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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冯雅楚又约陈秋峰一起吃饭,陈秋峰虽然挺好色也挺喜欢女人,但他对冯雅楚却没有一点儿男女方面的兴趣,因为他不喜欢这种过于强势和精明的女人。但对于冯雅楚的每一次邀约,他却都是欣然而至的,因为他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所期待的改变,很可能就要依赖冯雅楚来实现了。
“陈总,我得先谢谢你,您那么忙,可我每次请您,您都赶过来赴约,从来没有推脱过。”冯雅楚的落落大方中尽显着一种别样的妩媚。
陈秋峰哈哈大笑:
“冯经理太客气了,美女请吃饭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更何况是冯经理这种成熟、知性的大美女呢。”
冯雅楚也笑:
“可别说我是美女,我比‘美女’大了快20岁了。”
“不不不,”陈秋峰的头摇的像个拨楞鼓,“每个阶段的美女都有自己独有的风韵,二十岁的美女像花,越鲜嫩越好,可是冯经理就像是文物,耐看,越欣赏越能发现新的美,让人百看不厌。”
“您是真会说话,就凭您这几句话,我也得好好敬敬你。”
两个人寒暄过后,进入了主题:
“冯经理,您最近这段时间收获很大吧?”
“你是指哪方面?”
“社交、朋友。”陈秋峰举起杯子向冯雅楚示意了一下,自己独自饮了一大口,“在这个社会里,其实所有的一切都体现在交朋友上,现在,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强调要学会和小伙伴相处,像你我这样的人,更是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人际交往。而在这方面,我是真的对您佩服的五体投地,您来上海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所结交的圈子,比我这个在上海经营了多年的人还有完整、有效。”
冯雅楚笑了:
“你是说这个呀,没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们每个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就长着一个头、两只手,能做的事情很有限,所以必须得依靠朋友。人们常说谁成功了,其实比的就是一个人朋友圈是否成功。”
“精妙!绝对精妙的理论啊!”陈秋峰深深感叹着,“就凭冯经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敢打包票,冯经理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的事,来,冯经理,我再敬您一杯,以后我仰仗您的地方一定还有很多。”
“陈总太客气了,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在上海是初来乍到,应该是还要请陈总多多关照我才对。”
“好,我们就不多说客气话了,我和冯经理也是一见如故,这就是缘分,以后,我们多亲多近,互相帮衬。来,再干一杯。”
酒喝得差不多了,陈秋峰终于把话题绕回到了怀安上:
“冯经理最近跟各方面的朋友都有接触,一定对上海的商圈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怎么样,冯经理对我们怀安有什么看法呀?”
“这个嘛,”冯雅楚故作沉吟,其实陈秋峰现在问的,也正是她一直就想说的,只是她不想表现的太明显,“我对怀安的了解还不是太多,就目前的感受而言,怀安还是很牢固的,就好像是一座桥,虽然年代已久,很多螺丝都掉了,很多地方也朽了,但是如果等着它自己垮掉,或者伸手推一推它,想把它推到,还是不太可能的。它只有经历一场很大的风暴,才会有垮掉的危险。”
“要是照冯经理这么说,怀安无疑是会一直这么稳稳当当的自主经营下去了?因为毕竟大的风暴并不多见啊,而且,还会有人对它采取一些保护措施,帮助它避免风暴。”
“有道理。一是风暴不常有,二是会有人帮它避免风暴。但还有一种可能啊,比方说风暴来的时候,恰巧赶在那个时间,大桥本身里一个很关键的地方断裂了,这就谁都没办法了。”
冯雅楚的话已经说的很深了,但陈秋峰仍旧沉默着,因为在这种时候,是不能接受暗示的,他必须等冯雅楚把她的目的完整的表述出来。
冯雅楚也看出了陈秋峰的心思,不禁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虽然心里骂,可陈秋峰就不接茬,她也没辙,只能进一步把话说透:
“陈总,您在怀安已经干了这么多年了,我相信你对怀安的感情,看你屈尊于欧兰之下,也替你不平。其实客观的说,怀安现在这样发展是没有前途的,只有让像我们NKR这样的大型公司收购了它,它才能获得发展的机会。”
“是啊,”陈秋峰叹息了一声,“我是这样想,可股东们现在在观望、犹豫,我也没办法啊。”
“其实办法是可以想出来的。股东们观望,无非是在看怎样才能获得更大的好处。可如果现在真像我们刚才说的那样,怀安内部出了问题,再赶上外面一场风暴,就是死路一条了,到那时候,恐怕股东们就该求着我们收购怀安了。”
“话是没错。上海滩商圈里的风暴也算是常见,可难就难在这个内部问题呀,怀安运营了这么多年,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的突破了,但它很稳定,这一个稳定,就让事情不好办了。”
“陈总在怀安这么多年了,如果想找到点儿怀安的小漏洞,也是很容易的吧?”冯雅楚望着陈秋峰,不紧不慢的说道。
陈秋峰沉默不语,冯雅楚等了一会儿,看他还不说话,只好把话题又向深处引了引:
“陈总,刚才你也说了,我会交朋友。其实朋友谁都会交,能不能交的长远,就看怎么对待朋友了。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我自认我是个很对得起朋友的人,不管是谁,只要帮了我的忙,我一定会报答的,这次,您帮了我,我保证,事成之后您的发展绝对比现在要大的多。”
“这个嘛……”
“怎么?陈总是不是觉得,我的话有点儿上不了台面啊?”
