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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人寻找便可。”君漠宸钻上了马车。
“上官薇呢?”青鸢又问。
“你想带着?”君漠宸拧眉。
“那笼子不错,我要带着笼子。”青鸢红着脸说。
“小财迷。”君漠宸向外面挥了挥手,冷啸立刻过去拖笼子。
“我也不能空手去你那里吧。”青鸢笑嘻嘻地看着他,心情一阵激荡。
从现在起,她的命运将走上一条新道路,和他一起开天劈地,建设新大元。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被人重视、能参与如此重大的事情、见证一个国家的崛起和兴旺
她血管里的血跟着沸腾起来,不亚于从曼海皇宫出来的那一天,那一回渴望的是自由天空,这一回,她渴望的是和他的幸福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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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王府后院传来了杀猪一般地嚎叫,君正霖身披长衫,满脸见鬼的神情,从柴房里奔出来,身后一头摇摇摆摆的,脖子上还挂着红绸花的大肥猪紧随其后。
侍卫们远远看着,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他一脸怒意,直奔青鸢的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君漠宸就站在房间里,面上带着笑,木然地看着他。
他气火攻心,根本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抓起了桌上的刀就往他身上劈去,“君漠宸,你不是庞文,你敢耍我。”
一刀正劈中那人的头顶,鲜血顿时喷涌出来。
他楞住了,用力拔出刀,那血飞溅他满身。那人僵直地往地上倒去,瞪着眼睛,满是不甘心。
“啊,凉王,你把庞文杀了?”有侍卫冲进来,大声喊了一句。
“这是假的庞文。”他扭过头,大吼道。
马悦闻讯匆匆赶来,见到一地血腥,赶紧上前去,小声问:“凉王殿下,出了何事?”
“这人就是君漠宸,本王被他耍了。”君正霖怒气冲冲地大吼。
“啊?”马悦愕然地看着他,赶紧蹲下去揭那人的面具。
“不对呀,怎么是真的君漠宸那昨晚到底是庞文还是君漠宸?”
马悦对眼前突然发的状况弄得丈二摸不清头脑,手在地上那人的脸上用力地擦,想找到蹊跷之处。
但这脸就是君漠宸的脸,这人就是君漠宸。
“凉王殿下把真君漠宸杀了?这消息得封锁住,得说是大元人杀的。”马悦立刻起身,黑着脸,招呼过外面的人,大声交待。
“是。”众人纷纷点头。
君正霖冷静下来,洗了身上的血污,换上干净的衣裳,大步出来时,只见戴着红绸的猪还在院中摇摇晃晃乱走,顿时又羞又怒又愧,指着那头猪说:“还不赶紧宰掉。”
“一日夫妻百日恩!”树上停着一只绿毛鹦鹉,扑着翅膀大喊。
“你这个绿毛畜牲。”君正霖火冒三丈,拖起刀就往树上砍。
鹦鹉掠翅,在空中盘旋几圈,又大喊了几遍,嘎嘎怪笑着飞出了王府。
“怎么会这样!”他无力地垂下了双手,仔细回忆昨日发生过的一切,又让人把屋里死去的君漠宸先用棺木装殓好,等着君博奕的人前来辨认真假,若真是被他一刀杀了也无所谓,就怕又是假的。他与君漠宸这个弟弟,一辈子只见过五回面,这就是第五回,完全没感情,更别提熟悉了。他实在分辨不出此人的真假,就算这脸上没有面具,他也分不清。
到了晚间,佯装攻城的大元人退去,他的军队驻守进城,完全取代了君漠宸的防务。正焦灼地等着跟着德昂回白头山的人送信回来时,街上一阵阵地喧哗起来。
“出了什么事?”他烦躁地叫进一人,粗声呵斥,“外面乱吵什么?”
