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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个时候,外面一个厉吼声传来,“滚开,我要见月儿,我要见月儿。”
轩辕天越眉头微紧,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她眼中似是有什么情绪凝集一般。
“快拦住他。”司徒第一大声说道,看着那手执长剑几乎陷入疯狂的男子,眉心微紧,这个时候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打扰小言儿。
奈何此刻的楚承川似是发了疯一般,身上即便伤口遍布,可是脚步却丝毫没有停留,甚至越来越快,他知道月儿就在那帐篷里面,他知道若是他再不快点,他就要失去月儿了。
狂煞、暗影的人此刻也都赶来了,各个挡在了那帐篷前面,作为主上的亲卫,他们一早就做好了替主上死的准备。
就在楚承川要打开杀戒的时候,帐篷内,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让他过来。”
这话一出,狂煞的等人皆是皱了皱眉,可是发号命令的人是天越太子,这就代表了城主的意思。
一条道路瞬间打开,楚承川收起手中的剑,快步向前,正看到一身紫衣的男子抱着浑身染血的女子坐在帐篷口。他看着她的脸,眉心微紧,快步走上前。
“月儿……”
这一刻没有人阻止他,可是他却觉得脚下有千斤重一般,他害怕看到她这张脸,因为那代表着失去,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噬心蛊解除后的副作用。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心口处痛的他快要窒息了一般,这一刻先前所承受的伤瞬间爆发出来,脚下骤然一个踉跄,他跌倒在了地上,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死死看着前方的女子,他要去月儿身边,月儿是他的。
所有人皆是看着地上匍匐前进的男子,他身上少了先前的杀意邪厉,他只是一个自私乖张的孩子,他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那一个人,为了她,他要与全世界为敌。
楚翰轩是除容浅外最了解楚承川的人了,看到他这般,他忽然明白,那大概是爱惨了一个人,所以才会将她身边的人都清除不,只是这样的爱,怕是无人能够消受得了。
“月儿,月儿……”
楚承川爬到容浅身前,看着她半睁着的眼睛,就要去轩辕天越手上夺人,“月儿,跟我走,我会保护你,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轩辕天越扫了身前的男子一眼,眼底厉芒闪过,惊人的杀气骤然爆发,他不会让他靠近她的。
“别碰我。”怀中的女子忽然出声。
楚承川动作一滞,目光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紧拧着眉头,“月儿,别闹,你要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们都是坏人,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
“呵呵……”嘲讽的笑声之后,她看着他一字一顿,“爱我,就是将我身边所有爱我的人都杀掉,爱我就是让我亲手杀死我最爱的人?楚承川,你真可笑!”许是因为说的话太多,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气息不稳,仿佛下一刻就会……
轩辕天越心头一紧,连忙去帮她顺气,他知道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消耗着她的性命,可是他阻止不了她。
楚承川面上表情一僵,在她眼中他可笑吗?呵,他眼中厉芒一闪,大声说道:“那是因为他们都会将你从我身边夺走,月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任何要夺走你的人都该死。”他年幼丧母,生父对他置之不理,稍微长大之后偶然中知道,他竟然是他那位被他称之为皇兄的男人的儿子,她的母亲究竟是如何辗转在这父子间还剩下他的。
他能感觉到楚王妃对他的嫌弃,她不敢将他的身份说出去,可是却对他动辄打骂,每次打骂之后她就会骂她是孽种,是贱人与人苟且所生,终于有一天,他身体中阴暗的情绪爆发,他杀了王妃,杀了所有知道他秘密的人。
楚王府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楚王宠他,帮他隐瞒,可是他越是放纵,到最后他才发现,什么皇上的私生子,他分明是楚王与他那好母亲苟且所生,他们骗过了所有人,还让皇上将他亲手交给楚王抚养,由此可见,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当他的母亲,至于他那父亲,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越来越暴戾,身边的人动辄就被杀死,楚王依旧包容。所有人都讨厌他,可是他却知道有个人不会,还记得当时她站在桃花树下冲着他笑的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阳光照暖了一般,他决定将她留在身边。
果然,她真是个好姑娘,对他无微不至,没有半分利用、伤害,可是她周围那些人总是吸引住她的目光,那一刻他多希望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所以其余的人都该死。
他让她看到了她身边人的下场,就是告诉她,以后只能有他一人,因为他的身边也只会有她一人。
所以,他杀了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楚王,杀了他讨厌的楚王妃,杀了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宣誓他的主权。
“月儿,你是我的,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楚温岚忽然大吼一声,双目血红的瞪着眼前的女子,是的,她只能是他的。
“不,我不是你的。”容浅垂眸,她的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却决绝万分,“从此之后,我与你再没有任何的关联,我们死生不复相见。”那些痛苦的记忆,她再也不要回想,再也不要经历,所以,以后再也不见。
死生不复相见!楚承川身体骤然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似的,朝着后方跌去,她说什么,死生不复相见,不,不会!
“月儿,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这样对我,但是你不能,你不能!”是的,所有人都可以背弃他,唯独她不能!
