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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天越听着她的话,俊美的容颜不由沉了几分,眸中担心更甚,这些日子,她梦中总会呓语,那个人,曾经在她心中究竟占据着怎样的地位,让她夜夜不忘,似痛苦似眷恋。
有些话,她不说,他便不问。因为这样抱着她的幸福,他想好好珍惜。
轩辕天越紧紧抱住她,身上的乾坤诀内力一点点的往她身上输送,压制着她体内的噬心蛊的躁动。
待到易南浔赶过来的时候,容浅已经昏睡过去了。
后殿之中,易南浔替容浅把完脉,看着旁边脸色微沉的男子,他叹息一声,冲着他一点头,示意他们到外面说。
门口,易南浔看了一眼殿内,皱眉说道:“小言儿的脉象很弱,几乎没有,我也探不出什么,所以这个只能问她自己了。但是她身上的噬心蛊最近一段时间发作频繁,我怀疑是母蛊作祟,而她夜夜做梦,应该是记忆开始反复,也就是说,那些被吞噬的记忆有复苏的迹象。但是也不排除只是偶然,毕竟有些记忆不是完全被噬心蛊销蚀了的,只是暂时忘记罢了。”
“母蛊作祟?”轩辕天越微微蹙眉,这是不是表示身上有母蛊的那人就在附近?他忽的皱眉,“有什么办法能将她身上的子蛊杀死?比如杀死母蛊的受体?”
“我也不知道,关于噬心蛊的记载少之又少,就是师傅当年也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但是依我从别的蛊上的了解,杀死母蛊的话,子蛊会瞬间咬断受体全身的经脉,甚至毁坏内脏,到时候怕是神仙难救。另外有一点我忘记说了,根据古书记载,噬心蛊的母蛊能够控制子蛊的一切活动,所以,他若是想让子蛊的受体死,子蛊的受体绝对活不了。”易南浔皱眉说道,先是控制子蛊,一点点去控制受体,最后受体死亡,就能彻底控制受体了。所以他从来没想过去找那母蛊,因为他并不大敢去逼那身中母蛊的人,他怕把他逼急了,最后只会害了小言儿。
这就是说,没有办法了?轩辕天越微闭着眼睛,身上的气息陡转,狂暴暴躁,那雅致的眉紧紧蹙着,俊美的脸上哪里还有往昔的从容优雅,此刻如极北的风雪一般,凛然冰寒。
易南浔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脸上无不是对小言儿的担心,有他在小言儿身边,他也放心了。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噬心蛊的毒到了后期的时候,人会不断的回忆起过往发生的事情,将整个人生的记忆全部走过,最后再彻底忘记。而那个时候,也就是生的终究,彻底沦为不死不活的蛊尸。
小言儿身上的噬心蛊已经有些年头了,起码在她来药王谷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噬心蛊,距离现在也差不多六年了,若是常人的话最多三年就撑不下去了。所幸,她身上冰寒之力极盛,兼之后来吃了碧雪莲的果实,硬是撑过了这么多年。可是,她越是抵抗,噬心蛊只会越强大。如今,也许是真的熬不住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世间万物总是相生相克,既然有噬心蛊,自然有解治它的方法,你先不要担心。”易南浔安慰说道。
轩辕天越忽的睁开眼,并不看易南浔,直接朝着内殿走去。那背影不知何时也染上了伤痛,让人看着心里也跟着生出悲凉来。
易南浔叹息一声,小言儿身上的变故是他们都没有料到的,那样聪慧可爱的人儿,怎会被一个小小的蛊虫折磨至此。
容浅忽然发病的消息到底是被压制了下来,只有南无忧、云水月等人知道,而她醒过来的时候,却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房间里面烛火妖冶,桌上燃烧的还是龙凤喜烛,这是沐绯烟准备的,她说要让他们日日像新婚。对于这,轩辕天越乐得接受。
“我都睡醒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容浅看着塌边守候着自己、俊美的脸上略带疲倦的男子,皱眉说道。
轩辕天越看着容浅微蹙的眉,无波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莫不是又忘记了?
“今晚不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吗?”容浅看了那龙凤喜烛一眼,再看着面前的男子,眉头微微上扬,“我就这么好看?值得你看一整夜?”只是那一双眸子里面似是闪动着什么,有些恍惚。
“……”轩辕天越忽的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是嫌弃他没有在‘新婚之夜’尽一个夫君的责任,怎么跟那晚上的情景有些相似。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恬静的容颜,忘了也好,那应该不会是一个愉快的记忆,否则她梦中不会那般痛苦难受。
见轩辕天越还在发愣,容浅一个翻身,直接到了最里面。
“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里免闷闷的声音传来。
轩辕天越心下好笑,他是不是该感谢她忘记了,今晚他才能有这样的福利。他打下帐幔,在她身边躺下,刚刚躺好,一个温热的身体已经缩到了他怀中,将他紧紧抱着。
“还是这样舒服。”怀中的人儿满足的说道。
轩辕天越看着怀中的人儿,心下忽的好笑,敢情他只是来给她当枕头的。他吻了吻她的秀发,低笑说道:“今日不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吗?浅浅觉得只这样就够了吗?”
