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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仍旧把我抱在怀里,他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欧兰,对不起,刚才是我失态了,你是个好女孩儿,可我是有家的男人,我这么做,是亵渎你,我不能这么不尊重你。”
我的脸仍旧贴在他的怀中,话里已经带了哭腔:
“别再说了,再说,我就会后悔刚才的决定。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不用后悔,你做得对,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个吻,也许会让他记住一个女人,但是,一个女人如果宁可自己痛到撕心裂肺也要克制自己不去伤害这个男人的家人,就等于把她刻在了这个男人的心上。”
第178章 这,可是最终的结局?()
那一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那样抱着我,再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当他最初那一股激情被狠狠地压制下去之后,他抱着我的样子,与其说是拥抱着情人,不如说是拥抱着一件无价的珍宝更贴切。
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仿佛到了这种时候,一切都已经尽在不言中了。
我只记得不知我们相拥了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常亚东并没有放开我,只是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摁断了。虽然只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电话是他家里打来的,不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儿子。
我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他感觉到了我的心情,反倒更紧的抱住了我,好像生怕我会突然消失似的,同时在我耳边低语道:
“对不起。”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无端的闯了进来。”
“不怪你,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是我的错。”
我无言的靠在他的胸前,他那愈加用力的双臂让我感受到了他的无助和害怕失去,他的这个样子让我心疼。我想,他一定也从我的的依偎中感受到了我的惶恐和伤心,他也在心疼我,可是我们两个对于眼前的现状却都无能为力,所以只能让彼此的心中都充满了愧疚。
“我们不要再相互说对不起了,好吗?”我低声说,“相遇,是命里注定,走到今天也是命里注定,未来不管如何,也都是命运的安排,只要我们永远都不会去恨彼此,我就心满意足了。”
看常亚东不说话,我就又说道:
“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你着急了?”他忽然问。
“对,常江在等我,我不想让他担心。”他提问的速度已经很快了,而我回答的速度更快,可是回答完之后,我却又感到无比的委屈,眼泪又涌了上来,声音里一下子就带了哭腔,“你干嘛这么问我,你明知道我是怕你为难,不想让你回家太晚,你还故意这么误解我。”
常亚东再一次抱紧了我,把嘴唇紧紧的贴着我的头发: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故意跟你惹你生气。”
“你只是故意逗我,只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吗?”我问,常亚东不说话,我就又追问,“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常江吗?”
问完之后,我自己忽然笑了,泪痕未干,笑容凄凉:
“我知道,你不会回答我的,即使回答,你也会告诉我,你真的不会介意,只要我能快乐就好。”
“好了,不说这些了,”常亚东忽然提高了声音,“欧兰,你在北京这段时间的进步很大,已经到了让我震惊的程度,我想,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去飞的能力了。你放心,你尽管往前飞,我还会像过去一样,一直关注着你,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助你。还有就是,我现在唯一担心你的,就是你进步的太快了,担心你的抗压性没有同步提高的那么快,毕竟你越往高处走,预料不到的危机就会越多也越重,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也照顾好自己。”
这应该是我们两个那一晚说得最后的话了,我了解他,如果他决心不想再跟我提感情话题了,那就谁也撬不开他的嘴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常江直接去了机场,也没有再和常亚东告别。其实真的很想再给他打个电话,告别是假,只为了能再听一听他的声音。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克制住这种思念,而且不仅仅是今天克制住,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我要一直克制下去,直到他真的成为了记忆。
我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没有见到常江,第二天一早忙乱的跟大家告别,也没顾上跟常江说话。直到上了飞机之后,我才想跟常江解释一下我昨晚的行踪,可是常江却一副若有所思不想被人打扰的样子。他自己枯坐了一会儿之后,就掏出了烟,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飞机上动了吸烟的念头。结果很快我就发现,他不是想吸烟,而是把这支烟一点点的研碎了,他的态度分外认真,好像是在做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等飞机落到之后,那个往日里明朗、阳光的常江突然一下子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弄得我都要怀疑,在飞机上的时候究竟是不是他了。他看着我轻快的打了个招呼:
“你是要直接回公司吧?”
“对。”
“那好,我去回单位了。”
“你,你就这么走了?”