“回凉王殿下,他们说凉王殿下杀了君漠宸,投靠了大元人还、还娶了猪当新娘”侍卫小心翼翼地回话,一边说,一边悄然往后撤步子,生怕他突然发难。
“混帐!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君正霖脸色大变,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圆凳,怒吼道。
“不好了,宸王不见了。”又有一名侍卫快步进来,焦急地说。
“他不是在棺材里躺着吗?是本王一刀砍中了他的脑袋,他已经死了!”君正霖抓狂地咆哮起来。
“真不见了。”侍卫抹着汗,心惊胆颤地说。
“去找,去搜,一定要搜回来,不能让他死在城里。”君正霖烦躁万分,跳着脚怒骂,“你们这群窝囊废,连个死人也看不住。”
“属下马上去。”侍卫们飞快跑开。
君正霖遭遇昨晚的奇耻大辱,心情烂透了,更不可能冷静思考问题,此时就如困兽一般绕了无数圈,一遍遍地咒骂着君漠宸。
“凉王殿下。”厅外突然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他抬起阴鸷的眼睛看出去,只见马悦一脸慌乱地引着几名君漠宸手下的将军走进来了。这几人都是天羽林军里的老将,世代效忠于天羽林军,最近一直在东边防守大元人。
“你们怎么回来了?”他不悦地看着几人说。
“宸王急诏我们赶回来,有急事相商。”几人站定,盯着他说:“我们几人一进城,就听说城中发生了大事,敢问宸王现在何处?”
“他他不在府中。”君正霖头疼欲裂。
“不对,马大人说,他昨天回来了。”一名将军手摁腰上刀柄,对君正霖虎视眈眈。
“几位将军有所不知,其实宸王早就投靠了大元人”
“是,我们有所耳闻,皇上也给我们下了密旨,但我们跟随宸王多年,只信证据,现在请宸王出来吧。”几人不为所动,坚持要君正霖交人。
“凉王殿下既占了这王府,不可能不知道宸王下落,听说德昂昨晚也来过,德昂那人品性卑劣,宸王是绝不会与他来往的,还有,这府中的侍卫,为何我等一个也不认得?”将军又大声质问,字字句句掷地有声,问得君正霖哑口无言。
屋子里气氛僵持不下,马悦赶紧打圆场,“将军们先坐下,喝口茶顺顺气。”
“凉王殿下,宸王的尸体在马大人的房里发现了。”侍卫大步过来,气喘吁吁地说。
“啊?”马悦一愣,赶紧大叫道:“这与下官无关。”
“拿下!”君正霖马上想到了昨日君漠宸的话,一指马悦,怒声下令。
侍卫把马悦摁到地上,飞快地捆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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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里一团乱,君漠宸一行人已远离幽州,直奔沙漠之中。
小珍珠在天空盘旋,从窗子里钻进来,落到了青鸢的掌心,亲热地在她的手掌心轻啄。
“它说,从幽州城来的时候,里面很乱。”
青鸢抚着它的羽,扭头看着君漠宸笑,长长的青丝掩在她的雪肌上,说不出的迷人。君漠宸躺在棉被上,蜜色的下巴上,正有热汗滚落。
第116章 关上门,我让你出气【132】()
“看什么?”他卷了她一缕发,轻轻地往她鼻下扫。
青鸢吸吸鼻子,阿嚏
君漠宸低笑起来,手掌握着她的纤腰,把她拉回怀里。
青鸢在他怀里窝了会儿,小声说:“我怎么感觉像是你的小玩偶一样?”
“你长得小。”他的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低低地说:“又小又娇。”
青鸢静了会儿,用手指推住他的下巴往上顶,冷冷地说:“你还又大又硬呢。”
君漠宸怔了会儿,爆笑起来。
“我是说你的骨头,你的下巴顶得我疼。”青鸢臊了半天,用手打自己的嘴,“又胡说,看吧,又让他捉到把柄笑你了。”
“别打了,我的小阿九不伪装,不造作,很好。”他拉住她的手指,长指在她的唇上轻抚。
青鸢闷了会儿,小声说:“我可不是水性杨花,你也别想三妻四妾,你一旦再娶她人,我马上飞走。”
他只笑,捧着她的脸揉了揉。她也立刻抬手挤住他的脸,挤得嘴巴都嘟了起来。
“快放手”
君漠宸傻眼了,这小丫头还真追求平等,一点亏都不都不愿意吃,他的脸都快被她挤烂了——这世上,只有这丫头敢挤他的脸!
