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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云昭身体微偏,躲避着这样凌厉的攻势,他的眸光定定的落在身旁出招的女子身上,轻笑说道:“想不到浅浅的武功这般厉害,我可是又知道浅浅的一个秘密了哦。”
“秘密?呵,这世上有一种人不会说话,那就是死人。”容浅手中掌势不减,攻击愈发凌厉,眼底却是冷沉一片,她每一掌落下,这人都巧妙的躲开,虽然她只是用了三成的功力,可他的游刃有余无不说明他武功的深不可测。
就在容浅分神之际,忽然她只觉得手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那银质的面具带着寒气朝着她的脸颊靠近,那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她蓦地回过神来,眼底的寒光瞬间聚拢,“你……”
“嗯,我能理解为浅浅刚刚是生气了吗?其实在我眼中浅浅就是最美的。”贺兰云昭凑近容浅,声音清越,难掩那略带痞气的笑意,会生气就好。
容浅微微皱眉,生气?她生气什么,她是美是丑跟他有什么关系。她脸色瞬间一冷,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那微凛的寒光划破这漆黑的夜,砍向了那握着她手臂的手。
贺兰云昭身体忽的向后退去,躲开了那毫不留情的一刀。
“浅浅真是的,怎么能用白天对待那些仆人的方法对付我呢,不过我相信浅浅那一刀不会真的砍下去,对不对?”贺兰云昭站在对面,他深邃的眸中笑意更深,可是却不达眼底。
容浅冷笑一声,手中匕首一转,漠然说道:“那你要不要再试试?”
再试试?再试试他这手臂怕是真的没了,贺兰云昭深深的看着对面的黑影,准备说话,忽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看来我今天得走了,浅浅放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话音刚落,桌旁的黑影朝着外面掠去,只听到窗户一开一合的声音。
谁要再见到他,容浅听着窗户的动静,她收好匕首,坐在塌边,不多时,红玉跟绿芜两人闯了进来,红玉见房间灯火尽灭,当即点上灯。
“主上,是属下等失职,让人闯了进来,请主上降罪。”红玉跟绿芜两人跪在了地上,冲着榻上坐着的女子请罪。
容浅微闭着的眼慢慢睁开,眸中的冷光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漠然,她淡淡说道:“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就是我在他面前也未必能稳占上风,这次不怪你们。”
连主上都没有把握战胜的人吗?红玉跟绿芜两人相视一眼,眼底滑过一丝惊愕之色。
“三天之内,我要知道郢都之中戴着银质面具,身穿月白长衫,无耻自恋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容浅的话语再次传来。
银质面具,月白长衫,还无耻自恋?!红玉惊愕的看着上方的女子,似乎已经很多年未听到主上这般形容一个人,还是一个男子!
“主上放心,属下一定会将那个人揪出来的。”绿芜愤愤说道,敢闯主上的房间,就别想活着。
“有异议?!”见红玉不答话,容浅皱了皱眉。
“没有,属下领命。”红玉连忙说道。
容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掠过窗外,看着那沉沉的夜,那般深不可测的功力,究竟是什么人了。不过,最好不要干涉到她的事情。
第20章 天下第一公子()
因着容德庭的命令,荣国公府的下人们明面上不敢对容浅这位未来的轩王妃不敬,哪怕这位轩王妃不得轩王喜欢。而更多的人是知道了容浅那日砍下那些下人手之时的狠戾,那些原本想要去找茬的人,都不自觉的看着自己的手,为了这双手,还是远离那煞星的好。
自此整个郢都之中无人不知,荣国公府四小姐粗暴无礼,乖张狠戾,滥杀无辜。当然这其中自然有某些人添油加醋在里面,比如容嫣然,比如柳氏。
嫣月阁“娘,就算我们败坏了容浅那个贱人的名声,可是那也改变不了她是轩王殿下未婚妻的事实啊。”容嫣然坐在桌旁,看着一旁的柳氏,好看的柳眉紧紧蹙着,嘟囔着,小脸上尽是委屈,“那个贱人,凭什么嫁给轩王那样的人物。”这荣国公府里,论身份,论容貌,她哪里比不上容浅,凭什么好处都让她给占了。
柳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这辈子生不出儿子,只得两个女儿,大女儿容雪早早就嫁到了宫里,如今是贵妃,就连她见了也得行礼,她能做的也只是请求爹爹跟老爷打点宫里的事情。而二女儿嫣然是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最是见不得她受委屈,所以但凡是她想要的,她都会捧到她面前。容浅那个孽种凭什么跟她的女儿争夺轩王妃的位置,而且她一回来就引的老爷对她不满,让三姨娘那个贱人狠狠威风了一把,想想就可气。
“女儿,你放心,娘不会让容浅那个贱人爬到你的头上去的。”柳氏目光阴冷的看着前方,她是败在了那个女人的手上,可是她绝对不允许她的女儿跟她一样。
容嫣然拉着柳氏的手臂,直接说道:“那娘打算怎么对付容浅那个小贱人?”
