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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上弥漫,“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白发冰姬最可怕的时候就是在月圆之夜吗?”
“不准伤害慕容!”司徒第一冷冷的看着前方那白发白衣的女子,那一股强烈的杀气就是他也觉得恐惧。那是一种不问缘由的杀意,一旦触碰,生灵尽毁,让人不得不避让。
脖子上那冰凉的感觉一点点渗透到皮肤里面,传达到心底,那是对死亡本能的恐惧,慕容笙箫偏过头看着身侧的女子,那一双眼中不带丝毫的感情,有的只是凛然的杀气。
容浅偏过头看着司徒第一,嘴角泛起一丝冷酷之色,“我想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说来我本来与你们无冤无仇,是你们招惹我在先,那么就得有被我杀的觉悟!不然,江湖上人还不要嗤笑白发冰姬浪得虚名了。”她手中的冰刃贴着那皮肤更紧了一分,带出一道血痕。
“住手,你到底想怎么样?”司徒第一看着慕容笙箫那微白的脸色,再看他脖颈处那冰凉的血痕,脸色骤然一变。
第142章 最爱的人()
听着这话,容浅血红的双眼中掠过一道冰蓝色的华光,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第一,“就我所知,毒医公子心狠手辣,无心无情,可你对这慕容世子倒是在意的紧呢,这其中莫不是有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吧。”
司徒第一双眼一沉,看向容浅的目光中也添了几分杀意。
“司徒,不用管我。”慕容笙箫冷喝一声,双眼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决然,全然不似从前的满腹算计。
容浅看了慕容笙箫一眼,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只是她根本就抓不住,她手中的冰刃忽的紧握,剑势直接下来,然而看着那桃花眼中的深邃似海,看着那张俊美妖娆的脸沉着安静,她手中的冰刃忽然停顿了下来。
就连慕容笙箫也察觉到了异样,看了容浅一眼,忽而湖面一阵声响传来。
“轰——”的一声,湖水四溅,一道强劲的内力骤然袭向容浅。
容浅手中冰刃瞬间消散,她身体直接跃起,堪堪躲住了这攻击,停顿在了桅杆之上,目光阴冷的看着前方。
月光之下,一身雪衣的男子在湖面上行走,缓步而来,此刻,夜空,高月都成了他的背景,他像是行走在水墨画之中一般,单手背负,缓步而来,换若天外而来的仙人一般,如瀑的长发随风飞舞,那一张脸似莲花一般高洁,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更添几分贵气。他把玩着手中的玉箫,清亮的眸紧紧锁定着容浅,脸上含着三分笑容。
容浅微微眯眼,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人,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手拿玉箫,雪衣如华的男子——忽的她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我今天还真是有幸,竟然能见到天下三公子之一的听雪公子,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听雪公子竟然已经归顺了慕容世子。”容浅眼角的余光忽的落到了下方面色苍白的慕容笙箫身上,她眸光微深,多看了他两眼。
当今天下,最有名的便是天下榜,天下榜最有名的便是王侯榜与公子榜,公子榜上第一公子乃天下阁创立人,自然名声响亮,而无言公子因为是王侯榜上五王侯之一,名声与第一公子不逞多让。能与这两大名人同时位居于公子榜的第三人听雪公子自然也是不简单的。
传说他是天山云雾仙人的弟子,一曲箫声惑心魂,白衣若雪乱尘心,他不单容貌惊人,而且还是当世最为杰出的高手之一,手中的碧玉箫更是五大兵器之一,与青冥剑、冰魄剑相比,也逊色不了多少。
“能见到当世第一女杀手白发冰姬,是风某的荣幸才是。”风听雪微微颔首,踏着水面而来,他清秀如水墨一般的容颜上笑容浅淡。
容浅微微拧眉,从前她听老道士说过,天山云雾仙人是当世最神秘的隐世高手,就连他在他面前也不得不俯首,那眼前这个人作为他唯一的嫡出弟子,武功自然也是深不可测,此刻,她站在他面前,只觉得他像是一个漩涡一般,深不可测,这还是第一次,她如此没有把握。
最主要的是现在噬心蛊太过活跃,一旦不小心,她便会别噬心蛊所控制,白发冰姬在月圆之夜最为危险,便是如此,若是她被噬心蛊控制的话……
“素闻听雪公子不问世事,却没想到你也会涉及到这江湖纷争之中。”
风听雪单手背负,玉箫横于身前,清澈的目光定格在桅杆上那白发白衣的女子身上,那一双血红的眼睛看起来还真是违和。
“风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只能请姑娘收手,风某感激不尽。”风听雪微微颔首,声音清朗动人。
“这样说来我今日是杀不了慕容笙箫了。”容浅全身冰寒之气愈发盛了,目光突然落到了风听雪的脚下,踏水无痕,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会这个……只是他的这一招与她的有什么区别呢?想到这里,她神色微沉,“但是见识一下天下三公子之一的听雪公子的实力,我想,还是可以的。”话音刚落,她身体骤然朝着下方那雪衣男子而去,手中无数冰刃飞出。