青鸢眯了眯眼睛,凑到他被挤成一团的嘴上,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飞快地松了手,捧起小珍珠,给它喂碎米吃。
小珍珠啄了会儿碎米,歪着脑袋看二人。雪色的长翅上还沾着点点血迹,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事。
“它没告诉你卫长风在何处?”深瞳微缩,他慢条斯理地问。
“我不告诉你。”青鸢嘴角轻弯,冲他做了个鬼脸,手指在他脸上摸了摸,小声问:“以后还能看到你这张脸吗?”
“嗯你可以要求中间换人。”他又低笑起来。
青鸢又臊了,用脚在他的腿上轻蹬,“我昨晚那是被人暗算了,我其实是很害羞的,你不许再这样逗弄我。”
君漠宸的笑声更加爽朗。
马车在沙漠之边换成了用九匹单峰骆驼拉车,往前飞驰,直奔太阳升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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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深处,隔着一段距离便出现一座大元城,高song入云的土色高墙,墙上建着无数箭孔,藏青色的王旗在风中猎猎。威武的士兵静立城头,守卫着他们的家园。
当骆驼车驾出现在第一座城守兵的视线中时,牛角号声开始吹响,渐渐的,连成一片,响震天地。
他这些年在大漠里一共建了大大小小十一座城,十数万大元人就在这些沙漠之城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酷夏寒冬,休养、繁衍,与外域通商。
主城被烧,让他们提前暴|露于世人眼中,好在时机已接近成熟,虽然不如想像中顺利,但也不如他们想像中的困难,起码他们重新走回了世人的视线,向天下宣告,大元人是无法被摧毁的。
“还真威风。”青鸢穿戴整齐,趴在窗子边看。
碧空万里,骄阳悬于天际,黄沙铺展到视线尽头,一座沙丘如停泊于沙海中的小舟。一座座城池巍峨雄壮,城楼有点像金字塔!
君漠宸取下最后一根金针,熟练地收紧,取下扳指,弹开扳指机关,把金针放进去。
“还真奇妙。”青鸢又啧啧称奇。
“小笨蛋。”他抬眼看来,唇角轻扬,眉眼温柔。
青鸢轻吸气,手在他的肩上轻拍,认真地说:“别人赞扬你的时候,也分真心和假意,有时候客套话不要听得太认真了。”
君漠宸微笑,指尖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敲了敲。
青鸢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在这漫长的饱受欺负的岁月里,她习惯了竖起竖,防备一切人,不肯再让自己受伤害,哪怕是这个正在温柔包容她的男人,她也习惯性地防范他。
可是,她能怎么样呢?她把所有的未来都放到他身上了,而他如此强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只及他的胸那么高,他双手能折断她的腰,他是沙漠的王,也是未来天下的王,她害怕自己不够好,不能跟着他走到云端,被他丢到半路上,成了孤魂野鬼。
“王,冷衫已到了白头山,处理掉了君正霖的人,德昂现在还不明就里,正在等黄金。”冷啸策马追来,在窗子外面小声说。
“嗯,让他准备好,三日之后总攻,务必拿下凉州和白头山。”君漠宸眼中涌起几分傲然的笑意。
青鸢看了他一会儿,小声问:“乾坤任我定的感觉,太好了吧?”