“不这样你还想怎样,睡觉了,快困死了。”怀中的人儿不满的说道。
轩辕天越哑然,这是……在撒娇?怎么睡了一晚上,她这性子就来了个大翻转。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耳畔一个声音传来,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承川,把被子盖上,我好冷。”
第315章 训斥()
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鼻音,听起来愈发带着几分娇憨,这究竟是有多亲密,才会这般依恋,轩辕天越拉过被子小心的替怀中的人儿盖上被子,无声的叹息,所有的苦涩都埋藏在心底,拥着怀中的人儿入睡。
她究竟是以为这是她与那个承川的婚礼,还是说刚刚她还在梦中,将他当做了承川?可,这有区别吗?毋庸置疑的是,她刚刚心里的那个人是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人与她的曾经……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
浅浅,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夜风之中,一身黑衣的男子迎风而立站在山头,他单手背负,目光依旧是看着浩天城的方向,他嘴角忽的浮现一抹柔色,“月儿,你瞧,你即便是在旁人的怀中,也都记得我的好,我也期待我们的婚礼呢。”
“这世上没有比拥着自己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却唤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更让人痛苦的了。娶了的,得到的,都是别人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对那人眷恋非常,轩辕天越,你现在愤怒吗?哈哈……”
“月儿,你很快会发现这个男人根本配不上你……这世上只有我最爱你,无论发生什么,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圣洁的。”
“可是还不够呢,我好怕你会对他心软,那我就给你一个绝对不能原谅他的理由好不好,哈哈……月儿,我们是彼此在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你只能是我的。”
……
夜风中诡异森冷的声音一点点吹散,原地那抹黑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影,好似从未来过一般。
待到第二日容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疼的紧,隐隐约约间像是做了一个梦,可是具体是什么梦,她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房间之中并没有轩辕天越的踪影,她起身穿上衣服直接出去。
刚刚走到前殿,便听到沐绯烟与君无心两人吵吵着要去教武场。
“无心,你真的不参加吗?我哥哥说今天第一名可是有奖励的,你现在跟在我哥哥后面学习,怎么也得显示显示自己的能耐才行啊。”沐绯烟挑眉说道,他哥哥这是也有了徒弟了么,竟然还是无心,嘿嘿,以后有人陪她一起玩了。
君无心闻言,皱眉,“谁要参加那种无聊的比赛,不去不去。”他甩开沐绯烟的手,作势就要往内殿走,然而一抬眼便看到了那雪色的身影,他面上瞬间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姐……”然而又想到前几日在大殿上,姐姐训斥他的话,他想要跟别人一样对她行礼唤她太子妃,可是他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容容,你醒了啊。”沐绯烟跑过来,亲昵的挽着容浅的胳膊,笑着说道。
容浅看了沐绯烟一眼,眼底微微一闪,点了点头,转而看着君无心,皱眉说道:“祁王那边准备了什么比赛?”
“没有……”君无心想也不想的说道,可是他却忽略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是啊,我哥哥今天让整个赤凤营的人比试,谁得了第一名就能跟在他身边,而且升为副将。”沐绯烟笑着说道,“我正准备让无心去参加呢。”
君无心闻言,狠狠的瞪了沐绯烟一眼,她能不能不要多嘴,然而触及到容浅的目光,他瞬间低下了头。
“你也算是赤凤营的人,既是有比试,你就去吧。”容浅看着君无心,神色依旧冷清,“我让你跟在祁王身边,是因为他是不输给你师傅的人,赤凤营在他手上才能得到延续。你是你师傅的弟子,本来这赤凤营你来继承更加名正言顺,可是你觉得你现在哪里能够担得起一军主帅?”
君无心低着头,脸上颇有几分不甘愿,可是又不说话。
看着君无心那似有些委屈的样子,容浅眉目忽的一沉,厉声说道:“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说出来,掖着藏着做什么?你平日你在南无忧、云水月他们面前不是很会说吗?怎么到了我面前就是这幅谨小慎微的模样!你师傅从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见容浅发怒,满身的寒气,沐绯烟只觉得背上生寒,不自觉的松开了她,向后退了两步,显然也是有些害怕。
“姐姐,师傅是最好的师傅!”君无心忽然抬头,脸上闪过一次气愤,目光坚定的看着她。就是姐姐也不能说师傅不好!
