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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的尽头,发现一片玫瑰园。意外的惊喜。美丽至极。人生,或者偶尔需要一点机遇——”
随性的发出这段文字,宣墨筝突然就想通了。何必去想那些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应隽天不会跟她离婚,她总归还有机会。你以为这边只种了薰衣草,或许后面还有玫瑰呢?
“美丽的小姐。你拍了我的玫瑰,侵犯了我的权利,你需要向我付费。”
如小提琴般的嗓音逸出流利的法语。宣墨筝转过身去看着来人。
一个男人,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穿着一件丝质的白色衬衫,下面是一条白色长裤。一身的白色,配着腰间那条香槟色的皮带,中间的皮带扣上刻着看起来十分古老的花纹。
眼前的男人,像是中古世纪跑出来的白马王子,迎着夕阳,站在那里。
白希的脸带着健康的色泽,高鼻梁,深眼廓,外国人的五官一般都比较深刻,而这个男人更算得上是极品。就算是宣墨筝,也被惊艳了一下,一时没有回应。
她不说话,那个又开口了,只是这次,换成了英语:“美丽的小姐,你拍了我的玫瑰,需要向我付费。”
宣墨筝轻轻的蹙起眉心,拍一下他的玫瑰就要付钱?这人怎么不去抢啊?不想理会这个人,她越过他打算离开。
男人挡在她的面前,看了她一眼,试探性的用日文开口:“小姐,这片庄园是我的,你不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宣墨筝骨子里也是有点骄傲的,那一点微妙的情绪让她看着男人,用很不客气的声音开口:“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国人。”
扔下这句,她也不看那人,直接走人。她才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她好像听到对方用法语说了一句该死。宣墨筝不想理会,那人却再一次挡在她的面前。
“美泥的小洁泥豪。我教弗兰。是这葛庄园的竹人。”跟对方那流利的法语英语甚至是日语比起来,对方的中文说得十分的糟糕。那怪腔怪调的声音让宣墨筝听得十分不舒服。
“有事吗?”
“我叫弗兰还珠之时光回溯。是这片庄园的人。”对方又试了一次,音调依然很怪,不过在宣墨筝听来已经比刚才好太多了。弗兰自知六得不标准,有些尴尬的捶了捶头:“抱歉。你们中国话太难学了。”
宣墨筝看着她的样子,有点想笑了。是了,中文对于外国人来说,确实是很难学的语言。
“有事吗?”
“小姐,你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刚才他并没有打算出声,却在看到她的自拍时有些忍不住。那样淡淡的笑意,揉和眼前人的五官。看起来清丽出尘,原来东方的美人,笑起来都是这个样子。
“谢谢。”宣墨筝不是一个虚荣的人,可是让一个这么帅气的男人夸自己长得漂亮,听着还是让人极为愉悦的:“你有事吗?”
“那个,你拍了我的玫瑰,要付费。”弗兰摊了摊手,试着用最简单的句子来说话。声音很好听,可是声调却让宣墨筝实在是不敢苟同。
宣墨筝克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目光扫过男人的身上。这个男人看着不穷,却是有多爱钱啊?
一个意思用四个国家的语言说了四遍,像是没要到这笔钱就不甘心一般。还真是——
“你看到那了吗?”宣墨筝指了指远处的夕阳。又看向弗兰。
“什么?”
“夕阳。”
“然后?”
“美吗?”
“梅。美。”
“夕阳很美,你每天都在看,请问,你付钱给太阳了吗?”宣墨筝终于转过身来看他,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弗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宣墨筝是什么意思之后,大笑三声。阳光下,那一口白牙看着十分耀眼。宣墨筝不想再理会他。他却停下了笑,看着宣墨筝。
“哦,小洁,你实在是太风趣了。下次如果谁跟我说,中国人没有幽默感,我一定会跟他讲,中国人很有幽默感。”
“谢谢夸奖。”
宣墨筝皮笑肉不笑,看看时间,呆会就是晚餐时间了,她想回自己的庄园,弗兰却对她他欠了欠身。
“小姐,我刚才也是开玩笑。我很喜欢你。你很漂亮,能不能请你赏光,到我的房子里去坐一下?”
他说完,指着玫瑰园不远处的一栋建筑。宣墨筝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怔住,那建筑不是她家买下的庄园。那是一栋城堡。
在欧洲,有很多早期建的城堡,如果城堡是私人的,每年光维护费,还有要交的税,就是一大笔钱,再看看男人那一身的私人订制。再看看他身后的城堡。
宣墨筝没有去想对方的身份,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恐怕不方便。”
“为什么?你放心,我真的只是想邀请你去坐一下,我对中国很感兴趣,最近在学中文,只是学得不太好。”弗兰笑得有些不自在。他这样一笑,倒像是个阳光大男孩一般太医。
宣墨筝的心情跟着放松不少,却没有真的如他所说去他的城堡里做客,她伸出手指了指远处:“我丈夫在等我。抱歉,我要回去了。”
弗兰扫过宣墨筝的脸,神情满是不敢置信:“你,你结婚了?”
