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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按理出牌。
不过，孩子都出来了，白盛古哪里舍得去介意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哪怕之前发誓过一辈子也不会原谅顾西城，可这会儿，看着那像极了白珊的孩子，也没了最初对顾西城的反感。
毕竟，这个孩子，是顾西城和白珊的孩子。
她的身上，流淌着白珊的血液，也流淌着顾西城的学业。
就算爱屋及乌，白盛古也不会太讨厌顾西城。
白盛古抱着孩子，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脚白……
这是特别想开口的顾夜白的心声，可是爸爸不让她说话，所以顾夜白被问名字，也只是死死抿着唇，一言不发的。
不能说。
如果说了，爸爸就又要把她关起来了。
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她才不要回去呢！
所以，她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顾西城，期盼顾西城能准许她说话。
但顾西城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警告了她一下，便说：“叫顾夜白。”
“这名字，倒是大气，也挺男孩子气。”
“倒也还好，小名就叫小白呢，小白这名字，总是够女气的吧！”
“嗯，小白，小白……”
白盛古喃喃地说，突然想起已逝的女儿白珊。
她也有小名，就是不怎么好听，三儿。
小白倒是好，简单好记。
而顾夜白，被叫了，下意识地抬头。
白盛古就那么和顾夜白一对视，就被那纯真的眼神萌化了。
他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小白她长得像是她妈，还真是可爱。小时候三儿也是这般，大大的眼睛，乖乖的模样，不论到哪，都特别惹人喜欢！”
顾西城当然不知道顾夜白到底有多像白珊，毕竟现在顾夜白年纪还小，未曾长开，便只是感叹道：“嗯，眼睛像她妈。”
白盛古让佣人把家庭相册拿了出来。
然后他翻出白珊小时候的照片，和顾夜白一对比。
那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第382章 结局31（）
顾夜白看到一堆的自己，倒吸一口气，眼睛瞪得老大。
好多好多“脚白”啊！
她指着那些照片，看向顾西城，示意他过来看她。
这是白盛古珍藏的白珊私家照，顾西城自然没见过，这时候自然而然地就走了过来，和白盛古坐在一起看白珊小时候的照片。
母女俩实在太像了。
可以说，现在拍一张顾夜白的照片，贴到里边去，也毫无违和感。
顾西城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顾夜白一眼，然后有一种，把这孩子养大，就是养大白珊的感觉。
一时间，他瞧着顾夜白，有些恍惚。
白盛古则抱着顾夜白继续翻看白珊的相册，一边看，一边指着照片道：“小白，这是你妈妈小时候的照片哦！”
顾夜白没太多感觉，她觉得这分明就是她的照片。
但婴儿期很快就过去了，白珊慢慢长大，越长大越漂亮，到后边，更是狐狸精一般的大美人。
顾夜白是看过白珊的，也知道那是她妈妈，于是看到白珊十几岁之后的照片，她不由自主地低呼：“妈妈……”
白盛古诧异了一下，紧接着，便夸了一句：“小白真是聪明，这么小就会叫‘妈妈’了。”
其实，白盛古根本没当回事，只以为小丫头恰好叫出了类似于“妈妈”的声音，实在是这小丫头还一丁点大，牙齿都没长呢，怎么可能会开口说话，但一些简单的音节，是发得出的。
所以，白盛古倒是没多想。
倒是顾西城，心底一惊，生怕顾夜白暴露了，他转过头，冷冷瞪了顾夜白一眼。
顾夜白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忙懊恼地伸出小手，捂住嘴巴，然后便重新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顾西城则帮顾夜白打掩护，便问白盛古：“相册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白盛古罕见地慷慨。
顾西城愣了一秒。
白盛古接着道：“把顾夜白留下就好。”
顾西城瞪了白盛古一眼。
这是……要和他抢女儿。
他闺女就是一翻版的白珊，以后长大了拍张照片就是白珊的照片，看真人可比看照片强得多。
于是，他笑着拒绝：“顾夜白是我的，虽然我现在没有相册，等过个十几年，我铁定能做出一份和你类似的相册的。”
白盛古怔忪了一下。
听顾西城这意思，这是要守着顾夜白不再结婚了么？
可顾西城，还这么年轻了。