得,这里还有一个厉害的,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跟容容说话了,这无心……今日胆子倒是肥了,哎,朋友一场,她总得为他说两句吧,她转而看着容浅,“容容,无心怎么会对你不满呢,他最喜欢你了,天天在我面前说你,你就原谅他吧。”
容浅不为所动,目光直直的看着君无心,“倒是懂得尊师重道,现在祁王也是你的师傅,你怎么就不知道尊师重道了。”
“那不一样。”君无心低下头小声说道,刚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这样跟姐姐说话。
容浅微微蹙眉,低喝一声,“低着头做什么,看着我说话。”见君无心抬起头来了,她才继续说道,“哪里不一样了?不过就是时间的差别,情分的差别,可是没有相处过,你凭什么断定他不好。你第一次见九幽的时候是什么情景,你还记得吗?你也没有多喜欢他。可是最后不也是将他当做你敬爱的师傅了?祁王为何就不可以?依照我看,你还不配当祁王的徒弟,堂堂王侯榜之一的祁王殿下,收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徒弟,也不过是看在我与你姐夫的面子上。”
沐绯烟呆呆的看着容浅,不由吞了吞口水,容容的嘴巴要不要这么毒,无心哪里就一无是处了。可是偏生她也不好反驳,今日这出,容容分明是在教导弟弟。说来,无心对哥哥的确是多有抵触,她还苦恼怎么增进他们的感情呢。
“姐姐,若是论单打独斗,我未必会输给他,就是对上师傅,我也有信心不落下风。再说,我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学习的。”君无心大声辩驳,他是君无言的弟弟,凤九幽的徒弟,凭什么要跟在一个败给了姐姐的人后面。
这话一出,沐绯烟脸色瞬间黑了,这无心是什么意思,竟然如此的瞧不起哥哥……然而不待她发怒,已然有人出声。
“哦?这样说来,你是瞧不起祁王了?”容浅冷笑一声,她往前走了一步,走到面前与自己几乎同等高度的少年的面前,冷哼一声,“你师傅有教你这样眼高手低吗?单打独斗胜过祁王?你是以为他会同南无忧、云水月他们那样让着你?!你以为真正的高手只看武力吗?行军打仗不单是需要强横的武力,更是需要无双的智谋,你不是一个人,你身后是成千上万的士兵,你一步错,他们都会死。就算我承认你武功高强,可是就你这样看不清敌我形势,不懂得兵法谋断,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没错,东梁是被我与你姐夫夺下了,那是因为东梁君主昏庸,不是祁王无能。若不是他与我们统一战线,若不是东梁的皇帝不是他,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样安然的呆在浩天城之中?你知道祁王多少岁上战场吗?你知道他打了多少场胜仗吗?你不知道,四年之前,十八岁的他已经领兵征战四方,打的边境部落各个俯首称臣。这四年前,沐景焱一次次暗算他,边境之地纷扰不断,他却依然坚守边境,让外地不敢入侵,否则你以为东梁如何安慰的度过这四年?这一切都是因为东梁国有沐景祈!而你除了是浩天城的少公子,君无言、轩辕天越的弟弟之外,你是什么?”
沐绯烟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容浅,她没想到容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其实她心里一直还在为哥哥不平着,自打东梁国灭国之后,天下人都在嘲笑哥哥无能,不配为王侯榜之一,可是她却知道,那是因为哥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与容容为敌,所以并不是哥哥没有能力反抗。如今又了容容这话,她心里忽的释然了,只要在意的人肯定自己,那便足够了,哥哥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君无心闻言,面上闪过一丝羞愧,他就是不甘心师傅的位置被人取代罢了,这种不甘心是在赤凤营的人都对沐景祈心悦诚服的时候最明显了。
看着君无心神色变化,容浅淡然说道:“他是我与你姐夫都真心佩服的人,他身上值得你学习的东西很多,别让我失望,也别让九幽失望。浩天城的未来都在你的手上,这是你无法逃避的责任。”
“是!君无心谨遵城主令!”君无心忽然拱手行礼说道,面上刚毅,稚气尽失。
容浅点了点头,“去吧。”
君无心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这边沐绯烟冲着容浅笑了笑,“容容,那我也走了。”
见两人都要走,容浅忽的喊住他们,“慢着,轩辕天越呢?”
“姐夫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过看姐夫神色倒是有些疲倦,定然是这几日照顾姐姐辛苦了。对了,姐姐,你身体不要紧吧?”君无心回过头看着容浅,脸上满是担忧。他刚刚就想问的,可是姐姐根本就没给他机会,最后他一激动竟然给忘了。
容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我昏迷了几天?!”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沐绯烟以为她是问几天,直接说道:“容容,你又昏迷了三天,今早我看天越哥哥神色很不好,应该是担心你。”容容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昏迷,难怪天越哥哥担心了。
昏迷了三天吗?可是她怎么觉得,隐隐约约中,好像发生过什么事情?容浅一只手抚着头,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第316章 隐瞒()
教武场上,赤凤营兵士们围在一团,比试开始,叫喊声此起彼伏,好不振奋。
高台之上,一身雪衣的女子单手背负,目光深邃的看着那热闹比试的兵士们,眼底微微有些恍惚,“这气势倒是不错,看来你在赤凤营之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威势了。”
旁边一身黑衣战袍的男子闻言眉目微微一紧,淡漠说道:“凤九幽的兵带的很好。”兵士们都极守军纪,热血狂野,实力为尊,所以只要拿出绝强的实力来,不怕征服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