可是容浅已经累极,根本无暇给他一个眼神,嘴角的鲜血疯狂的往外涌着,刚刚的话,显然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心力。
轩辕天越拿着帕子擦着她嘴角的鲜血,可是这血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似的。
容浅忽地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她的意识虽然在消散,但是还是能看清楚这张俊美无俦的脸,“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很爱很爱……”那温柔的声音渐渐低弱消散,那半阖的双眼终于承受不住重量缓缓合上。
掌中的手忽的滑落,重重的垂到地上,轩辕天越看着怀中神色恬静,脸上挂着泪痕的沉沉睡去的女子,泪水忽然疯狂的往下落,他声音嘶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所以别离开我,好不好,浅浅,别离开我……”
可是任他如何呼喊,怀中的人儿再也没了声息。
“城主……”所有浩天城的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哀声呼喊!天空中机制乌鸦嘶鸣而过。
“哇……”似是知道母亲的离去,那原本熟睡的婴儿忽然大声啼哭起来。
楚承川愣愣的看着那模糊不堪的容颜,月儿她,月儿她……
“不,月儿!”
楚翰轩看了楚承川一眼,眼角也止不住落泪,是的,他与皇叔终究都没能得到那个女子,可是皇叔终究比他幸运,但是,若是可以重来,他宁愿从未与她相识,这样现在,或许就能不悲不喜。
那淡紫色的身影忽然起身,他抱着她越过挡在身前的楚承川,一步步往前走,浅紫色的眸中柔光潋滟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嘴中低喃,“浅浅,我们回家。”
不远处云水月、南无忧等人赶来,各个身上都是浴血奋战过后的痕迹,看着轩辕天越怀中的人儿,再看前方齐刷刷跪在地上的人,哪里还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们已经尽了最快的速度,还是没来得及吗?
“城主……”
所有人皆是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就连南无忧与云水月都不例外,那个飞扬狂傲、洒脱俊俏的小公子,那位冰冷似雪,袖手天下的女子终于还是离他们而去了!这天地之间再也不会有个人似火焰一般热情又似冰雪一般孤冷了。
三月之后,北楚国破,郢都中皇族尽灭,原北楚轩王与太子皆在淇阳城一战中失踪,北楚灭亡,天下一统,同年天越国太子轩辕天越登基为帝,天容皇朝建立。
第389章 番外一 当时只道是寻常()
原浩天城,如今已经更名为容城,四年之前,天越国的军队将五国的势力尽收在手,同年,原浩天城墨南将军,飞云将军,天机将军(孟昶)请命,将浩天七城分割而治,也就是说,从此之后这世上再无浩天城。
这本是好事,毕竟曾经的浩天城是无言公子的领地,如今天下一统,浩天城自然是要归在天容皇朝的领地,这样才能安抚民心,以免其余人生出效仿那位君城主的特立独行,占城为王。可是自来睿智果决的帝王于朝堂上沉默了,那次朝会是天容皇朝建立以来,百官觉得最漫长的朝会,直到离开,帝王都未说一句话,百官皆是心中惶恐,可是却也了然。
当世若说有谁人能与皇上比肩,当属曾经王侯榜之一、天下三公子之一的无言公子,那一位是这苍茫大陆百年以来可以称之为叱咤风云的一方诸侯。从她现身北楚开始,拉开了天下一统的帷幕,她陪着元乾帝征战四方,其手下以墨南将军为首的各个骁勇善战,其手下的军士更是骁勇善战。曾有人感慨,若这无言公子不是生作女子,那么天下谁为主,还为未可知,哪怕元乾帝最后夺得天下,这天下也必然是千疮百孔,不会如现在这般一派升平。
可是这些假设都是基于那女子只是浩天城的君无言,天下的人可能不知道,可是作为天容皇朝朝臣,谁人不知道元乾帝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昔年北楚国的荣宁公主,后来的天越太子妃,再后来南乾国的重华公主,如今的昭懿皇后,可是,她更是君无言。
第二日,帝王的诏书下达,同意墨南将军的请命,浩天七城分割而治,原浩天城主城定为容城。
百官恍然,那位昭懿皇后名讳中似有一个容字。
一处宅院门口,站了好几个身着官服的人。
“南阳侯,云阳侯,下官荣松特带小儿前来谢罪,是小儿放肆,欺负了侯爷千金,求两位侯爷恕罪,只要两位侯爷能消气,下官任由二位处置。”站在前面的男子是容城府尹荣松,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约摸四五岁的样子,圆圆的脸上沾满了鼻涕,依稀能看到那张脸上一个赫赫的巴掌印,一张脸上遍布着红肿的印记,显然先前是挨揍了。
荣松看着前面的前面紧闭的大门,额头上冷汗直冒,不时瞪向一旁颤颤巍巍站着的儿子,这小子是存心想要害死他老爹不成?连两位侯爷的千金都敢欺负,那是他能欺负的吗?他看到了就该远远恭敬的行礼,然后让道。
谁不知道,这容城是昔年浩天城无言公子、皇上钦封的皇后娘娘的领地,这四周到处都是昔日浩天城旧部的眼睛,早前他被派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是叫苦不迭,就算现在取消了浩天城的建制,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皇上对浩天城诸人的态度摆在那里,这里的人哪是他能得罪的,一个不小心丢了官还是小的,就怕没命。
结果这小子,尽知道给他老子惹祸,今个竟然撺掇南阳侯、云阳侯的千金去爬树,还把人从树上推了下来,据说当场那位姑奶奶就哭了,好不凄惨,直接回去找两位侯爷告状去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这南阳侯跟云阳侯是昔年皇后旧部,在皇上面前都是有几分脸面的,否则夫妻二人不会齐齐封侯,这可是天容皇朝第一位女侯爷啊。所以,他胖揍了儿子一顿后,飞快的带着儿子前来请罪。这请罪请的早,说不定还能留给全尸,或者保全这逆子一条小命,给他们荣家留个香火。
院子中,一身淡绿色长裙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还在哽咽着,吸着鼻子,听声音好不委屈。
女子轻轻在她腰部揉捏着,柔声哄着,“乖,娘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呜呜……娘,我再也不要跟大胖儿玩了。”小姑娘还哭着,小脸皱的紧,想到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她就心有余悸。
听着这话,女子微微蹙眉,“是大胖儿让你上树的,还是你自己要跟着他的?”