“怎么了?不是要求我,在北京也继续扮演你的男朋友吧?”常江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去,谁让你扮演了,”我嘴上当然也不肯吃亏,“还不是因为人们都说你其实是对我动了真心了,所以我也就相信了。”
常江哈哈大笑:
“他们不了我,你还不了解我啊,我对你动没动真心,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啊。”
“那不得了,好了,我们分头去工作吧,回头电话联系。”常江很轻松的跟我告别了。
冬去春来又是五月,一转眼,我到北京已经整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摸爬滚打、磕磕绊绊,我总算是挺过来了。二分公司的业绩稳步发展,钟涛非常专业的告诉我:
“从二分公司第一年这九个月的销售曲线图分析,二分公司的综合实力,现在已经能在所有分公司里排前十了。”
“这又是你从总部挖来的内幕?”我问。虽然我很想相信他的话是真的,但是我仍旧追问了一句,我发现自己也发现了,自从我当上了这个二分公司的经理之后,越是听到好消息的时候,就越是报以一种怀疑的态度,非要问明白出处,或者从多个角度论证一番不可,这可能是因为我所处的环境太艰难了,所以绝不敢盲目乐观——乐观就会让人的精神松弛,而我好像已经有整整一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都没有松弛过了。
“不,”钟涛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这是我自己独创的分析方法。”
“嘁。”我直接表达了我的不屑。
“你别不信,我告诉你,我这个办法已经用了很多年了,我不仅用它分析苏州分公司,还根据总公司每月通报的各个分公司的销售情况,分析所有的分公司,很准的。”
“你分析各个分公司干嘛?”我还真不知道钟涛有这样的嗜好。
“了解一下情况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你很需要知道别的分公司的销售潜力吗?”我仍旧感到无法理解。
“那当然,我们做分公司经理的,面对外面的时候,整个市场是我们对手,而当我们面对内部的时候,对手就是其他的分公司经理了。既然做一回经理,总得让自己分公司位列前茅吧!再说了,谁说我们就一直会做分公司经理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个什么机会呢?比方说,明天老总忽然把你叫了去,让你说说,整个中国区的销售划分和特点,而你已经把各个分公司的销售脉络都烂熟于心了,你心里多有底啊,你就在老总面前侃侃而谈。老总一听,嗯,这个欧兰很了解情况,当下拍板,直接就调你去当主管中国区大市场营销策划的副总去了……”
我们两个在电话里的这通胡扯,就在我们同时爆发出的一阵大笑里结束了。
挂了电话,我突然觉得钟涛的话并不是完全的戏谑,还是有很深的道理在里面的,是啊,其实在大中国销售区里,我们这些分公司经理等于都是平级、平行的,本身就是一种竞争的状态。只不过我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工作上,能兼顾到的其他分公司,只有一个冯雅楚,所以都忽略了,在北京之外还有那么多分公司!
想到这里,我不禁汗然——说来说去,还是又绕回到了那个存在已久的问题上……我当经理终究还是太稚嫩了。许多该想的事都没有想,许多该干的事也没有干。
不过反过来想一想,我这九个月也还算是挺有收获的,我已经理顺了公司的内部管理,打开了市场,尤其是春节后这几个月,我的销售业绩已经直逼冯雅楚的一分公司了。
总部的北迁计划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并不是像搬个家一样,就整个把上海总部搬到北京来——想想也是,从一开始开拓大中国区,总部就建在上海,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上海总部已经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了。它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上海这块丰沃的土壤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生生的把它连根拔起,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像现在这样,总部从经营手续上迁到了北京,一部分大的格局统筹工作也在北京进行,及时的为公司输入了新鲜的血液。而过去的上海总部变形成了驻沪机构的方式仍旧存在着,进行着总公司的管理工作,这样一来,总公司就用最少的投入达成了最完美的效果。
第179章 把斗争当做常态()
总部来北京之后,既没有落在一分公司,也没有落在二分公司,而是另选了一处地址。同时,也没有像我曾经担心可是隐隐又有些期待的那样,撤销掉一个分公司,只保留住一个。总部建立起来之后,除了分别给我和冯雅楚增加了一些额外的工作任务之外——别的地方的分公司经理是不用承担这样的任务的。至于其他的方面,就没有任何变化了。
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因为现在我可以经常性的出入总部了,而北京总部是由常森和崔慧明两个轮流主持的。曾经两个那么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身影,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直接领导。我知道,这种状况,是让很多分公司经理都心怀嫉妒的,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和冯雅楚这简直就是享受到了高管的待遇。
