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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愕然,然后就深感无奈:
“你们就这么着,替我表决了?”
“没错,替你表决了,他过去了,结束了。”姜虹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面对着她如此的肯定和笃定,我也只能附和了:
“那好吧,他过去了。既然他过去了,干嘛还说我处在恋爱的迷惘期呢?”
“因为你又出现了新的迷惘。”
“新的迷惘,我怎么不知道?”
“常江。”姜虹非常肯定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听了她的话,我很夸张的笑了一声:
“又来了,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我们就是朋友,是,我们的关系非常非常好,好到可以同居一室,彻夜长谈,但我们也只是朋友。”
姜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我。
我沉不住气了:
“你干嘛用这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因为你的确很白痴。”姜虹很直接的给出了答案。
我望着姜虹,悠悠道来:
“姜虹,很多事你们不明白的,在北京那种非常恶劣和紧张的生活环境中,很容易激发出人与人之间那种原始的相互依赖,我和常江就是这样一种相互依赖,当然,更多的是我依赖他。”
第173章 我们是恋人吗?()
我继续说道:
“当我在北京举目无亲、孤苦伶仃的时候,常江好像是上天专门为我送来的天使一样,突然的就出现在了我身边,一次又一次的帮我度过了难关。我感激他,可是他却说,他并不是只帮我一个人,他帮过很多人,也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他还说,在如今这个彼此冷漠、彼此嫉妒、仇恨、防范的社会中,他愿意尝试出一种全新的人与人交往的方式,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快乐,也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都获得成功。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也想成为一个像他那样的人,可惜由于自己的能力所限,帮助不了什么人,更帮不了他,所以就形成了我完全依赖他的局面。不过常江总是对我说,不用过多的介怀眼下谁帮谁更多一些,交朋友,是一生一世的事,总有我帮他的那一天。”
姜虹看着我,良久,才开口:
“欧兰,我承认,常江说的很有道理,你能遇上一个这样的朋友,也的确让人羡慕。但是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认真想过,在你对常江的依赖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在常江这么无私的帮助你的背后,又是什么。女人依赖男人,男人无条件的帮助女人,这似乎距离感情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依靠在沙发上,望着眼前这间客厅,此时,好像整个世界都是静止的,唯一在流动着的,就是时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跟常江真的是朋友之情,因为……”
“因为你心里有常亚东。”姜虹替我把话说了出来,“感情的事,外人无权多言,我只是提醒你一声,常江是个很好的人,不要伤害了他。因为很多时候,人是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套到对方身上的,尤其在感情这个问题上。好了,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姜虹走了,却把一个新的问题留给了我——难道常江对我真的是怀有感情的吗?如果是的话,我又该怎样做呢?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有点儿心不在焉,晚上下班,常江照例又来接我。
“怎么了?看你很累的样子。”常江快乐的问。
“为什么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你累的样子呢?”我反问。
“因为我从小就学会了,要把自己所有的不良情绪和状态都深深的掩藏起来。”
“好吧,我也学学你这种优秀的习惯。”我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然后突然精神一振,转头望着常江,“常江,我们今晚去外滩好不好?”
常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提议弄得有点儿发懵,愣了一下之后,才说:
“我先确定一下,你是要跟我约会吗?”
“这个很需要确定吗?”
“对。因为如果你是要跟我约会的话,我就建议咱们去一个更浪漫更暖和的地方,今天这样的天气去外滩,会很冷的。”
我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很绅士吗?你就这么对待女孩子的邀请啊!”
“我当然不会这么对待女孩子,但是我会这么对待哥们儿。”
我笑了,是啊,哥们儿,这不就是常江对我们两个的关系的定义吗?可见,是姜虹她们多虑了。
“为什么你好像一下子就变的轻松起来了?”常江问。
我望着他,不禁感叹:
“你怎么这么敏锐啊?我刚刚一放松你就觉出来了。”
常江洒脱的一笑:
“我的确比较敏锐,我也的确是对你更加敏锐,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好了,现在开始告诉我吧,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轻松了,或者说,你今天专门把我约到外滩去,是想跟我说什么?”
“在你眼里,我就是透明的。”我笑言。
“当然不是,比方说,我就猜不出你现在想要说的话。”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今天我请你,你想吃什么?”