“是大胖儿……”小姑娘瞅着娘亲的脸,看着她面上不悦升起,就知道自己瞒不过她,遂小声说道,“是我,是我要跟着大胖儿上去的。”
女子眉眼微微舒展开来,“南笑颜,既是摔疼了就该长记性,别成天跟你无心叔叔学,他多大,你多大,下次若是再摔着了,自己扛着。”想到这里,她就不觉头疼,大概是那一次小丫头看到无心飞上树梢,又从树上下来,觉得那动作帅气,就非要学。这下子,摔疼了,吃亏了,好在那树不高,没摔出啥问题。
小姑娘委屈的点了点头,别看娘亲刚刚对她温柔小意,可是平时最是凶悍了,连爹爹都怕她。
“咱们家宝贝女儿这是怎么了,小嘴撅的都能吊起一个壶了,是摔疼了,委屈了?”一身青衣的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他俊脸上带着三分笑意,看着女子怀中的小姑娘说道。
一看是爹爹来了,南笑颜瞬间张开手求抱抱,“爹爹,抱,抱……”比起娘亲,她更喜欢爹爹,因为爹爹最听她的话了。
南无忧上前,直接抱起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爹爹抱。”
一旁,云水月眉头不由微蹙,横了南无忧一眼,有他这样宠女儿的吗?一喊疼,就抱着哄。
南无忧自然注意到自家媳妇那不悦的眼神,南无忧冲着她笑了笑,心里却是无奈,这晚上,怕是又得跪搓衣板了,想当初哄着她跟他成亲可是费了不少的心力啊,谁知道这媳妇就是一个母老虎,动不动就发怒,得,媳妇是他的,她不高兴不冲他发火冲谁去,冲别人,他还不乐意了。
“听你娘的,以后别有事没事爬树掏鸟蛋,下地挖坑什么的,你是个姑娘家,以后该学的是琴棋书画女红,不然以后怎么嫁人?!”南无忧转而教导女儿。
这话一出,云水月的脸瞬间绿了,这南无忧会说话么,这么小就告诉女儿以后要嫁?!
南笑颜看了南无忧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解,随即看着自家娘亲,“可是娘亲也不会琴棋书画女红啊,娘她却嫁给了爹爹……”
“……”云水月的脸瞬间转青,目光无比凶狠的瞪着对面一脸讪笑的男子,笑的咬牙切齿,“原来你心里一直想要娶个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的女子啊,看来娶了我,是委屈你了。”
得,这哄女儿,结果把媳妇给得罪了,南无忧瞬间无语了,他看了自家的小惹祸精一眼,她这是不给她爹找坑,她就不放心是吧。
“月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会个琴棋书画算什么,我家月儿上的了战场,入的了厅堂,比她们强太多了。”南无忧连忙去哄媳妇,这媳妇哄不好,晚上他就别想睡卧房了,上次因为让她怀孕的事情,她硬是让他睡了一个月的书房,他当时心里委屈极了,可是媳妇的话就是圣旨。若是一个不好,媳妇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了。不过,他再也不想一个人睡在书房,还是抱着媳妇睡比较舒服,虽然他很可能被媳妇一脚踢下床,这样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这阖府上下,就是他的小乖乖也都知道,他夫纲不太振。
云水月冷哼一声,懒得跟她说话,看了他怀中的南笑颜一眼,“你是要继续腻歪在你爹怀里,还是跟我回房擦药?”
南笑颜看着云水月那严厉的目光,身体不由缩了缩,再看了自家爹爹一眼,心知爹爹果然是靠不住的,平常在外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