宣墨筝看起来就像是个未成年,竟然已经结婚了?
“是。”宣墨筝这句可没有骗人。对着弗兰欠了欠身,她越过他向着来路去了。
弗兰的神情有些遗憾。真是可惜,在他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时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比他想像中的东方美人还要漂亮的姑娘,可是竟然结婚了?
真是一个遗憾。不过,法国人生性浪漫,弗兰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目光看着那一大片玫瑰,心里有了主意。
算了,虽然那个女人结婚了,不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舍得他送她玫瑰。
宣墨筝没有想到,自己回到庄园时,会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应隽天——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坐在主宅的客厅里。手中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看新闻还是在做什么。
看到宣墨筝进门的瞬间,他抬起了头:“回来了?”
极为自然的语气,相当随意的浅笑,好像之前他把她一个人扔下,独自离开的情形像是她的错觉一般。
宣墨筝站着不动,她不明白应隽天为什么会来?更不明白他这一次又想做什么。
她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庄园里工作的佣人此时上前,看着宣墨筝:“小姐,晚餐好了,你看——”
“先吃饭吧。”她走了那半天,也饿了。
经过应隽天身边时,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去了餐厅。很快,应隽天也跟着进来了。
看到她坐在主位的位置,挑眉,跟着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佣人开始上菜。这里请的这个厨师,不但会法餐,还会做一些简单的中国菜。宣墨筝看了应隽天一眼,也没有招呼他,而是直接拿起筷子吃饭。
“生气了?”应隽天没有急着动筷,而是将双手环抱在胸口,静静的看着她,神情带着几分玩味。
宣墨筝不语,今天的牛肉做得不错,看得出来,她在这住了几天,老是要求厨师做中国菜,这厨师的厨艺都见长了。
她不说话,应隽天也不急。他单手撑着下颌,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公司出了点问题,所以我急着赶回去,刚刚处理好,就来了。你别生气。”应隽天的声音极为平静,对自己没有参与蜜月,而是晚了十几天出现的行为,没有一句多的解释。
宣墨筝看了他一眼,现在的她,比之前要聪明一些了。至少她可以清楚的看出来,应隽天现在说的话,没有丝毫的诚意。有的只是敷衍,还有随意。
“吃饭吧天道种植者。”
不下面去回答他的问题。宣墨筝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此时不是争论这件事情的好时机。
所以索性不提。
他来或者不来,她都已经将这次的蜜月完成了。只剩下明天最后一天。而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场蜜月,不,这场旅行,于她,相当完美。
她的神情太过于平静,平静到应隽天突然就摸不准这个女人的心思。
他在新婚之夜那样闹了一场,又在第二天将她一个人扔上飞机,按说她现在,应该是暴跳如雷才是,至少也要歇斯底里的闹一番吧?
应隽天在商场上日久,从来都不相信人心单纯。他微眯着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宣墨筝。
这个女人这么平静,是又在算计什么?还是说又在预谋什么?
应家总裁夫人的位置,她已经得到,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应氏跟宣氏的股价都是一路走高。这个女人的目的应该达到了?那么她后面想做什么?
她费尽心机嫁给他,想得到的,应该不止是股票上涨几个百分点吧?她的其它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她的后招是什么呢?
宣墨筝的心思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她只是借着吃东西的动作,来掩饰她此时内心的惊疑。
她原来以为,自己这一场旅行必定会是一人来,一人回,却没想到在最后这天,应隽天出现了,而且出现得这么戏剧化。
她心知他来,不可能是陪她度蜜月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思绪转了一圈,她倒像是想明白了。是了。应家跟宣家联姻,双方都丢不了这份脸面。他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向着应家人,或者是宣家人告状。
在心里轻叹一声,吃进嘴的菜肴此时突然变得有些苦涩了起来。
他真的是多虑了。她没有那个兴致,也不会去说这一场蜜月是如何过的。因为她也要脸。她是绝对不可能在父母,或者是他父母面前说他做了些什么的。
餐桌上的两个人,各怀心思,有的只是极轻微的,餐具碰撞声,还有进食的声音。
庄园的管家露西在此时进来,手上捧着一大束红色玫瑰。
“小姐,你的花。”
宣墨筝看着那一大束玫瑰:“哪来的?”
“隔壁庄园的主人法兰西斯先生送的。”露西说话的时候,小心的看了应隽天一眼,应隽天今天下午出现的时候,可是有说他是宣墨筝的先生。
这会看到其它的男人给宣墨筝送玫瑰,不会不高兴吧?