可是在承担着一个分公司的销售任务和管理的前提下,还要经常去面见总裁,这其中的艰辛,恐怕只有我和冯雅楚心中才能真正明白。有一个例子,恐怕是最能说明问题的——不到一年的时间,我觉得冯雅楚明显的老了。曾经,她的气势是足以让人忽略她的年龄的,可是现在,她双眼下方那总是会出现的一抹月牙形的淡黑色,随时都在泄露出她内心的焦灼和压力。
我经常也会照镜子,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也很明显的变老了,但是在这方面,自己似乎很难看出来,而这样的问题,如果你去问别人的话,那么大家肯定会众口一词的告诉你——没有啊,怎么会。你一点变化都没有。
所以,我干脆谁也不问,但是我知道,我的身上肯定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很多时候,我在冯雅楚的脸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唯一让我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不管是常森还是崔慧明交给我的工作,我都顺利的完成了。说实话,如果放在一年前,如果有人递给我一张名片,对我说——你去趟商务部,找一下这位司长,跟他再商量商量,争取让他还是接受了我们的提议。
或者,你去一趟交通部,多方面了解一下,看看对于他们将要举行的这次招标,我们应该再做做哪方面的完善工作。
——类似于这样的话的时候,我想我基本会直接疯掉。
被如此艰难而且工作目标极为弹性的工作给吓疯了。
可现在我不会了,我会很坦然的去做,而且还会拿回能让领导们比较满意的结果来。这当然不是因为我突然变聪明、变能干了。而是因为当把我放到这个环境中之后,我自然而然的成长了。这可能也就是人们经常会说到的,平台的重要性。
说起来,我还是很幸运的,因为我在无心之中,接受到了一个普通分公司经理不可能接受到的锻炼。只是不知道,我的这份幸运还能持续多久,因为我始终觉得,公司现在的这种状况只是一个过度状态,早晚有一天,在北京一二分公司之间,还是会出现一场合并和筛选的。而且从冯雅楚工作态度中,我能够看出来,她的想法和我基本是一样的。因为她一直就在尽最大努力的和我竞争——在各个方面。
我想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当优胜劣汰到来的那一天,让我来做那个被赶出局的人。很不幸,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九个月以来,我们之间的战火硝烟,一天都没有停止过。
也就是说,我终于成功的实现我曾经在常江面前许下的誓言——把斗争当做常态。
现在我和冯雅楚真的是已经把斗争当成常态了,有时候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如果回想一下我们两个在日常工作中所发生的一件接一件的事情的时候,我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担心——担心有一天,当我们两个真的有一个被踢出局,另一个不用再继续斗争了之后,两个人都会有一个时期,不知道该如何生活。
因为现在我每天好像只在做两件事——工作,研究冯雅楚现在正在干什么工作。我相信冯雅楚也是这样的,
所以,真要是有一天,对方突然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那可能自己的世界真的会出现暂时的失衡和混乱。
唉,想想也真是无奈。
对了,还有一个情况,赵默已经先一步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在孙磊连续的从他手中抢过了几个大单之后,冯雅楚终于意识到,赵默除了具备把我置于死地的决心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而虽然大家都说职场如战场,可是职场毕竟不是真正的战场,所以他不能给我一黑枪,直接暗杀了我,他只能在业绩上打压我,而当冯雅楚确定了他不具备用业绩来打压我的能力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把他一脚踢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赵默去了哪里,我觉得他也许会把对我的仇恨一直都保留下去,但是我并不太介意这一点,我只希望,他在几次碰壁之后,能够想起钟涛对他的好。
杨春华依旧稳坐着一二分公司财务经理的宝座,也依旧是那么强势,那么以工作为重,依旧是从来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动不动就越权替我处理问题,我想,就光这九个月里,我和杨春华之间发生的故事,就能单独拿出来写一本书。
我曾经在一次闲聊中把这个念头告诉了许丽娜——现在大家都已经熟了,所以可以在背后议论一下其他人了。
而许丽娜则在这个问题上体现出了让我惊异的幽默感,她不仅大力的支持我写这本书,而且竟然还建议我把书名叫做《婆媳战争》!理由是,她觉得杨春华现在特别像那种很保守、很传统、很强势的婆婆,而我和冯雅楚就像是她的两个儿媳妇。要是换作一般的婆婆,把儿媳妇娶进来了,就不大管儿子家的事了,自己带带孙子、享受享受生活,乐得安度晚年。可是像杨春华这种极其强势的婆婆不行,她仍旧是把儿子的事当自己的事那么管,小到两个儿媳妇买菜多花了钱,大到两个儿媳妇之间的关系,她都要管,而且不偏不倚,一切都以自己儿子的利益为重!根本不考虑自己是否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