“冯经理你别误会……”
“其实你这么想也正常,我这的确不是能摆在桌面上的办法,NKR是外国公司,更不讲究这一套。但是,”冯雅楚的声音忽然一寒,“我没那么多顾忌,有件事,我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我和欧兰是对头,她曾经算计过我,所以,我不管用什么方法对她,都心安理得!”
陈秋峰当然也已经打听出来了冯雅楚和欧兰的恩怨,现在看冯雅楚的架势,今天她的话应该是当真的,但是他还要再进一步问问清楚:
“您的意思是说,您和我说的这件事,崔总并不知道?”
冯雅楚笑了:
“崔总把这件工作交给我负责,具体怎样做,她肯定就不会过问了。”
“原来是这样。”
冯雅楚盯着陈秋峰看了一会儿,忽然显出一种挺诡谲的笑容:
“陈总,您是明白人,您想想,崔总过去是我和欧兰的上司,我跟欧兰之间的那点儿事,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她却专门从北京把我挖来,负责这项工作。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冯雅楚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崔慧明虽然表面上对她采取的这些不正当的行为不闻不问,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但其实她心里都是清楚的。
而陈秋峰也正是想弄明白这一点,因为毕竟他想依靠的是NKR财团,而不是一个冯雅楚。现在看起来,这件事的背后完全都是由崔慧明授意的,他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好吧,冯经理,我来想想办法。”
冯雅楚打开自己那个硕大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只鼓鼓囊囊的档案袋:
“陈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陈秋峰被吓了一跳——因为档案袋太厚了:
“这个,不行不行,也不用,真的……”
“陈总,您就拿着吧,刚才我说了,工作上的事,崔总心里有数。但是这件事,她不知道,这纯粹是我的个人行为。因为我和欧兰是对头!”
“可是这太多了……”
“一点儿都不多,以后NKR收购了怀安,我们挣钱的机会就更多了。”
冯雅楚果断的把档案袋塞到了陈秋峰的手里——她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一切口头承诺都是虚的,只有收了钱,陈秋峰才会真正去办这件事!
第347章 疯狂反扑()
陈秋峰收下了冯雅楚的钱。说实话,这笔钱数额不小,可以算作一笔飞来的闲财,但也绝没有多到让陈秋峰心动的程度。他之所以看中这笔钱,是因为这笔钱意味着他终于和冯雅楚、以及冯雅楚背后的NKR开始了真正的合作。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秋峰那双总是堆满了笑意的小眼睛愈加灵活了,他像一条寻找猎物的警犬一样,在怀安里游弋着,寻找着那个能够让怀安在一场风暴中垮掉的薄弱环节。
欧兰把高浩然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于橱窗展示大赛的方案都做好了吧?”欧兰问。
“都做好了,各种细节也都已经反复研究过了,这是最后的成型报告,不会再修改了。”高浩然不是那种极聪明、极有天赋的女人,但干起工作来却有一股子拼命的劲头,她真可以为了企划案中的一个细节,去查阅海量的资料,去看大量的国外商厦的宣传片。所以说,在职场上,一个永远不变的真理就是,当你没有背景可以依靠、没有别人可以剥削的时候,就只能努力的剥削自己。
“好,你就在我这里先随便找点儿事情做,我把这份方案看一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随时问你。等我看完之后,我们马上就召开相关部门的协调会。”欧兰翻着报告说。
“好的。”高浩然坐到沙发上,翻开了笔记本,埋头写了起来,她现在也已经非常了解欧兰的效率了,知道她组织的会议容量都会非常高,所以她也要把思路再整理一遍,避免一会儿开会的时候被问住。
欧兰正在全神贯注的看报告,忽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竟然是丁伟打来的,这很不寻常,即使是在天桥项目启动了之后,她和丁伟也很少相互主动联络对方。这倒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不是俩人在故作矜持,而是因为他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太微妙了。一架天桥让他们的关系貌似骤然之间变得很近,也事实上,是让他们之间的竞争变得更直接。他们两个都相信一个事实,很可能就在不远的将来,两个人就会成为最大的对手,所以他们都很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节奏,不让彼此太接近,免得以后会尴尬。
欧兰扫了高浩然一眼,省略了主语:
“你好。”
“欧总,现在说话方便吗?”丁伟的声音挺一本正经的。
“还可以。”
“我得到确切消息,明天上海的各大报纸会同时刊登对你我两家非常不利的消息。”丁伟的声音不大,但是那种郑重其事的态度,让人一听就相信,他所说的是百分之百的事实。
欧兰心里一沉,她稍微思索了一下:
“要不我们现在见个面?”