听说中国的男人,都比较小气,不愿意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太受欢迎。
题外话:
一更,六千字。明天继续 。
第021章 :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露西的声音透着小心谨慎。生怕惹得小姐的先生不高兴了。
明明这几天先生也没有来,小姐一个人在庄园里呆着也挺开心的。没想到,小姐竟然会见到法兰西斯先生,这真是让她意外。
应隽天却只是微微挑眉,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露西;“法兰西斯?”
是他所知的在法国极有名的那个,法兰西斯的家族?还是说,只是同姓的不相干之人?
“是。法兰西斯先生说,既然小姐喜欢这些玫瑰,就送给小姐好了。”露西重复着那个男人的话,手中还拿着那一大束玫瑰:“小姐,你看——”
“放到我房间里吧。”宣墨筝看着那新鲜的玫瑰花,像是看到那一片美丽的玫瑰园。那个男人,连她拍一下玫瑰都要找她要钱,这会却送来这么大一束,这算什么?自相矛盾吗?
还是说,那个男人等着下次见她,找她讨要这一束玫瑰的费用?想到这里,她有些失笑。
“好的。”露西欠了欠身,拿着那一大束玫瑰离开了。
应隽天抽出张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宣墨筝的脸上。,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愉悦让他捕捉到了。微微眯起的眼,看不透他眼中的情绪。
视线盯着宣墨筝的脸,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一般。只是那情绪太快,他没来得及看清,又消失了。心里涌上几分不悦之色,他以为,她一个人在这边,会过得很无聊的:“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一个人过得很好?”
“不然呢?”宣墨筝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坐直了身体看着应隽天:“你以为,你会看到一个,伤心失落,痛苦难过的女人?”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是语气却是丝毫也不友善。她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没有道理在一开始走的时候,就自己先认输。
未战先输,不是她的个性。尤其是,当她已经有所决定的时候。
她这般尖锐的样子,又是另一种面貌,跟之前充满心机的她,完全不同。应隽天挑眉,突然就笑了。
“这么尖锐的你,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尖锐?她这叫尖锐吗?宣墨筝沉默,他没有见过她真正尖锐的样子。而她,也不想让他看到:“是又如何?”
事实上她本来就有很多面,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了解,和发现她的每一面。
倒是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见过他的一面,却在后来发现了他的很多面时爱上了他。最后的结果是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心,而他,却永远只会用冰冷的一面对她。
应隽天双手环在胸前,身体倚向靠背。整个人透着股子闲适。
他也不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宣墨筝。
宣墨筝进餐的动作不快,慢条斯理。李家祖上曾经是清朝高官,家规森严。这套家规自李蓝嫁进宣家之后,有些习惯也跟着带进来。餐桌礼仪也是极重要的一环,不管是吃什么,吃相都极为优雅。她姿色虽然不算上佳,但是那张出尘的脸,古典的韵味,恰巧是外国人最喜欢的类型。
法兰西斯霸气遮天。那个掌握了法国大半经济命脉的一流富豪之家,就不知道是对方的哪个儿子了。
宣墨筝的优雅只维持了几分钟,被应隽天如此盯着看,她的优雅也要维持不下去了。
将筷子放下,她端起餐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有事?”
“这几天玩得开心吗?都去了哪些地方?”
宣墨筝不明白他问这个干嘛,垂眸不语,更没有打算要回答。
“怎么?不想说?”应隽天笑笑:“你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我们去过哪些地方?万一回家我们的爸妈问起来,那我又要如何回答?”
宣墨筝对上他的眼,他眼神平静,脸色沉稳。好像是真的想要问清楚,以便回了s市之后方便他们一起圆谎罢了。
可笑,宣墨筝,你真可笑,你难道以为,他会关心你不成?别做梦了。换言之,他既然有这个心,当初为什么又要把她丢下?
他不是她,估计也体会不到,在飞机上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却发现他不在她身边,而是将她扔下时的那种苦涩,难受,还有痛——
“不想说也没关系。明天还有一天,你想去哪?”
宣墨筝端着杯子的手一紧,挑眉,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戒备,只是很快就又掩去了。
“不用了。我就在庄园里好了。”
她上过一次当了,不想上第二次。虽然法国她以前没事经常来,法语也难不倒她,他也不可能把她卖掉。
可是谁知道应隽天接下来又会怎么样呢?她自认比不过应隽天的冷绝,比不过他的聪明,更比不过他的算计与心狠。
这一次她努力的将防备掩下,却依然让应隽天看了个正着。
“怎么?你怕我又放你鸽子?”
宣墨筝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起筷子继续进餐。他做过些什么事,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她这般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