“怎么不去外滩了?”常江故意问。
我笑道:
“我有一个习惯,每当心情不好,或者有了什么过于纠结的问题,实在理顺不清的时候,就喜欢去外滩,似乎那里的环境,非常有助于我解开自己的心结。可是你刚才的话,已经把我的心结解开了,所以我就不用去外滩挨冻了。”
“好吧,只要你高兴就好。我今天想吃辣得,这附近有川菜馆吗?”
“你怎么突然想吃辣的了?”我记得常江不爱吃辣的东西。
“偶尔一为之嘛。”
我们两个找了个川菜的酒楼坐了下来,点好了菜,趁等菜的时候,常江又问我:
“你现在能说了吗?”
我怪有趣的看着他:
“说心里话,如果现在换个人,这么一个劲儿地催我,我肯定会认为这个人是在因为不知道我要说什么而感到紧张。”
常江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为什么你就不认为我其实也是在紧张呢?”
我哈哈大笑:
“你?常江?会为了我紧张,打死我也不信啊。”
常江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道:
“其实是这样的,昨晚姜虹跟我谈了很久,她们几个都认为,你和我的这种关系,其实是爱情。”
常江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们的原话应该是说‘我对你是爱情吧’?”
“你听见了?”我惊问。
“我不用听见,我猜也猜得出来。”
“好吧,我承认,她们说你对我不是友情,而是爱情,说我现在这样懵懂不觉得,会伤害你。”
“因为她们觉得,我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所以我是受伤的那一个?”常江替我做出了结论。
我点了点头:
“说心里话,我很困扰,我肯定是非常珍惜你这个朋友,也肯定不愿意伤害你。可是,如果说,我们之间是爱情,我又觉得很怪异,因为我们不是。今天纠结了一天,不过你刚才的话,让我开朗了,你说我们是哥们儿,这就好了,你对我不是爱情,你就不会伤害了。”
常江低头看着玻璃杯,我看不见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
“你说,如果一个女人很真诚的对我说,你没爱上我,真好。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做男人做的很失败?”
我被他逗笑了:
“好了,你就别跟我咬文嚼字的了,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再说了,仰慕你的女孩子数都数不过来了,你的魅力还用得着我来证明吗?”
常江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欧兰,现在不开玩笑,我下面的话是认真的,我觉得你的困扰就来自于你对我们关系的定位。你弄不清楚,我们究竟是朋友,还是恋人,我们之间究竟是友情还是爱情。也许,在外人看来,我们的关系已经比很多恋人甚至夫妻还要好了,可是我们自己也许却不这么觉得,至少现在,你心里有其他的男人,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所以我的建议就是,不要去想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只要我们彼此是真诚的,我们这样相处是快乐的,就好。曾经我们是朋友,现在我们是哥们儿,在外人眼里,我们是恋人。也许未来,我们还会有新的相处模式,这个世界是不断变化着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不断变化着的。所以,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只要我们自己能相处的好,能一直像现在这这样相扶相助就行。”我回味着常江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了,快吃吧,菜都要凉了。”在我们刚才说话的时候,菜已经陆续上来了。
常江在动筷子之前,忽然举起了茶杯:
“对了,先谢谢你。”
“谢什么?”我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需要感谢的事。
“谢谢你记得我不吃辣的。”
跟常江长谈之后,我心理的负担减轻了不少,后来,我才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次,其实等于又是常江给我做了一次及时而有效的心理疏导。不过做就做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这天,常江又来接我下班:
“看起来你的心情不错?”他审视着我的脸。
“是啊。如果想破坏我的心情,你可以开始了。”我快乐的回答。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都想到我是要破坏你的心情了?”
“咱俩在一起也这么久了,我怎么也能了解一些你的习惯啊。”
“那好,我就开始破坏,常亚东回来了。”
我突地一下顿住了脚步,笑容也在一瞬间凝滞住了。
常江站在一边,仿佛画外音似的说道:
“人们都说,如果一个女人想起一个男人的时候,会特别快乐,那就说明,她爱上他了。可是如果一个女人本来挺快乐的,结果一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字,快乐一下子就跑光了,这算是什么状态?”
我没理他,因为我虽然听见他说话了,可是都没有去想他究竟在说什么,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常亚东回来了。
过了很久,我才涩声问道:
“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我在技术部呆了一天,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因为他是我堂兄。”
“对,他是你堂兄,我都把这件事忘了。然后呢,你堂兄回上海后,第一件事就是跟你联络?”
