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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眸,好似能够洞悉一切吗?可是却又冷若寒霜,无情到了极致。
“我十五岁便从军去了,十五岁之前一直在王府中,甚少出门,听说过你的名字……仅此而已。”楚温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看向别处,掩藏住眼底暗涌。
容浅微微垂眸,没有留意楚温岚的动静,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想来你听到的都是那些关于我如何不堪的事情吧。看来想要知道我的过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在我并不在意那些。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楚温岚瞳孔微微一紧,嘴角不觉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是啊,过去的,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如今北楚刚刚在与南乾一战中取得胜利,气势正胜,楚翰轩威名隐隐有超越你的势头,而你双腿残疾,我想北楚帝对你的忌惮应该会减轻不少,不过帝王之心难测,你还是不要在这郢都多呆的好。”容浅忽然岔开话题说道。
听着这话,楚温岚回过神来,看着容浅,微微一笑,“我知道,那你此番来郢都又是为何?”
“有传言君王令在郢都,我此番是为它而来,顺便查看一下一些要事。等到事情了结,便离开这里。”容浅喝了一口茶水,眼底闪过一丝沉郁之色,“只是不想天下英豪榜上王侯榜的人会齐聚郢都,这趟算是没有白来。”
楚温岚点了点头,眸光忽而定定的看着容浅,“你与那轩辕天越之前已经有过交集?他突然现身,突然露出真面目,昨日更是突然助你,我隐隐觉得不简单。”尤其是昨天在长公主府后花园,他看他的眼神,总觉得有什么别的意味!
“算是有吧。”容浅随声说道,“不过真要说,我也只与他见过两面而已,这个天越国的天之骄子很神秘,我看不透,而且他跟贺兰云昭之间似乎关系匪浅。”
看着容浅眼中那警惕的目光,楚温岚只觉得自己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他心头苦笑,他这是在患得患失吗?她明明坐在他身旁,可是他却觉得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容浅忽然放下茶盏,站了起来,看着前方,淡然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吧。”楚温岚忽然说道,“你这么晚回去,怕是会遇上些麻烦,至于说辞,我已经替你想好了。”
容浅看着桌旁男子坚持的神色,点了点头,能省掉麻烦,她自是愿意。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见。”话落,她转身,直接朝着前方而去。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决然中不带任何的留恋,楚温岚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他低声喃喃,“浅儿,你对我,真的就没有半分的记忆了吗?”
马车缓缓行驶到容府大门,待容浅下马车,看着门口那早已经等在那里的人,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这是知道没能杀掉她,又给她设了一道槛吗?
“老爷,四小姐回来了。”不知道是谁突然惊呼一声。
容德庭听说容浅进宫还没回来,气的不行,今个宫里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这个不争气的四女儿,好好进个宫,竟然会得罪了六公主跟轩王,真是快气死他了,最可气的是,堂堂国公府小姐,竟然敢夜不归宿!
此刻一听下面人的话,他火气顿时上涌,直接吼道:“让那个逆女过来见我。”
容浅抬眼看着门口站着的容德庭跟柳氏两人,看着柳氏眼底的恨意,她嘴角微微扬起,淡然说道:“这是怎么了?我虽然是进宫见太后,也不至于让国公大人跟夫人都在门口等着我吧。”
柳氏看着容浅出现在面前,心头惊慌不已,她不是派了人去杀她的吗?她怎么还能活着回来,可是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冷笑看着容浅,“四小姐说谎也得有个限度才行,宫里面早就传出话来了,你在下午就离开了宫里,到现在才回来,这段时间你去了什么地方,该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就算没能杀了她,她也要她身败名裂。
容德庭一听柳氏的话心里更加恼怒,当即冲着容浅吼道:“你到底去干什么了?今日你不给我说清楚,休想进这个门。”最近因为自己这几个女儿,他是受尽了同僚的奚落,此刻所有的火气都发到了容浅身上。
容浅看着柳氏,她是够冷静,还是太蠢,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能平安回来,她看着容德庭,若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她还真不想进这个门,她淡淡说道:“我在路上遇上了些麻烦,有人要杀我。”说着她目光凉凉的划过柳氏。
柳氏感觉到容浅看向她的目光,心头微紧,强自镇定着,她偏头看着容德庭,说道:“老爷,四小姐这谎话未免是夸大了吧,这郢都的风气可是好的很呢,况且,若真是有人要杀四小姐的话,她又怎么能平安回来呢。”这小贱人已经怀疑她了吗?
容德庭原本听着容浅说有人杀她,心头的火气降了下来,准备询问具体事宜,然而被柳氏这样一说,他心里也跟着起了疑,看着容浅,皱眉说道:“晚归就是晚归,说谎罪加一等,说,你今天到底去做了什么?”
