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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中午在东门。”
“早上在前头茶铺前面。”
两个女人眼睛一亮,争先恐后地向小十伸手,想夺到银子。
“到底是东门,还是前头茶铺?中午还是早上?”小十身子一转,飞快躲开了两个女人。
“早上前头茶铺。”
“中午在东门。”
两个女人换了说法,又伸手来夺银子。
小十摊开手,任女人把银子拿去,笑吟吟地扭头看长老,“长老,这怎么说?难不成一个钱袋他丢一次捡一次?”
长老脸黑着脸,大步过来,一把夺过了两个女人手里的碎银,双手捧着交还给小十。
“没出息的东西,忘了我们的帮规了吗?忘了张辊是怎么成这样子的吗?”
他厉声斥责,让两个女人面红耳赤,不敢再出声。
那男人眼看情况不妙,拔腿就要跑,被侍卫给按了个正着。
“哎哎,我把令牌卖给老曲了。”男人哭丧着脸说:“是老曲,他带了人,我就浑水摸鱼了一回,我也是想多挣点银子,让兄弟们过好点。”
原来真不是他们的人!小十拧眉,和南彦、傅石沐交换了个眼色。
“什么,老曲来了,你居然不告诉我!”长老脸色骤变,转身对小十说:“小公子,这事与我们青布分舵无关。老曲是东河那边的,他一向狠辣,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白天不在,不知道他来了。这小子叫刘明,我是安排他在镇上盯着,没想到他居然吃里扒外,根本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长老,你老了。光讨饭能养活我们吗?老曲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哪里不好?”
“心不好,良心黑了。他们是丐帮的败类,帮主早就把他们清理出户了,你居然还和他搅在一起。”长老恨铁不成钢,挥手就往他的肩上打,“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错,快跪下。”
男人嘀咕着跪下,不知道骂些什么。
“敢问,去哪里找老曲?”南彦拧眉,低声问道。看样子令牌是被那伙人带走了,这可不妙!
“你快说。”长老抬脚踢刘明,愤怒地说道:“若有半字假话,我逐你出去。”
刘明只好指着东面,有气无力地说:“他们去那里了。”
“龙头泉?”长老看了一眼,挥手道:“来两个人,带几位公子去找老曲,告诉老曲,不许他再来我们这里,不然我会禀明帮主,到时候他吃不了兜着走。”
有两个男人走了出来,朝小十她们抱抱拳,“请吧。”
小十向长老道了谢,扶着南彦的手上马,一行人匆匆赶往龙头泉。
长老送到柳树下,转身想教训刘明,但刘明已经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往里面走。
“你站住。”长老大吼道。
刘明扭头看了他一眼,甩手进了自己的窝棚。
长老气得胸口疼,立刻跟了进去。
“老东西,你老了。”刘明突然转身,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长老的喉咙,狠戾地说道:“我早就受不了你了,老曲说了,只要杀了你,这舵舵主之位就是我的。以后我们就能喝香的喝辣的,哪用受你这窝囊气”
热血从长老的喉头涌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颤抖着往上指,没一会儿就怒瞪着眼睛,手松开了刘明的胳膊,滑了下来。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冲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尖叫不止。
“都给我安静,曲爷马上就要来了。”刘明挥舞着尖刀,向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些人马上拿出武器,控制住了长老的人。
“长老,是刚刚那些人杀的,他们江湖大盗,杀|犯!”刘明抛了抛刀子,拽过一个女人,把沾满血的刀子往她身上擦,然后把她往长老身上一推,大声说:“你们都是证人,谁敢说错半个字,曲爷就会用刀扎破你们的喉咙!”
众人窃窃私语,不敢应声。
“都听到了没有?谁要是想和老子作对,现在就站出来,老子现在就送他上西天。”刘明大吼道。
有人不满地抱怨了一声,刘明一个箭步上前,一刀就扎过了他的喉咙。
这下没有人再敢出声了,匆匆掩埋了长老和这人的尸骨,众人又回到了自己的窝棚前。
柳树后面,一个小乞丐悄然往后退了几步,没命地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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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远?”南彦牵着马,用刀挥开拦路的柳枝,大声问带路的人。
“还有半个时辰。”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抹了把汗,大声说:“不然我们就歇会儿吧。”
“不会有什么猫腻吧。”侍卫上前来,小声问傅石沐。
“都放机警点,保护好陛下。”傅石沐眸光一沉,手握紧了刀把。
侍卫点头,把他的话传递下去。不知谁绊到了老树根,摔了一跤,马儿惊得嘶鸣,雀儿成群飞起,林子里突然就吵闹了起来。
傅石沐眸光一沉,挥手道:“都停下。”
南彦立刻把小十从马上抱下来,紧紧地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四周的动静。
“没事的,这里的路有点难走,前段日子有山洪,把下面的路冲烂了,所以只能走这里。我们青布分舵,是不会害人的。”带路人折返回来,诚恳地说道。
“歇会儿。”傅石沐取下牛皮水囊,拔开塞子,递到小十的手里。
天已大黑了,此时林子里蚊虫乱飞,蛇蚁肆行,此时在山里行走,不是个好主意,小十娇|嫩,只怕吃不了这苦。
“不用歇,我没事。”小十喝了水,抹了把嘴唇,大大咧咧地说:“你们不用担心我,找回令牌最重要。老曲不是好人,令牌落在他手里,他会兴风作浪的。”
“那我背你。”南彦转身,不由分说地把她背起来。马儿太高,她总被枝子挂到头发,擦到脸颊,还是他背着好。
小十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轻声说:“南彦哥哥辛苦了。”
“还客气呢。”南彦笑道。
带路人做了几个火把,递给傅石沐他们两根,好奇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丢的是什么令牌?是官府办差吗?为什么带一位小姐?还是护送小姐回家的护卫?”
