓子:“这是昱王与众大臣一起讨论的结果,太后是反对的。”
其他声音也纷纷响起来,七嘴八舌,总结起来,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可能?我不信!昱王殿下糊涂了吗?这种一听就是话本子的身份,他竟然也信以为真?还要成人之美?昱王殿下让良仙君情何以堪?”
却不想,城楼上的江思玄厉声呵斥:“这是良仙君亲口承认的事情,你们没有机会上天空求证,难道曾经白日飞山的江左第一仙君也有可能拿他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不成?”
江思玄双手朝天作楫,高声道:“良仙君已经向昱王殿下讲明此事,谢小萌就是九天玄女,是他千求万求,从天上求回来的未婚妻,天上的帝君要求二人今日昏时完婚,耽误了吉时,小心天上的帝君动怒,天罚江左!”
凤恣:“???”
凤恣:“!!!”
此话一出,谢尚目光清冷地看向凤恣:“这就是你不逃的原因?”
桓温凶狠的声音也重重砸下:“你要嫁给良尘?他的年纪都可以当你爹了!”
凤恣:“……”
谢尚见她沉默不语,再次重声砸下:“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凤恣左眼皮直跳:“这个……”
反驳了圣旨上的内容,岂不是承认自己压根就不是天上来的?没想到良白菜更会编,她不过给了自己一个神女之女的身份,他竟然给她台位到九天玄女?意图何在?
殷光高声道:“我不信!江左第一仙君可是我心目中最崇拜的偶像,怎么昧着良心袒护凤恣的遗脉?他在我心中的形象那么光辉伟大!而这个女人明明是信口开河,随便瞎编的一个身份,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是假的!”
江思玄站在城楼上,负手而立:“我问你,谢小萌自爆身份,是何时?”
“今日巳时。”
江思玄呵笑一声,道:“那就没有错。今日辰时,良仙君请昱王殿下做媒人,到谢家去提亲,难道良仙君能够未卜先知,揣测到谢姑娘在一个时辰后,会瞎编出一个什么身份?”
“什么?”殷光被问得一愣,梗着脖子道:“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江思玄高声道:“良仙君的聘礼,装了整整一百车,送到谢府,一度造成皇城主道拥堵得水泄不通,所有皇城百姓都有幸目睹那丰厚的聘礼车场,今日皇城百姓都在揣测,这是谁要娶谁,此刻,答案才不言而喻。”
第45章 墨神逼婚3()
凤恣:“……”
全体:“…………”
此话一出,犹如惊雷再响,现场一度乱成了锅,七嘴八舌的声音,仿佛身处闹市,那种难以置信的打击啊!
“我还是不信!”
“我也不能接受!”
“天上来的女子,怎么和凤恣长得那么像?”
江思玄负手而立,很满意这个效果,盯着凤恣身上的衣服,继续道:“不信的再看看谢姑娘身上的腰带,那是不是良仙君平时的腰带?良仙君每一套衣服的腰带上都有刺字,你们大可以看看谢姑娘身上的腰带,有没有一个墨字。”
凤恣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换了条腰带,不过她对腰带这种小事并没有在意,万万没想到——
谢尚一把抓起凤恣身上飘逸的腰带,摊开一看,竟然真有个墨字。
他厉声大吼:“你身上为什么会穿着良尘的衣服?”
凤恣盯着那铁证如山的“墨”字,感觉自己被人设了套,都是良尘干的!
良尘为什么要娶她,难道助她重生的人,是良尘?
不会吧?
一群人围上来看,各各如遭雷劈。
“我早就觉得谢姑娘身上的腰带有些眼熟,原来……原来竟是良仙君的腰带!”
“谢姑娘口中的未婚夫,竟然真的是良仙君?她真的是从天上来的九天玄女?”
凤恣将那些话屏蔽在外,掀开指缝,发现谢尚的目光依旧重重砸在她身上,凤恣双手掩面,低呼道:“爹,这种事,我哪里好当众解释?”
那句话的意思,足以让所有人想歪!
这都已经未婚先洞房了?天上来的女子都这么开放?
“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城门上的江思玄,居高临下,一挥手:“若是没有疑问,就速速离去。昱王有令,为保皇城安全,从即日起,皇城禁严,非皇城本地住户,不得入城!违者,格杀勿论!”
“我不走!”殷光气得都快哭了,脸色铁青道:“就算不说我的家仇!当年,凤恣化名苏疾世,认反贼苏峻为父,苏峻攻入皇城,凤恣作为他的爪牙,在建康实行白色恐怖,多少人受尽侮辱?这些仇,你们都忘了吗?”
“后来,好不容易将苏峻之乱的所有叛贼一网打尽,唯独凤恣潜逃,可是他不知悔改,一年后卷土重来,变本加厉的在京口大肆屠杀,在场多少世家长辈都在京口保卫战中为国捐躯?现在却要将一个疑是凤恣之女的女子赐婚给江左最受人仰慕的墨神,叫那些死去的勇士们情何以堪?”