“可以。”
“那好,你稍等,我安排一下,再跟您联系。”
欧兰挂断电话后,先对高浩然说:
“高主管,我现在有点儿急事,得先处理一下,好在会议还没有通知下去,暂时延后一下吧。”
“好的。”
虽然现在欧兰的心中已经乱作了一团,但她表面上始终都是十分沉静的,所以高浩然也没有多想什么,只以为是欧兰临时遇到了什么事情,这也是很常见的情况。
高浩然走了,欧兰想先给钟涛打个电话,但转念一想,还是先去和丁伟见面,看看具体情况吧。
欧兰觉得自己真是成熟了。这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小时候,走路不小心摔一跤,都要找到大人哭诉很久,可当她长大了之后,即使面对再大的变故,也只会咬咬牙挺过去,表面上还要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丁伟和欧兰约在了一间茶社,欧兰在看到丁伟的那一刹那,立刻就重新估量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丁伟的眉宇间竟然笼罩着一层阴郁的颜色,这在欧兰的印象中,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欧总,坐。”丁伟低沉着声音招呼道。
“问题很严重?”欧兰省去了所有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是,比较严重。”丁伟也没有说太多不相干的话,直接就进入了主题,“按说,在报纸上用软文互相攻击一下,是商厦之间常用的手段,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但这一次的问题没那么简单。”
欧兰没有插话,只是专注的听着,等着丁伟进一步的说明,丁伟继续说道:
“这次的事情,一是范围大,到目前为止,我已经知道的就有十几家报刊、网站要在明天统一发布这方面的稿件,而且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所以我相信,这次上海市的传媒已经全部被拿下了。”
“手笔不小。”欧兰很冷静的做出注解。
“的确是手笔不小。第二,稿子太狠,这是我拿到的几份新闻样稿,你先看一下吧。”丁伟递给了欧兰一沓打印出来的样稿。
欧兰约略的一翻,发现这些稿子集中在两个方面,一种是直指他们的天桥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另一种是暗指欧兰和丁伟的关系非同寻常。
“稿子基本就是这样子了?”欧兰问。
“细节可能会有些不同,但我想,打击的方向应该就在这两个点上了。”
欧兰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把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问出来:
“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吗?”
“目前,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不能妄下断语。”
欧兰在提问之前基本就已经想到丁伟的答案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不肯轻易透露什么,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欧兰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失望。她又翻了翻手中的稿样,说:
“说天桥存在安全隐患这一条比较狠,会直接打击我们两家的形象和声誉,影响客流量。另一条虽说也很过分,但好在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家庭,所以只要自己往宽处想,也就罢了。”
丁伟沉吟了一会儿:
“我的看法和你有些不同。”
“哦?”
“天桥安全隐患这一点,虽说对我们会有影响,但我们可以针对性的采取很多措施去消除这个影响,例如他们能在报纸和网站上发软文,我们也就能发软文,这都不是问题。可是后面一点就不好办了,我肯定是不会在乎这种流言蜚语,但是你不同。撇开个人名声这些东西不谈,我是自己家的生意,做好做坏都是我自己的事,不会有人管我。而你是怀安的聘任总裁,你上面还有董事会。到时候,如果有人抓住这件事,说你打通天桥其实并不是为了怀安的经营,而纯粹是为了给鑫荣提供方便,到时候你可就百口莫辩了。”
欧兰沉默了,其实丁伟所说的这些,她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愿意在丁伟面前提到这些事情,现在既然丁伟先一步提出来了,她也就不用再回避这个问题了。欧兰苦笑了一下:
“百口莫辩还好,就怕到时候人们连问都不问,一切都放在心里去猜测,让我连辩的机会都没有,就真惨了。”
“确实如此。如果人们真的来问我,那倒容易了,我可以逐一告诉他们,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百分之百不会有人来问。因为信任你的人不会问,不信任你的人绝不会给你辩解的机会。”
丁伟的话说的太透了:
‘因为信任你的人不会问,不信任你的人绝不会给你辩解的机会。’职场上多少无奈,都是因此而生出来的。
欧兰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了头,脸上显出了些笑容:
“丁总,谢谢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