“娘要让她不但嫁不成轩王,而且还要落得个身败名裂,人人唾弃的下场。”柳氏眼底尽是怨毒之色,那个女人欠下的,她就要让她的女儿来偿还。
容嫣然不安的心瞬间被抚平,她靠在柳氏的肩膀上,甜甜笑着,“还是娘对我好。”
“你是娘的心肝儿,娘不对你好对谁好。”柳氏慈爱的看着身旁乖巧温顺的女儿,眼里哪还有方才的狠戾。
悦来茶楼,整个客栈,座无虚席,偶尔会爆发出一阵掌声,里面只有一个声音带着些许唱腔在那里说着,“据天下阁颁布的天下英豪榜中的王侯榜可知,当今天下五国之中,最为优秀的王侯当属天越太子,西月国端王世子,东梁国祁王……”
二楼靠东面的雅间,绿芜冲着桌旁坐着的女子说道:“小姐,我没说错吧,来听的人很多呢,据说这说书的在这里都讲了半个月了,每天都座无虚席。那容府也着实无聊了些,咱们正好出来听听故事。”
容浅今日一身碧青色襦裙坐在桌旁,她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看着楼下正听得起劲的百姓,天下英雄榜吗?她脑海里面不自觉想起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她的人在第二天就查出了他的身份,天下第一公子吗,呵——难怪她会觉得他的打扮有些眼熟,当今天下谁人不知道天下第一公子贺兰云昭的特征,月白长衫,银质面具,还有那高深莫测的武功。
一旁红玉皱眉说道,“还不就是一些江湖上传遍了的事,也就这些京都里的人没见识,才觉得新奇。”
绿芜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这是在说我也没有见识吗?
容浅微微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说道:“好了,难得出来一次,你们两个就消停一下。”她清洌的眸转向楼下那说书的年轻人身上,若有所思的说道,“天下阁,天下英豪榜,倒是有些意思,听听也无妨。”
第21章 自寻死路()
只听一楼那白面书生滔滔不绝的说着,“王侯榜上最出色的人之一便是那天越太子,传言他三岁成文,五岁能武,九岁那年收复天越周边诸小国,十二岁那年挑起东梁西月战争,削弱两国势力,之后陈兵伐谋,攻击四国边境,掠地攻城,直接将天越国发展成苍茫大陆第一大国,乃当世第一奇才。”
“是啊,都说这天越太子天纵绝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
“可是天越太子从未出现在人前,至今无人知道他的相貌,传说他容貌相当丑陋,所以不愿意出来见人,如此,真是天妒英才啊。”
“是啊……”
下面那些听众连声附和着,一时叹息声四起。
突然楼上一个清丽的女声传来,“容貌不过表象声色罢了,难道天越太子的才能会因为容貌的欠缺而被世人否决?而且天越太子是美是丑根本就无人见过,何必妄自推断,你们这般,让天下第一公子贺兰云昭如何自处?所以个人容貌美丑,外人怎堪评说。”
这话一出,整个茶楼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二楼靠东面的雅间外,什么女子,这么大胆!不过她的话似乎也没错,第一公子常年带着面具,指不定真的是容貌丑陋,羞于见人,一时间猜测揣度之声骤起。
西面的雅间中,一身淡青绣祥云锦袍的男子面上不觉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当即冲着对面戴着银质面具的月白色锦袍男子歉声说道:“贺兰公子勿要动怒,这女子实在无礼,本殿下一会儿让人将她打发走。”
“二殿下言重了,云昭倒是觉得这姑娘说的不错,容貌不过表象声色,外人怎堪评说。”贺兰云昭轻摇折扇,他一身雪衣如天边流云,俊逸飘洒,一张脸被银质面具盖住,只依稀能看到那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泛着璀璨的光芒。他偏过头看着对面的雅间,眼底晃过一丝奇异的色彩。听这话,她是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了,看来之前是真将她气着了,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看着贺兰云昭微微上扬的唇角,楚云澈心里一咯噔,这第一公子莫不是真的气的不轻?竟然还在笑!他心里不由咒骂刚刚那说话的女子,贺兰云昭容貌晦涩,天下尽知,她非要如此巧合的让他听到么。他可是好不容易请动了这天下第一公子帮他,要是让一个女人将他得罪了,他可就功亏一篑了。
一楼那说书的白面书生冲着二楼东面的雅间拱手笑着说道:“姑娘好见地。”
雅间内,容浅轻抿一口茶水,轩辕天越是俊是丑她还真不关心,但是这贺兰云昭创立天下阁,搜集天下英豪榜,自诩天下第一公子,那她自然得帮他粉饰粉饰才好。他不是说想要将她放在天下第一丑女的位置上吗?那她先送他上天下第一丑男的位置好了。
楼下的声音再次扬起,那白面书生继续说道:“这说完了天越太子,接下来就该说一说那位不输于天越太子,而且是王侯榜上唯一一位没有任何背景,却雄霸一方的霸主,他就是天下三公子之一的浩天城主君无言。”
说到天下英豪榜上公子榜,其受关注程度不啻于王侯榜,其一是因为天下阁阁主贺兰云昭乃公子榜首,其手下情报网络渗入到苍茫大陆各个角落,势力之大不输于王侯榜上任何一人,至今,无人知道其来历。其二则是因为那位浩天城主君无言,他是天下榜上唯一一个同时占据王侯榜跟公子榜之人,他以微末之身建立苍茫大陆上独立于五国之外的浩天七城,而且,没有任何一国敢否定它的存在,世人皆赞其绝世风华,睿智明绝,有传言,得浩天城主,得天下。
“这次咱们北楚国举办文武大会,天下英豪榜上不少人都回来,这浩天城主会不会来呢?要是能一睹其风采就好了。”楼下有人出声,声音里是满满的期待。
“那可不一定,这些年浩天城并未有什么动静,甚少介入五国之事,而况,无言公子那般高立云端的人未必看得上这文武大会。”有人当即否定说道。
“我猜无言公子一定会来,我可听说天越太子,西月国端王世子都将来郢都,这些人平日都在自己的领地呆着,如今齐齐来郢都,指不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难道你们没听说过一件事吗?君王令已经出世了。”
“什么,君王令!”