一道低喝声忽然从人群里传来,一人拔剑而起,朝着凤恣猛杀过来:“对,我三叔也在那一场京口保卫战中英勇捐躯,我绝不放过一个疑似凤恣遗脉的女子!谢小萌,拿命来!”
“谁敢!”城门豁然打开。
数百个金戈铁马的皇城铁骑军,浩浩荡荡涌出城,各各手握长戈,冷面无情,严阵以待。
为首绯色华服男子,头戴漆纱笼冠,贵不可攀,正是方才城楼上宣旨的江思玄!
他纵马而来,在凤恣面前停下:“谢姑娘,我奉命护送你回府,一个时辰后,便是你与良仙君的大婚吉时,在此期间,我绝不会让大婚出现任何一丝意外。”
第46章 墨神逼婚4()
凤恣撇了撇那些恨不得将她瞪出个窟窿来的玄门子弟,嘴角微勾:“好!”
众目睽睽之下,凤恣从容不迫,大摇大摆走上车,钻进车子之前,她扬了扬眉,一扫全场:“早说了我来自天上,一则回来救我爹,一则回来与未婚夫相聚,不服来战!”
可惜,那些玄门子弟的元神依旧被锁,根本没有战斗力。
还有些已经被凤恣解锁元神的,看到皇城铁骑军,权衡利弊,都没有打算动手。
凤恣嘴角一勾,径直上了车!
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几百个铁骑军,护送着马车,直接送到谢府。
回到谢府后,凤恣才开始头疼,没想到谢府的大院里,全是对着聘礼的箱子,她绕过一个一个箱子,终于找到在忙碌准备她婚事的谢裒,将舅舅请到书房,方便说话。
“舅舅,你怎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答应了这门婚事,谁说我要嫁给良尘,他为什么要娶我?”
谢裒显然激动到现在心情都没有平复下来,他还想问外甥女怎么搞定良尘的呢!
早上听到管家的禀报,说良尘来提亲,他半响都不相信是真的!
直到良尘让昱王殿下陪同他来提亲,昱王殿下亲自做媒,看到那一车车搬进家里的聘礼,他才相信自己最看中的孩子,竟然要娶自己的外甥女!
谢裒拉着凤恣的手,第一次对她另眼相看,拍了又拍:“你总算干了一件让舅舅满意的事情,舅舅对这桩婚事满意极了!满意极了!哈哈哈!”
谢裒大笑三声。
凤恣却笑不起来,哭笑不得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就昨晚在墨神庙将就了一夜,难道我在墨神庙将就一夜,舅舅,他知道我是凤恣?”
谢裒十几年都没像今天这么痛快,那种自家养的猪竟然把爱豆家的大白菜拱了的心情啊,让他通体舒畅,谢裒道:“那孩子私下里跟我说,嫁给他,你在江左才能横着走。”
“!!!”她又不是螃蟹!
不过那小子,竟然说出这种话?难道他当真是助她重生之人?
凤恣心里不确定:“所以,他真的知道我是凤恣?”
谢裒一直满面春风,喜笑颜开:“你这孩子,当年倒是没有白调戏他,快去准备,马上他就要来接亲了。反正,你们两个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他就应该娶你,对你负责,这孩子还是有责任心的,不愧是良七曜的儿子。”
“谁跟他有过肌肤之亲?”
谢裒道:“你忘了,当年不但亲了他,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宣誓:毕生追求,吃喝玩乐,调戏良家少年?就算你忘了,你舅舅我还没得了健忘症!”
凤恣:“………………”这可真是,百口莫辩!
回想起那一年,她口出狂言,大言不惭说此生追求“吃喝玩乐,调戏两家少年”,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那时她与阿泫琴笛合鸣,在建康远近闻名,就连太子殿下都赞不绝口,太子殿下举行宴会,那次宴会上,鸿运当头,她与凤泫一人得了个“琴圣”和“笛圣”的美誉,无限风光。
第47章 新婚之夜1()
不过,比他们风头更甚的则是“棋圣”良尘和“书圣”王羲之。两个人几乎要压得她和凤泫暗淡无光,沦为陪衬,让她火冒三丈,头顶冒烟。
宴会由顶级世家琅琊王氏替太子举办,主办人便是王家家主、当朝丞相王导。
那时都在传,“王与马、共天下”,王家的地位,显赫得让人望尘莫及,就连太子都对王丞相敬重有加,偏偏,王丞相是良尘的外公!
王羲之更是琅琊王氏嫡系子弟,那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为了给王家面子,就连太子殿下都对良尘和王羲之赞不绝口。
凤恣就第一个不服气:“呵,王羲之我都认了。凭什么良尘也要将我压得死死的?别人也就算了,舅舅看见良尘后,恨不得假装不认识我这个外甥,我哪里比不上良尘了?”
谢尚坐在旁边道:“得了琴圣的美名还不高兴?这次宴会没有你更出风头的了!”
