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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沐绯烟也是诧异的看着容浅,这样的她,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倒是沐景祈等人冷静的很。
易南浔听着容浅的话,微微皱眉,冲着坐在他旁边的凤九幽说道:“这荣宁公主要杀你妹妹,你怎么还无动于衷!”
“她不是我妹妹!”凤九幽面上没有任何的松动,只是那漆黑的眸在落到容浅的身上的时候有些微的情绪溢出,然而很快就被他收敛起来。
易南浔双眼一瞪,这世上怎么有这样无情的人。
凤明沁看了高位上的慕容笙箫一眼,他的目光依旧在容浅身上,她一咬牙,看着对面高傲于世间的女子,若是有她在,世子的目光是不会看到她的,这个女人凭什么能得到世子的注意,所以只要她死,世子就是她的了。她成名已久,她名不见经传,胜负早有定论,她一定是虚张声势!而且,若她赢了,杀了容浅,世子也无法怪罪她。
“好!”凤明沁忽然坚定的看着容浅,眼底掠过一丝狠光,“我赌!”
对于凤明沁与容浅两人的赌局,北楚帝不知道一般,并没有阻止,而秦航远只是此次画技比拼的评审人,自然不会在皇上未说话的时候开口。
高台之上,摆上了两条案桌。以供容浅与凤明沁作画之用,至于沐绯烟跟轩辕玉珂的比试很自然酒杯忽略了,对于轩辕玉珂来说,她本来就是想整容浅,现在有凤明沁收拾她,她乐得轻松看热闹。
而沐绯烟则是紧张巴巴的看着容浅,临末了,还告诉她,不要害怕,到时候真输了,她也会求皇兄保住她。
容浅看着这天真的姑娘,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来郢都之后,给她最多关心的人就是她了,她想,至少在郢都的时候,她要护她安全。
两个人皆是面对着北楚帝的方向作画,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那一身云白色长裙的女子,以天为背景,她便是漂浮的云,圣洁无暇,受人仰望。只是那冷清平淡的容颜上似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好似,她就该是这般受万人景仰一般。
容浅今日的袖子是紧口,所以不像凤明沁作画的时候,还要顾及另一只手上的广袖,她一只手拿笔,而另一只手不忘磨墨,她的脊背笔直,面上冷寂,平添几分沉稳之气。红玉站在一旁,只注意稳固纸张,便于容浅作画。
而另一边,凤明沁也在丫鬟的帮助下画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都凝神屏息。
轩辕天越看着那平淡冷肃的容颜,那一刹那落笔之间,那纤长的身影,那凛然生寒的眉眼,周身冷寂狂傲的气息,衬得她好似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他知道,她从来都是与众不同。
上首,沐景祈、慕容笙箫皆有这样的感觉,面前不过只是一个不满双十的少女,可是却给他们带来极强的威压,这一刻,在她面前,他们再无法以先天的高度来俯视她,而是不得不正视她,甚至是重新定位她,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像她这般璀璨夺目,容浅,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
沐绯烟握着小手,紧张的看着容浅落笔的地方,隐隐绰绰能看到一些东西,她眉头微蹙,容容画的东西似乎并不复杂,因为她起手间幅度很大。她心里忽然担忧起来,容容该不会是不会画画,所以乱涂鸦不成?
就在这时,之间容浅,忽然拿起桌上另一只笔,双手齐画,看的看的高台之上的人皆是惊愕不已,当然不少人都以为容浅定然是不会画画,瞎涂鸦。可是她神色间看不出任何的嬉闹之色,面上依旧冷寂。
然而慕容笙箫等人却不会这样想,几个人皆是面色微凝,双手齐画的的难度相当之高,就是他们也无法做到。她不过只是一个养在庄子里的庶女,看来她离开郢都之后发生过不少的事情。
楚温岚嘴角微勾,当年的浅儿是如何的惊才绝艳呢,小小年纪,就连他也望尘莫及,这些年在外,应该更有进益吧。只是她会画出什么来呢?在她遗忘的过去里面,那一刹那的缘起回忆,是否有他的身影。
轩辕天越靠在椅背上,看着那面容不曾有丝毫变化的女子,俊美的脸上笑容溢于言表,他就是喜欢看她自己绽放光彩的时候,从前或许他阻止过几次,那也不过是因为他有一些恻隐之心罢了,如今,那些都不必要做了,他自然要好好欣赏他的浅浅如何万众瞩目。
下面的参赛的人陆续搁笔,而高台之上,凤明沁先前也留意到了容浅双手齐画,心里也存着一些侥幸,如今也是搁下了笔。而容浅也刚好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她放下手中的笔,忽的抬头看了高台上的众人一眼,平淡的容颜上掠过一丝暗涌,她原本准备背负的手,蓦地放回,自然垂下,自己也退到了一边。
下面的画卷都呈了上来,由秦航远、轩辕天、慕容笙箫一众五人评定。
沐绯烟紧盯着容浅那副画,可是根本看不出上面画的是什么,她不由拉了容浅的手,走到一旁,小声说道:“容容,你画的什么?”