“这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看国公大人的样子,是真希望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惜是要让你失望了。”容浅嘲讽的看着容德庭,这耳根子也太软了些吧,柳氏挑拨一句,他就相信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国公的位置的,不对,他这国公的位置好像是世袭的。
容浅话音刚落,身后一个劲装男子走上前,冷着脸冲着容德庭说道:“我家王爷命我送容四小姐回来,人我已经送到了,王爷让我转告国公大人,以后四小姐出行的时候,身边最好带上侍卫,不然下次再遇上今日这般凶险的事情,怕是没那么好运能得人相救。”
容德庭原本想要责备容浅的话,在看到那劲装男子的时候,瞬间化作乌有,这人他见过几次,是楚王身边的贴身护卫桑原,没想到容浅真的是遇到了危险,而且还被楚王给救了。
柳氏一旁听着桑原的话,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会这么巧,竟然让容浅遇上了楚王,难怪容浅还活着,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是楚王的对手。
“请桑大人代本国公谢过楚王对小女的救命之恩,他日定当登门道谢。”容德庭马上换了一副脸色,笑着说道,楚王可是战神,虽然双腿残废,可是威名尤在,就连皇上也给他几分面子,他自是不愿意得罪于他。
桑原点了点头,神色倨傲的恨,他转头冲着容浅行了一礼,“四小姐,我先回去复命了。”话落,他直接离开。
容浅看着脸上依旧带着谄媚笑容的容德庭,心里没来由有些恶心,她走上台阶,淡淡说道:“现在国公大人相信我了吗?”
容德庭收住脸上的笑容,看着容浅,脸上浮现一丝尴尬,随即关切说道:“浅儿可有伤着,楚王有说那要杀你的人是谁吗?”
“这种事情,不该是国公大人你去调查吗?又关楚王什么事情?”容浅看着容德庭讽刺说道。
容德庭丝毫不以为耻,继续道:“楚王本领滔天,有他帮忙,自然很快就能找到凶手,改日为父与你带上礼物去拜谢他救了你。”
这是想要借着救命之恩去巴结人吗?容浅只觉得心里头恶心的紧,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说来,楚温岚即便是离开了这朝堂中心,可是他楚王府的威名是不减半分,若不是他的腿疾,他又会如何的光芒万丈呢。
“我有些累了。”容浅忽的打了个哈欠,看了一旁的柳氏一眼,淡淡说道,“难得夫人今晚不照顾二姐姐在这里等我,晚上可要好好休息才是。”
柳氏被这凉飕飕的目光扫过,心里头打了个寒碜,看着那双璀璨的眸,她只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仿佛无所遁形一般。她知道了,她肯定都知道了!该怎么办,怎么办!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整个大门口只有她一人站着,她身体晃了晃,心烦意乱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到宁馨苑的时候,容浅便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门口来回踱着步,似是很焦急的样子。待她走近,才看到那人竟然是乔姨娘。
“四小姐,你回来了。”乔姨娘见是容浅,连忙迎了上去。
容浅打量着乔姨娘的神色,仅仅是一个晚上,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想来,是为了容芙的事情操了不少心。
“二姨娘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情吗?”容浅转身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乔姨娘看着那向前走的女子,心头一阵恍惚,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她,她都有一种想要低头的感觉,明明她只是一个小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她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四小姐这段时间可要小心,夫人因为二小姐的事情一直对您怀恨在心,怕是会对您不利。”
对她不利?容浅回过头来看了乔姨娘一眼,若是有可能,怕是她也想着将她踩在脚底吧,她现在这是来向她投诚的吗?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快,看来动了她的女儿,让她乱了方寸了。
第37章 却之不恭()
房门打开,乔姨娘摸索着进去点上灯,一边说道:“这夫人也真是的,也不给四小姐配几个得力的丫鬟,这大晚上的,屋里连个点灯的人都没有。”
容浅坐在桌旁,看着站在一旁的乔姨娘,淡然说道:“二姨娘坐下说话吧。”
乔姨娘闻言看了容浅一眼,见她神色淡淡,就坐了下来。
“二姨娘今日过来,应该不是简单的向我汇报夫人的举动吧。”容浅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乔姨娘面前。
乔姨娘抬眼看着容浅,心下一颤,复又低下了头,今日来这里见她,她可是考虑了一个晚上,如今芙儿被关在柴房里面,老爷又厌弃了她,她想要翻身只能来求四小姐了。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来看,这四小姐绝不简单,就连夫人跟二小姐也在她手上吃了不少亏呢。
“四小姐,先前芙儿糊涂做了一些对不起您的事情,请您大人有大量饶恕她,以后婢妾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乔姨娘看着容浅,恳切说道。
听着这话,容浅看了乔姨娘一眼,淡淡说道:“其实我也能明白三姐姐的心思,作为庶女,谁不想飞上枝头呢?可是要想踩着别人上去,也得看看她想要踩的是什么人。你说对吗,二姨娘?”