凤恣疾首蹙额:“要是没有良尘,我当然会第一时间把尾巴翘上天,再来个锣鼓喧天,奔走相告!不是我要和他过不去,从小到大,你说我因为他遭的罪还少吗?你说火不火?明明我也是琴圣,结果他就是舅舅口里标尺一样的品学兼优,我就是……”
凤泫讥讽道:“你就是燕窝粥里的一粒老鼠屎。”
这比喻……哈哈!
就连凤恣自己都想拍案叫绝。
凤泫哈笑道:“良七曜是大舅心中的白月光,白月光教导出来的大白菜,自然比自己放养的猪强百倍千倍,你就认命吧。”
“呵!”
凭什么良尘就是精养的大白菜,而她只能是放养的猪?
凤恣呲之以鼻,咬牙切齿:“你说良尘的弱点是什么?”
凤泫拍拍凤恣的肩膀,低语道:“我若是知道,哪还容得他骑在你头上光芒万丈?”
凤恣道:“也是,真想找个办法,将他拉入臭水沟,看舅舅还怎么以他为榜样,处处约束我!
凤泫嘿嘿一笑:“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凤恣眸色大亮:“什么?”
凤泫贼坏贼坏的笑:“如果大白菜被猪拱了?”
扑哧!凤恣差点没笑喷,以拳抵唇努力克制。
恰好,一群长辈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逮住风头正盛的他们问“人生理想”、“人生追求”、“人生座右铭”,还要刻在每个人擅长的法器上以勉之。
太子忽然点到她,问道:“凤恣,你的人生追求是什么?”
凤恣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快言快语道:“吃喝玩乐,调戏良家少年!”
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不忘记扫了眼斜刺里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郎,满是戏虐。那白衣少年似注意到她的目光,回视一眼,凤恣顿时精神大震。
那清冷的一剂眼神,犹如阳光照射冰山上的皑皑寒雪,凤恣却如打了胜仗般兴奋,坐等他听出话外音后勃然大怒。
谁知,良尘的表情完全没有她期待中的精彩,一双桃花眼似高山云雾,静静的看着她,只有少许波澜漾开,渐渐的,嘴角竟然还荡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虽然一晃而过,很快恢复平静,但着实让她泄气,这小子的高深莫测的笑着实让她猜不透。
第48章 新婚之夜2()
他是真没听出来,还是自己眼神戏谑暗示得不够?
凤恣浑身痒痒,恨不得冲上去说得再露骨一些,激起他的怒意,让他当众失态。
凤泫却用力掐了她一下,疼得她一嚎:“干什么掐我?”
凤泫掩面,怒骂:“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我说什么了我……”
舅舅忽然厉声一吼:“凤恣,你给我再说一遍,你的人生追求是什么?”
凤恣抖一个激灵:“阿泫,我刚才说了什么?”
凤泫骂道:“自己看!”
凤恣抱着侥幸的心态扫了眼自己的绕梁古琴,琴身右上角正一个字一个字的烙印出“吃喝玩乐,调戏良家少年”十个金光闪闪的刻字,简直惨不忍睹。
诸世家少年的惋惜声连声不断,心道:谢家这位少年,这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凤恣狂摇起一柄流扇,有恃无恐的朝良尘眨眨眼,死撑着一张全然不在意的脸盘,直到他意味深长的转移目光,凤恣飞速找了个借口,拉着凤泫溜之大吉,免得舅舅冲过来宰了她。
两人一路狂奔道繁华的商业街长干里,凤恣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沿街扫货,随手买了一盒胭脂。
凤泫嗤之以鼻:“你又不是女子,买胭脂做什么?哦……打算送给谁?”
“送给良尘!”
“……”凤泫怔了一下,讪笑道:“你真打算去招惹他?”
凤恣道:“不是你出的主意?”
她可不能白添个调戏良家少年的美名而不干实事!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等着看,我就不信我不能将他拉下凡尘,落入泥潭!”
凤泫犹豫道:“你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吃过亏?”
凤恣毫不畏惧,掏钱又买了个好看的簪子,等会儿让良尘给她转交给良妹妹。
回到琅琊王家,宴会还没结束,但小辈都已经不在场。
凤恣打听了半响,得知良尘回了他在住的墨香苑。
王家别院九曲十八弯,到处都是水榭回廊,她转了半响才找到墨香苑。从外墙看,墨香苑雅致清幽,独具匠心。凤恣没有立刻就进去,反而鬼鬼祟祟在外围转了半响,探查敌情。
转着转着,便发现一个问题,她好像始终都在原地打圈。
脚下的兰草依旧是那样碧绿的仰俯自如、姿态端秀,连兰骨朵儿的个数都一模一样。
“好你个良尘,是不是你搞的鬼?”
凤恣仰头叉腰,前几天没少吃这方面的亏,良尘堪称棋神,以天地为盘布下棋局,一旦陷入他的迷幻棋阵,就会被困在棋局之中沦为他的棋奴,任意他操控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