“护卫。”傅石沐低低地说道。
只不过,他们是最尊贵的护卫,朝中上下,都得尊敬地抱拳行个礼。
“哦,这样,反正快到了,我们再坚持坚持。”带路人小声说道。
“走吧。”小十拍拍南彦的肩,小声说:“我们加油。”
“走喽。”南彦笑着把她往上托了托,大步往前走。
林中鸟儿又群群飞起,有两只飞过来,盘|旋几圈,开始带着她们往前走。小十伸手,有一只彩尾雀落到了她的指尖上,叽叽喳喳地鸣唱。她身上有阿九的气味,这些鸟儿天生与她亲近。
“小白来了。”小十突然身子坐直,摇着南彦的肩膀笑道。
林子里有腥味儿传来,随即小白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众人眼中,吓得两位带路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呼救命。
“它是我养的,不要害怕。”小十从南彦身上滑下去,大步跑向小白,抱抱它的大脑袋,又揉揉它的大脸,嗔怪道:“怎么又跑出去这么久。你找到人了吗?”
小白拱了拱背,示意小十坐上去。
小十跨坐上去,它扭头看了一眼傅石沐,慢吞吞地往前走。
“我们先要去找令牌。”小十拍着它的大脑袋说。
小白甩了甩尾巴,低哼了几声。
“这是猫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带路人又惊又怕,躲在众人身后不敢往前来。
“不要害怕,它不咬人。”小十扭头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说:“你只管带路。”
两名带路人互相看了一眼,壮着胆子往前走。
小十在这里,飞禽走兽吓得跑得没了影。林中渐渐安静,若没有风,连枝叶拂动的声音都听不到。火把的亮光照亮脚下的路,一条小溪缓缓淌过鹅卵石,蜿蜒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这就是龙头泉。”带路人见终于到了目的地,长长地抒了一口气,指着前方的一方泉眼说道:“他们应该就在附近,你们要小心。他很狠毒,杀人不眨眼。”
“我去前面看看。”傅石沐挡到南彦的前面,手握紧长剑,缓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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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噜,明天还是一万字。明天见。
第268章 女帝天下,十全十美(一更)【三十九】()
“谁”一名侍卫突然转身,从草丛里拎出一道瘦小的身影,把他重重地丢到了众人面前。
火光下,少年的脸上全是黑乎乎的汗渍。
“你?”小十惊讶地看着他,认出了这是白天那个小乞丐。
“刘明把长老杀了,他在这里埋着陷阱,专坑来打水的人,老曲不住在里。”小乞丐爬起来,揉揉鼻头,大声说道。
“什么,这该死的刘明。”两个带路人顿时气急,转身就要走。
“现在去是送死,他们报了官,说你们两个勾结外人,杀了长老,官兵们正往山脚下来呢。”小乞丐赶紧抱住他的腿,大声说道。
“老曲住在哪里?”傅石沐拉起他,沉声问道。
“我不知道,但刘明说,老曲会去帮他们的。”小乞丐扒开傅石沐,冲到龙头泉边,捧了水就喝。
“这小子是来报信的。”南彦让侍卫拿了块干粮给他,坐在一边看着他吃。
小十也寻了个石头坐下,让小白俯在自己的身后,靠在它的身上,舒舒服服地坐好了,这才轻声说:“那就等老曲与刘明汇合之后再回去吧,我也累了。”
“你也吃点。”南彦拿了帕子,浸湿了,过来给她擦手擦脸。
“我自己来。”小十被他弄笑了,嗔怪道:“我怎么一出来,就成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了。”
“本来就是啊,我给你梳头都梳多少回了,你自己能盘起头发吗?”南彦笑道。
“你看。”小十抓着长发就往上绾,折腾得胳膊酸了,发髻歪歪地堆在脑后,摇摇欲坠。
南彦笑了半天,取下她的发钗,给她好好地绾了个发髻。
傅石沐一直侧对着二人,折枝生火。
“书上写,露宿野外,能打来山鸡,还能烤鱼,我们也这样吧”小十小声说。
傅石沐扭头看她一眼,长眉微扬,低声说:“只要你想,不过你得吃得下。”
“吃得下。”小十拍心口,这是担心她嘴刁吗?