“画的只是一个梦罢了。”容浅淡淡说着,目光却是漫过这场地之上的所有人,她倒是想知道,有人知道那个地方吗?
不远处,轩辕玉珂听到容浅跟沐绯烟的谈话,不由冷笑说道:“该不会是白日做梦吧,哼,想要赢明沁公主,你还差得远。”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她一直奉行的是这一点。
第114章 画技第一()
旁边,凤明沁先前心头也有些不安,此刻被轩辕玉珂这样一说,突然来了信心,微微笑着说道:“玉珂公主,对于荣宁公主这初入门者,不应该有太多的要求才是。她既是画了,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经是赢了。”
“是才女就了不起?我们容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评定结果还没出你就这样趾高气扬,等会输了,看你怎么哭。”沐绯烟本来对凤明沁诸多不满,现在更是讨厌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容浅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俗话说,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况且,这种场面,沐绯烟处理的比她还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对她这般信任。
凤明沁看着容浅神色沉稳的样子,心里头突然有些发慌,对容浅画的画也愈发敢兴趣了,但是她还是不相信容浅能胜过她。
高台上的诸人,已经开始看那些画了,北楚帝偶尔也接过画来看看。平日里,楚翰轩也不喜欢这些事,今日却是巴巴的看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那些堆积的画也差不多别上面的人都过目完了!秦航远、慕容笙箫等人的目光凝集到了一副画上,几个人都是沉眸深思。
参加比试的诸人,心头皆是一紧,紧张的看着那画卷,也包括凤明沁。
忽然,秦航远抬头,看着容浅,“荣宁公主,你能解释一下你这画与思这个主题有什么关联吗?”
这话一出,众人心头皆是松了一口气,不是自己被点到名,轻松过后,他们瞬间将目光落到那一身云白色长裙的女子身上,她身影纤长,从容淡定,看不出任何的慌乱,听秦太傅的意思是,荣宁公主的画与主题有偏差,这也难怪,她从前没机会学,在场的人或知道,或听说过容浅的身世,瞬间也都了然,其实他们一开始也都没把她当做对手。
凤明沁听着秦航远的话,心头微微一松,还好不是定容浅的画为第一名,就容浅也想画出好画,那她这些年钻研白费了。
然而上方慕容笙箫、沐景祈等人看向容浅的目光中透着凝重,那探寻的目光一道道落在她身上,眼底隐隐带着震惊。
“秦太傅看不懂,难道诸位评审也看不懂吗?”容浅目光落到了慕容笙箫等人身上,眼角的余光,却是将高台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秦航远作为帝师向来是受人敬重的,却被容浅如此看轻,一时心情颇有些不忿,转而看向看向慕容笙箫等人,“天越太子,慕容世子,祁王,楚王,你们如何看?”
轩辕天越靠在椅背上,摇晃着酒杯,俊美的脸上晃过一丝魅惑的笑容,“浅儿的画,自然是极好的。”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酒杯上,不曾看容浅半分。
听着这话,沐绯烟凑到容浅耳边,嘻嘻笑着说道:“容容,还是天越哥哥向着你。”
容浅看了沐绯烟一眼,目光落在了那雍容华贵的男子身上,向着她吗?今天的轩辕天越比以往安静许多,也或者说,这才是他以往的模样。那么,他看懂了吗?
慕容笙箫看了轩辕天越一眼,嘴角微勾,戏谑说道:“太子这是爱屋及乌吗?”
轩辕天越但笑不语,浅紫色的眸忽的转动,看向了下方的容浅,眸光微闪,只一瞬,便收回目光。
本来就只有五个人来评定,天越太子的票是容浅的,楚王是容浅名义上的皇叔,祁王因为沐绯烟的关系,自然也会将票投给容浅,而世子,世子这边她看不透,所以,她必须让这比赛公正一些。
凤明沁如是想着,忽而冲着轩辕天越盈盈笑道:“天下人皆知,天越太子对荣宁公主情有独钟,这文武大会讲究公正,太子这般,似有徇私舞弊之嫌,怕是于太子与荣宁公主名声不利。”
这话一出,整个场地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轩辕天越身上。众人这才意识到,天越太子与容浅关系匪浅,那他当评定未免有些不公平吧……
容浅看了凤明沁一眼,她是不是太小看轩辕天越了,先不说她与轩辕天越并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有关系,轩辕天越会因为她而改变自己的判断吗?轩辕天越这个人外面看起来温和优雅,其实骨子里,骨子里……她眉头忽的一皱,垂眸。
就连慕容笙箫也是皱了皱眉,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原来这件事已经天下皆知了吗?那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那一身淡紫色锦袍的男子嘴角噙起一丝笑意,浅紫色的眸扫过下面所有人,恍若睥睨苍生一般,那仿佛与生俱来的狂傲之气瞬间席卷而下,“本宫就是偏袒浅儿了,你们,要如何?”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优雅从容间,却足以慑驭天下。
感觉到那强大的威压骤然压在自己身上,下面那些原本还想质疑轩辕天越跟容浅的人瞬间止了声,呆呆的站在原地。而他们心中也更是震惊,这天越太子当真对荣宁公主情根深种到愿意与天下为敌?瞧这气势,可不是如此?