白珊已经走了，白盛古相信，白珊是绝不会任由顾西城这般孤单下去的。
他叹了口气，说：“白珊临终之前，只希望慕言歌以后能走出这段感情去接受其他的女孩子，然后简单平凡地度过这一生。这虽是她对慕言歌的遗愿，但这也是她对你的遗愿。顾西城，你现在刚失去白珊，自然会放不下，等时间久一些，这感情便慢慢淡了，我希望你能走出那段感情，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顾夜白，你要是不好继续带着，就交给我好了！她是我的外孙女，我总不至于亏待她的。”
去娶别的女人……
怎么可能？
这世间，只有一个白珊。
除了她，他还能娶谁。
况且，白珊并没有死，不是嘛！
或许，某一天，她醒来了也说不定。
“以后再说。”
顾西城含糊着回了一句，然后便把顾夜白从白盛古怀里抢了回来，告辞道：“顾夜白该饿了，我带她回家吃饭。”
白盛古也不好阻拦，毕竟以后去探望顾夜白还得经过顾西城的同意不是，他只是挽留了一句：“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小白。”
说着，便进了书房，去拿给顾夜白的见面礼。
顾西城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便抱着顾夜白耐心地等待着。
而顾夜白，其实是有着话唠属性的，见白盛古走了，立马叽叽喳喳了起来：“脚白，脚白，脚白，好多脚白……”
顾西城摸了摸她的头，说：“回头我带你回家拍照，也拍很多美美的小白做成相册好不好？”
顾夜白对照片这种玩意儿还处于相当好奇的阶段，听到她也要拍照了，立马开心地点头：“嗯，脚白，爸爸……”
这是要他俩一起拍了。
顾西城心底一暖，觉得顾夜白又有一个大优点，她像是白珊一样，会照顾人！
只要是她喜欢的，她就总是会想着。
俯下头，顾西城亲了顾夜白一口。
恰在此时，前来探望白盛古的慕言歌走了进来。
看到顾西城亲吻着一个小婴儿，而那个婴儿和白珊小时候一模一样，慕言歌眉头蹙紧：“你克隆了白珊。”
顾西城这才抬起头来？
克隆白珊？
克隆出的白珊那还是白珊吗？
而且，白珊活得好好的，不需要克隆。
对这种不善的言论，顾西城自然很没好气，但这事关顾夜白的名分，于是他冷笑着解释：“顾夜白是我和白珊的女儿，请你别那么龌龊。”
慕言歌对顾西城，自然没好气：“龌龊的是你吧，你怀里的孩子，和白珊一模一样！就算你喜欢白珊，也不用这么做！”
这就是在怀疑顾夜白是顾西城克隆出来替代白珊的。
可顾夜白，是慕言歌和白珊的孩子，毋庸置疑，顾西城喜欢顾夜白，可以说溺宠也不为过，顾西城在顾夜白身上倾注了那白珊不要的全部宠爱。
可这是宠爱，不是爱。
那是父女关系，而不是情人关系。
顾西城不希望慕言歌误会顾夜白，毕竟顾夜白虽然还是个婴儿，却是个有智慧会思考的婴儿，于是他只是强调了一遍：“她叫顾夜白，我和白珊的女儿，信不信是你的事！可也请你不要再污蔑我和小白！”
慕言歌一想到顾西城克隆了白珊就觉得可怕。
顾西城，这男人就是一变态。
不，变态已经新人不出他的丧心病狂。
他就是一疯子。
慕言歌冷笑：“既然你说这是你和白珊的孩子，那我们去做一份亲子鉴定，如何？”
亲子鉴定，自然是鉴定不出顾西城和顾夜白的亲子关系的。
顾夜白的父亲并不是他，而是慕言歌。
所以，他绝不会蠢到去做亲子鉴定。
第383章 结局32（）
顾西城冷了神色：“这是我的女儿，难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我不接受你的怀疑，也不接受你的侮辱。”
说完，便抱起顾夜白，起身离开。
顾夜白也感受到了两人的剑拔弩张，她是顾西城的脑…残粉，自然是站在顾西城身边的，她搂着顾西城的脖子，怒气腾腾地瞪着对方。
可小丫头软萌可爱，哪怕瞪人，也没多大杀伤力，除了让慕言歌觉得纯真呆萌之外，没别的用处。
恰在此时，白盛古从里边拿了两个银手镯和一个银项圈出来，他把这套东西塞给顾西城：“这是白珊小时候带的，拿来给小白用，如若她喜欢就带着，不喜欢就留着当个纪念。”
银色的项圈和镯子，有些泛黄，显然存放了很久，已经开始氧化了。
但看得出来，是正宗的雪花银，兼之做工精细，是花了心思的。
这些都是其次，重要的是，这是白珊用过的。
有一种……传承的感觉。
顾西城不见得会让顾夜白接受贵重礼物，但这种明显纪念意义多余本身价值的小玩意儿，他自然无法拒绝，便说：“那我替小白先收下了，以后给她带着玩儿，绝不会让她忘记妈妈的。”
慕言歌看着那和白珊婴儿时期一模一样的孩子，心底微微有些骇异，他望向白盛古，说：“你不觉得顾夜白和白珊太像了吗？”
白盛古倒是没有多想：“孩子像母亲，这不很正常嘛！”
慕言歌又道：“可我刚才进来，便看到顾西城在亲她。”
白盛古诧异：“亲一亲自己女儿不很正常吗？小白这么可爱，我都亲了她一口呢！”
顾西城见慕言歌居然开始把自己的怀疑告知白盛古，便烦躁地皱了皱眉：“慕言歌，话不可以乱说，顾夜白是我的女儿，不能因为她长得像她妈妈你就觉得这是我克隆出来的。”