傅石沐让侍卫去猎了山鸡过来,拔毛去脏,架在火上烤。
小十闻着香味儿,馋得直流口水。好容易等烤熟了,她毫不客气地要了只鸡腿,一口咬下去
“为什么不美味”她皱着小脸,满脸不解地看着傅石沐说。
“你吃的膳食,有复杂精细的工序,还有各种香料,这里只能烤熟而已。”南彦笑着拿过她手里的鸡腿,咬了一口,“还行,比想像中好一点。”
小十抱着膝,微笑着看着他。
一名侍卫看了看傅石沐的脸色,故意说:“我们大哥其实常吃,我记得,七岁时,我们就被摄政王丢进峡谷里,让我们自己走出来,大哥就带着我们找野果,打野兔。第一回是酷夏,热得身上的衣裳就没有一刻是干的,汗流个不停。这是次要的,虫蚊才可怕。叮得人浑身是包,眼睛都肿得睁不开。”
小十咧咧嘴,转头看傅石沐。
他一脸平静,朝小十笑笑。那一回,淘汰了十多个孩子。
“后来是冬天,冻得我骨头都僵了。大哥带我们在雪地里打洞,藏在里面取暖过|夜,从冬眠的熊爪子下面偷拿东西吃。”侍卫又说。
小十托着腮,眼睛亮亮地看着傅石沐。
“呵”傅石沐又笑笑,翻动架在火上的山鸡,火光投在他的脸上,是一惯的沉稳,喜形不露于色。
“对了,傅石沐,爹和娘嘱托我们查明诡劫宫一事的真相,你可有头绪了?我总觉得隽喆没死。”小十坐起来一点,手指在小白松软的毛发里捋动。
小白舒服地直打哈欠,张着大嘴,露着尖牙,吓得小乞丐缩得远远的。
“我进诡劫宫时,总觉得诡劫有些熟悉,但到现在还没有想起来,到底和我去过的什么地方相像。”傅石沐小声说道。
“是和大漠里的大元城吗?”小十好奇地问:“里面机关真的那么厉害,你都闯不过?”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我的武功远远比不上王,术法更不及摄政王,机关术与灼王相距甚远,哪敢妄自菲薄。”傅石沐浅浅一笑,抬眸看她。
小十拧眉,摇摇头说:“傅石沐你太谦虚了,明明很厉害,但就是说话一套一套的,我又不会笑话你。”
“哪里”傅石沐有些窘迫。君臣有别,他是比南彦拘谨了一点。可能,这就是小十与他之间有道越不过去的鸿沟的关键所在吧。
“那,诡劫宫什么样子?”有名侍卫好奇地追问。
傅石沐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图。
“据我推算,机关应当是九重。我只过了三重,每一重机关后面都建着大院大宅,宏伟入云,又如同迷宫一般,绕出来都用了很久的时间。里面立着木偶和布偶,诡异可怕,也容易让人以为自己所在之地就是诡劫宫。”
“那你怎么会觉得不是呢?”南彦也好奇起来。
“我是偶尔闯进第二重的,算是运气。这不是谦虚”他特地看了一眼小十,这才继续说道:“当时在大殿中走行,只有一个想法,这人实在厉害,能在深山中建起这样精美的房屋,而且十分庞大,似是没有尽头。绕了数圈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在同一个院子里打转,所看到的不同只是障眼法而已。于是,我心急之下,劈断了眼前的一棵树,发现了进处第二重机关的入口。”
“隽喆有财力建起这样的机关,但他分身无术啊。他一直醉心于抢夺太子之位,与各兄弟斗得你死我活,来大元也是暂时之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给弄死了?”南彦也捡了个树枝,在地上画大笼子,“他推这么大个笼子过来,若是放炸药,那就直接炸好了,偏还放上毒粉”
“难道也是障眼法?”小十和傅石沐异口同声地说道:“他逃了!”
“萨雷米带的,只怕真是隽喆的尸骨。”南彦眉头紧拧,低声说:“真正的诡劫宫主,他一定设法逃走了。”
“一定要抓住这只黑乌鸦。”小十握拳,恼怒地说道。
“他跑不掉。”南彦揉她的小脑袋。
树叶哗啦啦地吵,几只黑乌鸦展翅掠起,往林子深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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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夜明珠搁在地上,泛着幽幽绿光。
男子一身白袍,把脚泡在溪水里,正一脸惬意。高靴歪歪丢在身边,折扇已经撕破,酒壶里空无一滴烈酒。他往后一倒,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看着飞进山洞的黑乌鸦。
“呵,令牌被偷了一群无用的东西,小小乞丐就能把他们弄得晕头转向。”
他转过脸,摸到了夜明珠,往高处一抛,再伸手接住,玩得不亦乐乎。夜明珠的淡光映在他阴冷的双眸里,像两簇来自地狱的暗火,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山洞口,还站着几名黑衣男子,披头散发