……
楼下的人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都是倒抽一口冷气,整个客栈中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雅间之中,容浅握着茶杯的手忽的一紧,凤眸瞟向了下方的人,忽然她放下茶杯,站起身来,长裙曳地,她淡淡说道:“回去吧。”
“小姐,难道不再听一下吗?现在说的可是君王令啊。”红玉忍不住说道,这可是主上来郢都的目的之一啊。
容浅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以为一个平头百姓能知道君王令的消息?没什么可听的,走吧。”她眼中一道冷光划过,君王令的消息已经泄露,看来她得快些动手了。
红玉跟绿芜两人相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容浅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君王令的消息透露出来。她们的情报已经是绝顶的快了,能比他们还快的,似乎也就只有那一处了。
悦来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单手背负,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盯着人群中那一抹碧青色身影,银质面具下,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刚刚看到楚云澈离开了,他还真是不死心。”身后不知何时易南浔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贺兰云昭说道,“我还听说不久前有个女人讽刺你容貌丑陋,你何时得罪过女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贺兰云昭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那一抹倩影已经消失在了街道尽头,他嘴角轻扬,清越的声音中难掩愉悦之色,“我倒是觉得她那是在夸奖我。”
夸奖?他没听错?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云昭公子容貌不堪,那女人可是罪魁祸首啊,易南浔摇了摇头,对于贺兰云昭,他从来都只能看懂半分。
“对了,关于君王令的事情,你打算如何?”易南浔忽然说道,这可是他们来郢都的原因啊,怎能让他人得手。
“得之我命,失之,不过是因为我不想要。比起这个,我更在乎君无言会不会来!”贺兰云昭薄唇微动,月白色锦袍随风轻拂,黑曜石般的眸中光华璀璨,那如流云般随心而动的风采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狂狷不羁的凌厉霸气。
郢都中一处庄院里,蜿蜿蜒蜒的廊道中央,一座白玉石砌成的凉亭屹立在湖上,湖水中几座假山突起,倚在凉亭后面,亭上书写着狷狂不羁的三个字,“浅月亭”。整个湖上被大理石廊道横穿而过,整座湖成了游人脚下的玩物。
浅月亭中,一身绛紫色四爪蟒袍的男子坐在桌旁喝着酒,他对面横亘着一个珠帘,珠帘里面一个雪白的身影坐在里面,若影若现,看不清起形貌。
“这次趁着文武大会,皇叔就多呆些时日吧,到时候我也方便向您讨教一下。”楚翰轩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了珠帘里面的人恳切说道,皇叔身体不好,每年才在郢都住一两个月。
珠帘内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住多久,本王暂时也不知道。至于讨教一说,如今你兵法娴熟,足以独当一面,就拿此次同南乾的战事来说,你做的很好。”
“皇叔盛赞了,并没有世人说的那般传奇,我那也只是侥幸而已。”楚翰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珠帘里面的人,虽然是推拒的话语,可是他脸上不觉中神采飞扬,能得到皇叔的称赞对他而言比父皇的赏赐更让他心动,这才是对他实力的肯定。
风徐徐从湖面吹过来,像是轻纱扑打着脸颊一般柔软,亭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本王听说你的未婚妻回来了,想来这婚期是要近了,本王该恭喜你。”帘内的男子忽然出声问道,声音依旧温和平静。
听着这话,楚翰轩蓦地回过神来,不提这婚事还好,一提他心里就窝火,当即说道:“也不知道父皇当年是怎么想的,竟然将那个丑丫头赐给了我。”说着他看向帘内的男子,“皇叔,你帮我去同父皇说说,取消这门婚事吧。”皇叔的话父皇肯定会听进去几分。
只听帘内的男子温声说道:“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那容四小姐也未必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好,容貌美丑不过表象,你也不要被外界的传言所误导,以免悔恨终生。”
“皇叔,你也听说了那些流言了吧。哼,你是没瞧见那个女人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