“铿铿铿——”
“咚咚咚——”
玉与冰碰撞,碎冰落入水中,无数气流卷起,平静的湖面似乎也开始颤动起来。
容浅手中冰刃速度不减,攻势凌厉,风听雪面上含着笑容,躲避着容浅的攻击,丝毫没有进攻的打算。
“嘭”的一声,水花四溅,容浅身体向后退去,双脚停顿在了水面上,目光冷然的看着对面的男子,眼底是深深的忌惮,好一个风听雪。虽然今日她只使用了五成的功力,但是她这五成功力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接下的,可是他却能如此游刃有余,此人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脑袋之中有什么东西重影而出,容浅只觉得头疼欲裂,应该是刚刚她突然使用内力,以致于体内冰寒与炎阳之力无法达到平衡,噬心蛊想要控制她的思想了。
“嘭”的一声,身后一阵水花飞溅,容浅紧紧捂着头,面色煞白,脑海中一阵杀念生出,她目光血红,猛地看向画舫上那一身妖娆红衣的男子。
“慕容笙箫,你该庆幸,今天有人救你!下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不对,也许杀你,并不需要我动手。”话落,她脚下咔哧一声,水面冻结,她身体直接一跃,朝着远方而去。
“咳咳……”慕容笙箫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白皙的脸上如纸一般。
“慕容!”司徒第一脸色骤然一变,当即跑了过去,替他把脉。随即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塞在了他嘴中,眉目间却愈发阴沉。忽的看向了容浅离开的方向,那个女人竟然单凭看就能看出慕容的病。
风听雪单手背负,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清亮的眸中掠过一抹深思,忽的看向画舫上的两人,“慕容世子身中剧毒,若再不医治,怕是命不久矣。”
听着这话,司徒第一冷冷的看着湖面站立的男子,冷冷说道:“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慕容有事,听雪公子不是不愿意归顺慕容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风某现在发现,跟在慕容世子后面,似乎也不错。”风听雪冲着慕容笙箫微微颔首,面上依旧笑意浅然。
司徒第一冷哼一声,看着身旁脸色好了许多的慕容笙箫,心下微沉,这发病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了。再看他脖子上已经凝固的血液,眉心紧蹙,拿起帕子帮他包裹起来。
慕容笙箫靠在司徒第一怀中,目光却是看着风听雪,桃花眼中晦暗一片,“今日多谢听雪公子相助了,若不是听雪公子,本世子怕是已经死在了白发冰姬手中了。”
“风某瞧着那冰姬姑娘怕也不是真的想要杀慕容世子。”风听雪忽然转过身,如雪一般的衣袍轻拂于水面,却不沾染半点水分。
慕容笙箫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掩着嘴咳嗽了几声,“咳咳……”
司徒第一站起来,瞪着风听雪的背影,冷冷说道:“你说这话是要我们感激你吗?若不是你出现我们就死在了白发冰姬手中了。哼,你以为没有你,我们就真的拿白发冰姬没有办法吗?”
风听雪忽然顿足,夜风轻拂,他如瀑般的青丝随风飞舞,他的声音清朗动听,“慕容世子难道就不知道,为什么白发冰姬在十五月圆之夜最可怕吗?”
慕容笙箫忽然站起来,桃花眼中深邃似海,冷冷的看着水面上停留的男子,沉声说道:“还请听雪公子示下!”
“示下不敢,风某劝世子还是不要再在十五月圆之夜杀她的好,若不是她方才有所忌惮,怕是此刻在这里的就没有一个活物了。”话落那雪色的身影飘然而去,再不见任何的踪影。
司徒第一冷冷的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这一次却没有反驳,因为他突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每一次遇上她都在十五,可是她身上的杀气却更加强烈,只是是为什么呢?冰寒之力,炎阳之力,十五月圆杀气逼人。这样的特征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夜风之中,一道白影快速穿梭入了丛林,所过之处,花叶尽落。
容浅扶着一棵大树慢慢坐了下来,强自运功压制着体内噬心蛊的活动,若是刚刚动手杀了人,见了血,就算凝冰诀再厉害,怕是也难以控制噬心蛊了。就算杀了慕容笙箫又如何,她也将不是她了。
月上中天,每次十五月圆,就是噬心蛊最活跃的时候,因为今日她体内冰寒之力较之以往最弱,她看了看天,眼底的血色不减反而更加强烈。
“咔哧咔哧——”有脚步声正在靠近,容浅抿了抿唇。早知道就不进这林子了,内力本就要用来压制噬心蛊,现在还要来对抗这些野兽。她手中冰刃骤然出现,直接朝着声音的源头刺去。
“别紧张,是我!”忽而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一个温暖的身躯骤然贴近,将她拉入了他的怀中。
听着这声音,容浅微张的手微微一松,慢慢紧握,银白的发向后垂落,仰起头,血红的眸正看着眼前那再熟悉不过的容颜。他怎么会在这里?