“是芙儿她糊涂,四小姐,婢妾只有那么一个女儿,若是没了她,婢妾的下半生还有什么盼头?请您大发慈悲饶过她,婢妾感激不尽。”乔姨娘从凳子上起身,直接跪在了地上。
容浅看了地上的乔姨娘一眼,淡淡说道:“其实我明白二姨娘的心思,眼下郢都来了不少贵族英杰,上至天越太子等人,下至地方官员的贵公子,若是能被这些人看中,三姐姐可真是飞上枝头了。”
乔姨娘面色一白,低下头,没有否认。
屋内烛光氤氲,容浅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上的茶盏,忽然说道:“其实我与三姐姐并没有多大仇恨,她虽然陷害了我,可是却间接让我与轩王退了婚,说实话我还得感谢她呢。”
听着这话,乔姨娘面色一惊,抬眼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原来,原来她根本就不想嫁给轩王,难怪她得了休书却没有半分的沮丧,这样说来,芙儿她,芙儿她是中了她的计谋,也许今日她来这里求她,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这个女子骗过了所有人,未免太可怕了些。
“老实说,容芙好不好,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得罪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你瞧着容嫣然就知道了。二姨娘,想要我放过容芙,很简单。”容浅定定的看着乔姨娘,眼底冰冷一片。
若说从前乔姨娘只是怀疑,现在她基本上已经笃定,容浅这个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从她认识贺兰云昭,得天越太子相助就知道了,她当时真的该阻止自己的女儿的。
“四小姐尽管吩咐,只要是婢妾能做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容浅摇头,淡笑说道:“二姨娘言重了,其实我只是想要跟你打听一个人而已。”
“谁?”乔姨娘下意识问道。
容浅眼底忽然恢复了冷寂,她微微垂眸,声音中透着丝丝眷恋,“千月雪姬。”
房间里面,人走茶凉,容浅紧紧握着茶盏,她闭着眼睛,周身被一股冷肃的气息包裹着,刚刚乔姨娘的话还在她心头撩绕着。
“婢妾从未听过一个叫千月雪姬的女子。”
“四小姐您当年是被老爷从外面直接抱回来的,至于您的母亲,婢妾从未见过。”
从未听说过,从未见过!容浅慢慢睁开了眼,她灿亮的眸中红光与蓝光交错而过,体内三道内力流窜交错。
她忽的抬起头,看着窗外那高悬的圆月,眼底红光仿佛要涌出来一般,整个屋内被一股寒烈的气息笼罩着,她的手紧紧抓着桌面。
“咔哧”一声,桌面出现了裂纹,然而她眼底也恢复了平静,她站起来,走到书桌旁,看着桌上的宣纸,她拿起笔,行云流水一般写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了房中,看着桌旁那醉心于书法的女子,他皱了皱眉,她倒是与他想象中不一样。
“祁王夜半降临寒舍,可有要事?”容浅忽然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对面那一身炫纹锦袍的男子,淡淡说道。
沐景祈剑眉微沉,看着那平淡冷寂的容颜,沉声说道:“你对本王的身份似乎一点都不好奇。”
“也许我是比常人冷静呢。”容浅淡然说道,今日在宫中见过他,她便料到他会来。
那一双灿亮的眸,仿佛能洞悉一切一般,沐景祈皱了皱眉,“今日本王不是想帮你,只是因为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嗯。”容浅淡淡应了一声。
沐景祈脸色瞬间一黑,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她不应该是感激涕零吗?
“你与轩辕天越是什么关系?”沐景祈冷声说道,这女人完全不能以常人的角度来看,“你是本王的恩人,本王不得不提醒,离他远些,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
容浅看着沐景祈,淡淡说道:“我与他的关系,正如我同祁王的关系,萍水相逢罢了,何来招惹一说。”
好一句萍水相逢,亏他还担心她上当受骗,真是白费了他的好心,沐景祈一拂衣袖,屋内一道内力涌动,那原本已经碎裂的桌子终于支撑不住,支离破碎,散了一地。
看着地上的碎末,容浅嘴角微勾,还是一样的性子,也难怪不是他那皇兄的对手。不过轩辕天越这人,她还真不想靠近,太危险!
写意阁中,一身月白色长衫的男子临窗而立,看着天边的圆月,他黑曜石般的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刚刚得到消息,楚温岚的人送她回容府了,她跟楚温岚之间真的有什么关联吗?她身上还真是迷雾重重。
贺兰云昭忽然回过头来,看着桌旁坐着的易南浔道:“什么病会让人几乎没有脉搏?”
感觉不到脉搏?易南浔下意识道,“你说的是个要死的人吧。”脉搏是感应一个人生命力的证据,没了脉搏,不就是死人吗?他找他来就是问这种问题?
贺兰云昭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冷淡说道:“她还活的好好的。”
易南浔心下一惊,追问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人,若是病的话,这样的病症委实奇怪了些,我至今还没有听过。”
贺兰云昭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神医榜第一人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