沐景祈跟慕容笙箫等人齐齐看向一旁的轩辕天越,似乎,他们从来没有明白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这般公诸于众,不是更加惹人怀疑吗?还是说,他想……几个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那云白色的身影上。
她像是一株绽放在角落的幽莲,哪怕再偏僻,可是那淡淡的馨香飘散而出,无可避免的引人注目。她的神色与先前相比并没有多少的变化,只那一双眼微垂,看不清眼底的神情。看这样子,她未必领情。
容浅眼底早已波涛翻涌,冰雪覆盖,身旁沐绯烟一个劲儿的说着轩辕天越多好,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心底似有什么情绪晕染开来,她的手不知何时紧握着,他这般说话,是在告诉她,他的答案吗?只是,何必这般——他的想法,她真的无法懂,大概,也不想懂。
旁边的台阁上,易南浔皱着眉,冷哼一声,“这天越太子眼瞎了不成,犯得着为了容浅这样的女人而得罪所有人吗?”
眼瞎吗?轩辕天越那双眼睛真毒,这世上还有比她更优秀的女子吗?凤九幽漆黑的眸锁定着那一身云白色的身影,她又是如何想的呢?
哪怕此刻就是楚翰轩心里嫉妒的发狂,可是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做到如轩辕天越那般吗?
凤明沁心头也是惊骇不已,那强大的威压落在自己身上,她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一般,她甚至连反抗都不敢。然而同时,她心里也是羡慕不已,容浅她凭什么能得到如此优秀的男子倾心相待,她不甘心。
“天越太子刚刚怕是玩笑,以天越太子之声名又如何做不到公正呢?说来,慕容世子也是西月国的人,明沁公主刚刚所言,岂不是也在说慕容世子不公正吗?”上首,北楚帝忽然冲着凤明沁说道,但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没有哪个帝王,喜欢别人在他的主场喧宾夺主。
北楚帝的话,很快就众人从紧张的情绪中拉回,也顺便给了凤明沁一个台阶下。而此事突然牵扯到了慕容笙箫的公正与否,她自然不敢在纠缠下去。
至于轩辕天越没有否定北楚帝所说的玩笑之语,也没有赞同,他唇边含笑,把玩着酒杯,一时间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眼下是评定最优画作的时候,大家的心神又重新落到了容浅的画作上。
秦航远看了容浅一眼,对于这位荣宁公主的态度他是相当不满意,可是不满意人,不代表不满意他的画,他忽的站出来说道:“老夫以为,今日画作优胜者为荣宁公主!”
慕容笙箫、沐景祈、楚温岚三人也皆是点头,“附议。”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赢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容浅!
“不可能!”凤明沁双眼一瞪,更是惊呼出声,容浅的画怎么可能得第一,然而她这一声之下,很快旁人便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沐绯烟看着她那嘴脸就觉得讨厌,冷笑说道:“怎么就不可能了,不会是某些人输不起吧。”
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洞穿一般,凤明沁咬着唇低下头,尽量降低存在感,心里却是暗恨,容浅怎么可能胜过她。
楚翰轩惊讶的看着容浅,她赢了?她真的赢了!然而她的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喜悦,她的目光只是冷眼看着上方的人,仿佛没有情感的木偶一般。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单看她的模样,他似乎从未了解过她。
下面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看向容浅的目光分外的古怪,就算天越太子偏袒容浅,可是秦太傅与容浅素不相识,倒不至于偏袒她吧,而且慕容世子等人也是赞同的,那么她的画……
“太傅,可否让我等看看荣宁公主的画作。”
“是啊,太傅,让我们看看荣宁公主的画作吧。”
“就是输也要输的心服口服才行!”
……
秦航远闻言,点了点头,命两旁的内监将那副长长的画卷打开。
那画卷长约两米,所绘之景各不相同,由左到右,先是绵亘不觉的雪山,山脚之下,素裹一片,那寂寞的身影,只留边角翻飞的衣袂,越来越浅的脚印,将大雪飘飞的意境表达的淋漓尽致,一步一回头,更衬托出一种萧索的感觉。再然后就是荒原一片,几只烈马奔腾,随之便是滚滚江流隔绝两地,上处飞流瀑布,幽幽溪谷,仙鹤云集,下面沟壑万千,地势险峻,再往上,黄沙漫天,骆驼商旅,中间几条河流横亘而过,最上方,整个画卷上包含了苍茫大陆的地貌特点。每一处各呈一体,而最上方一轮红日照彻,又将这一切融为一体,最左边的位置空白的地方,附有两首小诗。
第115章 愿赌服输()
想要画出这样丰富的画,那么必定是要有相当高的阅历,这幅图可命名为,锦绣山河图了。
所观者皆是惊愕的看着画,又看着容浅,这么短的时间,她是如何做到的,而且,她去过这些地方吗?如果不是去过,又如何能画出来?
“荣宁公主阅历让老夫佩服。”秦航远冲着容浅由衷说道,如此年轻的女子就有这般阅历,这般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