月光之下,那俊美如神祇的紫衣男子怀中抱着一身白衣的银发女子,相依相偎间好似一副绝好的画,只是那一双血红的眼却深深破坏了这种美感。
由他身上而来的暖流滋润着她的心田,不管是这具身体,还是她这个人,都很贪恋这样的味道,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温暖她不能拥有。容浅骤然醒过神来,猛地推开轩辕天越,“别靠近我!”她向后退了几步,眼底是深深的戒备,一只手紧紧捂着心口,她能感觉到,感觉到噬心蛊正在侵蚀她的思想。
“是我不好,忘记了今日是朔月。”轩辕天越上前一步,俊美的脸上是深深的歉疚,因为内力消耗过度,他昏睡了三天,也就是说,她醒来的时候,他也是刚刚醒,因为知道她过来看他,所以他才伪装着身体很好,拿着书在看。
第143章 谨慎()
容浅忽的伸出一只手,阻止着他的靠近,她微微闭眼,掩饰着眼底的血色,沉声说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噬心蛊的可怕,不要靠近我,也不要浪费你的内力,我能,我自己能压制。你若靠近,只会让我分神,也许最后,我会杀了你!”这个人三番两次相助于她,若不是他的乾坤诀相助,怕是她早就压制不住噬心蛊了。那么,她更加不能再连累他了。最可怕的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没有办法阻止他的靠近,这样的感觉让她心里很不安。
听着这话,轩辕天越蓦地顿下脚步,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沉郁之色,他浅紫色的眸晦暗不明,“若是真怕你会杀了我,我为何要娶你为妻,明明知道北楚帝让你嫁与我的原因无外乎是借你的手杀了我,除去他的心头大患。容浅,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吗?”
真正的原因?容浅睁开眼,看着对面一脸冷肃的男子,她血红的眸中闪过一丝冰蓝的光华,是啊,他自始至终都知道她身中噬心蛊,更是明白噬心蛊的可怕,这也是她为何知道贺兰云昭与轩辕天越是同一个人的原因,因为普天之下能帮助她压制噬心蛊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天机上人的乾坤诀,当世得天机上人真传的就只有他最杰出的的弟子轩辕天越。所以当日在普救寺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他们是同一个人。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三番两次帮助她,也或者,她并不愿意想。
忽而,对面的男子抬脚朝着她走来,紫色袍裾曳地而起,一如既往从容优雅,只是这一次似乎多了几分沉重。
“容浅,在你心底,我就是为了与你合作所以才要娶你为妻?”
看着那步步逼近的男子,容浅下意识的向后退,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他身上似乎多了几分凛然阴郁之气,不似从前的平和沉稳。她别过头,淡漠说道:“娶了我,将来天下交予你手中才会更加名正言顺。”然而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轩辕天越若是想要名正言顺夺得天下,方法怕是有千万种,不一定非要娶她,可是若不这样安慰自己,那么……
妻子,这样的称呼,似乎不适合她!所以,她从来不敢多想!
“天下?难道在你心中,为了这天下,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包括娶一个我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原来轩辕天越在你心中就是这般不堪?”轩辕天越再度向前,浅紫色的眸紧紧盯着身前的女子,步步紧逼。有些事情,似乎是该说清楚了。
容浅蓦地睁大眸子,看着那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男子,他想要说什么?她向后靠着,此刻脑海之中刹那间空白,噬心蛊似乎都安静下来了。后背抵在坚硬的东西,她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能看着眼前靠近的男子。
“轩辕天越,这些我并不想知道。”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思考那些问题。
“我本来想慢慢让你感觉我对你的心意,可是我却发现,你离我越来越远,看来有些事情我得仔细认真的说与你听了。”轩辕天越一只手蓦地撑在容浅耳畔的树干上,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域里面。他浅紫色的眸紧紧盯着怀中的人儿,似乎不想放过她任何细小的动作。
那熟悉的幽兰香缭绕在鼻尖,属于他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心跳的速度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加快了。那灼热的目光一点点落在自己的脸上,第一次,她不敢与人对视,心里隐隐觉得也许只是一眼,她可能就不是她了。
“容浅,你逃避我是因为噬心蛊吗?若你真对我无心,那么在你知道我会乾坤诀的时候,你正确的做法便是与我在一起,因为这样才是对你最有利的;可惜你没有,这是不是说明,你对我……”
“不,不是!”容浅忽然抬起头,打断轩辕天越的话,那双血红的眼中眸色更深了许多,“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罢了,轩辕天越,在我眼中,你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我……”
“那就是说,你对我也可以像对你杀的那些人那般,直截了当的下手了?”轩辕天越反问,他不知何时拿出了青冥剑塞到了容浅手中,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既然如此,那你证明给我看,杀了我,我便信你。”
看着手上被强自塞入了剑,容浅想要推却,却被那只手抓的生紧,她抬起头,看着那浩如烟海的眸,那里面的决然一如记忆之中的她。杀了他,证明给他看,他在她心中与那些被她杀的人一般,只要想杀,便可以夺取性命。
他果真不要命了吗?难道他还不了解噬心蛊的可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