“嗯”他慢吞吞点头。
“君漠宸,他们不喜欢我,你怎么办?”青鸢严肃地问。
“你嫁我,还是嫁他们?”他转过头来,轻描淡写地问。
青鸢拧眉,这破回答,她自然是嫁他,但她想要他的承诺,不让任何人欺负她的承诺。
“他们是好人,你会相处得来。”他笑笑,用手指敲她的嘴,“快别撅着了,能挂油瓶了。”
“不许用手指敲我的嘴,你是男人,你不知道你的手指打人很疼吗?”青鸢打开他的手,扭头往一边挪。
“那换个打人不疼的,嗯?”他附过来,暧|昧地吻她的脸颊。
他太痞了!他居然想用那个,让她给他用嘴那个青鸢飞快地掩住嘴,眸子瞪大,嗡声嗡气地说:“想都别想,你若敢我、我就揍你。”
他疑惑半天,不解地问:“怎么突然就不能吻了?”
“吻?”青鸢放下手,佯装镇定,飞快摇头,“不能”
她脑子里到底在瞎想什么啊?啊,她要疯了!她本应清纯,为什么自打和他在一起之后,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东西?
君漠宸突然就想明白了,低低地笑着,半天不停,肩膀一耸一耸,手指着她乱晃,“你这小东西,想哪里去了?”
青鸢欲哭无泪,拿起了薄纱巾往脸上一蒙,猫腰往马车外面钻。她不能再和他呆下去了,可能是爱情荷尔蒙在体内窜得太快,以至于她的脑子此时已异于常人,所以才总些想稀奇古怪的事。
“小心点。”他还在笑。
青鸢掩住耳朵,和冷青并排在前面坐好。
冷青扭头看了她一眼,抿抿唇,往左边挪了几下。
“我又不吃你。”青鸢气闷,瞪了他一眼。
“冷青你先下去,我自己来。”君漠宸走出来,轻拍了一下冷青的肩。
他依令起身,矫健地从疾奔的马车上跃起,稳稳地落在了冷暮的马上,与冷暮共骑。
君漠宸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拉着青鸢站起来,从她身后环住她的小身子,双手轻轻一抖,高大的骆驼奔跑得更快了。
青鸢靠在他的身上,清脆地笑起来。
太刺激了!狂奔的速度,她有种快飞起来的感觉,隔着红色的面纱看扬起的漫天黄沙,美不胜收。
“喜欢吧?”君漠宸朗声问。
“嗯,好喜欢。”青鸢扭头看他,认真地说:“君漠宸,你快要成我的神了,我的男神。”
“呵。”君漠宸的笑声带了些许骄傲。
前面又有骆驼铃声传来,定晴看,只见黄沙飞舞中,上百匹双峰骆驼疾奔而至,还有嘹亮的歌声萦绕不歇。渐渐近了,青鸢才看清这些人有男有女,还有小孩子。
“姝娘。”冷暮挥了挥鞭子,冲着前面大喊。
“暮大叔。”一名身着青色小袄长裤的小男孩从骆驼上跳下来,欢呼着跑向他们。
冷暮他们从马上飞跃下来,大步奔向前方,把奔来的小男孩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
“冷暮有儿子?”青鸢惊讶地问。
“姝娘的儿子,姝娘的丈夫前几年战死了,冷暮一直照顾她们母子。”君漠宸低声说。
原来是小寡|妇,大元人的思想还挺开化的,不歧视小寡|妇。
“王。”
众人都到了,跪到了君漠宸面前。
青鸢自觉地往他身后缩,不去挡着他接受众人朝拜。君漠宸握紧她的手,把她拽回胸前,沉声说:“不用怕。”
底下的人都抬眼看来,各色眼光,复杂到无法形容。
“王,进城吧。”
几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大步过来,双手交叉摁在胸前,向他鞠躬行礼。
“走吧。”
君漠宸点头,轻抖缰绳,驾着骆驼车往高高的城楼里走去。这不是上回他们举行大宴的地方,那里是一部分驻军所在地,这里才是百姓们生活的地方。被烧掉的那座城是君漠宸单独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