“克隆？！”
白盛古也是震惊极了，他虽然觉得顾夜白和白珊太相似，但从没往那方面想。
再加上，顾西城解释了孩子的到来，他当然不会觉得是克隆。
可如若是克隆的话……
白盛古脸色一阵惨白。
顾西城克隆出一个白珊来做什么？
难道真要把顾夜白当老婆养么？
想到顾西城对顾夜白的亲昵和宠爱，白盛古也是一阵害怕，他问道：“孩子，真的是你的么？”
“这还有假。”
顾西城一口咬定这就是他女儿了。
他喜欢顾夜白，疼爱顾夜白，绝不会让慕言歌有机会抢走属于他的顾夜白的。
白盛古思考片刻，道：“那……我们去做一份亲子鉴定吧，也好打消一下我们的疑虑。”
顾西城冷冷一笑：“这是我的孩子，我从不怀疑她和我的血缘，也不会因为你们的怀疑，便去怀疑我们的血缘。伯父，因为你是顾夜白的外公，我才带她来探望你的，但如若你不欢迎，我以后便再也不会来了。这镯子和项圈，还是你自己留着吧，顾夜白不需要。”
扔下这话，顾西城便抱着顾夜白离开。
白盛古连忙去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做一份亲子鉴定大家都能彻底放下对你的怀疑。”
顾西城沉默不言。
他觉得他和这些人完全不需要再沟通。
慕言歌则走了过来，突然伸出手，去抢顾夜白。
顾西城抱着顾夜白一个转身，灵巧闪过，慕言歌却追着打了起来。
打架这一块。
顾西城就没输过，慕言歌绝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一只手抱着顾夜白呢，因为担心顾夜白会被伤到，他打得颇为束手束脚。
不多一会儿，慕言歌便占了上风。
顾西城更多的便只是用身体在硬抗慕言歌的攻击。
白盛古看着两人打架，生怕伤了孩子，立马跑了过来，命令道：“把孩子给我！”
顾西城快疯了，只觉得白盛古要过来抢孩子，自然不肯。
白盛古只好去抢。
顾夜白吓了一跳，她伸出手，一巴掌打在白盛古的手背上。
那巨大的力气，让白盛古的手背瞬间疼到钻心。
而小丫头看到自己亲爹被欺负，也暴躁了起来，特别是白盛古，他刚才都抱着她，现在居然来欺负他们。
小丫头气到极致，便尖声叫了一句：“我讨厌你们！”
全场，震惊。
就连和顾西城过招的慕言歌，也忘记了反应。
那个孩子，也就一两个月大吧，可她竟然……会说话，而且能如此条理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白盛古抚着自己发红的手背，很难想象，自己是被一婴儿拍了一巴掌，又加上顾夜白刚才开口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他惊愕地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
那个粉雕玉琢的婴儿，那哪里是个婴儿，那分明就是个怪物。
顾西城抱住顾夜白，撤出了战斗，但他想到暴露了的顾夜白，便一阵叹息，但他仍是解释道：“她是顾夜白，我的女儿，她比普通的婴儿要聪明要优秀，仅此而已，希望你们不要再管这件事。而我和顾夜白，自然也不会是你们所想的那种龌龊关系。我爱白珊不假，但我绝不会丧心病狂地克隆她，克隆出的白珊，绝不会是白珊，这个道理你我都明白。我当然也爱顾夜白，那是父亲对女儿的疼爱，甚至是，我把白珊不要的爱都给了我的女儿顾夜白，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污蔑我，也不要再污蔑我的女儿。刚才你们的话，已经对我和顾夜白造成困扰了。”
扔下这话，顾西城便抱着顾夜白离开。
顾夜白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便乖乖地任由顾西城抱着离开了白家。
上了车，顾西城把小丫头放在安全座椅上，然后驱车离开。
一路沉默，顾西城始终没有说话。
小丫头刚才说了一句话，接下来就开窍了似的，会说很多话了，就是语气有些含混模糊，咬字并不清晰，语句也有些简单：“爸爸，脚白错了……”
“不说话了，不说。”
“脚白不会说话。”
“脚白也不打人的，不打人。”
“呜哇哇，爸爸别不要脚白啊！”
“……”
第384章 结局33（）
说实话，瞧着一巴掌大的小丫头坐在安全座椅上各种嚎叫的模样，顾西城只觉得又无奈又好笑，顾西城心底早就给这小丫头萌化了，哪里舍得生气不要她啊。
只是吧，他必须给顾夜白一个教训。
让她明白，她和同龄小朋友是不一样的，她的特殊有时候甚至是一种……灾难。
在她学会保护自己之前，她必须谨慎低调，不要暴露自己的不同寻常。
不然，她这样的体质，十之八九会被某些机构抓去当小白鼠研究。
所以，顾西城晾了她一路，最后，在一间公园前停下车，然后，他抱着小白，去公园里闲逛，让她看看同龄人都啥样。
因为天气好，又是周末，公园里不少人，其中不乏各种推着婴儿出门的。
顾西城叮嘱顾夜白：“待会儿，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