第174章 寂寞的女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跟我说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呢?不是单纯的就想告诉我这么一个消息吧?”
“很好。”常江没头没脑的说道。
“什么很好。”
“人们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零,而你现在还很清醒,很聪明,所以我说很好。”
我不理他,只等着他回答我的问题。常江也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接着解释道:
“是这样,常亚东既然是我堂兄,那他妻子就是我堂嫂……”
我不知是因为常江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还是因为他提到了常亚东的妻子,反正我的心里莫名的就升起了一股重重的烦躁。常江装作没看到我突然变得很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
“所以我既然带着女朋友来上海了,怎么也得去他家拜访一下,吃顿饭,这才算是附和礼貌,你觉得呢?”
我的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来,勉强问道:
“这是他的意思?”
此时我最关心的也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常亚东如此积极、热情的拿出招待弟媳的态度来招待我,那让我情何以堪。
“哦,不是,是我的意思,常亚东还不知道我有这个打算,我怎么着也得先和你商量了,再通知他啊。”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里真有了一种一块石头落了地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是常亚东的意思就好。
“不用那么费事吧?我们又不是真的恋人。”我说。
常江望着我:
“我们来上海的目的,不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相信我们是真正的恋人吗?如果我们一起去一趟常亚东他们家,他不马上就确信了吗?”
“我们是为了让别人相信的,又不是为了让他相信……”我低声咕哝了一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常江打断了:
“好了,我明白了,咱们回家吧。”
说完话他直接就朝前走了,我追上他:
“你明白什么了?”
“不用跟你解释了,只要我自己明白就行了。”
我无可奈何,反正只要是常江不想说的话,那我绝对没办法撬开他的嘴巴的,所以也就不费这个劲了。
第二天一早,当我走出电梯,走向技术部的时候,我第一次发现,这条走廊竟然这样的短,如果有办法,我情愿让这条走廊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心情——不是期待见到他,而是想永远都走在去见他的路途中。
当我走进办公室之后,我才发现,我竟然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是在洪亮这里工作,常亚东并不在这儿。所以,我刚才根本没必要那么紧张、惶恐。
我觉得,这是我这次回到总部后,过得最累的一天,我背对着门口,随时都在敏锐的捕捉着来自于背后的声音。稍微一点声响,都会让我的全身都绷紧起来。可是整整一天的时间,常亚东都没有出现,我说不清心中是解脱还是失落。
白天的时候,丁晓给我打电话,约我晚上见个面,我刚一回总部的时候就联络过她,不过她一直在忙,今天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我很庆幸,她能选在今晚见我,因为这样,就可以强迫我不去想关于常亚东的事情。
丁晓和我约在了一处西式茶厅见面。
这里的环境非常好,宽敞的大厅,并没有分隔开,却有意的修成了高低错落的几个区域,每个区域之间都靠几级台阶连缀了起来。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带着黑色蝴蝶结的侍应生,托着托盘悄无声息的在台阶上走过。大厅四周都是茶色的落地窗,窗前垂着一层薄薄的茶色纱帘。厅里充满了柔和的金色阳光,大厅的中央摆着一架白的三角钢琴,偶尔会有悠扬的琴声响起。
我和丁晓选在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桌上摆着两杯红茶,几样精致的西式点心。我一直觉得西式点心更像艺术品。小巧玲珑的像是做出来的雕刻。
“看什么呢?”可能是看我望着蛋糕出了神,丁晓拉回了我的思绪。
“哦,”我笑着收回了目光,“我在想这些点心真美,让人都不忍心吃它们。”
丁晓也笑了:
“其实我们中国的传统点心也非常精致,都可以成为以假乱真的工艺品。只是中国点心的制作工艺太复杂了,所以很难在民间流传,也很难适应现在快餐式的生活。而西方点心则不同,西方的点心制作出来,不是凭着某位点心师的高超技艺,而是凭着精准的配方,和专门统一的工具。所以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专门学习,都可以制作出不错的点心。这样,西式点心就发扬光大了。”
我着迷的听着丁晓说话,我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人,不管什么事,都能说出渊源,并且指出其中的道理。丁晓继续说道:
“其实一个公司也是如此,管理好一个公司,不能靠某一个人的能力,而是要靠制度,和方法。”
我笑了。
丁晓望着我,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